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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

异次元觉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现已完本,主角是燕长青秦瑶光,由作者“异次元觉醒”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一众侍女施礼告退,她们受过严格的宫规训练,脚步轻巧有序。邓嬷嬷掩好门,接替白露的位置替秦瑶光烘着头发,低声回禀:“殿下,太医到了春棠苑。一番施针之下,周清荷已然无碍,肖娘子千恩万谢要来磕头呢。”“什么?!”秦瑶光大惊,撑着扶手就从软塌上坐起,转身看着邓嬷嬷问:“你用的什么法子,怎地这般容易就被解了?”......

主角:燕长青秦瑶光   更新:2024-04-25 2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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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长青秦瑶光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由网络作家“异次元觉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现已完本,主角是燕长青秦瑶光,由作者“异次元觉醒”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一众侍女施礼告退,她们受过严格的宫规训练,脚步轻巧有序。邓嬷嬷掩好门,接替白露的位置替秦瑶光烘着头发,低声回禀:“殿下,太医到了春棠苑。一番施针之下,周清荷已然无碍,肖娘子千恩万谢要来磕头呢。”“什么?!”秦瑶光大惊,撑着扶手就从软塌上坐起,转身看着邓嬷嬷问:“你用的什么法子,怎地这般容易就被解了?”......

《全本阅读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精彩片段


理智告诉秦瑶光,最好的法子是斩草除根,周清荷留不得。

只是她一个现代人,别看她轻飘飘一句“杖毙”要了珊瑚的命,其实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毕竟,珊瑚是造成她被做成人彘的罪魁祸首。

可周清荷固然可恶,原主的凄惨结局却并非她直接造成。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才九岁,秦瑶光实在下不去这个手,远远的打发走也就是了。

邓嬷嬷一听,立刻应诺:“是!请殿下放心,老奴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她是从宫里出来的嬷嬷,手段心计一应不缺。

是夜,周清荷就发起了高烧。

“殿下,春棠苑打发人来说周清荷得了急病,浑身上下起了红疹高热不退,求殿下开恩让府医过去,诊脉开方。”春分撩了帘子进来,蹲身禀报。

秦瑶光正张开双臂站着,在白露和谷雨的伺候下褪去衣裙,换上轻便柔软的贴身寝衣。

“哦?”

她垂眸问:“发生什么事,白日里不是还好好的吗?”

“奴婢不知。”

“既然如此,拿本宫的牌子去请擅小儿科的太医来瞧。清荷是周家后人,别怠慢了。”

“是。”

春分应了,心头迟疑着退了出去。

听起来,周清荷的病情颇为凶险,既然不能怠慢,那不是应该赶紧让府医前去瞧病吗?怎么要舍近求远,去寻太医。

这会儿都宵禁了,哪怕持着公主府的牌子,在外行走也多有不便,一来一回,把太医请回府里至少也得一个时辰。

要真是急病,这不得耽搁了?

春分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殿下故意如此?

她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忙制止自己再继续往下想,按命令行事。

室内温暖如春,秦瑶光换好寝衣坐在铜镜前,白露替她拆着发髻上的钗环,梳妆台前打开的妆奁匣子里珠光宝气。

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灯下看美人,肤如凝脂、青丝如瀑眉似黛,朱唇贝齿、身段纤秾合度,活脱脱一个浓颜系古典明艳大美人。

是原书作者笔下的草包美人没错了。

只是这位大美人的眉间有着积郁之色,想来是十年来被蹉跎的缘故,秦瑶光才穿来不到短短一天,短时间内难以改观。

秦瑶光把视线往下移,在胸前丰盈的曲线上停留片刻,心道:没想到,姐姐我也有D罩杯的一天,看谁还敢嘲笑我飞机场荷包蛋!

可惜啊,那些聚在一起开玩笑的好姐妹们,是再也见不到了。

既来之,则安之。

十年,能让她从一个普通销售员奋斗到亚太区总经理。如今她手握剧情占尽先机,同样给她十年,改个结局应该不难?

