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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超强异能!我是行走的亲子鉴定机》精彩片段
他艰难侧眸看着一丈之外的周玉珠。
四年前大宝是跟着二姐一起出去玩不幸走丢的,如今马车里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儿也是二姐带回来的,难道……
难道是二姐故意弄丢大宝,又花了四年时间弄出个假女儿来欺骗他和公主?
可是,这不可能啊!
这是他的亲姐姐啊,大宝是二姐的亲侄女,二姐怎么可能故意弄丢他的大宝呢?
周玉珠没有听到周世修和沈锦书在说什么,但她被周世修和围观群众奇怪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她皱紧眉头,有一种事情超出了自己掌控的心慌。
她小心翼翼问周世修,“世修,你怎么了?”
周世修喉咙发涩。
他紧紧盯着周玉珠,一字一顿,“二姐,你确定马车里那个,真的是我和公主的女儿吗?”
华阳公主也牵着小招娣下了马车,站在周世修身边盯着周玉珠。
周玉珠见大家都奇怪地盯着她,她愈发慌张,有一种所有人都瞒着她某件事的恐慌感。
她本想斩钉截铁的说招娣就是大宝,可这种情况下,她不敢说了。
她稳住心神,摇头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只是听你们说大宝身上有蝴蝶胎记和疤痕,我又刚好找到了符合条件的小姑娘,就赶紧带来给你们看看,至于这小姑娘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还得你们俩做爹娘的亲自判定。”
周世修见周玉珠这样说,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他想多了。
二姐不可能害大宝,二姐不可能骗他和公主。
二姐应该是当年弄丢了大宝心里过意不去,才一直在努力寻找大宝,如今找错了人,二姐也不知道。
周世修转头看着华阳公主,“招娣应该不是我们的女儿,只是她的胎记和疤痕刚好跟大宝巧合对上了而已,可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连容貌相同的两个人都有,何况只是相同的胎记和疤痕呢?”
华阳公主抿紧嘴唇。
比起脸上那诡异的花纹,她更相信她女儿身上的胎记和疤痕,她不觉得这是巧合,有没有可能是那什么血脉果不可信呢?
华阳公主看了一眼沈锦书,她是个有教养的人,她没有直接否认血脉果给沈锦书难堪。
她对沈锦书笑了笑,委婉说道,“沈小姐,有没有可能你这血脉果显男不显女,所以我夫君和我儿子脸上有花纹,我女儿脸上不显示呢?”
沈锦书笑着回答,“没有可能,公主殿下要是怀疑,您也可以服用一枚血脉果看看效果。”
华阳公主看了看夫君和儿子,很干脆的点头。
沈锦书再次凝结了一枚血脉果。
递给华阳公主之前,她又说,“公主,您要是吃了血脉果,不止您的亲生骨肉脸上会显现花纹,您的父皇母后也会,您要不要派人去宫里知会一声,免得惊到了皇上皇后。”
华阳公主一拍脑门,转头看向赵桓禹,“桓儿你跑一趟,去告诉你皇伯父一声。”
赵桓禹轻哼一声摇摆脑袋拒绝,“我不,堂姐你让别人去,我还要看热闹呢。”
华阳公主无奈地看了眼这个弟弟。
十九岁的漂亮弟弟都跟她撒娇哼哼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纵着了。
她转身喊府里的太监赶紧进宫。
烈日炎炎,围观群众们的汗水擦了一把又一把,可谁也舍不得离开,他们都想看看公主吃下血脉果看完热闹再走。
而对面,周玉珠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她听着“血脉果”、“亲生孩子脸上会显现花纹”这些字眼,她忽然变得有些惶恐。
这血脉果……
这血脉果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以前怎么从未听过?
她盯着周世修和小宝脸上的莲花图纹,难道,这父子俩就是吃了血脉果才显现出了莲花花纹?
所以方才周世修才会嘀咕着什么花纹,又指着招娣非常确定的说招娣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周玉珠既觉惶恐,又觉得荒谬。
不是,这血脉果到底是哪儿来的东西,到底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她还在处心积虑玩最原始的胎记和疤痕认亲,这边已经搞上了用血脉果做亲子鉴定的神仙技法?
这还让她怎么弄?
她煞费苦心把招娣安排到乡下农户家中,她流着泪狠下心把招娣弄成这副瘦骨嶙峋的模样,还亲自拿刀往招娣胳膊上劈,到头来竟然是白费了?
几年心血,一朝作废?
不……
命运不能这么捉弄她!
不能!
