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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全文小说

堵上西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堵上西楼”,主要人物有李辰安李文翰,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对于老师的那些话他虽然听在耳朵里,但他依旧保留着心中的怀疑——钟离府是何等样的存在!钟离府的三小姐身份是何等样之高!她凭什么会去喜欢一个既无功名又无家世的李辰安?老师说人世间最无法猜透的就是爱情,比如钟离破和樊桃花。这个例子说服不了他,因为世间只有一个钟离破,世间也只有一个樊桃花。老师还说......

主角:李辰安李文翰   更新:2024-07-17 2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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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辰安李文翰的现代都市小说《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堵上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堵上西楼”,主要人物有李辰安李文翰,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对于老师的那些话他虽然听在耳朵里,但他依旧保留着心中的怀疑——钟离府是何等样的存在!钟离府的三小姐身份是何等样之高!她凭什么会去喜欢一个既无功名又无家世的李辰安?老师说人世间最无法猜透的就是爱情,比如钟离破和樊桃花。这个例子说服不了他,因为世间只有一个钟离破,世间也只有一个樊桃花。老师还说......

《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刘酌坐着马车离开了浅墨书院。

他那张四方脸流露出了严肃的表情,那两道浓眉也皱成了一个川。

老师花满庭对他说的那些话依旧还萦绕在他的耳边,此刻他再细细回味,愈发觉得老师的那些话寓意深远。

作为广陵州的知府,他当然有着敏锐的嗅觉与洞察力。

他能够嗅到京都那变数可能带来的危机,却万万无法觉察到李辰安未来或许能够成为自己的机遇。

对于老师的那些话他虽然听在耳朵里,但他依旧保留着心中的怀疑——

钟离府是何等样的存在!

钟离府的三小姐身份是何等样之高!

她凭什么会去喜欢一个既无功名又无家世的李辰安?

老师说人世间最无法猜透的就是爱情,比如钟离破和樊桃花。

这个例子说服不了他,因为世间只有一个钟离破,世间也只有一个樊桃花。

老师还说比如大德年间的玉华公主和布衣商不器……商不器之才不仅仅限于诗词文章,他的才学包罗万象!

这岂是李辰安可比拟?

但老师既然这样说了,刘酌还是将李辰安放在了心里。

他的眉间舒展开来,并没有将自己未来的身家性命寄托在李辰安身上,不过顺便能够照拂一下李辰安这也是举手之劳。

他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刑房刑书蔡雨堂提起过一个案子,好像就是状告李辰安入李府行凶打伤了几个人……昨儿晚上李辰安在与自己一起喝酒,估摸着这案子刑房还没派人去办。

呆会回到府衙告诉蔡雨堂一声吧,这案子就让李辰安赔点汤药费结了。

就在他的轿子抵达府衙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声。

“哟,这不是李家那傻子李辰安么?怎么?这是想到府衙来捞人?就凭你?”

“你是哪条狗?”

“……死鸭子嘴硬的东西!你给爷爷我听好了,我是你爷爷沈……”

沈什么不知道,坐在轿子里的刘酌便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接着是“啊!”的一声惨叫。

“你、你敢在府衙门前行……”

凶字没出口,刘酌又听见“噗!”的一声,接着是又是一声惨叫,然后才是“砰!”的一声。

人群有惊呼声传来,他皱了皱眉头,撩开轿帘的一角看了看,场面有些惨烈,对轿夫吩咐了一句:“走后门。”

这李辰安,是个不安分的主啊!

胆子也实在太大了一些,此刻自己出去不太妥当,还是进了衙门再给薛雨堂打个招呼吧。

府衙外的人群中还站着一个白衣少年。

这白衣少年手握一把折扇正好整以暇的看着正在发生的这一切。

他是京都齐国公府的大少爷齐知雪,此刻他面带笑意,嘴角微微翘起,心想这李辰安这次该是要进去了吧!

果然,府衙里冲出了几名捕快。

齐知雪忽然一怔皱起了眉头——

那几个捕快冲出府衙没几步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领头那年长捕快举起了一只手,在空中顿了片刻之后挥了挥,他转过了身去,带着那群捕快就往府衙里走去。

就像眼瞎了没有看见这外面正在发生的暴力事件。

李辰安将沈千山的儿子沈继业摁在地上锤!

他一边锤一边还恶狠狠的骂着:“敢在小爷面前嚣张,小爷就让你明白什么才叫嚣张!”

“你爹是沈千山,可不是沈万山!”

“老子差点成了你姐夫,你就是这么对你姐夫的?”

