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逍遥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精品推荐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

精品推荐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

兔拾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是作者““兔拾柒”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乔戚戚颜正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笔帐,他们怎么可能算得清呢。*景园是位于南山半山腰的一个山景别墅区,环境清幽,房源稀少,房价也自然是高出了天际。小江一路上安静地开车,好几次想主动开口搭话,但从后视镜里看着祁愿一脸淡漠地看着车窗外,便又闭了嘴。小江对祁愿最深的印象还是几年前。那时候徐晏清刚开始接手徐氏,整天忙到昏天黑地,吃饭更是吃了上顿忘了下顿。......

主角:乔戚戚颜正   更新:2024-07-01 02:0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戚戚颜正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荐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是作者““兔拾柒”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乔戚戚颜正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笔帐,他们怎么可能算得清呢。*景园是位于南山半山腰的一个山景别墅区,环境清幽,房源稀少,房价也自然是高出了天际。小江一路上安静地开车,好几次想主动开口搭话,但从后视镜里看着祁愿一脸淡漠地看着车窗外,便又闭了嘴。小江对祁愿最深的印象还是几年前。那时候徐晏清刚开始接手徐氏,整天忙到昏天黑地,吃饭更是吃了上顿忘了下顿。......

《精品推荐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精彩片段


从发布会上下来,祁愿觉得一阵虚脱,今天记者的问题,十个有四个都是问她四年前息影的事。

她捏着眉心往门口的保姆车走去,左手也好似在隐隐作痛。

等上车,才发现林瑜也在,手边还放了一份合同和一本剧本。

祁愿愣了愣,而后笑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今天怎么忽然得空来找我了?”

林瑜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眼下的乌青昭示了她一夜未眠。

好半晌后才叹了口气:“Queenie Jones那边今天收到回复了,对方表示可以谈谈,年后安排你和中国区总代理聊聊。”

祁愿点头应了声:“好。”而后随手将那本剧本拿了起来:“《时间爱人》,这不是梁茉的本吗,怎么,缺配角?”

梁茉是这两年才火起来的一个流量小花,标准的玉女长相,很符合现今观众的审美。

前两年因出演了一个大IP宫斗剧的配角而一炮而红,这两年资源不断直冲顶流,圈内不少人还戏称她是当今小“祁愿”。

细细一看两人还真有点像,只不过祁愿的颜要稍微浓一些,梁茉是纯纯的玉女长相,祁愿则还多了一丝靡丽。

而《时间爱人》已经提前定档了明年的新春贺岁档,排片更是预定了新年的第一天,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部戏应该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林瑜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昨天是我找的徐晏清。”

祁愿捏着剧本的手顿了顿,垂着眼睫回了句:“我知道。”

接着林瑜又是一声轻叹:“不是配角,是女主角,徐氏集团旗下投资部部长钦点的。”

说是投资部部长,其实背后真正的那个人不言而喻。

祁愿顿了半晌,没说话,视线往上抬了抬:“条件呢?”

她太了解他了,她今天那般折辱他,他总是要还回来的,连带着四年前的那份一起。

须臾,林瑜长叹了一声:“三年,他捧你三年,你跟他三年。”

话音刚落,祁愿愣了愣,而后忽然凄然嗤笑出声,她放下剧本,转头看向车窗外。

徐晏清,你终究还是太心软啊。

*

飞机降落在淮江机场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走出机场大厅,一阵寒意扑面而来,江南的冬天都是湿冷,加上下了好几天的雪,气温更是直降了好几度,寒风直往骨头缝里钻。

陆可赶忙又拿了条毛毯给祁愿披上,林瑜在一旁打电话。

忽然,一抹西装革履的身影从远处一路小跑了过来。

“小愿小……祁小姐,我来接您。”小江说着,就要接过陆可手上的行李。

陆可往后退了几步,一脸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茫然地看向祁愿。

林瑜也接完了电话,走过来一看,立马炸毛了:“什么意思呀,徐晏清这是想囚禁人口还是怎么的,咱就不能自己走?”