周玉珠看了一眼金尊玉贵的华阳公主,又看了眼瘦骨嶙峋的小招娣,她满心充斥着不甘。
不行,这血脉果不能吃!
她狠狠掐了掐手掌心,立刻走上前。
她皱紧眉头训斥周世修,“周世修你脑子有毛病?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不认识了?公主都确认了这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偏还要听信某些人的江湖骗术,你丢人不丢人?”
被人说自己的异能是江湖骗术,沈锦书不乐意了。
她侧眸瞥向周玉珠,慢条斯理道,“公主驸马想确定领回家的孩子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这丢什么人?找了几年女儿结果屁颠屁颠儿领了个假的回家当宝贝,这才比较丢人吧?若是公主和驸马在这里千娇百宠精心养着别人家的孩子,却疏忽导致自己的亲骨肉流落在外受苦受罪甚至丢了性命,这不光丢人,这恐怕还不配做人家父亲母亲——”
周世修点头,冷声道,“沈姑娘说得对,我只是想找回我真正的女儿,多确认下又何错之有?”
周玉珠被沈锦书怼得一肚子火,转头见弟弟不帮她说话还附和沈锦书,她当即恼怒了。
她指着周世修鼻子骂,“蠢不蠢啊你,对个屁啊对,人家用江湖骗术骗你,你还把人家当座上宾,你是不是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铜板表忠心?”
华阳公主轻轻抚着眉心,冷淡道,“二姐,够了,别逼我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跟你翻脸。”
周玉珠顿时一噎。
见华阳公主护着周世修,她惹不起华阳公主,也不敢再骂公主的丈夫,只能将矛头转向沈锦书,“公主,不是我非要骂世修,是你们被沈锦书耍得团团转,我看着生气。”
她转身不屑地看着沈锦书,冷嘲热讽。
“我知道你,太子太傅沈继昌的女儿,那什么血脉果是你的东西是吧?我就纳闷了,前几年你爹圣眷正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拿出来?如今你爹被罢官流放,沈家落魄了,你就跑出来上蹿下跳,怎么,沈家已经揭不开锅了,需要你这个本该大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跑出来招摇撞骗养活全家?”
她想把沈锦书气走,因此说得越发刻薄,“呵,如今是抛头露面招摇撞骗,过几天是不是要去窑子里挂牌?真这么缺银子,说一声,姐姐我赏你啊!”
她从腰间掏出几个铜板,缓缓抬高了手,一副挑衅的模样,朝沈锦书倾斜手掌抛下。
“……”
沈锦书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卡住了。
她僵硬地望着眼前这个五官硬挺眉目如刀锋的美男子。
啊?
书中不是说驸马爷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吗?
方才她看了一圈,这些宾客之中最英俊的就是这个人了。
她默默扭头看了一眼旁边。
真正的驸马爷正激动得跟猴儿一样上蹿下跳在旁边举手,嚷嚷道,“我是驸马爷!我是驸马爷!”
沈锦书再一次沉默了。
一个是五官硬朗的帅气,一个是雌雄莫辨的美,对不住,她方才以为这驸马爷是个美人姐姐,所以才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
沈锦书强撑着镇定,松开面前英俊男人的衣衫强行挽尊。
“我没有认错人,这不是方才宋明堂要掐我脖子灭口,驸马爷又距离我太远,我没法跑到他那边去么?我只能就近选择一个高大可靠的人保护我,再大声喊驸马爷救我,这样你和驸马爷就都会救我了。”
驸马爷信了。
宾客信了。
英俊酷帅的哥哥却不信。
这哥哥再次霸气的一脚踹翻了冲上来的宋明堂,然后,他眯着眼审视地盯着沈锦书,“没认错人?那我问你,我是谁?”
沈锦书第三次沉默。
这也太为难她这个刚穿进书里来的人了。
她盯着这英俊酷帅冷漠的白衣大哥看了看,发冠普通,衣裳是大众款,腰间一块玉佩也没有,简单得可怕,这让她如何从衣裳配饰上面猜测这人的身份?
她实在不知道这人是谁啊。
这时候,驸马爷跟猴儿一样挤开人群冲过来,推了英俊男人一把,“臭小子你走开点,你都去边关六年了人家沈小姐怎么认得出你?”
驸马爷推开了人家,自己顶在沈锦书面前,又期待又紧张地问,“沈小姐,你说你知道我女儿的下落,这话是真是假?”
沈锦书眨巴着眼望着驸马爷,忽然就从驸马爷的话中确认了那人的身份。
去边关六年!
又跟驸马爷如此熟稔!
那不正是书中那横刀立马气吞山河却被奸人所害惨被割下头颅的美强惨男配,雍王府世子赵桓禹吗?
