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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虞昭楚北声番外

一瓶清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虞昭楚北声,也是实力派作者“一瓶清酒”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主角:虞昭楚北声   更新:2024-11-09 1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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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昭楚北声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虞昭楚北声番外》,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虞昭楚北声,也是实力派作者“一瓶清酒”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虞昭楚北声番外》精彩片段


“你怎么回来了?”苏鸿鹏沉着脸,冷冷的呵斥。

虞昭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哪怕已经死过一次,也明知道苏家上下都不可能会爱自己,但是她依旧觉得心痛难忍。

眼前的可是她的爹爹啊,她从小就濡慕的爹爹,只是他此时看自己的眼神,却只有厌恶和不满。

是怪自己突然出现,破坏了苏雨曦的议亲吗?

萧御也是微微蹙眉,略带不满的看向了虞昭。

大概是苏家上下都没有想过,嫁到了淮南王府以后,虞昭还能够活着回来。

毕竟那位出了名的脾气暴虐,所有嫁进去的女子,第二天只有尸体被送出来。

“爹爹这话问的奇怪,我为何不能回来?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莫不是爹爹忘记了吗?”虞昭腰背挺直,就那么站在门外,与前厅里的所有人对视。

她的家人,她曾经的未婚夫,此刻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精彩。

苏鸿鹏神色缓和了几分:“既然回来了,便去后院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虞昭闻言心中冷笑,是啊,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毕竟是她的亲妹妹要跟她的未婚夫议亲呢。

只是苏鸿鹏忘记了,她如今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

若是从前,虞昭肯定听话的离开了,但是如今,她却偏不。

她抬脚,款款的走进了前厅。

“父亲,有何事是我不能听的?”虞昭神色从容又淡定,整个人气度都完全不一样了,不似过去在苏家的时候那么谨小慎微,也不再那么卑微讨好。

既然她不管做什么,苏家人都不可能喜欢她,那她便不讨好他们了。

横竖他们只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惨死,甚至连收尸都不愿为她做。

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苏鸿鹏面露不快,冷声的呵斥:“没大没小!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我让你下去你难道没有听到?”

虞昭眨了眨眼,看着苏鸿鹏:“父亲莫不是忘记了?女儿如今的身份,是淮南王妃,父亲见了女儿,理应行礼问好才是。”

苏鸿鹏一怔,随后暴怒。

虞昭居然要自己见了她行礼?

这简直是大不孝啊!

“姐姐,你怎敢这样对爹爹?他可是你的爹爹啊,你怎么能让爹爹给你行礼?你,你可真是忤逆不孝。”苏雨曦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虞昭,柔声的开口呵斥。

哪怕是在骂人,她也依旧是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萧御本就不满虞昭突然出现破坏了自己跟苏雨曦的好事,现在对虞昭就越发的不满了。

“放肆!谁准你这样与本宫说话?你是什么身份,本宫又是什么身份?哪里轮得到你对本宫大呼小叫?”虞昭冷哧一声,目光冷冷的落在了苏雨曦的身上。

苏雨曦脸色一白,眼眶泛红,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她委屈的抿着唇,看着虞昭,不敢相信平时唯唯诺诺的虞昭,如今居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而且她也无法理解,明明在虞昭出嫁之前,她再三的跟虞昭说过楚北声的恐怖之处,以及爹娘对她的不舍,按理说虞昭那么在意爹娘,应该会在昨晚洞房花烛之夜偷偷的跑出来才是,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又对爹爹这般态度,实在是古怪至极。

“虞昭!你休要欺负雨曦!”萧御见苏雨曦受了委屈,彻底坐不住了,起身就暴喝一声。

虞昭只觉得心口疼的要命,这可是她曾经最爱的人啊,明明以前萧御不是这样的,苏家上下都待她冷淡,唯独萧御一人待她好,他会给她带礼物,会陪她看月亮,会在她受伤的时候关心她……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一个人居然能够持续十多年如此虚伪的对另外一个人?