“这是替你爹教训你,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做生意就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要讲规矩,坏了规矩是要出人命的!”

可怜的沈继业蜷缩在地上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被李辰安给揍的鼻青脸肿恐怕就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许是锤累了。

李辰安站直了身子甩了甩手,码的,手都打红了。

他看了看周遭那些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起身向府衙里走去。

此刻府衙刑房里坐在桌前的刑书蔡雨堂听了捕快头子陈二狗的汇报之后豁然站了起来,“你是说外面行凶之人就是李辰安!”

“大人,正是前些日子您派了小人去捉拿的那个李辰安!”

“……”蔡雨堂咽了一口唾沫,搓了搓双手,“他究竟和丽镜司是什么关系?”

“这个,小人不敢问呀!”

“他来府衙做什么?”

“听说是想要捞一个人。”

“谁?”

“就刚才小人带回来的那李小花。”

蔡雨堂皱起了眉头。

这事儿本很简单,但个中缘由却又有些复杂。

李小花带回府衙之后还没审问,就被司狱司的司狱江兆拿着霍通判的文书将人给提走了。

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案子,但偏偏霍通判亲自过问了,这显然是李小花得罪了某个人,有人提前打了招呼。

他本不以为意,因为这李小花就是个小小的粮商,只要司狱那边没弄出人命来都不是什么大事,却不料李辰安居然也冲着这李小花来了。

区区一个李辰安他当然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李辰安却和丽镜司有着看不明白的关系……

“你去一趟司狱司,请江大人暂且不要对李小花用刑,本官去见见霍通判。”

“好,属下这就去。”

陈二狗转身离去,蔡雨堂起身正要出门,却不料刘酌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

蔡雨堂一怔,没料到这小事居然惊动了知府大人。

他连忙躬身一礼,将这件事的原委给详细的讲了一遍。

刘酌一听也皱起了眉头,霍通判霍传名怎么会插手了这么个简单的案子?

他忽然眉间一展,大手一挥:“放了李小花。”

蔡雨堂一惊,便听刘酌义正严词的又道:“官府,讲求的是正义二字!”

“这件事的原委很简单,李小花正当经营合理合法,却偏偏有人欺负上门!”

“李小花迫于无奈起而反抗,这是他在保护自己的财产不受侵犯!”

“按照宁国律法,他本无罪,拘禁之理何来?”

“蔡雨堂啊蔡雨堂,你作为刑房刑书,当本着以刑律为基准,本着公平为立场去办案,唯如此……方能服众,也才不会发生冤假错案啊!”

“吏部的考核官据说就要来广陵城了,可不要在考核官大人的心里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蔡雨堂顿时冷汗淋漓,他连忙躬身:“大人教训的对,下官知错。”

“嗯,去吧,另外派捕快将那几个痞子给抓回来好生审审那幕后之人。”

“对了,李府那件案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回大人,李辰安和丽镜司关系匪浅,那个案子丽镜司插手了,而今已销案。”

刘酌这才恍然,慎重吩咐道:“李辰安和丽镜司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知道这件事的人务必禁口!”

他转身走了出去,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恩师,果然是落子无声啊!


天光微青,细雨蒙蒙。

广陵城已经醒了过来,街巷里的早点铺子许多都已经开了门,屋顶上的烟囱也都冒出了股股炊烟。

二井沟巷子东头的那处小酒馆的门也嘎吱一声开了。

李辰安带着李小花出了门,顺手将那两扇大门给关上。

迎着这濛濛细雨,两人开始每一天的晨跑。

对于二井沟巷子的这些街坊而言,他们已经习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对李辰安的态度当然是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人们是不屑于和不如自己的人多说几句的,觉得那样有失自己的身份。

原本这些街坊们在李辰安的面前有着足够的优越感,但自从那处小酒馆开业之后,自从那小酒馆那么贵的酒还供不应求之后,他们的优越感便荡然无存,却又无法生起了恨意,于是就变成了羡慕。

人们看比自己更富有或者更体面的人的时候通常会仰望,这样的仰望来自于心里的敬佩,当然也可能是畏惧。

他们会表现的极为亲切,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善意,希望能够和对方走的更近一些。

若是对方再能够和自己多说几句,便觉得自己的身份仿佛也拔高了少许,甚至能够以此自傲,在与街坊们聊天的时候拿出来讲,腰杆都会直一些,声音也能更大一些。

正在案板上揉面的赵掌柜探出了脑袋瞧了瞧,以往这时候李辰安就该出门跑步了,今儿个果然依旧如此。

“李公子早!”

“赵掌柜早!”