现在公主府,她一个人说了算。

这具躯体虽说娇弱了些,好在年满二十八岁,足够成熟。只要稍加锻炼,想必不至于连走路都成问题。

在心里拿定了主意,她吩咐道:“从明儿起,辰时叫醒本宫。”

“是。”

白露掩住心头讶然应了,用象牙梳一下一下的将秦瑶光的一头长发梳顺。

驸马爷不在,长公主一不用早起给公婆请安、二不用进宫,每天的作息十分紊乱。

如今,赐婚给她的父皇已在几年前驾崩,继位的是秦瑶光一母同胞的皇弟,比她小两岁,是为元延帝。母后成为皇太后,住在禧宁宫中。

古代的娱乐活动十分有限,生在皇家更是不得自由。

不用上班、不用学习,她连丈夫都没有,除了偶尔进宫探望皇太后等人,间或去寺庙礼佛外,被排挤在京城交际圈外的长公主实在无事可干,她的生活可以用“穷极无聊”来形容。

这也太空虚了。

想到这里,秦瑶光不禁有些同情起这位长公主了,怪不得会那么轻易就被人挑唆。

看书的时候她还不觉得,如今置身其中了,她才发现公主府的确是能把人活生生逼疯的一个地方。

谷雨拿着两个鎏金熏香暖炉放进被子里,和白露一道伺候着秦瑶光沐浴更衣。

看着面前碧波荡漾热气升腾的白玉浴池,秦瑶光收回刚才的同情。

有什么好同情的!

看看,看看这排场、这白玉、这不知道加了什么药材的浴汤、瑞兽香炉里燃放着让人安神的熏香,就连一个踏足的脚凳都描着金漆。

她看不懂,但她大为震撼。

身上这件刚穿了没多久的丝缎寝衣这就换下了,她一个人泡澡有两个侍女伺候,浴汤的温度舒服得让她喟叹,比她在现代泡过的温泉更为舒爽。

“温泉水滑洗凝脂”,她总算明白长公主这身好肌肤是怎么养出来的了,原来这句诗是写实,没有一个字夸张的。

这万恶的封建制度,她好爱。

无公婆之乱耳,无男人之劳形,有钱有闲的单身贵族,简直就是她在现代求之不得的理想生活好嘛!

她辛辛苦苦从一个普通销售爬到亚太区总经理的位置,又何止996?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呢,就直接过劳死。

到了这里,什么也不用做,只凭着长公主的尊贵身份,奢侈腐败。

呃,就让她暂时忘记那五个让人头痛的小反派吧,她一个连婚都没结过的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带娃啊?

在飞机高铁上碰到熊孩子,她都敬而远之。后来她都让秘书买商务舱头等舱,就是为了减少碰见熊孩子的几率。

秦瑶光泡在浴池里胡思乱想着,谷雨轻声提醒:“殿下,水有些凉了。”

哪里凉?这不是刚刚好吗?

秦瑶光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你们对水温的要求也太严格了。

扶着谷雨的手起身,白露伺候着她换上另一件质地更柔和的软袍。

原来这件才是真正睡觉的衣服,秦瑶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脚踏进大观园的刘姥姥,没见过世面。

原来古代公主的奢华生活,不在于表面的公主府有多大多精美,而在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之中。

走出浴室,白露呈上玫瑰露给她饮了,秦瑶光在谷雨的伺候下躺在软塌上。

白露把她的一头长发梳顺后抹上护发香脂,仔细烘着。谷雨则拿出芳香扑鼻的玫瑰香膏,替她从头到脚涂抹了一遍,动作轻柔的按摩着。

此时,小丫鬟打了帘子,邓嬷嬷走进来。

“都下去吧,有邓嬷嬷伺候就行。”秦瑶光吩咐。

“是。”

一众侍女施礼告退,她们受过严格的宫规训练,脚步轻巧有序。

邓嬷嬷掩好门,接替白露的位置替秦瑶光烘着头发,低声回禀:“殿下,太医到了春棠苑。一番施针之下,周清荷已然无碍,肖娘子千恩万谢要来磕头呢。”

“什么?!”