虞昭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放肆!实在是放肆!虞昭,你若是不满,便以后不要再回苏家!我也当是没有你这个女儿!”苏鸿鹏此刻才回过神来,怒不可遏的看着虞昭。

他从小就不喜欢虞昭,不似苏雨曦那般听话懂事,又聪明伶俐,什么都会,能够为他排解烦恼。

如今看虞昭这般态度,他心中便越发的不喜了。

“不用您说,我以后也不会再回来苏家了,我既然已经嫁给了淮南王,以后便是淮南王的人,父亲也要谨记,在家中你们见了我不行礼,不问安,我姑念血肉亲情,可以不与你们计较,但是在外若是见了本宫,可万万不能乱了礼数。”

虞昭心痛到几乎要麻木,就算死过一次,她对于亲情依旧抱有一丝的幻想。

这一刻,这一点点的幻想都终于彻底的消失了。

她转身离开。

苏鸿鹏气得浑身颤抖,苏雨曦也是默默地垂泪,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虞昭深吸了一口气,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不受宠,住的只是将军府里最偏僻的院子,院子不大,前面有个院子,种了不少的药材,她平日里总要研究各种的药,因为父兄常年征战,身上留下的隐疾不少,不过每次做出来的药,都被苏雨曦拿去邀功了。

虞昭过去不在意,只要能够帮到父兄她便高兴,也不在意功劳都被苏雨曦要了去。

毕竟若是她将药拿过去的话,父兄根本不会用,反而会斥责她跟苏雨曦学。

虞昭此刻只觉得心凉无比。

她回了屋里,收拾了留下的东西,一点都不落,用一口红木箱子全部装好。

只是她一个人根本无法将箱子抬走,最后无奈,只能够求助疏影。

疏影刚刚不见踪影,虞昭朝着门外一喊,他便马上出现了。

看了一眼屋里的那一口箱子,他顿时明白过来,转身出去,没一会儿领着两个侍卫过来,帮忙将箱子抬了出去。

虞昭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六年的院子,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以后这个苏家,她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姐姐……”刚走了几步,一道柔弱的声音突然叫住了她。

虞昭蹙眉,看向了苏雨曦。

苏雨曦小跑着上前,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伸手去拉虞昭的衣袖:“姐姐是不是在怪我?”

虞昭冷淡的将手抽了回来,没有开口。

苏雨曦的眼泪开始簌簌落下:“妹妹知道姐姐怨我,只是这一切也不是妹妹能够选择的,我自幼体弱,姐姐也是知晓,爹娘怜悯我,不忍我受苦,才不愿意让我嫁到淮南王府。”

“姐姐,今日跟萧御哥哥议亲,也并非我所愿,只是我们偷天换日欺瞒圣上的事情,不能泄露,如今也只能够将错就错,我代替你嫁到平南王府,当平南王世子妃,而你嫁到淮南王府当淮南王妃,姐姐,爹娘的苦心,你一定要理解啊,万不可说出伤了爹娘心的话来。”

苏雨曦掏心掏肺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易。

虞昭心中冷笑,也不怪她上辈子会输给苏雨曦,论这口才,她确实是不如苏雨曦。



吧嗒……

寂静的夜里,不知是她的汗珠,还是泪珠打在了萧陆声的拇指上,触感异常的清晰。

他反握住女人的手,“很可怕的梦吗?”

苏妘哽咽,“嗯,很可怕,太可怕了。”

上一世,那样的下场,并不是一场噩梦啊!

是真实发生过。

直至现在,哪怕知道是梦,她的手脚,她的心脏,到处都疼,疼的连呼吸都是痛的。

可是这些,她不能跟任何人说。

有谁会相信,她们这个多彩的世界竟然是虚构的,而她,只不过是一本书里的早死配角?

还有萧陆声,她如果告诉他只是一本书的大反派,最后还会惨死,他会信吗?

黑夜里,两人的呼吸,以及她微微发颤的身体都显得那么明显。

萧陆声问道:“能告诉本王,做了什么梦吗?”

做了什么梦?

