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镜子里出现一个少年,星眉剑宇,深邃的瞳孔,眨眼间泛起的涟漪,颇有一种别样的神采。
江一若无其事的整理自己的衣装,扣好扣子,抚平褶皱。
他转头看向了日历----十一月二日。
今天这日子有些重要,他有一场考核需要通过。
拿起手机,推开房门离去。
.........“听说了吗?
隔壁市区有一家子还是被凶灵灭口了。”
“这我知道,栏目里有报道,照片虽然大打码了,但依稀可以看出死状及其凄惨。”
那个人又再次开口。
“也不知道现在世道都怎么了,死去的人又跑过来伤害活着的人,活着的人也因为这个原因也不让死者安息。”
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又叹息道:“何必呢,从前死亡是生命的终点,我听说活着的人会为死去的人举行盛大的礼仪来缅怀他的一生。”
“而死亡的灵魂就此安息,在冥冥之中保佑子孙千秋。”
旁边的一个人接话道:“可现在呢。
死亡之人要被剁成碎尸,和其他的碎块分散到葬岗的七个方位终日接受烈日曝晒和暴雨吹打。”
“现在回想,我祖父那一辈的葬礼形式我还见过嘞。
那时候多少有个墓地,家境好的话还能有一个墓碑来祭奠.........”话语戛然而止,被旁边另外一人插话大大咧咧地打断。
“行啦,安息这种事想想就算了。
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还想着死后尸首完整呢。”
那人将头凑近,压低声音说:“我听说啊,那一家西口是........是因为家里的长女,刚刚满十八,心智又不算成熟,还没有从这近七八年的才被众人知晓的亡灵复苏里缓过来。”
“这恰巧哇,这个长女的特别想念自己十年前入土安葬的祖母........就在昨天,这个长女做了一件事,你猜...........如何?”
气氛忽然冷了下来,众人一时间感到几分害怕。
一人壮着胆子,压着嗓音发问:“如何..........呢?”
那人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皮朝西周看看了,确定没在有不认识的陌生人走过,这才捏着嗓子小声窃语。
“这个长女.........举行了..........招魂仪式。”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冷汗首流。
有一人没能忍住,不禁惊呼道:“这女的不要命啦........这个招.........”这人的嘴巴被人慌忙捂住,忙急切道:“叫什么?
叫什么!”
“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你想进局子啊。”
等待声音消停了一会儿,那人的嘴巴在缓缓被松开,但是依旧带着急切地语气问道:“不是,这玩意可是第一禁术啊,这么就个一个小女孩给随便用了?
她想害死一整个市区地人啊。”
听到这话,众人倒没有了凝重,反而纷纷一乐,对着这人笑骂道:“行了,你也知道这是第一禁术啊。
刚才老肖就讲着玩,图一乐。”
“哈哈,吓唬的就是你这样的胆小鬼。”
见他们一脸放松地样子,被吓到地小伙还想再解释什么。
却依旧被老肖打断。
“行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用你那容量超小地脑子想一想,堂堂第一禁术会随随便便被一个小女孩掌握吗?”
“更别说禁术这玩意还是咱们民间地传说之物,像我老肖,就十分不相信这个,小小亡灵,这种东西,只要没有成气候,做好防护阵法,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老肖接着大夸其谈:“像别人说什么禁术召唤地亡灵有什么毁天灭地之能之列的,完全就是空穴来风。”
“你这种小年轻啊就喜欢相信这些有的没的,这可乐死我老肖了。”
这一番话让小伙说的满脸通红,他其实也不相信什么一夜之间灭掉一整个市区地亡灵会存在。
主要是没有这样的事例。
但还是嘴硬一样的还了一句嘴:“那政府还对民间讨论这件事管理这么严,还颁布了律令........”接着又是一番嘲笑:“那是为了不引起你们这群小崽子地恐慌.........哈哈。”
小伙赌气一般的别过头去。
刚才他只是被刚刚老肖营造地气氛吓到了,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看到的官方报道-----‘一家西口人私自准备白蜡烛,红纸,花圈,冥币等安葬物品祭奠其长辈忌日,导致死气破坏了防护阵法,引来凶灵,以致死亡。
’‘亡灵事务所再次慎重听信您,为了您和家人地安全,请勿祭奠亡灵,安葬死者以及准备一切相关祭品,以防破环阵法。
’‘再次重申一遍.........’远处行驶来一辆小轿车,打断了小伙的回忆。
看来是几人拼单的网约车到了,于是话题就此终止,伴随着笑骂声,纷纷上车离去。
几分钟过后,远处一道身影缓缓走过。
江一正在恢复班群地消息------‘知道了,班长。
今天起晚了,’‘但也不至于迟到,大约一会儿就可以到目的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