“这天下着雨呢,要不进来坐坐?这第一屉蒸饼就快出笼了,莫如来先来吃点?小人请客!”

“赵掌柜客气,待会回来再吃吧。”

“好咧,小人给公子留着!”

李辰安和李小花跑过了他这铺子,他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寻思打烊之后得去老余头面前说道说道。

一路慢跑,二人跑出了二井沟巷子,穿过了八角亭,李辰安却改变了方向,没有往七里桥巷子而去。

“少爷,错了!”

“没错,咱们跑去画屏西看看。”

画屏湖很大。

湖畔人家就在画屏湖的西边。

整条街巷依湖畔而建,那里有广陵城最好的茶楼、酒肆、客栈和赌坊。

当然最为有名的还是那里的青楼。

凝香馆就在那里。

位于湖畔人家巷子的中间,是占地最大,装潢最为考究,楼里的姑娘最多也最俏的一家青楼。

这地方李辰安的前身来过,却不是去某个青楼,而是位于那里的销金赌坊。

二人一路小跑,来到了湖畔人家巷子,这里仿佛还在睡梦之中,街巷里的那些铺子几乎都还没有开门,显得极为冷清。

但冷清的空气之中,却依旧还残留着昨夜里留下的淡淡的奢靡味道。

哪怕它就在画屏湖畔,却依旧无法将那些味道给净化。

昨天翠花带回来的那个丽镜司的任务,就像一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李辰安的心上。

他忽然觉得想要过的那逍遥小日子有些困难,主要是上了那个俊俏公公的套。

昨夜里他想过跑路,但翠花说除非你能跑出宁国,否则更会受到丽镜司的追杀。

广陵城是宁国腹地,无论去哪个国家都很遥远,所以跑是跑不了的。

那还能怎么办?

硬着头皮上呗!

可刺杀这种事不是自己的专业呀!

何况那个叫宋元平的长啥模样都不知道。

暂时他还没有想到好的法子,今儿个仅仅是到这地方来看看。

李小花当然啥也不知道,仅仅是以为少爷赚到了银子,估摸着是心里起了寻花问柳的心思。

这当然是好事。

少爷上青楼,估计会带上自己这个护院。

少爷在青楼某个姑娘的房间里办事,自己在外面听听曲儿也是极好的。

毕竟这地方对李小花曾经很遥远。

主仆二人跑到了凝香馆,李辰安放慢了脚步,才发现竖立在街巷上的仅仅是凝香馆的牌坊——

那面高大气派的牌坊上写着凝香馆三个大字。

牌坊的两边还各有一根高高的旗杆,旗杆上挂着的一串大红的灯笼,只是这时候里面的灯火已经熄灭,灯笼在晨风中轻轻的摇。

穿过那道牌坊才是通往凝香馆的路。

那依旧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路,只是那条路颇为宽阔,可容两辆马车并排而行。

那条路的两旁种植着各种花草,那些草正绿,花正艳。

然后……更里面一点是一处假山池塘,那条路被它一分为二。

视线无法越过那处假山,只能看见空濛的烟雨中,假山两侧若隐若现的楼阁飞檐。

二人继续向前小跑,在凝香馆的隔壁是一家名为食合居的酒楼。

酒楼有三层楼,门脸很是宽大,装潢也很是气派。

它便是广陵城最为有名的酒楼,据说一桌席面最低也得二两银子。

食合居再过去是一家名为水云间的客栈,这客栈再过去就是前身曾经去过的那销金赌坊。

到了这里李辰安停下了脚步。

他并没有在这锻炼,而是带着李小花转身向回走去。

雨渐渐变得有些大。

二人走在这些铺子的屋檐下。

当路过水云间的时候,客栈二楼上的一扇窗正好开了。

李辰安当然不知道。

那扇窗里探出了一个女子的脑袋,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用一根撑棍将那扇窗给撑起,端起了身边的一盆水泼了出去。

恰在这时,李辰安走出了那屋檐。

那姑娘一声惊呼:“避下、避下……!”

陛下?

李辰安抬头,随口应了一句:“爱妃……!”

那盆水劈头盖脸的浇在了他的头上。

“哎呀,你这人,都叫你避下,你偏偏……”

楼上那姑娘急得直跺脚,她转身准备下楼去给那公子赔个不是,却不料她的手臂正好碰到了那窗户的撑杆。

正在抹着脸上的水的李辰安根本就没料到今儿个早上会有如此意外,那撑杆落下,“砰……!”的一家伙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那扇窗又开了。

那姑娘又探出了头来,然后她眼睛瞪得贼大,咽了一口唾沫,吐了吐舌头,然后她从那扇窗里穿了出来……

李辰安觉得脑子有些懵。

这特么的!