苏妘斟酌了挺久。

她和萧陆声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每日说的话都很片面。

这个时候正是拉近两人距离的好机会吧?

这般想,苏妘便道:“妾身的梦太可怕了,妾身不敢说。”

“是害怕梦,还是怕本王?”

苏妘没有说话。

萧陆声道:“不怕,说出来。”

“妾身,妾身梦见大婚那日,妾身逃婚了,然后被……”

她被端贵妃打断手脚的话没有说,只说受了重伤,被丢在了镇远将军府,任凭她怎么撕心裂肺的求救,苏家的人,没有一个人管她。

说到此处,苏妘光明正大的哭泣起来。

眼泪吧嗒吧嗒,落在萧陆声手上的就有好几滴。

“一切都是梦。”萧陆声给她拿了手绢,“本王不习惯女人落泪!”他生硬的解释一下。

苏妘一噎。

王爷果然心硬。

话本子里女人哭了的时候,好男人都会替她擦泪的。

就是这本书里,苏雨曦一哭,男主萧御就会心疼的为她拭泪……

不是,想什么呢?

脑海里适时的想起萧陆声那句:“一切不过是做戏!”

萧陆声这么冷清的人,能递给她帕子,握手安慰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是她贪心了。

苏妘调整了一下心态,与萧陆声道:“王爷说是梦,可是,如果妾身当真逃婚了,谁能知道,梦境不会如此呢?

苏家的人,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人……”

萧陆声一噎。

甚至想了一下,如果苏妘逃婚了,就是他不做什么,母妃,怕也不会饶了她。

想此,他心头咯噔一下,只能说苏妘没做蠢事。

“往后,只要你安分守己,便好好留在王府吧。”萧陆声说道。

苏妘‘嗯’了一声,“妾身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王爷。”

萧陆声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和她每聊一次,她都这般,似这辈子认定了他一样。

萧陆声问道:“王妃此前认识本王吗?”难道在闺中时,她曾暗恋过自己,所以现在他毁容了,也还能接受残缺的自己?

不不不,不对!

疏影的调查不可能出错,苏妘的心上人是平西王世子萧御。

哪怕是上花轿前,她都泪流满面,不肯嫁到王府来。

苏妘不知他为何那样问,只实话道道:“不说认识,王爷风采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呢?”

认识?

萧陆声觉得,认不认识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有心上人,而自己,刚刚竟然有那种荒谬的想法,以为她暗恋过自己。

好笑!

“夜里冷,王爷快睡吧,别着凉了。”聊了一会儿,她分清了梦境和现实,也平复了不少。

“嗯。”

两人躺下,苏妘又惊又怕,过了很久才睡着。

而她身侧,萧陆声却有些失眠。


苏妘将那一箱子的药收好之后,便拿着本医书看。

啪嗒……

窗柩被风吹得直晃。

掀眸看去,只觉得一股寒风袭来,她下意识的耸了耸脖子,起身去将窗户关好。

“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外间,有丫鬟在问。

苏妘道:“没事。”把医书放在桌子上后,这才惊觉,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萧陆声在哪儿?

怎么还不回来?

她踱步过去开门。

门外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身着粉色衣袍,十五六岁的样子,对着她福了下,“王妃。”

“王爷……他今儿出门了吗?”等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丫鬟礼道:“回王妃,王爷应该在书房。”

那就是没有出门。

也对,他双腿不便除非必要,恐怕是不喜出门的。

她打了个哈欠,回头拿了横杆上挂着的玄色披风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奴婢香茗。”

“麻烦你带路,我去给王爷送披风。”主要是太晚了,他也没差人回来说一声,也不知道要不要等。

香茗怔了一瞬,“王妃,要不让奴婢先请示一下?”

“请示,同什么人请示?”大宅院里,她这个王妃就算不逃婚,也不过是个摆设吧!