小江一脸的为难,看了祁愿一眼:“祁小姐,徐总的意思是,您得住到景园的房子里去。”

“住什么住,我们没自己的房子啊,谁图他那套房子呀?”林瑜像个护崽的母鸡,挡在祁愿的身前。

小江被噎的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站在那。

林瑜瞪了他一眼,护着祁愿就要走:“走,别搭理他,一群神经病。”

林瑜对景园的印象不太好,她永远都忘不了,四年前去景园接祁愿的时候,祁愿整个人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个人窝在昏暗的房间里,眼神空洞,呆愣无光。

小江往前追了几步:“祁小姐,您要是不跟我走,徐总那边我交不了差。”

“瑜姐。”祁愿停下步子,喊了林瑜一声。

可林瑜好似根本听不到一般,拉着她继续往公司的保姆车走过去。

“瑜姐。”祁愿声音大了几分。

林瑜这才停了下来,转过了身,眼底一片红。

祁愿宽慰一笑,捏了捏她的手:“没事,也就三年而已。”

林瑜的眼角更红了,暗骂了句:“也不知道他给了公司那群吸血鬼什么好处,就这样把你卖了。”

说完后,她又恨恨地看了眼祁愿身后的小江,而后神情担忧地开口:“小愿,记住,有些人不能爱第二次。”

错一次就够了。

祁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半晌后勾起嘴角,应了声:“好。”

……

直到祁愿跟着小江上了路边的那辆宾利,林瑜都还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缓缓汇入车流,直到看不见。

身后,陆可一脸好奇地凑上来:“瑜姐,愿姐和那位徐先生先前是情侣啊?”

林瑜轻叹了一声,低声道了句:“万般皆是命。”

半点不由人。

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明白吗?

这两人若是真在四年前就斩断了所有的羁绊,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出现了。

可这笔帐,他们怎么可能算得清呢。

*

景园是位于南山半山腰的一个山景别墅区,环境清幽,房源稀少,房价也自然是高出了天际。

小江一路上安静地开车,好几次想主动开口搭话,但从后视镜里看着祁愿一脸淡漠地看着车窗外,便又闭了嘴。

小江对祁愿最深的印象还是几年前。

那时候徐晏清刚开始接手徐氏,整天忙到昏天黑地,吃饭更是吃了上顿忘了下顿。

祁愿知道后,每到饭点必查岗,有空的时候还会亲自去送饭。

然后还要打趣地说:“小江,你还真是跟着大哥混,三天饿七顿呐!”

徐晏清闻言直接被气笑了。

她依旧一脸义正严辞:“不是吗?不是吗?你看看小江,跟你的这几个月都瘦成猴儿啦!”

那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会闹到那般难堪的境地。

……

车子开入院内,祁愿开门下车,小江去后备箱提行李。

景园的房子占地面积都比较大,单门独院,院子也都是大得出奇,这会儿夜幕降临,院内的路灯都亮着柔和的光。

时值凛冬,院中的腊梅开得正盛,金黄的小花朵在枝头俏立,吐着馥郁的芬芳,石径两旁顺道开了一路的小苍兰,在风中微微摆动。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祁愿站在院里看了会儿,才往屋门走过去,门是密码锁的,她往旁边站了站,等着小江来开。

“祁小姐,密码没有改。”小江正在关车后备箱,看见祁愿站在那,才想起来,开口提醒了一句。

祁愿闻言顿了顿,抬起手轻轻碰了下触屏,几排小数字立马亮起幽蓝的光。

她的食指在半空停了半晌,才依次摁下数字,紧接着一阵“滴哩哩”声响后,门“咯哒”一声弹开一条缝。

这里的密码,是她和徐晏清的生日。

是她设置的,因为那时候她觉得,那两组小小的数字并排列在一起,就是永恒最好的代表。

这么多年一直没改,大抵他这些年也没来过。

房子里的陈设也还是老样子,甚至连家居摆放的位置都不曾变过。

祁愿站在客厅里,一时竟有些恍如隔世。

徐晏清买这套房子的时候,其实是写的她的名字,只是她当初走的决绝,一丝一毫和他有关的东西都不想带走。

小江帮忙将行李提了进来:“您如果还有别的东西要搬进来,随时联系我,我来帮您。”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金卡和一把奔驰cls的车钥匙:“这是徐总让我转交给您的。”

祁愿垂眸看了眼小江递过来的东西,没有接。

小江顿了片刻,将东西放在了茶几上,清隽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您好好休息,有事随时联系我。”

祁愿这才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小江又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其实徐晏清还交代了一句话:“给你的东西,就拿着,不要拒绝,否则只会让我觉得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做金丝雀还是得有金丝雀的自觉性。”

这句话,小江终究还是没有转达。

他不明白,当初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这般伤害彼此。

他叹了口气,弯了弯腰,而后便转身出去了。

人走后,祁愿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她仰靠在靠垫上,视线在看到空中的那盏水晶吊灯时,忽的一愣。