任务还没半点眉目自己就连番遭受了这等厄运!

他摸着脑袋,心想我特么真的不是西门庆啊!


将这银牌把玩了片刻。

银牌三指见方,呈盾形,一面雕刻了一只鸡,另一面雕刻了三个字——丽镜司。

李辰安用牙咬了咬,磕牙,看来不是纯银的。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来到这个世界,自己总算是有了一道护身符。

至于那俊俏公公说的去刺探情报,这活儿自己当然不会亲自去做。

改天去一趟四神庙巷子,找到那个卖棺材的翠花,将丽镜司这些日常工作统统丢给她,月底交给自己一份工作报告,能够向上面的长老会有个交代也就行了。

如此想着,西市李记粮铺的李小花拉着一架马车将他买的粮食给拖了过来。

李小花依旧穿着那身短卦,一条灰白色的汗巾绑在腰间。

他肩上扛着两袋粮食,腋下夹着两袋粮食,手里还各提了一袋粮食。

他就这样走入后院。

腰没弯背没驼,连大气都没喘一口。

“公子,都在这了,您说说放在哪里?”

李辰安看着他那壮实的身子咽了一口唾沫,李小花胯下一紧,连忙说道:“公子,小人不干那活!”

李辰安一愣,瞪了李小花一眼:“想啥呢?放在西厢房!”

李小花将那些袋子放下,走了出来,挠了挠脑袋咧嘴憨憨一笑:“小人会错了意思……军中此风颇盛,小人愚钝,学不会,嘿嘿。”

码的!

幸亏你没有学会,学会了老子还不敢用你!

“和你娘商量过了没有?如果可以,将你铺子里的存粮全给我拉来,往后你和你娘就住在西头那两间房,有点小,暂时委屈一下。”

“嘿嘿,公子,那月钱您看看……”

李辰安一想,一铜牌密探也就是二两银子,这货倒是可以发展成自己手下的一密探,“包吃包住二两银子一个月,如何?”

李小花眼睛一亮,“成!那小人啥时候搬过来?”

李辰安想着待会还要去斜对面的浅墨书院,“明天吧,明天早上你把你铺子里的所有粮食都搬来,这是十两银子你先拿着,晚上时候过好秤,让你娘将账算好,明天一并结了。”

李小花没料到遇见了这么一个大方的主家,他那双蒲扇般的大手连忙摆着,“使不得使不得,明儿个小人将粮食送来再算账。”

“拿着,别啰嗦,去请回春堂的张大夫给你娘好生看看!”

“那、那多谢公子了!”

“往后记得叫我少爷!”

“好,多谢少爷,小人告退!”

李小花将那锭十两的银子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抬步走出了后院。

李辰安跟了出去,便震惊的看着这厮将那马车往身上一套,飞一般的拉着就跑了。

比正儿八经的马还要快!

真特么的人才啊!

这厮……一顿究竟能吃多少?

……

……

李辰安又去了一趟西市,买了一坛子广陵散。

这一坛子约莫十斤,两小斗半,价值银子二两五钱。

真贵!

但比起自己要酿的那酒,它真便宜!

去浅墨书院见花满庭这不能空着手去呀,自己的酒要过些日子才有,那只能去买一坛子广陵散了。

提着酒坛子,踩着一地的夕阳,他来到了浅墨书院。

那位在夕阳下打着瞌睡的门房听了他的来意之后多看了他两眼,然后懒洋洋进去了一趟,出来时候对李辰安的脸色变得好了许多。

甚至还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公子,花老大人在醉心亭等您!”

“……醉心亭怎么走?”

“从这大门进去,见着那一排书院之后从右边那条小径绕过去就能见到一片开阔荷塘,醉心亭就在荷塘上,很好寻。”

“多谢老丈!”

“公子客气。”

李辰安走入了浅墨书院,当他来到那片书院外的时候,恰好书院放学。

一大群朝气蓬勃的学子从书院里出来,三三两两一起,三三两语几句,很是热闹,令李辰安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前世的大学时代。

“咦,你们瞧瞧,那是不是李辰安?”

“哪个李辰安?”

“就是竹下书院李院正的长子李辰安呀!”

那少年又补充了一句:“就咱们学院斜对面原来卖蒸饼草糕的那个!”

“还真是他……他怎么跑咱们书院来了?”

“谁知道呢?估计是张门头打盹他混了进来。”

“来沾染一点文气?”

