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仙侠连载
秦窈在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在花轿里!随后涌入脑海中的记忆,让她确定了自己穿越的这个事实。原主是尚书府次女,一直被寄养在乡下,自半年前被接回。因为粗鄙不堪,所以一直不受人重视,最终因为嫉妒姐姐而做出了很多不轨的行为。如今秦窈成为了冲喜新娘,夫君正是那位命不久矣的平王!
主角:秦窈,姬长夷 更新:2022-07-16 0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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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窈,姬长夷的武侠仙侠小说《冲喜医妃超旺夫》,由网络作家“鱼羊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窈在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在花轿里!随后涌入脑海中的记忆,让她确定了自己穿越的这个事实。原主是尚书府次女,一直被寄养在乡下,自半年前被接回。因为粗鄙不堪,所以一直不受人重视,最终因为嫉妒姐姐而做出了很多不轨的行为。如今秦窈成为了冲喜新娘,夫君正是那位命不久矣的平王!
二月,兆京。
一队二十来人的送亲队伍,自城西礼部尚书府蜿蜒而出,踩着黄昏的最后一丝余晖,慌慌张张朝城东赶去。
喜轿里,秦窈看着自己被捆住的双手,以及身上穿戴的凤冠霞帔,满脸愕然。
明明上一刻她还穿着手术服,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怎么眨眼的功夫,她就坐进了这顶小轿里,连身上的衣裳都换了一套......
秦窈先挣脱了手上的绳索,忽然听见外头有人高喊一声“平王府到了”,接着轿身便猛地一颠,停在地上,从外面伸进两双手,一把把她拖出轿外。
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一左一右架住她,不由分说地把她带进了一间房间里。
啪!
她刚在屋内站定,猝不及防就挨了一记耳光。
“你做下的那些事,但凡是个知羞耻的,早该投缳自尽了!竟还有脸嫁入平王府?”
秦窈抬眼看去。
一位陌生妇人正一脸嫌恶地瞪着她,刚打了她的那只手,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
妇人体态丰腴,身穿交领襦裙,外罩绣花褙子,头发梳成高髻,满头金银珠翠,十分雍容华贵。
这样的打扮,和正架着她的两个嬷嬷一样,都不是现代人会有的。
秦窈又飞快扫视整个房间,目光掠过室内古色古香的布置,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甚至都忘了脸颊上传来的刺痛。
下一瞬,一股陌生的记忆便涌进了她的脑海。
她竟穿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古代女子身上。
原身秦窈,是当朝礼部尚书次女,上头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原主虽是个官小姐,却被养在乡下,半年前才被接回兆京。
因为缺少教养,原主言行粗鄙,见识短浅,回京后备受人嘲笑和排挤。
而原主在兆京长大的长姐,却品貌才情无一不佳,又继承了外祖家的医术天分,被当今皇上破例准入太医院,是京中公认的第一贵女。
原主嫉妒长姐,暗地里给对方下了不少绊子。
更是在得知长姐和大皇子定亲后,偷偷下药勾引二皇子,不甘示弱也想当皇子妃,却事情败露。
被盛怒的二皇子生母、也是当今皇后,一道懿旨赐给平王为妃。
平王姬长夷,是本朝唯一一位异姓王,时任绣衣卫指挥使,掌管京中巡防、诏狱、以及各地情报,仅受皇帝一人管辖,连宗室子弟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只是一个月前,姬长夷突然发病,昏迷不醒,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撑到如今,已是没几天好活了。
皇后素与平王不合,这时候赐婚,既是送原主去做寡妇,也是存心恶心平王府。
也因此,今天大婚,平王府迟迟不肯派人去秦家迎亲,最后还是秦家见吉时将过,自己灰溜溜把新娘子送了过来。
秦窈快速梳理完多出的记忆,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颊,总觉得自己像是拿了什么恶毒炮灰的剧本。
不过,她素来心大,在现世也无牵无挂,没多纠结,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面前这个打了自己的美妇人,就是平王的母亲谢夫人。
谢夫人面沉如水,又冷声道:“你既然敢进王府的门,我丑话便说在前头,皇后是让你来冲喜的,如果平王不能好起来,但凡有个三长两短,你便给平王陪葬吧!”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极其用力,连额角的青筋都跳了出来。
秦窈毫不怀疑,她真的会说到做到。
可怜自己刚做好要当寡妇的准备,这下倒好,谢夫人竟直接打算送她去和平王做鬼夫妻!