这灯……她记得当初是被她砸了的。

在四年前,林瑜来接她的那天,迈出大门的那一刻,她忽然折返,抄起一个椅子将它砸得四分五裂。

只因那是她和徐晏清两人一起做的,那时候,一丝一毫的甜蜜回忆,她都不想保留。

她顿了顿,起身走过去,搬了张椅子放在底下,脱了鞋站了上去。

那一个个水晶球在灯光下光影流转,精致华美,只是规则的切面上或多或少都有被爆力磕碰过的痕迹。

偌大的吊灯,成百上千个水晶球,在那场爆力摧毁后,曾被人一个个又重新勾连在了一起。

祁愿站在那,眉头轻蹙,一瞬有些出神。

……

*

小江从屋子里出去后,转身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宅子,给徐晏清拨了个电话过去。

“徐总,祁小姐到景园了。”

徐晏清那头还在病房里呢,路阔他们一帮子人丝毫没有来探病的自觉。

直接围在茶几旁打起了牌,一边叫嚣着,一边将手里的纸牌甩在桌子上。

他拿着手机,忍着腹部的疼痛,走出了病房,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站定步子。

长白山今天也下雪了,就在祁愿走后不一会儿。

屋外冬雪皎皎,他应了一声:“嗯,东西给她了么?”

小江点了点头:“给了。”

“行了,没事了,你下班吧。”徐晏清叮嘱了一声就打算收线。

小江却忽然喊了他一声:“徐总。”

他把手机又重新贴回耳边:“嗯?”一个不小心又扯到了伤口,疼得他皱了皱眉。

小江思忖了半晌,还是开了口:“您为什么不告诉祁小姐,当年其实……”

“小江。”忽然听筒那头人的声音沉了几分:“你逾矩了。”

小江闻声愣了愣:“对不起,徐总。”

徐晏清并没有在意,又叮嘱了声让他早些回去便收线了。

屋外雪势渐大,他双手撑在栏杆上,看向窗外。

为什么不告诉她,其实四年前为了去救她,他也差一点死了么?

因为没有必要了,他们之间现如今剩下的也只有相互折磨了。

想到这,他嘲讽的嗤笑一声,将视线从窗外那漫天飘散的雪花上收回,转身往病房走去。

那就相互折磨吧,谁也别放过谁。


玄关处光线昏暗,一抹颀长的身影缓步穿梭在光影里,俊朗的面庞带着薄薄的笑意,半晌后走进了内室。

徐晏清的眼神只堪堪扫了她一眼,就径直走过来,率先伸出手。

不知是不是祁愿的错觉,她看见他伸出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袁总愣了愣,也赶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徐总这是……也在这出差?”

徐晏清看了眼祁愿,而后脸上漾起温柔的笑意,略显局促的摸了摸鼻子:“不怕您笑话,是太久没见到女朋友,听说她在这边参加活动,这不大晚上就赶过来了。”

那模样,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大男生。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愣住了,祁愿更是不可思议地投去目光,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也是这细细一看,她才发现他眉心多了一道血痕,不是很粗,从眉心往左眉上方斜飞而去。

她皱了皱眉,他以前见客是很在意这些外在上的礼节的。

袁总闻言立马看了祁愿一眼,而后忽的笑了起来:“懂了懂了,原来是弟妹,是我冒犯了。”

徐晏清笑着点了点头,宠溺地朝祁愿看过来:“走吧,刚刚不是给我发信息说饿了,带你去吃饭。”说着还伸出一只手来。

祁愿看着他摊开的手掌,愣了半晌,走过去缓缓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这是时隔四年后,两人再次牵手,男人的手掌宽大干燥,女人的细腻柔软。

与此同时,她也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微微颤抖的胳膊,不是错觉,他是真的在抖。

她蹙着眉,面色疑惑地看向他。

男人侧脸轮廓线条鲜明利落,俊逸挺拔的一如往常。

徐晏清将她拉到身后,微笑道别:“那我们就先走了,袁总我们回淮江再叙。”

袁总赶忙摆手:“好好好,回淮江我做东,请你和弟妹吃饭。”

和其余人道完别,徐晏清便牵着祁愿离开。

门关上后,所有人面面相觑。

其中有人发出疑问:“徐家的准儿媳妇,不是赵家的那位……”

话还没说完,袁总嗤笑了一声:“玩玩罢了,徐家几代单传,就这么一位太子爷,能让他娶个家世普通的女明星?”