秦瑶光大惊,撑着扶手就从软塌上坐起,转身看着邓嬷嬷问:“你用的什么法子,怎地这般容易就被解了?”


秦瑶光穿越过来,发现自己无痛当妈。

还不止一个,共有五个!

最最重要的是,原主的记忆告诉她,通通都是外室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她亲生。

这是什么晴天霹雳般的剧情!

在她眼前的正是这五个孩子,他们一字排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四男一女,一个比一个更瘦弱。

眼下已是深秋,他们身上衣着单薄,最小的那个目测只有四五岁,被冻得脸色青紫,小手上长满冻疮,两道鼻涕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淌。

一阵寒风猛地刮过,掀起年纪最大那名少年身上的单衣,露出他瘦骨嶙峋的单薄身材。

秦瑶光瞳孔一缩,如果她没有看错,一闪而逝间,少年身上的鞭痕交错,一道道新伤旧痕遍布在羸弱的身体上,极其可怖。

而始作俑者,毫无疑问,正是她手里握着的鞭子!

秦瑶光一惊,鞭子仿佛烫手一般,“啪嗒!”一声落在地面上。

听见响声,五个孩子恐惧地一颤,将头埋得更低。

“长公主姐姐,您好心教导他们学习宫里的规矩,这么不识抬举。野种就是野种,上不得台面。”

轻蔑的声音响起,秦瑶光循声望去,是一名妆容清淡衣着素雅的美妇人,她眉眼温婉动人,眼里却藏着刻薄的恶毒。

她这字字句句,看似为了秦瑶光着想,其实全是挑拨。

“那你说,怎么罚?”

秦瑶光挑了挑眉,看着她问。

美妇人捡起地上的鞭子,恭恭敬敬地递到秦瑶光手上。

看来,这就是原主经常用来体罚五个孩子的工具。

秦瑶光接过鞭子在手里掂了掂,冷冷地看了美妇人一眼。

她最看不起欺负弱小的人,这个人撺掇着她打骂孩子,是何居心?

看着秦瑶光手里的鞭子,跪在最中间那名十岁左右的少年大声道:“我自己来!”

说着,他从跪着的膝盖下方捡起一片锋利的白瓷片握在手心,左手高举,对准掌心狠狠地划了下去。

尖利的瓷片,顿时划破了他的手心皮肤。

嫣红的鲜血汩汩而出,衬着他苍白的手,竟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感。

而他自己,就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清瘦的小脸平静得近乎诡异,目光渗人。

秦瑶光惊得倒退一步。

疯子,都是疯子!

谁来告诉她,整座公主府里,究竟还有没有正常人?

少年没有停手,瓷片继续往下划去,所过之处,血迹蜿蜒、淋漓而下。

“够了!”

秦瑶光喝道:“住手!”

少年这才扔掉白瓷片,鲜血沿着手指滴落到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好似朵朵血梅。

“三哥,你怎么样?”

在他旁边跪着的是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面黄肌瘦,是唯一一个看起来身上没有明显伤痕的。

这会儿她正焦急地望着受伤的少年。想要上前看伤,却又慑于秦瑶光的淫威,跪着不敢离开半步。

或许是眼前这一幕太过刺激,秦瑶光脑子里有一道闪电劈过。

妈的!

她哪里是穿越,她是穿书了!

用瓷片划破掌心这一幕,是书里的名场面啊!

别看跪着的五个小家伙眼下惨兮兮,长大后,这可是五个大反派!