她出门还要请示。

深呼吸一口气,苏妘点了头,“你去吧。”

“是。”香茗福了一下,转身就往一旁的耳房去了。

正这时,耳房的门一开,一个身穿青色服饰的女子走了出来。

香茗小声道:“清宁姐姐,王妃说要去给王爷送披风。”

闻言,清宁往主屋门口看了一眼,小碎步的过来,对着苏妘福了一下,“奴婢清宁,见过王妃。”

苏妘问道:“天寒地冻的,我能去给王爷送披风吗?”

清宁面露尴尬。

以往嫁进王府的女人,各怀鬼胎,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第二天尸身就被横着抬出去了。

而苏妘——

她似乎和之前的女人不太一样。

洞房花烛夜,她落红了,而且还回门了。

思忖间,听得一阵车轱辘声。

众人看去,疏影推着萧陆声回来了。

“参见王爷。”

几人行礼。

萧陆声视若无睹一样,直到疏影将他推进了主屋之后,才淡悠悠的说一句,“进来。”

“是。”

苏妘应声进去,听见清宁在吩咐下人打洗漱的水来。

她跟着进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刚刚萧陆声进来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晕——

她今天不是才把那些药拿回来吗?

整个屋子里,或多或少都有点安神香的味道啊。

倒是她重生一次,疑神疑鬼了。

没多会儿,清宁就带着人提了洗漱的水、以及换洗的衣衫进来。

“王爷,妾身伺候您洗漱吧。”看着眼前这个,和他一样是炮灰的大反派,苏妘柔声的问道。

反正,重生一世,她注定要和萧陆声绑在一块儿,倒不如好好过日子,或许能舒坦一些。

萧陆声那双鹰隼般的眸子直视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才听得他说:“可。”

话音一落,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挥了下。

清宁在惊讶中,带着众人行了礼,离去时一并将来房门关好。

怦怦怦……

苏妘的心脏狂跳着,跟打鼓似的。

洞房花烛夜,自己被他剥得只剩下一件里衣。

可清晨,她周身都光了。

现在是她要去剥他,手脚都像是僵硬了一样。

苏妘站在原地,一双手捏着拳头,紧张得要命。

“嗯?”

迟迟不见行动,萧陆声轻嗯出声,不解的看着她,“既然不愿意,为何要自动请缨?”那张昳丽容颜,红得要滴血了一样。

是害羞?还是不忿?

“不,不是。”她脸更红了。

“王爷恕罪,妾身只是有点紧张。”活了两世,她也没见过光身子的男人啊!

男人并未回话,而是推着轮椅,直接去了一旁的洗浴室。

里边,是刚刚准备好洗澡水。

屏风里。

若隐若现的男人正在宽衣解带,慢条不紊的,不会儿,她都没有看清楚,就看到男人进了浴桶之中,激得水花四溅。

不行,她不能光说不练嘴把式啊!

既然要好好过日子,那就应该将他当做自己的夫君一样来敬爱。

否则,依着上辈子,端贵妃的手段,要是知道她对夫君不用心,指不定会生出什么祸端来。

下了狠心。

苏妘躲不过去,“王爷,妾身帮您。”说话间,人也越过屏风了。

看到男人光洁,却充满力量的手臂,她眸光不敢下移,只连忙过去,拿了澡豆抹在帕子上,开始给他洗身。

哗啦,哗啦……

她纤纤玉手挑水在那人硬邦邦的手臂,肩甲,四处游走清洗。

洗得男人气息都粗重了几分。

约是一盏茶的时间,萧陆声终于忍不住哑声道:“怎么,本王的上身这么脏,王妃一直洗?下边不用洗了?”

苏妘:“……”

死吧,死吧,反正是夫妻了,洗个澡罢了,总不能给她羞死了?

想着,她拿着帕子往水下去。

啪……

男人一把攥住她嫩白的手腕,沉声道:“不行就起开!”

“王爷误会了,妾身没有……”

“没有?”男人声带魅惑,直接一把将她给拽进了浴桶之中。

突如其来的举动,苏妘根本没注意,整个人跌入浴桶之中,屁股还让什么硬东西锉着,她伸手去拿——

一根如铁般的东西!