听说平王府连平王的棺椁都准备好了,那自己岂不是马上就要领盒饭了?
原主娘家靠不住,谢夫人想要她死,简直轻而易举。
秦窈被谢夫人像看死人一样盯着,一时也顾不上计较自己刚才挨的那一耳光了。
做寡妇可以,死不行。
她自己也是个大夫,中西医都算精通,现在只想赶紧见到平王,亲自给他做一遍检查,看看他是不是真无药可医了。
如果是,她就要卷卷包袱,开始亡命天涯了。
秦窈正盘算着,又听谢夫人说道:“这三人是我为平王选的侍妾,一早都调理过身子,今晚就由她们三人侍寝,你在屋里小心伺候着,方便她们为平王留下血脉。”
她这才看见,谢夫人身后还站着三个面容姣好的姑娘,全都二十来岁,细腰丰臀,正是好生养的年纪。
新婚之夜,要伺候别的女人和自己夫君圆房,换了旁人,大概要羞愤而死。
秦窈却松了口气,真要她和一个陌生人圆房,她才会受不了。
而且,自己马上就能见到平王了。
她点点头,十分识时务地接受了这份“羞辱”。
谢夫人脸上闪过一丝鄙夷,招招手,叫仆妇又递给秦窈一碗汤药,朝屏风后扬了扬下巴道:“你去里头,先伺候平王把这碗药给喝了。”
屋子里有一架十二扇的落地屏风,上绣着百兽图,几乎横贯整个房间,把屋子隔成内外两室。
秦窈顺从地接过药碗,绕过屏风,拐进里头。
屏风后,一张金丝楠木的雕花大床上,静静地躺着个男人。
穿越前,秦窈也见过不少俊男美女,但还是被眼前人的长相惊艳了一把。
只可惜,大约是昏迷太久,有些形销骨立,即使有十分的好看,也只剩了七分,不免又让人生出一丝遗憾。
传闻平王性情酷戾,以刑讯犯人为乐,大街上随意说他几句坏话,都要把人剐成血葫芦,死在他手中的囚犯,比戍边将军刀下的亡魂还要多。
此刻身材颀长的男人阖着眼,满脸灰败之气,呼吸间,胸口起伏若有似无,仿佛下一刻便会就此停止,倒看不出任何暴戾,只让人觉得脆弱。
即使是完全不通医理的人,也看得出来,平王很快就要死了。
秦窈抬高手里的药碗,不着痕迹地嗅了嗅。
她虽是名外科医生,但因为家学渊源,中医也不逊色,略微一闻,便分辨出这碗药是补肾壮阳用的,并且药性极烈。
平王昏迷不醒,想要行房,确实要下重药。
只是这样的虎狼之药,正常人用了尚且受不住,对于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平王,更无异于催命符。
真喂下去,由着平王被折腾一晚,等不到天亮人就得咽气。
当然,她陪葬的日子也到了。
头一天出嫁,第二天陪葬,敢情自己结的是个冥婚。
秦窈走到床前,借着身上喜服宽大的衣袖,悄悄探了探平王的脉象。
果然和她预料的不错,喝下这碗药,人必死无疑,不喝,倒还有一线生机。
只是不知道,谢夫人清不清楚这碗药的药性。
到底是庸医开错了药方,还是谢夫人觉得平王活下来无望,才会不惜儿子早死,也要留下儿子的血脉?
秦窈犹豫一瞬,才向谢夫人提醒道:“家中长姐医术超然,耳濡目染之下,我也略知些药理,夫人准备的这碗补药,药性太烈,平王殿下恐怕受不住。”
原主不懂医术,秦窈随口编了个借口,却被谢夫人毫不客气地拆穿道,“得了吧,你字都不认得几个,怕是连《药经》都读不通,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懂药理?也不怕闪了舌头!”
