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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结局+番外

一颗小白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沈矜陈槿之的古代言情《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一颗小白杨”,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主角:沈矜陈槿之   更新:2024-11-12 0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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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矜陈槿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颗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沈矜陈槿之的古代言情《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一颗小白杨”,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邵子行耳尖地听到电梯那边有动静。

只是他看过去时,电梯门已经合上了,数字在变化。

“阿槿,你去叫下来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啊。”阮昭苒靠在谢清淮的怀里笑得娇俏。

陈槿之姿态散漫地轻晃着杯中液体,“她累坏了,下次再介绍你们认识。”

何成屿贱笑着开腔:“裙子都被你撕碎在玄关了,能不累吗?”

当时是他敲的门,陈槿之来开门时,玄关处满地狼藉。

那裙子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紫色的布料上斑斑点点。

不用想也知道到底有多激烈。

“阿槿也开始认真谈恋爱了?”阮昭苒悠悠道。

当看到那碎掉的裙子是紫色时,阮昭苒总有种吃了苍蝇般的难受,她最喜欢紫色,可那种货色的女人居然穿着她喜欢的颜色,跟陈槿之在玄关做那种不要脸的事。

谢清淮淡笑一声,“阿槿这么多年都是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知为何,那散落在地上的裙子。

总让他有种熟悉感。

可都碎成一片片了,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款式。

陈槿之慵懒地半靠在沙发上:“恋爱就给你们两人好好谈吧。”

“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准备商议结婚的事了?”

阮昭苒脸上小嘴一撅,娇蛮道:“谁要嫁给他了!”

谢清淮拿酒杯的手一顿。

眼前浮起婚礼前夜在酒店的一幕。

他不知道为何会下意识说等他明天去接她的那种话。

他关门前,似是看到了沈矜眼中闪烁着的泪光。

绍子行推了他一把:“阿淮,你可得努努力,别又让苒苒跑了。”

谢清淮温和笑笑:“当然。”

-

沈矜回到卧室内,平躺在大床上。

好饿。

她还没吃晚饭!

陈槿之可真是个禽兽。

不让她吃晚饭就算了,居然还叫了朋友来家里,摆明了是不想让她好过。

想到刚刚看到的谢清淮揽着阮昭苒的那一幕。

她心口又忍不住泛酸。

果然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阮昭苒走了六年,可谢清淮的心里始终惦记着她。

而这六年她始终陪伴在谢清淮身边却得不到他半分真心对待。

倏地,房门处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沈矜循声望去,男人一身灰色居家服姿态悠闲地走了进来。

他手上还拿着吃的。

沈矜低落的情绪立刻烟消云散。

没想到陈槿之又做人了。

陈槿之将手里的餐盒放在茶几上,看着双眼冒着亮光在沙发上坐下的小女人,他双手环胸,手指懒散地搭在手臂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看到了?”

沈矜饿得眼冒金星,丝毫不客气拿起了筷子。

她不答反问:“我今天还能走吗?”

陈槿之懒洋洋道:“要是你想当着阿淮的面走,我也可以让你走。”

沈矜夹了一块鸭肉,忽然感觉有点食之无味。

“我明天要上班。”

碧水湾跟她工作的地方挺远的。

地铁的话最少要两小时。

“怕我睡完了不送你过去?”陈槿之在沙发上坐下,“阿淮要是知道你跟了我,可能不太好收场。”

“我没跟你!”沈矜声音强劲地反驳。

她跟他顶多是金钱的交易。

谈不上跟这个字。

“行行行,你没跟,你就是跟我睡了几回。”

-

“阿槿去送个吃的怎么还没回来?”

邵子行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送个饭就去了半小时。

这么久饭也该吃完了,居然还舍不得下来了。

“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下来,他不在,游戏还怎么玩?”阮昭苒冲邵子行说道。

以前总是他们五个人一块玩的。

如今陈槿之居然为了个女人去而不复返。

“打电话?”邵子行嘿嘿笑出声:“还是别了吧,免得打扰了阿槿的好事儿。”

他跟陈槿之打小一块长大。

玄关处那一片狼藉昭示了陈槿之到底有多迫切。

陈槿之对女人一向是徐徐图之的。

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急色成这样的,想必这次的女人一定特别合陈槿之的心意,他虽缺德,也没缺德到这份上。

阮昭苒嘟起嘴不满道:“快打!”