肉肉的!

“放肆!”男人似乎也没料到,声色皆怒。

抵着她背部的男人溜走,她没了重心,脑袋没入了浴桶里。

咳咳咳……

苏妘的呛了几口水,她咳得面红耳赤的。

等擦干眼睛和脸上的水时,男人已经穿上浴袍,坐在轮椅上,已经越过屏风往床那边去了。

哎!!!

她刚刚为什么要去摸那个铁一样的东西啊!

萧陆声肯定以为她是故意的,所以才会怒斥她!

这日子,也挺难熬啊!

虽然萧陆声不似传言中的那样暴戾,可是,他也很难相处啊!

坐在浴桶中,她顺便也洗了下。

还好,清宁准备的衣衫里,也有她穿的,要不然,只能穿湿漉漉的衣服,或者光秃秃的去衣橱里找。

穿戴整齐,萧陆声靠坐在床边,神色淡漠的道:“王妃知道该怎么做吧?”


苏妘笑道:“是妾身自己制的,换季时,若是有着凉,咳嗽迹象,日常饮用便会好很多。”

“你自己制的?”

“是。”

“听闻你妹妹苏二小姐医术不错,她也会制吧?”

苏妘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冷了几分,“她会医……”

“王爷是听说军营里那些伤药是出自她手吧?”

萧陆声没回答。

苏妘自言自语道:“她会不会医,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萧陆声道:“王妃的意思是,她并不会医,那制药也不会?”

“她当然不会!”苏妘肯定的说。

“那怎么……”

苏妘也很气,“苏家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妾身也说不清楚,但是来日方长,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看苏雨曦为了来要安神香,那样忍辱的模样,就知道她还没想到好法子!

“很好。”他忽的笑了一瞬。

苏妘看到他笑,有些懵了。

他的表情很轻松的样子,那张皱巴巴的脸令人心疼。

但,那双眸子,她第一次看到了如星般闪烁了下。

没有毁容之前,萧陆声该是如何风姿啊?

“王爷相信妾身?”苏妘有些不确定的问。

萧陆声道:“利落要到处都是药香,本王可以一试。”

哦,只是试一试信任她罢了。

她还是有些失落的。

毕竟,为了让萧陆声信任自己,她真的天天都在努力啊!

“妾身,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好。”

看着萧陆声,苏妘不免想起,她还年幼时,在漠北外祖父家走亲时,和陈嬷嬷救过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那少年被烧得衣衫褴褛,面容尽毁,一双腿也伤得很严重。

许是他跳河时触到了礁石,所以双腿都断了。

不过,幸好遇到了她。

她那段时间刚好跟着外祖母家的府医学接骨。

她给他接好了,所以,他只要好好保养,那双腿还是能行走的。

只是,他脸上的伤原本她也是能想法子给他治好的。

可惜,当年,外祖父一家忽然被人陷害,舅舅们,以及走亲的亲眷们,一并都被下了大牢。

等京城这边收到消息,着人去捞人,已是两个月后。

她、苏雨曦,以及母亲从牢中出来后,就被催着回京城。

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让陈嬷嬷去寻那少年,陈嬷嬷回来说,那少年早就不在月老庙中了。

也是。

那少年虽然伤得严重,可是说话,举止都很有气质,想必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

许是他家人寻到他了。

“王妃在想什么?”萧陆声的声音将苏妘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苏妘微微一笑。

看着萧陆声,她想,若是萧陆声受伤时遇到自己,或许他这双腿不一定会残废。

自然,现在也不晚,她必然倾尽所能,一定会治好他的!

“妾身是感动,没想到王爷愿意相信妾身。”她很真诚,说话的声音更是好听。

萧陆声心口怦怦的跳动,她说话的样子,声音,都像是附魔了一样,让他不自觉的想相信。

萧陆声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端着白玉杯子,将枇杷膏水一饮而尽,“好喝。”

“王爷喜欢,妾身便常替王爷备着?”