于是众人心下了然,相互道别后也散了。

*

祁愿被徐晏清一直牵着走去了楼梯间,门刚关上,他就立刻松开了她的手。

楼梯间的感应灯在关门声下,“嗒——”的一声亮了起来。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后背轻缓的抵在身后的墙上,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还以为这几年能有多出息,就混成这样?”

祁愿并不打算和他讲这些,刚准备扬起嘴角,就听他继续道——

“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现在就弄死你。”

他阴沉着脸,眸中情绪狠戾,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从再见到他开始,她就一直笑,可他妈的到底有什么好笑?

是他们那段收场时难看到极致的过往,还是如今这般气氛怪异的重逢?

祁愿闻声顿了片刻,而后扯着嘴角,语调故作轻松地说:“那我和徐先生好像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呀。”

他冷哼一声,讥笑道:“以前不是挺伶牙俐齿?”

祁愿一脸笑意的接话:“不一样了呀,现在您是徐总,我只是个小演员,跟您顶嘴,那不是找死吗?”

牙尖嘴利。

徐晏清冷眼看着面前的人,依旧笑脸盈盈,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他知道那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他见过她无数次的笑颜,害羞的,惊喜的,感动的……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现在这副笑脸下的虚伪和冷漠。

忽然一股无名火在胸腔内烧了起来,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他就不该来,差点死了不说,还他妈来受窝囊气。

祁愿被他那骇人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错开了视线:“如果徐先生没什么事,那我就先……”

与此同时,楼道感应灯熄灭,四周陷入无边的黑暗。

徐晏清倏地站直了身子,大步朝她走过去。

祁愿刚准备跺亮楼道灯,就忽然感觉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后颈,随即唇上一凉。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清冽干净的木质香瞬间将她包裹。

大脑霎时空白,迟疑了片刻,她忽然张嘴,准备发狠咬他,可他好似早就料到,抬起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舌头乘虚而入,勾着她的一起纠缠。

她瞬间愣住,反应过来后抬起手推了他一把,黑暗中听见他闷哼一声,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松了一瞬。

她趁机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舌头,两人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腥甜。

徐晏清抽了口凉气,退了开来,语气里带了层薄怒:“你属狗的你。”

楼道灯再次亮了起来。

徐晏清退回了原来的位置,皱着眉缩了缩舌头,皮破了,磨到牙齿上一阵钻心的疼。

祁愿抬起手用力地擦着唇,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怨愤地看着他。

脸色也被气得微微发红,那模样可怜又好笑。

莫名的,徐晏清忽然心情很好,重新靠回墙上,摸出烟盒,抽了支烟叼在嘴上点燃。

“他们为难你没有。”

“你干嘛亲我!”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说话。

只不过一个气得满面通红,一个神情自在。

“没有!”

“你再叫我徐先生,我还亲你。”

再次异口同声。

祁愿不再说话,抱臂看向一边,精致的脸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徐晏清勾着唇笑了起来,把烟递到嘴边抽了一口,忽然一阵钝痛在胸腔内弥漫开来,他赶忙单手握拳抵在嘴边咳了起来。

喉咙里也涌起一阵腥甜,撕裂般的痛感愈发得强烈。

他咳了很久,额前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眼前也阵阵发黑。

祁愿见状这才看过来,皱了皱眉:“你没事吧?”

她这才想起来他从刚刚进门就一直不对劲。

他摇了摇头,咳嗽还在继续,只能晃了晃夹着烟的手,示意是抽烟呛着了。

祁愿看着他眼眶里都咳出了一层泪花,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皱着眉将他指间的烟拿了下来,丢在地上,踩灭了。

过了好久,他才渐渐停止了咳嗽,脸色也是刷白。

祁愿静静看了他半晌,而后张了张嘴:“徐晏清。”

他长呼了口气,抬头看过来:“嗯?”