邵子行对谢清淮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后者示意他打。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出了手机。

阮昭苒从小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跟他们四个人关系一直特别好,女生之间可能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攀比心理。

只要他们对身边的女人稍微好点,她就会不开心。

不过他们找女人本来也就是玩玩。

自然都是先哄着阮昭苒。

电话响了半天始终无人接听,绍子行:“苒苒,阿槿这会可能没空看手机。”

他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接通了。

邵子行:......真是活爹。

阮昭苒刁蛮地“哼”了一声,示意邵子行说话。

邵子行刚开口,听筒里便传来男人的闷哼声。

办事还不忘接他电话。

快把他感动死了。

陈槿之沙哑性感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怎么了?”

在座的除了阮昭苒都是有经验选手,他一出声都明白了电话那头是什么场面。

邵子行饶有兴致开腔:“没,就问你什么时候下来。”

“不下去了,你们玩。”

说完电话便被掐断了,挂断前一声短促的低软的哼声通过听筒飘进客厅。

阮昭苒脸色有点难看。

显然她也猜到了此时陈槿之在做什么。

“阿槿找的什么女人啊,居然这么不懂事。”

“别管他,我们继续。”

谢清淮轻轻抚着阮昭苒的后背温声道。

阮昭苒这才消了点气,她靠近谢清淮怀里,后者却忽然起身,阮昭苒撅起嘴瞪了他一眼。

“你干嘛?”

“我去趟洗手间。”

谢清淮笑得温柔,只是在转身那瞬间表情变得龟裂。

他刚刚居然因为最后那道声儿起了反应。

他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锁上洗手间的门,他皱眉看着自己小腹下的位置。

出去这一个月阮昭苒有过好几次暗示,只是他始终没反应,他都险些以为自己丧失功能了。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看医生。

没想到居然因为陈槿之的女人的声音有了冲动。

他闭了闭眼。

最终翻出手机找到了沈矜的照片,像是放纵般将手抬起。

那种极致的冲动似乎只有在沈矜身上才有。

谢清淮脑中忽然萌生了别的念头。

沈矜那样乖,小心一点将她养在外面,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爱阮昭苒,但身体无法对她有反应。

他总不能为她禁欲一辈子。



那玻璃都扎进去了大半儿。

取出来时,流了不少的血,包扎的纱布贴近伤口的地方这会儿还染着红色。

“伤口注意这两天别沾水。”

医生嘱咐了几句沈矜,沈矜说了声“谢谢”这才出去。

她出去时谢清淮正倚在墙上,拿着手机,像是在跟人打电话,表情看着不大好。

“随她。”

谢清淮最终只淡淡说了两个字,便将电话掐了,他把手机扔进口袋,往前跨了—步,将沈矜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沈矜惊呼—声。

在医院这像什么样子。

谢清淮温雅的脸上浮起戏谑的笑:“你腿都要瘸了,你还想自己走?”

沈矜—哽。

她走路是腿疼,但远没有他说的那样夸张。

“你放我下来,我要去看看奶奶。”

她今天帮裴佳搬家,又陪裴佳去酒吧,—来二去的折腾,今天还没来医院看奶奶。

既到了医院,她自然是要看—眼的。

“我也很久没见奶奶了,—块儿去。”谢清淮颠了颠怀里的人,按在以往经常去的方向走去。

沈矜阻止了他,指了指左边:“奶奶不住之前那儿了。”

之前的病房是谢清淮安排的高级V—P病房,大单间,环境好。

价格贵得夸张。

在发现阮昭苒的存在后,她就给奶奶转到了普通病房。

以她的收入,半年薪水才够付—天高级V—P病房的住院费。

“没钱了?”谢清淮眉心微蹙。

沈矜没搭腔。

奶奶上次手术她都靠卖身陈槿之才交了手术费,她自然是没钱的。

谢清淮又问:“没钱怎么不跟我说?”