秦窈慢半拍地想起来。
此前,在京中一场佛会上,原主为出风头,主动为到场众人诵读经文,可一段百十来字的经文,读得磕磕巴巴不说,还足足念错了十四个字。
佛会一结束,原主大字不识的事就传遍了兆京,被好一通嗤笑。
秦窈通过原主的记忆,默默回想了一遍本朝的文字,虽类似繁体字,却也有较大出入,她认得的并不比原主多......
突然变成半文盲的秦窈,一时竟无法反驳谢夫人的话。
谢夫人明显听不进她的劝,再多说下去,怕还会以为她是在故意捣乱。
“夫人教训得是。”她不再提什么药理,改口道,“殿下昏迷不醒,寻常办法喂药肯定喂不下,不如我一口口哺给他吧。”
说完,不等谢夫人同意,已经喝下一口药,含在口中,朝平王亲了过去。
在快要贴上平王双唇时,又“羞涩”地以袖遮掩,挡住屋内其他人的视线,悄悄把汤药吐在了自己内侧的衣袖上。
屋内光线昏暗,正红色的嫁衣颜色也暗,袖子内侧沾上汤药并不明显。
没有人察觉到秦窈的小动作。
等谢夫人反应过来时,秦窈已经喂完了一口药。
谢夫人狠狠拧起两条眉毛,一脸平王被秦窈玷污了的模样。
有心要发作,又见平王嘴角干干爽爽,没有一丝药渍流出,竟然把药全都喝了下去。
自平王昏迷后,水米难进,每次喂药都是桩难事,常常一碗药喂完,能咽下十之一二都是好的。
谢夫人虽不喜秦窈孟浪的喂药方式,但奈何管用,到底忍耐住,没出声阻止。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
怕喂药不顺利,准备的药量本就有富余,这会儿全给平王灌了下去,药效很快就会发作。
谢夫人不便多留,嘱咐过三名侍妾,又警告地瞪了秦窈一眼,便带人离开了。
她一走,房间里只剩下三位侍妾和秦窈。
仨侍妾毫不客气地挤开秦窈,围守在平王床前,一边留意床上平王的反应,一边肆无忌惮地打量秦窈。
其中,生得最好看的那个先开口道:“我曾有幸见过秦大小姐几次,那可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心地也极好,常常免费为贫苦人家看诊,堪称我辈女子楷模。可我今日见到秦二小姐——”
她目光轻蔑地来回扫过秦窈,阴阳怪气地啧了一声,才继续道,“横看竖看,却是和大小姐半点儿也不像呢。”
三名侍妾都是谢夫人千挑万选出来的,也就家世比秦窈差些,旁的无论样貌还是才情,都要胜出秦窈许多。
秦窈勾引二皇子事发,还能入府为妃,而她们却只能做侍妾,相比之下,难免嫉妒不甘。
先前有谢夫人在,她们不敢吭声,这会儿屋里没了旁人,又见谢夫人不喜秦窈,便忍不住讽刺出声。
秦窈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找茬,但对方说的也是实话。
原主和她长姐、也就是秦家大小姐,确实一个天上的云,一个地下的泥,没法比。
秦窈被三人挤开,索性便在屋子里的圆桌旁坐下,端起桌上的凉茶,漱了漱口,点头附和道:“你说的对,我处处不如姐姐,确实不像她的姐妹。”
秦窈坦然认怂,主动示弱。
出口嘲讽的人却一点儿也没觉得畅快,反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更恼了。
“你能有自知之明最好......”又一名侍妾开口,对着秦窈一通讽刺。
中间还有其他侍妾加入进来。
但都说得不过是些“又丑又胖”“粗鄙不堪”“心肠歹毒”之类的。
在秦窈听来,完全不痛不痒。
她只当都是骂原主的,与自己无关,一律用“你说的是”“你们说的很是”来应对。
甚至就着骂声,吃了几块桌上的点心。
之前被俩嬷嬷架着,她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手脚发软,脑袋发晕。
仔细一回想,原主因为不想嫁给平王做寡妇,闹绝食,已经整整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桌子上的点心不怎么甜,入口一抿即化,还挺和她的胃口。
侍妾们被秦窈的态度气个半死,但秦窈总归是皇后指定的平王妃,除了嘲讽几句,她们也不敢做得太过,最后只好闭上嘴,把全幅心神转回平王身上。
她们今晚的任务,是为平王留下子嗣。
等有了孩子,那可是平王府未来的主子,母凭子贵,到时她们哪里还用再怕秦窈?