划破掌心的是老三,他最不得了。

十年后,他任职典狱长,是皇帝跟前最忠实的一条狗,权倾朝野、气焰滔天,残害忠良无数。

唯一的女孩算是最单纯无害的,是日后的四皇子妃。

喋血宫变当夜,是她用一根淬了毒的金簪,将皇太后作为人质,逼着金吾卫开了皇城大门。

遍体鞭痕的老大,沉默寡言,在战场上一往无前,却不懂得“怜悯”二字为何物,性情暴烈。

占一城、屠一城。

他的手上沾满鲜血,对待将士尤为严苛,名号可止小儿夜啼,死于军中哗变。

年纪最小的老五,因为在公主府备受欺凌而逃跑,经历一番死去活来的遭遇后,归来时,成了江湖上最神出鬼没的毒医。

哦,对了。

还有那名最没有存在感的老二。

他看起来最普通、最平庸,却是五人中的智囊,那场喋血宫变的策划者、最后的受益者,因为书中女主出卖了兄弟姐妹的人。

秦瑶光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五个孩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而书中这个和她同名同姓、养出五个大反派的原主,不过是一个占了长公主名号的草包炮灰罢了。

五个孩子名义上的爹,长公主的驸马爷——燕长青,是燕家留下来的唯一血脉。

当年,燕家奉旨镇守边关,北戎大举进犯,因粮草不继困守孤城,满门忠烈英勇殉国。

唯有燕长青回京押送粮草,逃过一劫。

皇恩浩荡,将乐阳长公主赐婚给燕长青,并破例让燕长青继承燕家爵位,领兵出征。

但凡提到此事,京里谁不赞一句皇帝体恤?

谁知道,燕长青一去就是十年。

十年间,他没有踏入京城半步,却让长随相继送回来五个孩子,要养在长公主膝下。

不止如此,春棠苑里还养着肖氏母女。

肖氏是原来跟燕长青有婚约的远房表妹,守寡后带着女儿前来投奔,正是刚才递鞭子给秦瑶光的那名美妇人。

这一切,活脱脱的,把一个花儿一样的少女蹉跎为闺中怨妇,让原主性情大变骄横跋扈,成为京中人人敬而远之的存在。

在肖氏的怂恿下,原主将心中的恨都洒在这五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对他们变着法子的折磨虐待。

秦瑶光在心里叹了口气。

但凡原主长点心,不说对这几个孩子好,只要正常对待给予温饱,她这后半辈子岂不享福?

而且,这五个孩子各有来历,根本就不是原主以为的那般,是燕长青养的外室所出。在他们身上,流淌的不是燕长青的血脉。

奈何作死,不作不死。

秦瑶光记得,原主在书里活了好几十万字,最后被老二做成人彘惨死时,书评区里那叫一个普天同庆热烈庆祝。

没办法,燕长青在外征战保家卫国,长公主在家里虐待他的家人,作恶多端。

书里书外,没有一个不恨她的。

原主顶着和她一样的名字,秦瑶光刚开始是很同情她遭遇的——堂堂长公主,守了十年活寡啊!

这五个孩子,燕长青还没办法告诉她真正来历,这不是一遍又一遍打她的脸吗?!

可是到了后来,原主心性大变,手段残暴令人发指,动辄就要人性命,数不清让多少人家破人亡,才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但是现在,她成了这个作死的恶毒长公主?

秦瑶光只想仰天长啸,然而眼下的局势,却容不得她感慨。

“三哥,三哥你醒醒!”

秦瑶光定睛一看,老三闭着眼睛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掌心的鲜血还未止住。

此刻,忽地跑来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奶声奶气地求情:“长公主娘娘,求求您,先让我给他止了血再跪,好不好?”

不愧是书中女主角,好人都被她给做了,坏人就是长公主。


抱走老五只是秦瑶光临时起意,后来便觉得可以将计就计,用来试探五个孩子的反应。

她没想到的是,这个试探结果如此成功。

老二他,竟然提出要做交易。

秦瑶光饶有兴致地看着规规矩矩对她磕头的老二,道:“起来说话。你说,你要跟我做交易?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的,你又有什么可跟我交易的。”

说实话,哪怕她知道老二长大成人后智谋过人,是能操控棋局、掌控人心的一把好手。

但对着眼前这个年方十二,又瘦弱不堪的少年,她实在没办法将他当做书中最大反派来看待。

才十二岁啊!