祁愿咬了咬唇,垂在身侧的手也紧握成拳:“今天谢谢你能来救我,但以后不需要了,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瞬间,他嘴角的弧度敛去,眸中情绪凝结成冰,而后看着地上被踩灭的烟头,自嘲一笑:“是啊,差点忘了。”

刹那间,前一秒还温馨和谐的场景好像已然成为旧事,一条冗长而又深邃的时光河流在他们二人之间裂开。

他停顿了半晌,才站直了身子缓步踱过去,一瞬间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

他弯下了腰与她平视,眸光冰冷危险,眉宇间的气势比几年前更甚:“我早就说过,再让我碰到你,我肯定弄死你。”

祁愿也不退让,静静的看着他,而后勾起一抹笑:“当然记得,怎么可能忘。”

这句话一语双关,怎么可能忘记他说过的话,又怎么可能忘记当年发生的那些事。

说完,她往后退了一步,眸光淡漠:“徐晏清,我们该互相憎恨的不是吗?”

徐晏清的身形微微一怔,脸上表情也僵了一瞬。

两人陷入无言,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响起。

祁愿垂了垂眼睫:“你接电话吧。”

说完,她不再做任何停留,转身离开。

一阵高跟鞋蹬地声远去,楼道的门轰然打开又关上,周遭只剩下恼人的铃声。

徐晏清愣了好久,才拿出手机接了起来。

“我艹,你他妈还活着吧!”

电话刚接通,路阔的声音就在那头炸起,炸得他耳鼓生疼,把手机拿远了些,应了声:“嗯。”

路阔正蹲在那辆门牙都被撞得四分五裂的高配迈巴赫前,随手捡了块残渣:“你他妈告诉我车出了点故障,你对点这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右大灯被撞得连残渣都找不到,车里安全气囊全爆,若不是此时还能听见人说话,他基本觉得人应该是已经去见马克思了。

亏他还专门从市中心拖了个修车师傅过来,开着车绕了好几圈也没找着车。

直到修车师傅颤颤巍巍地指向主干道花坛旁的那辆,面目全非的黑色轿车,他才走过去看了眼车牌号,还真他妈是的。

“你去哪了?这么着急?”

徐晏清举着手机,单手从烟盒里敲了支烟出来,递到嘴边叼上。

因抬手的动作,又牵扯得胸口一阵疼,倒抽了口凉气,点燃烟吸了一口,淡淡道:“旅游。”

路阔闻言彻底爆发了:“我去你他妈的旅游,我看你是嫌命太长,四年前你就……”

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剩“嘟嘟嘟”的挂断声,再打过去就提示已关机。

“艹!”路阔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一脚踢飞了花坛上的积雪。

而后给小江打了个电话,刚接通,他立马问:“徐晏清去哪了?”

小江这会儿正和周公约会呢,被问得一激灵,反应过来后赶忙回:“长白山。”

路阔叉着腰站在路边:“去长白山干嘛了?”

小江摇了摇头:“不清楚,徐总临时让我订的机票,看样子挺急的。”

挂了电话,路阔在几个发小的群里发了条信息:【别睡了,都起来,去长白山。】

不一会就有了回复:【去长白山干嘛?】

路阔:【奔丧,徐晏清死那了。】

瞬间,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

徐晏清从楼道出去的时候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每个骨头缝都在疼。

他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缓了好久还是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他其实在车里昏过去了一会儿,昏昏沉沉中总感觉听见祁愿在哭,哭得他心肝脾肺都跟着揪了起来。

接着他又梦到了她浑身是血的躺在一个白瓷浴缸里,左手腕上的伤口在往外汨汨地淌血,整个人苍白的好似一张白纸。

他一瞬间惊醒,强撑着浑身散架般的疼痛从车里下去,拦了辆出租车继续往机场赶。

半夜的酒店走廊静悄悄,一个服务生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关切地问道:“先生,你还好吧?”

他抬头看过去,额头浸出一层汗,皱着眉声音微微颤抖:“麻烦,帮忙叫辆车,送我去最近的医院。”

*

那晚,祁愿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一直听见有人在哭,哭声绝望又无助。

她急得满头大汗,可周围一片黑,任她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她听见那道声音说:“愿愿,为什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忽然,梦境一转,她站在一个白瓷浴缸的旁边。

浴缸里涌动着被血染红的水,面色苍白的少女躺在水里,左手腕上的伤口在不停地流血。

那张脸模模糊糊,反复出现重影,最后变成了她的脸。

凌晨,天空泛出鱼肚白的时候,祁愿惊醒了,浑身上下都被汗湿,枕头上也全是泪水。

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猛烈地喘着气,左手腕部也开始隐隐作痛,疼得她感觉整个左肩都跟着酸软。

她强撑着坐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拉开窗帘,看着窗外。

远处的天际线已微微泛白,昏黑的天幕上还挂着一轮新月和几颗星子。

原来,都过去四年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