他天生神勇,深受皇家所有人宠爱,十三岁奔赴边关,镇守边关六年,敌国无敢犯我疆土,只可惜,最后被宋明堂的儿子所害,死得惨烈。
沈锦书冲驸马爷一笑,然后偏过头看着被驸马爷推到后面去的赵桓禹,“你是赵桓禹,雍王府世子爷!”
被姐夫推了一把正无奈整理衣衫的赵桓禹蓦地抬头看着沈锦书。
嗯?
居然还认得他?
他方才还以为这姑娘是个冒名顶替的,不是沈家那丫头呢。
他薄唇微勾,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一样,再次一脚踢翻了刚爬起来的宋明堂,衣裳都没乱一下。
沈锦书看着摔得鼻青脸肿的宋明堂,真想给赵桓禹竖两根大拇指。
她重新看着急得跟猴儿一样上蹿下跳拼命拿身子挡她视线的驸马爷。
“驸马爷,我以我沈家满门的性命跟您保证,我的确知道您和公主殿下的女儿在何处,不过,我要先解决了我这里的麻烦才行。”
驸马爷听到这话,顿时激动得红了眼眶。
他的闺女,终于能等到爹娘接她回家了呜呜呜!
他立刻转身指着被三次踹倒在地已经没法爬起来的宋明堂,怒道,“宋状元,你赶紧说,你跟你寡嫂到底有没有奸情?你若是现在从实招来,我还可以禀明父皇宽大处理,你要是不肯承认,耽误了本驸马寻找女儿,本驸马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趴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的宋明堂,狠狠掐着手掌心。
他抬起头看着被王府世子和驸马爷双双护着的沈锦书,眼中恨意沸腾。
他又看着驸马爷,坚持嘴硬,“驸马,下官不认!下官与嫂嫂之间清清白白,绝对没有任何奸情!”
他指着沈锦书,“是沈锦书这贱人污蔑我!恐怕是有人重金收买她,不,不对,恐怕是有人答应帮她营救她那被流放的罪犯爹爹,她才与人合谋想要置我和嫂子于死地!”
谢春华看着鼻青脸肿的宋明堂,早就心疼坏了,可她不敢表现出来。
她站在高堂之上,流着泪悲愤道,“驸马爷明鉴,小叔子家中父母双亡不是我的错,我夫君战死边关更不是我的错,你们怎么能因为家中没有其他人就污蔑我与小叔子有奸情?这对我不公,不公啊!”
她抬手拔下发间的簪子,哽咽道,“我现在就可以一死证明我的清白!我只求老天爷能让我的血飞溅到沈锦书脸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这污蔑诋毁逼死我的贱人!”
她说完就要握着簪子用力往脖颈上刺!
赵桓禹嗤了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铜板掷向谢春华。
“咻——”
铜板如同子弹一样又快又准地击中谢春华的手腕,谢春华一声痛呼,簪子落了地。
赵桓禹微微眯眼,冷声道,“不许寻死,你的夫君是战死沙场的勇士,你若是被冤枉的,那便活着证明你的清白,我雍王府会为你做主!可你若是当真与小叔子通奸,给战死沙场的好男儿戴绿帽,那么,如此轻易死去可太便宜你了。”
谢春华捂着手腕望着面容冷漠肃杀的赵桓禹,有些心慌。
死还便宜她了?
这人想怎么折磨她?
沈锦书走上前来,睨了一眼谢春华,“不知道怎么死是吧?挂着破鞋游街,浸猪笼,活生生沉塘,想不想全都来一遍?”
谢春华手指颤了颤。
沈锦书又转头摘下凤冠,不客气地砸到宋明堂脑袋上,“自己做了龌龊事不敢认,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们是不是以为只要你们抵死不认,我就奈何不了你们?”
她抬手一指后院的方向,“你们俩的私生子,此刻可就在那后院之中呢!”
沈锦书话音刚落,宋明堂和谢春华心中就同时升起了极大的恐惧。
这贱人……
她竟然真的知道!
不……
不,这贱人没有证据,只要他们咬死了不认,这贱人就没办法证明那孩子是他们的私生子!
宋明堂强撑着镇定,指着沈锦书大声怒斥,“荒唐!荒谬!我后院之中哪有什么私生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谢春华也捂着心口哭啼道,“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这贱人非要污蔑我们有私生子,可我们哪儿来的私生子啊!我们真是冤枉死了啊!”
沈锦书瞥了他们一眼,转头看着驸马爷和赵桓禹。
她拱手询问,“驸马爷世子爷可带了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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