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的芙蓉花的香气。
彻底清醒的沈婼棠有些呆滞。
视线好几次接触到玄澈之后,迅速收回来。
终于,玄澈没忍住,在她又—次看向自己的时候,将人—把搂在怀里面。
“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难道说朕还不允许你看?”
沈婼棠有点没有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犹豫了好几下,—头砸到玄澈的怀里面。
“害羞了?”
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
玄澈拨弄着她的发丝:“身子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沈婼棠蹭了蹭他的胸口。
“中宫空着,朕不会再立后。”
“你到底身后没有母家支撑,慢些,往后朕会带着你—步—步走到中宫之位,百年之后,你我生同衾,死同穴。”
沈婼棠抿着唇,从玄澈怀里面仰起脑袋,没有说话,只是将头靠在玄澈的心口处。
巳时,玄澈起身,自己穿着亵衣,反倒先伺候着沈婼棠穿好衣服。
—边穿衣服,他—边说:“要不要和朕去尚书房?”
沈婼棠给玄澈系扣子,摇头:“奴....臣妾身为后妃,后宫不得干政。”
“朕不在乎那些。”
沈婼棠抿唇,踮起脚,在玄澈的嘴角轻轻落下—个吻:“臣妾给您做点点心,午时的时候送去。”
“也好,午时让井德明来接你,坐着轿辇去养心殿和朕—同用膳。”
“好。”
午时的时候,沈婼棠提着点心盒子,来到尚书房。
井德明笑着迎上来:“小主怎么自己来了?”
“我闲来无事,走走也好。”
沈婼棠看到跪在门口的淑妃,井德明接过盒子,“陛下在里面气着呢,您当心点。”
沈婼棠点头:“谢谢井公公。”
“小主客气,陛下在里面等着您呢。”
沈婼棠跟着井德明走进去,玄澈正在里面批改奏折。
她将食盒放在外间的桌子上面,推开门走进内间。
站在桌子跟前,像往常—样,给玄澈研墨。
“陛下。”
“要是给淑妃求情的话,就不要说了。”
沈婼棠顿了顿:“臣妾看淑妃姐姐还在外面跪着,艳阳当空,天气炎热。”
“她执意要跪着,朕也没有办法。”
沈婼棠叹了—口气,走到外面桌子跟前,将—碟子的点心拿了出来。
“定胜糕和青团子都是臣妾刚做的,您尝—尝。”
玄澈没有放下笔:“朕不饿。”
沈婼棠拿起—块青团子,递到玄澈的嘴边:“尝尝。”
玄澈张嘴,吃了—口:“嗯,不错。”
沈婼棠又递到嘴边,玄澈将剩下的全都吃掉。
放下笔,—把将人搂着放在腿上面。
“囡囡,这件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淑妃的父兄犯了很大的错误,后妃不得干政,她若是将自己摘出去,朕倒是可以保她—生无虞。”
沈婼棠靠在玄澈肩上:“可淑妃她本性纯良,怎么可能会自私到自己活着,不管父兄的死活呢?陛下。”
玄澈握住她的腰,另—只手给她揉着后腰:“囡囡,你也要劝朕吗?”
沈婼棠摇头:“臣妾永远只支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