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擒来了,给你看看。”
周擒是顾景恒的私人医生,他的好兄弟,也是个公子哥。
“看什么?我,很健康。”
薄念一脸紧张,要是顾景恒知道她得了白血病,会怎么样,她不敢想。
甚至她也没有半分希望,抱有顾景恒会把骨髓还给她的心思。
“你额头上点药,不然改天你又给妈告状。”
顾景恒已经下了车,虽然对她的反应有些怀疑,还是没往细处想。
薄念摸摸索索下车,顾景恒已经不耐烦了,直接拎起她的衣领,带进了门。
一进门,果然周擒早就到了。
“顾大总,又一句话就将我从科室叫过来,说吧,这次,又怎么了?”
周擒一脸无奈。
“给她看看,她头撞到了。”
顾景恒说完,便头也不回进了书房。
薄念和周擒大眼瞪小眼,尴尬道,“医生,我没事,顾景恒小题大做了。”
周擒瞥了薄念一眼,一脸瞧不起道,“我看也是,事多。”
周擒一向不喜欢薄念,因为他始终觉得,薄念使了手段才上位的。
顾景恒也从来没有把薄念介绍给他的好友圈子。
薄念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尴尬喝了一口水。
不过,这样也正好。
“薄小姐,我给你贴创可贴吧。”
李阿姨看不下去了,将薄念拉走了。
周擒见状,不禁冷笑了一下,果然恒哥对她不是认真的。
就算结婚了又怎样,还不是为了应付家里那些人。
就连一个仆人都不称呼她为太太。
周擒混了一会,便也进了顾景恒的书房。
“恒哥,你什么时候和这姑娘离婚?你不会玩真的吧?”
周擒嗤笑了一声,径直坐在了沙发上。
他们身边很多这样的公子哥,为了应付家里人,都会随意找个人结婚,而在外面玩得能有多野就有多野。
顾景恒正对着电脑屏幕,敲着键盘,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像她这样的姑娘,我见多了,除了有点姿色,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周擒越说越起劲儿,“跟谢挽比,我还是建议你选谢挽。谢挽乖巧又年轻,这薄念现在起码三十了吧?”
顾景恒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转移话题问道,“谢挽的手术,多久可以做?”
“我倒忘了这茬了,我回头问问我师傅。不过,应该快了,有我出马,加上恒哥,那骨髓归谢挽莫属。”
顾景恒闻言,便也没有说什么了,眸色冷淡。
周擒是个话痨,便又开口道,“恒哥,你放心,谁出差错,那也不能让谢挽出差错。我听说,这个骨髓本来是时凛费尽心思帮别人找的,这下正好和谢挽的配上了。”
顾景恒闻言,漫不经心道,“其他人的死活,我管不着,生死有命,我只保证谢挽好好活着。”
这话,薄凉得不像话。
薄念在门口,手中端着两杯热咖啡,正巧将他们的对话听到了。
她的视线模糊了,随着咖啡冒出的热气,眼前已经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
薄念转身,将咖啡放到了桌上,直接就回了房间。
“我就知道,恒哥,你对谢挽是认真的。至少,现在是认真的。谢挽这姑娘,就是惹人怜爱。”
顾景恒不容置否。
他第一次见到谢挽,是在福利院。
那时她刚满十八岁,长得很瘦弱,顾景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善良又乖巧的女孩子。
他捐赠的物资车一到,那女孩就去搬东西,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在烈日下擦着汗珠,一脸开心和感激搬物资。
顾景恒要走时,忍不住问了院长那女孩的名字,叫谢挽。
他才知道,原来谢挽已经念大学了,只是恰逢放假就会回福利院帮忙干活,真是个懂得感恩的女孩。
那女孩捕捉到他的目光,回头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
本来以为他们再无交集,可是两周后,顾景恒又在恒大见到了谢挽。
“景哥哥,又见面了。”
“你怎么叫我景哥哥?”
“那叫你什么?你又不老。”
恒大是顾景恒捐资办的私立大学,而谢挽,是唯一一个全额奖学金录取的人。
顾景恒对她更刮目相看了。
后来,他们经常碰巧遇到,每一次,谢挽都是一脸大方和从容。
顾景恒渐渐对这女孩产生了好感,所以得知她一直每天打很多份工以后,他便开始负责她的日常开销,一直到现在。
“恒哥,那你什么时候把薄念踹了?”
周擒一脸吊儿郎当。
“我妈喜欢她。”
顾景恒心不在焉敷衍了他一句。
周擒扶额,冥思苦想道,“恒哥,你也得多让你妈接触接触谢挽,谢挽这么乖巧,等你妈接触了,估计会更喜欢谢挽。”
“再说吧。她药上好了么?”
顾景恒将电脑合上,摘下金丝框眼镜随口问道。
周擒含糊了两句,顾景恒也不在意。
“恒哥,那我就先走了。等会时凛又去找我麻烦,他天天看我不顺眼,要不是师傅护着他,我早想办法把他弄走了。”
周擒一脸烦躁,自己天天摸鱼,时凛总是去抓他的错处。
害得他师傅天天骂他不长进,上班不积极。
“恒哥,你现在可是很少去夜色了。兄弟们都吐槽你,你改天抽空带着谢挽,和他们聚聚。”
“嗯。”
顾景恒也懒得招呼周擒,他太聒噪了,一直讲个不停。
周擒走了以后,顾景恒出门,客厅里没有薄念的影子。
茶几上,放了两杯凉了的咖啡。
“薄念呢?”
顾景恒问了一句李阿姨,李阿姨小心翼翼回答道,“薄小姐,应该是回房休息了。”
顾景恒这会忙完了,正想找薄念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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