初中还没毕业啊!

哪怕六岁就上小学,撑死了是个刚上初一的小孩。

更何况,老二生得五官端正却并不出挑,唯有眼中神采能勉强看出他的不凡之处。

相较之下,老四还没长开就能看出将来的清丽,活脱脱是个美人胚子。

老五则下巴尖尖清秀可爱。老大五官坚毅骨架极大,只要现在开始给他补充足够的营养,可窥见成年后的英挺勇武。

而在五人之中,老三的五官最为出众,原书中用“俊美似妖”来形容。只是,秦瑶光一想到他面无表情的用瓷片割伤掌心的场面,就脑仁痛的慌。

秦瑶光收回飘飞的思绪,看着站在她跟前的老二,问:“你想交易什么?”

老二垂着头,用眼角余光看见了她旁边的老五垂下来够不着地的一双小脚丫,斟酌着言辞道:“母亲,前些日子我在春棠苑外,看见大柱从里面出来,儿子跟了他一段路,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碧玉杯,反复看了好几次,才揣了回去。”

秦瑶光听得有些漫不经心,心道:哦,原来是常见的内外勾结戏码上演了。

在周清荷的主角光环加持下,原主对肖氏母女好似着了魔似的。明明只是客居的远房亲戚,还有个前未婚妻的尴尬身份,偏偏这母女二人在公主府的吃穿用度都比照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小姐来,一应都没亏待了去。

这碧玉杯,想必就是原主赏给肖氏的,肖氏找人去换成银钱。

周清荷是要做大事的,光吃得好用得好显然是不够的,她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老二悄悄瞥了一下她的神色,见她并未放在心上,再抛下一颗重磅炸弹,道:“大柱是外院王管事的儿子,我还听说,周姑娘曾经救过大柱的性命。”

秦瑶光愕然。

让她说什么好?该说周清荷不愧是原书女主,主角光环闪瞎眼吗?那么容易,就收买了外院最大的管事。

她这个公主府,简直跟筛子一样!

有了王管事这个渠道,又有了原主逢年过节就会赏进春棠苑的好东西,怪不得周清荷从来就没缺过钱!

坑爹啊!

秦瑶光以穿越之神的名义发誓,这个至关重要的剧情,原书中半句都没提过!所以,凡是有所疏漏之处,剧情线就会自动查漏补缺,让剧情完整吗?

除此之外,还有多少东西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引以为傲的先知优势,狠狠地打了个折扣。

如果不是她抱走老五,想必一直藏着幕后的老二也不会被迫出现在台前,来问自己要人,用他手里的消息来做交易了。

秦瑶光收起轻视之心,看着老二缓缓道:“老二,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想交易什么?”

她面前的,哪里是什么刚上初一的孩子,简直是个老谋深算的谋士。

老二仗着年纪小在公主府里打探消息,恐怕知道的阴私之事比她还多!他一桩桩一件件的记着,并且把它们当做武器,遇到合适的时机,便抛出来一件使用。

要不是遇到她把老五带走,老二还会来跟她说这番话吗?

秦瑶光的答案一定是“否定”。

古代的这些孩子,都这么早熟吗?秦瑶光的双眼紧紧盯着老二,盯着他这张稚嫩的脸庞,心神震荡。

被她这样看着,老二再怎么心智坚定,也只是个孩子,瑟缩了一下道:“母亲,儿子见您对周姑娘那般厚待,她却做出这等背叛之事,只是心头不忿罢了。”

见他以退为进,秦瑶光知道他的心思,把老五从软塌上抱下,又将已冲调好的玫瑰露放在老五手里,对他道:“喏,你二哥来找你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说着,还把自己琉璃盏里放着的小银勺往老二手里一塞,道:“你也尝尝。”

老二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伸手牵着老五。

他本就是存着拿消息来救老五的心思,却并没有把握。要是她听了消息翻脸不认人呢?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说“交易”,不过是为了引起对方的重视。

没想到这么顺利,他恨不得牵着老五就跑回逐风院,但在秦瑶光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妄动。

谁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会不会下一刻就变脸?