只是等啊等,一个时辰过去,床上的平王却毫无动静。
三人又耐着性子等了两刻钟,平王仍是没有反应。
还是模样最俏丽的那个,最先忍不住问道:“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殿下怎么还没反应?”
她身侧的侍妾也皱起眉,跟着担忧道:“该不会是药出了问题吧?”
另一名侍妾却否定道:“药方是冯院使开的,不可能出问题。”
冯院使出自泰国公府,也就是秦窈姐姐的外祖家。
泰国公府以医术传家,现任泰国公有“神医”之名,大儿子虽走了仕途,小儿子却完美承袭父亲的天赋,不到四十岁,已经顶替父亲,成为太医院院使,统领整个太医院。
冯院使开的方子,药效肯定没问题。
既然药效没问题,事关王府承嗣,谢夫人更不可能在熬煮上出差错。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平王迟迟没有反应才更让人疑惑。
三个侍妾满脸忧容,凑在一起嘀咕半晌,也没猜出个所以然。
秦窈淡定旁观,仿佛她们谈论的不是自己夫君,吐掉平王补药的人也不是她,听到最后,才不咸不淡地插了句话:“既然药没问题分,兴许有问题的是平王呢?”
三名侍妾齐刷刷地看向秦窈,又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窈清了清嗓子,解释说:“三年前平王就已经及冠,却一直拖到今天才成亲,还是皇后娘娘下了懿旨,才不得不成的。我还听说,平王不近女色,这么多年来,屋里连个通房都没有,这会儿服下烈性补药,也迟迟不见有反应——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是平王自己的问题。”
平王有没有通房这种事,是为了劝她出嫁,秦家特意打听来的。
秦窈此话一出,三个侍妾俱是瞳孔一震,目光不可置信地看向床上的平王。
早在平王昏迷之初,她们三人就被谢夫人挑中,住进王府,捏着鼻子喝了大半个月的汤药,努力调养好身体,为的就是今晚能顺利受孕,留下平王血脉。
好母凭子贵,顺便再帮衬帮衬娘家。
可如果平王不行,人又快死了,那她们进府作妾还有什么意义?
尽管不想相信,三人还是越想越觉得秦窈说的在理,一时间六神无主起来,喃喃道:“这......这事应该禀告谢夫人吧?”
秦窈哪能让她们去告诉谢夫人?
等谢夫人找来太医一诊脉,自己先前吐掉补药的事就该露馅了。
她急忙劝阻道:“谢夫人会选三个姐姐进府,说明并不知道平王不能人道,连谢夫人都不知道,足见平王对此事的在意程度。平王眼下看着是要死了,可没到最后一刻,事情哪能有个定准?万一他最后转危为安,却知道我们把他不能见人的秘密给传了出去......”
她故意顿了一下,才道,“大街上随口说平王两句坏话,都会被剐成血葫芦,到时候,咱们哪儿还有命活?”