“就算将他丢进墨池里提起来也带不上半点墨……对了,前些日子偶遇霍书凡霍兄,霍兄说这小子还没将那婚书退还给沈家小姐,可把沈家小姐害得很惨。”

“他肯定不会退呀,就他那傻子的名声,咱广陵城的女子谁会嫁给他?”

“……”

李辰安这就很无辜了,他伸手一指:“那小子,你给我过来!”

那群少年里刚才说的最起劲的那小子站了出来,脖子一扬,“怎么?你这傻子还敢在咱们浅墨书院撒野不成?”

李辰安拧着酒坛子就走过去,露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现在怀里有了那面银字招牌,他正寻思在那个俊俏公公离开广陵城之前试试那东西究竟是不是好使。

这厮既然来招惹自己,那正好用来验证一下。

揍他丫一顿!

等官府的人来了之后出示那牌子看看效果。

那少年一怔,没料到李辰安当真大步而来。

他忽然想起昨天才听说的那件事——三月初三傍晚,这厮回李府将李府的五个家丁给暴揍了一顿。

自己这身板肯定没家丁的身板结实,这厮如果真揍了自己,他一傻子就算被关了大狱也无所谓,自己当着这么多同窗丢了脸面……这可就划不来了。

他连忙后退了一步,退入了人群中,“别以为本少爷怕你,本少爷不与你这傻子一般见识!”

其余几个学子一瞧,有两个袖子一捋,嘴里高呼:“怕他做甚?揍他!”

“张兄,非怕他也,实不值当也!”

那姓张的一听,对呀,姓梁的招惹的那傻子,我去出什么头?

“梁兄所言极是!”

他也退了一步,还放下了衣袖,

另一个少年一瞧,你们都不上了让老子去单挑?

不行,俺可不上这个当。

于是,这偌大的广场上就出现了怪异的一幕——

李辰安步步紧逼,那六个少年步步后退,他们一边后退一边嘴里还说着狠话,但他们脸上变得渐渐苍白的神色却出卖了他们。

就在这时候,苏沐心走了过来。

“李兄,”

李辰安驻足,看着那群少年鄙视的竖了个中指:“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话的打击面有些广。

虽然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苏沐心就在他身边。

“李兄,”

“啊,不是说你,这些人诽谤我,你还不知道我这人最重声誉,既然李兄来了就暂且饶他们一次,咱们走,可别让花老大人久等。”

苏沐心瞧了瞧李辰安,心想你都十七岁了!

若是你真重声誉,这十七年你是怎么忍辱负重活下来的?

李辰安跟在苏沐心走了。

那群学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姓梁那少年恶狠狠的冲着李辰安的背影啐了一口,“若不是苏学长将他带走,本少爷本想不顾身份将他揍个鼻青脸肿!”

“就是,给他脸不要脸的玩意儿,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他!”

“不是,苏学长可是京都四大才子之首,怎么会和他认识?苏学长这是带他去哪里?”

众学子顿时无言,心里都有了答案,但却没有人从嘴里说出来。

……

……

醉心亭。

李辰安跟着苏沐心到这亭子里的时候,亭子里坐着两个人。

一个当然是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花满庭花老大人,另一个是名贵气的中年男子。

那种贵气和沈千山身上的贵气不一样。

沈千山的贵气是从穿着配饰表现出来,但这个中年男子却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

比如他的那张虽然带着笑意却不怒自威的四方脸。

他抬头看了看李辰安,眼里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色彩,但那一眼却让李辰安仿佛看见了一潭深不见底的渊。

官府中的人!

官儿一定不小!

李辰安并没有吭声,反正兜里有那牌子,哪怕你是宰相又如何?

他将那坛子酒放在了石桌上,笑嘻嘻的向花满庭行了个礼,“老大人好!”

“小子寻思老大人乃是文坛泰斗,当应喜欢饮酒。”

“本应该带着我亲手酿造的酒来拜访您,但时间太紧迫了一些,我那酒得过些天才有。”

“这广陵散虽不及我酿的酒,但聊胜于无,咱们也能对酒当歌,去品那人生几何!”

李辰安前三句都是拍马屁的话,那中年男子虽不以为意,但对李辰安的印象却差了很多。

但李辰安最后这句话却令他微微一惊——

广陵散已算得上上品的好酒,这少年居然说不及他酿的酒!

这话他当然不信,便愈发觉得这少年过于放浪。

可偏偏他又说出了对酒当歌去品那人生几何的妙语……

所以刚才老师说这个叫李辰安的少年有大才,老师不可能看走了眼,应该是真的。

只是他有些恃才放旷,倒是需要多加打磨才好。

也不知道老师将自己叫来,介绍这么个少年给自己认识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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