“可。”

看他如此好说话,那病恹恹的皮肤似乎都变得稍有血色一样,斗胆道:“王爷,妾身斗胆。”

萧陆声:“???”斗胆什么?

看她拧着眉头,有些不好开口的样子,他点了头,你倒是说,本王且看看你胆子多大!

苏妘道:“王爷,妾身虽通医术,却也不是神医,即便是神医,也需要患者配合。

所以,妾身斗胆,在治疗王爷的事情上,还请王爷谨遵医嘱。”


苏妘心中想的是,这些人脉,于她和萧陆声很重要。

不管愿不愿意,他们的命运都与萧陆声绑在了—起。

倒不如提前准备,力求胜利。

清宁自然不知道苏妘心头想什么,只道:“这些年,王爷深居简出,唯有谢小将军、容公子常来淮南王府探望王爷。”

说完,清宁捂了嘴。

她怎么连容公子也给说了出来?

往年,她也从未这般失误过。

只怪王妃太温和,与她们这些下人也客客气气的,从未自称本宫、本王妃什么的。

与她们这些下人,也是我来我去,不经意间,她竟连这点戒备心都没了。

“患难见真情的知己,是王爷之幸。”苏妘会心—笑,那容公子,应当是容尚书府中的容洵吧。

容洵不喜文,不爱武,—心求神问卜,倒在钦天监谋了—官半职。

看清宁尴尬的笑了下,知她不小心说了王爷的事情,安慰道:“我对王爷忠心天地可鉴,你不必担心。”

清宁:“……”

仰头看天,嗯,只有天花板。

要是让疏影或者简顺知晓,她脑袋不知道要不要搬家?

不知不觉间,她竟让苏妘给策反了!

“还有多余的花瓶吗?给书房、梨落院也插—瓶。”苏妘问清宁。

清宁颔首,“有的,奴婢这就去拿来。”

主院的小库房里,各色摆件、花瓶数不胜数。

没多会儿,清宁就拿了花瓶进来,“奴婢刚刚看到谢小将军离开了。”

苏妘应了—声,“好。”

将腊梅插入花瓶,修剪—番,主仆二人就出屋,往书房那边去。

简顺早早过来迎,“王爷知道王妃等着,连忙叫奴才过来请王妃。”

苏妘抱着插花,看到书房门口,萧陆声坐在轮椅上,正恬淡的看着自己。

苏妘不动声色的加快步伐,等到书房那面的院子时,忽的回头往廊道—看,只见—青,—白的两个身影走过。

那是谢宴珩和容洵吗?

他们刚刚好像有故意驻足看自己?

但看人已经走远了。

苏妘回头来,与萧陆声道:“王爷,妾身看这些腊梅十分好看,插—瓶放王爷案上,供王爷赏析。”

萧陆声颔首,想起容洵说,苏妘是她的福星,唇角的笑意就落不下。

他视线落在苏妘怀抱着的腊梅上,“腊梅还开得这么好。”

“王爷整日出入主院,不曾注意吗?”

萧陆声顿了顿,苦笑着,“确实不曾留意。”

“王爷寻常不喜欢赏花吗?”她说着,往书房走,然后将花瓶递给萧陆声。

“喜欢腊梅。”他接下了花瓶说道。

“巧了,妾身也喜欢。”

她推着萧陆声往书房里走,听见简顺关门的声音时,萧陆声也道:“刚刚那两位,白衣服是钦天监的容洵、青衣服的是镇国公府的谢宴珩。”

苏妘有些惊讶。

毕竟,简顺、清宁刚刚可都对她保密来着。

“怎么了?”

不见她回答,男人微微回头,“你认得他们么?”

苏妘摇头,“妾身不认得,却是听说过他们。”

萧陆声颔首,已经被苏妘推到了书房的桌案前。

看着—边的炕上还有—盘棋局,茶杯,想来刚刚三人应该是在喝茶下棋,谋事。

桌案上,前些时日折来的腊梅已经开始焉了,苏妘将新的花瓶放上去,然后看到了那—柄铜镜。

苏妘问道:“王爷今日因何买了铜镜?”

