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轻叹口气,“小草,你喜欢妹妹吗?”
妹妹可爱的模样浮现在脑中,我闷闷的出声,“妹妹很好,我很喜欢她。”
可喜欢妹妹是真的,心里难受,也是真的。
爷爷摸着我的头,没有言语。
之后的几年,爸妈也不是每次春节都回来。
村里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留守儿童并不多,我家隔壁的小花爸妈在县城上班,因为照顾不了她,一直将她放在乡下由老人带着。
我们七岁这年,她妈妈生了弟弟,她被接了过去。
走之前,她将收藏了很久的玻璃珠全部送给我,让我不要忘记她。
她说,她可以在城里上学,马上就要成为城里人了,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回来。
我很羡慕她,不是因为所谓的城里人,而是因为她终于能跟爸妈团聚,不用再被人说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
村里的留守女孩,只剩我一个了。
大家都说,爸妈生下我时没有感情,我的存在是他们不爱的证据。
村里的人,好像都知道我是个不被爱的孩子。
七岁的我,已经上三年级,我比同龄人要早熟得多,心里的事也多。
爷爷看出了我藏在心里的不开心,他给我炖了只有过年时,才能喝到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