秦瑶光瞥了一眼他绷得紧紧的手腕,和颜悦色地对老五道:“刚刚看见时不是闹得欢吗?怎么这会儿拿到手里了,却不吃了?”

不吃?

是他不想吗?

是二哥把他的手抓的死死的,让他不敢动啊。

老五眼睁睁看着白露从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透明罐子里,用花瓣似的银勺舀了满满一勺如胭脂般的玫瑰露出来。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食物,酒红色的玫瑰花瓣藏在软软的像冰一样半透明东西里,味道又香又甜,一定很好吃!

老五见识有限,秦瑶光却终于知道,书中的那般金贵的“玫瑰露”究竟是怎样的食物。

说穿了,就是跟蜂蜜柚子茶类似的冲调饮品。

应该采摘了新鲜的玫瑰花瓣蒸馏后,再用上好的蜂蜜仔细腌了,或许还有她不明白的工艺流程,总之不愧为“贡品”的名头,比她曾经在超市里买的桂花蜜酱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

别说小五了,就是她吃着都意犹未尽。

老五早就被勾起了馋虫,只是右手被老二牢牢拉住,没办法去拿勺子。被秦瑶光这么一问,他干脆用左手端起压手杯喝了一口,闭上眼睛露出极其惬意的神情来。

老二恨铁不成钢,捏了他的手指一下。

“二哥,你是不是也想吃?”

老五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努力抬高他的小短手,把杯子举到老二的嘴边,献宝似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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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注视中,秦瑶光俯身低头,亲自抬起老三的手掌,借着午后的阳光,从好几个角度仔细观察。

老三站得笔挺,在满院子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情况下,他脸上看不见任何不安,平静得让人心惊。

也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真的无所谓。

少年受伤的手心被大量酒水冲洗后,看起来不如血肉模糊时那般可怖。不规则的伤口边缘泛起白色,没有看见瓷片碎屑的痕迹。

秦瑶光在心里松了口气,从侍女端着的托盘里取过金疮药和细布,替他把金疮药涂在伤口上后,再用细布包扎好。

因不了解她的意图,奴仆准备的细布很长,包扎完毕后还剩了好长一节垂在外面。

秦瑶光不耐烦再剪掉,按她在现代时的习惯,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老三垂下眼眸,木然地看着那个蝴蝶结,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僵直着身体。

不止是他,几乎所有人都呆立在现场。

一阵秋风猛地刮过,刮断了一根枯枝,掉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打破了这番寂静。

秦瑶光浑然不觉,拍了拍手道:“好了。”

抬起头,她正对上肖氏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眉头微皱。

肖氏忙垂头,收回目光。

是她太大意了,直视长公主,要是一个“大不敬”的帽子扣下来,挨板子都是轻的。

好在秦瑶光没有跟她计较,吩咐道:“散了吧,本宫累了。”

一个个这都什么表情?

她刚穿过来,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摊上这一大堆事,最心累的明明是她。

好在她是长公主,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要是穿成跪在地上的五个孩子之一,她真不知道该拿什么来改变自身的凄凉处境。

得到她的吩咐,众人方才如梦初醒般,各自行动起来。

看见秦瑶光被簇拥着离开,肖氏快步走到周清荷跟前,将她从地上拽起,心疼的上下打量:“我的儿,跪痛了吧?”

一边说,一边替她揉着膝盖。

周清荷摇摇头,脆生生道:“娘,我不痛!我这才跪多久,跟大表哥他们比起来算什么?”