沈矜看了他—眼,又收回。他对她不过就是身体上的迷恋,并没有多在意她的事。

但凡他稍微关注—下奶奶的情况就会知道奶奶已经连续做了两次手术。

因为之前奶奶住院费都是从谢清淮账上走的,医院已经两个月没发账单给他了。

他知道奶奶对她的重要性。

他只是不在乎。

“有钱交住院费,多谢谢总的关心。”裴佳发工资后还了她点。

虽是杯水车薪,住院费还是够的。

再加上她从谢清淮那里带出来的衣服都被她挂二手网站转卖掉了。

她住的那里衣柜里为数不多几件衣服都是最近网购的。

“住普通病房对奶奶恢复不利,我明天让秦秘书把奶奶安排回之前的病房。”

“不用,奶奶住在现在的病房有人陪说说话挺好的。”

谢清淮眉宇沉了几分。

总觉得沈矜如今变化得有点多,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肯应。

“我之前麻烦了挺多秦秘书,可能也耽误了些她下班时间,麻烦谢总帮我跟她说声抱歉。”

——沈小姐,我不是你的私人秘书。

——沈小姐,谢总之前是说你有事可以找我,但你也不能找个没完没了吧?

沈矜脑中浮起秦秘书那不耐烦的声音。

那天奶奶急需手术,谢清淮不接电话,她只好打给秦秘书。

她若是有事,谢清淮说都可以找秦秘书。

秦秘书是谢清淮的私人秘书,主要负责处理他的私事,私事也包括她这个曾经的女朋友。

“给她开了三倍工资,二四十小时待命,她没有准确的下班时间。”

只要是有事要处理,秦秘书半夜也要从床上爬起来。

“哦。”

沈矜神色如常地点头,没再搭话。

秦秘书对她,—向敌意大。

到病房门口时,沈矜让谢清淮放她下来,她并不想带谢清淮去看奶奶,但在他面前,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邵子行走后。

谢清淮站在原地没动。

他笑得散漫,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扬。

一副十分轻佻的样子。

沈矜攥紧裙摆,抬腿往谢清淮那边走去。

明明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

她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谢清淮语调轻快:“沈小姐有话跟我说?”

他长得很高,沈矜矮了他大半个头,面对面站着时,他身上的压迫感十足,沈矜呼吸变得急促,有些喘不过气。

“我......”

沈矜闭了闭眼,始终说不出那句话。

“没有?”谢清淮站直了身体,欲转身走,“那拜拜。”

“陈先生!”

沈矜左腿往前跨了一小步,勾住谢清淮左手的尾指,结结巴巴开口:“你......你能给多少?”

柔软的触感从左手传来。

谢清淮的心被勾得痒痒的,他在心里暗骂一句“妖精”。

只是勾个手指就让他心猿意马。

谢清淮懒懒耸肩,“我这人有点小钱,只要嫂子能让我满意,多少都能给。”

他这声嫂子弄得沈矜羞愧不已。

从前谢清淮身边那群兄弟也是叫她嫂子。

可眼下他居然还这样叫她!

女人低着头,耳根脖子全都变成了粉色,谢清淮从钱包里抽出卡递了过去。

沈矜没有犹豫,迅速接过就往缴费窗口走。

“密码我生日。”

沈矜脚步一顿,她当然记得谢清淮生日。

她曾经为了讨好谢清淮身边的朋友。

付出了很多时间。

结果当然是......白费功夫。

现在想想,那时她真是猪油蒙了心。

沈矜缴了费,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焦急等着手术的消息。

谢清淮半倚在墙边。

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像是在盯一块即将到嘴的肉。

她知道谢清淮并不是好心陪她等奶奶手术。

而是怕她拿了钱就翻脸不认人。

-

十一点时手术才结束。

从医院出来后,她看着走在前面的谢清淮,忽然就后悔了。

难怪谢清淮在医院盯着她。

若是谢清淮不在,她可能真会翻脸不认人。

“要我抱你上车?”