平王凶名在外,京中无人不知,三人顿时被秦窈的话吓得白了脸。
秦窈趁热打铁,继续道:“我们眼下唯一该做的,是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当平王一切正常,往后不论是谁问起,姐姐们都要说今晚和平王行过房了。我们替平王掩饰,平王就不会追究我们了。”
这一通话下来,三个侍妾已经被秦窈劝住了两个。
只剩一人面上仍有迟疑道:“兹事体大,就这么瞒着谢夫人......恐怕不好吧,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只告诉谢夫人一人,也不算传扬出去的。”
秦窈听另外两人唤她文娘。
之前秦窈被侍妾们轮番嘲讽的时候,文娘并没有参与。
当然,也没有替秦窈说好话,看起来是个谨慎的人。
秦窈道:“文姐姐想得简单了,把此事告诉谢夫人,谢夫人必然会请太医来验证真伪,宫里的皇上及一众贵人们,对平王的事也十分上心,太医回宫后,少不了也要问询一二。这一人传一人的,保不准就会被有心人听了墙角,传扬开。
“等平王醒来,发现自己不能人道的事传得满城风雨,羞怒之下,把我们扒皮萱草都是轻的,只怕犹不解气,还要牵累家族。平王是绣衣卫指挥使,耳目遍布全城,随便揪住个小错,就能把一家子给抄家流放了。”
几个侍妾虽然觉得秦窈是在故意吓唬她们,但再一想,这些也确实是平王能做出来的。
最近一年来,绣衣卫可没少抄家,其中不乏有高门大户。
连高门大户都说抄就抄了,她们这些小家族更没有反抗之力了。
侍妾们突然胆战心惊起来。
不能生下平王子嗣事小,若把整个娘家都搭进去,可就赔大了。
其他两名侍妾急忙也劝文娘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为平王留下子嗣是没指望了,没必要再冒险把事情告诉谢夫人。”
秦窈附和着点头,又加一把火道:“就算最后平王没撑下去,死后还要被人非议不能人道,谢夫人也会埋怨咱们把秘密传出去的。”
文娘终于被说动。
三个侍妾都决定按照秦窈说的做。
秦窈悄悄松了口气:平王的命今晚是保住了,自己的也暂时保住了。
她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说道:“行房该有些动静,还要劳驾姐姐们叫一两声,让门口的人听见。”
门外有人看守,做戏要做全套,才能逼真。
文娘几人,虽然年纪长秦窈几岁,但也都未经人事,闻言个个胀红了脸,强忍羞意,掐着时间,挨个嘤宁了两声。
秦窈没资格侍寝,这事轮不到她,便重新坐回圆桌旁。
刚坐下不久,最先出言嘲讽她的那名侍妾,突然走上前,有些别扭地对她说道:“之前我说错了,没想到你处事还算周全,这点儿倒有几分你姐姐的影子。”
尽管不想承认,对方一个乡下长大的,刚才分析起问题来头头是道,智慧和见地,比自己这个兆京城里长大的还要高。
大家却说她粗鄙不堪,可见传言误人。
侍妾神色复杂地看了秦窈一眼,丢下这句话,转身又走了。
秦窈莫名其妙,一转头,又对上文娘探究的视线。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表现,与传言不符,大概让两人生疑了。
占用原主的身体,非她所愿,她并不打算扮演原主,按照原主的性格活下去。
尽管她和别人有着同样的名字,但她永远都只是她自己。
她并不担心旁人起疑。
传言毕竟只是传言。
原主之前和文娘三人都没打过交道,就是与秦尚书府的人,也只相处了大半年而已,连原主亲娘都不一定真正了解她。
再加上她近来遭逢变故,性格上会有所变化不足为奇。
秦窈冲文娘笑笑,任由她打量。
此时已是亥时,屋外天色漆黑,屋内烛光照影,光线打在平王半张脸上,在床头的沙帐上留下一个棱角分明的剪影。
只是一个侧脸的轮廓,都好看得过分。
秦窈盯着平王的侧影,思考接下来该怎么救治他。
今晚她只是暂时救下平王,自己也只是暂时安全了,平王的病一日好不了,她就一日躲不开陪葬的命运。
至于逃离平王府、亡命天涯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
在古代,一个弱女子孤身上路,也不是什么好事。
平王并不是完全没救,她对自己的医术也有信心。
但不同于西医,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想要弄清楚平王到底得了什么病,她需要再仔细切一次脉,还需要平王发病以来的所有脉案。
切脉容易,脉案却难得。
就算她说自己能救平王,谢夫人也不会信她,更不会准她翻阅平王的脉案。
要是这里有一家现代的医院就好了,可以直接采血化验,仪器检查,很快就能准确知道平王的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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