五个孩子正在互相搀扶着起身,听见这句话眼里都露出或凄苦或愤怒或仇恨的光芒来。

他们都跪在细碎的瓷片上,本就单薄的衣衫因此被磨破了洞,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膝盖。

老四搀着老三,后怕道:“还好今天长公主没有追究,还替三哥上药。”

老大“哼”了一声,道:“别被她骗了!我们回去说。”

他吃过大亏,不敢在外面说秦瑶光的半点不好。

周清荷跑到他们跟前,细声细气道:“长公主娘娘说她累了,今天应该都不会再找你们。”

“她要不累,怎么会放我们走?”老三忽然开口,“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新花样。”

他们五个活得战战兢兢,就是长公主随意取乐虐待的工具。

在那个恶毒女人眼中,他们根本算不上人!

周清荷眨了眨眼,看着肖氏道:“娘,伯远侯夫人许久没来做客了呢。女儿瞧着,长公主娘娘是觉着没意思了。”

长公主闲极无聊,才会这般折腾人。

周清荷话里的潜台词,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老二开口道:“肖夫人,您如果能请来伯远侯夫人,我就把那个古香方子给你。”

肖氏一听,压住嘴角的笑意,假意推辞道:“哎呀,我一个孀居之人,贪图你手头的方子做什么?”

老二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来历,手里有些稀奇古怪的宝贝,这个方子她想要很久了。

“肖夫人说笑了,就当是谢过你们母女这几年的照拂。”

“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肖氏拉着周清荷朝着公主府的角门处去了。

在公主府她们是客居的亲戚,来去自由。

偌大一个公主府,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无一不精无一不美。

可惜的是,主子只有乐阳长公主一人,奴仆再多也掩不住府里在深秋时的冷清寥落。

一大群人跟在秦瑶光身后,簇拥着她走过游廊。

这是她的主意。

穿越也好,穿书也罢,哪怕知道剧情,跟她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大不一样。

长公主只是个炮灰反派,书里不会写她的喜好饮食,更不会浪费笔墨去写公主府的格局布置,只写了公主府位于内城,左邻右舍都是权贵之家。

伺候她的奴仆们更是面目模糊,除了邓嬷嬷和春分、白露两个贴身侍女还有名字之外,其他的都没提过。

既然穿了,根据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想回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那这第一步,就得先把自己住的一亩三分地给摸透了。

只是秦瑶光高估了原主这副娇养惯了的身体,才走了没多久,就有些喘不上气。

见状,邓嬷嬷招招手,两名健妇抬着软轿上前。

不愧是公主,还真是享受。

说是软轿,跟她在现代坐过的滑竿在款式上差不多。

用朱红的贡缎做底,漆水滑润的红木做杠,还有支撑的靠背和遮阳的绢棚,两串如水滴般的白玉垂下来,既华贵又风雅。

坐在上面视线一览无余,还省了脚力。

抬轿的健妇一定练过,抬着秦瑶光健步如飞,四平八稳。

按秦瑶光的吩咐,先把后花园的路全部走一遍,再把所有院子都看完,到了和外院隔开的月亮门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

看得秦瑶光暗暗咋舌。

这是公主府?明明就是大公园!

要她自己走上这么一圈,估摸着能走个小半天。

“公主殿下,您要去外院吗?”邓嬷嬷上前请示。

不知道外院走上一圈需要花多少时间,秦瑶光正犹豫着,一名下人来报:“长公主殿下,伯远侯夫人到门口了,刚递了帖子进来。”

伯远侯夫人?

秦瑶光回忆了一下剧情,心下了然,道:“让她先去暖阁里候着,本宫去外院瞧瞧。”

驸马不在,外院有什么可看?

贴身侍女对视了一眼,按下心底疑惑。

往常伯远侯夫人来的时候,公主生怕怠慢了半分,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瑶光知道她们怎么想,没关系,慢慢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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