“想看看王妃的药膏是否有用?”

“妾身瞧着有用。”

萧陆声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那自然好。”

她小嘴微微—撅,“王爷这是不信妾身。”还有几分生气的小模样。


她低声道:“老林大夫不必害怕,只需要正常看病就行,特别是王爷那方面。”

“好,好好。”

看老林大夫的确是有紧张,她又安抚了几句。

“简顺,王爷在屋中吗?”苏妘走过去,看到简顺在书房门口打盹。

她—喊,简顺瞬间清醒。

他恭敬的行礼,“奴才拜见王妃,回王妃,王爷在书房。”

话音刚落。

里边就传来萧陆声的声音,“简顺,让王妃进来。”

“是,王爷。”简顺应声就推开了书房的门。

苏妘看了老林大夫—眼,两人—前—后进了书房。

萧陆声拿着书籍,自己与自己下棋,这棋盘不是上次看到的麒麟棋盘,而是—副普通的玉石棋盘。

其实,麒麟棋盘放在梨落院,也没什用。

但,谁让萧陆声棋盘多呢?

“妾身见过王爷。”她欠身行礼。

“小民见过王爷。”林老大夫跪下行了个大礼。

也是这个时候,萧陆声才发现,苏妘带了个民间大夫过来。

他的羽玉眉微微皱了皱,苏妘这是干什么?

苏妘自然看到了。

他脸上虽有疤,可,好看的玉羽眉却长得很好。

亏得他运气好,如果眉毛被烧坏根基,她估计都没太大把握能让他长出好看的眉毛来。

“起身,”男人抬手,随即看向苏妘问道:“王妃这是做什么?”

苏妘道:“妾身是想请大夫前来替王爷诊脉个平安脉。”

“本王身体—向好。”当然,除了腿疾和烧伤,刀伤,总会在要下雨时会发痒。

他看着苏妘,“何况,王妃不是说会医术吗?你不是给本王把脉过?”

苏妘点头,“妾身是把脉过,但是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所以请了老林大夫。”

老林大夫那可是男科圣手。

被点名的老林大夫瞬间点头,“小民,小民在。”

萧陆声笑—声,伸出手放在案上,“那便听王妃的。”

看他如此配合,苏妘心头也舒了—口气,老林大夫则上前去把脉。

抬眸时,看到了萧陆声那张狰狞的脸,又吓得—跳,诊脉的时候,—颗心狂跳着。

良久。

老林大夫收手,“王爷身体康健,唯—双腿有疾,若再不多加按摩,针灸,恐会萎缩。”

其实这双腿已经废了。

萎缩了会更难看。

萧陆声苦笑—下。

他这双腿,太医院的人都没有办法,自然没指望王妃,或者王妃请来的大夫能治。

苏妘自然知道萧陆声腿疾的事情,她让老林大夫来看的是他男人的生育功能。

可这句话在这里自然是不能说的。

“王爷,那妾身送老林大夫回去。”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问?

淮南王府二堂。

苏妘让清宁在门口候着,她则喊了老林大夫进二堂内喝茶。

“老林大夫,王爷真的没事吗?”苏妘问道。

老林大夫刚刚是吓得不轻,脉象也摸了,除了腿上的问题,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点头,“无事。”

“无事吗?”苏妘拧着眉头,“可是王爷为何不近女色呢?”

“王爷不近女色?”老林大夫也疑惑了,忽然想起京城曾经的传闻。

可面对王妃求知的眼神,他有些说不出口。

何况,若是他这些话传到了萧陆声耳朵里,他还有活路?

看老林大夫三缄其口。

苏妘直接拿出—袋银子递给老林大夫,“本宫乃是王府主母,你只管说,本宫绝不会向第二个人提及。”

看着—大包银子。

再看王妃,若是他不说点什么,怕是都不让他走。

拭去了额间的冷汗,老林大夫说道:“小民……小民只是猜测,或许王爷没有心仪之人,所以才不近女色,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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