谢清淮单手撑在车窗上,他看着副驾驶外脸快埋进胸口的小女人。

他就知道这女人想翻脸不认人。

“赶紧上车,不然在这里办了你。”

谢清淮没了耐心,丢下一句话便上了车。

沈矜苍白的脸因这句话红得滴血,谢清淮这个花花公子是真干得出来这事。

因为她曾经撞见过他的车身在晃。

当时谢清淮就在她身边。

那天她跟谢清淮回到小区后,她人还没下车就先晕了,最后是被谢清淮抱回家的。

沈矜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刚一坐下便感觉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

她抬起腿。

是一枚宝石耳坠。

谢清淮淡淡瞥她一眼,“扔了就行。”

不知道是哪一任留下的 。

自从沈矜跟谢清淮分手后,他被勾得心痒痒的,最近都没心思去外面找女人。

沈矜皮笑肉不笑,“陈先生可真多情。”

谢清淮是出了名的对情人温柔大方。

不过谢清淮从来不带人去他们那个圈子的聚会。

她至今没见过他之前那些女朋友是什么样。

也不清楚他喜欢什么类型。

谢清淮心情澎湃地发动车子,“要是都跟阿淮一样怎么让嫂子有新的体验感呢?”

沈矜冷了脸,“我跟谢清淮分手了,你能不能叫我名字?”

谢清淮:“你这语气硬得像是你把我买了。”

沈矜偏头:“我就算有钱也不会买你。”

谢清淮“哦”了一声, “那嫂子想买什么样的?”

“能不能不叫我嫂子!”

沈矜气得跳脚,他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她跟他八竿子打不着,顶多就是谢清淮的前任。

他一口一个嫂子。

像脑子灌了水银似的。

“行行行,那你想买什么样的?阿淮那样的?”

沈矜看着挡风玻璃。

她有钱干点啥不好,非得买男人?

“我喜欢大学生,最好是体育生,年轻,体力又好。”

谢清淮眼底笑容更深,“你在暗示我?”

“谁暗示你了?!”

沈矜想也没想就反驳了谢清淮的话。

她当然是在暗讽他。

他都二十七了,女朋友从来没断过,谁知道还能不能行。

她听说男人过度放纵,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谢清淮这种花花公子肯定也不例外。

到时候她眼睛一闭,再一睁眼,肯定就结束了。

-

黑色迈巴赫开进碧水湾。

沈矜紧张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像个鹌鹑似的跟在谢清淮身后,谢清淮的别墅她之前跟谢清淮交往时来过几次,越走近,她的心跳得越快。

以前来她是作为谢清淮女朋友身份。

如今再来,她就变成了卖身的了。

她心里升起一股悲凉感。

不过为了奶奶,她觉得值得。

她跟奶奶相依为命长大,奶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为了奶奶,她愿意做任何事。

“你的鞋在最下面。”

沈矜沉默着换了拖鞋,她紧张地几乎要背过气,手心都出了汗。

“在玄关站着干嘛?你想在哪儿?”

走到客厅的谢清淮回头,只见沈矜含胸驼背站在客厅,颇有种被他逼良为娼的味道。

谢清淮不是个喜欢强迫的人。

偏偏沈矜就长了张让他想强迫的脸。

沈矜拽着裙摆的手指都泛了白,她在心底深呼一口气,跟着谢清淮进了电梯,上了五楼谢清淮的主卧。

谢清淮别墅二三楼是客卧。

她有一次跟谢清淮在三楼过过夜。

他们这一圈的人换女朋友特别快,玩的也开,那天她听到了些动静,那之后死活都不愿意在谢清淮朋友家过夜。

“要睡衣吗?”

谢清淮双手环胸靠在衣帽间外的门框上,沈矜这才想到她什么都没带!

“我不......”她不想穿别人穿过的睡衣,感觉好奇怪。

谢清淮戏谑道:“你想光着出来?”

他摸了摸下巴做认真思考状:“也不是不可以。”

“给......给我。”

沈矜眼睛一闭伸出手。

谢清淮转身,在衣柜里拿了件绸缎睡裙递给沈矜。

谢清淮懒懒散散道:“试试红色。”

她那么白。

红色最是适合。

沈矜看着手里的红色吊带睡裙,她极少会穿这样艳丽的颜色。

谢清淮给她买的衣服大多是紫色系,即便不是紫色也是其他浅色系。

这样的颜色她衣柜里从来没有。



“沈矜!!!”

沈矜刚走出医院便被一阵怒喝声镇住。

来人正是她小半个月没见的好友裴佳,她婚礼前裴佳因公司紧急安排了跟播任务,她去了出差。

裴佳这半个月因为活动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昨晚。

她忙完了准备跟沈矜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已经出去度蜜月了。

哪知刚点开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名为“豪门青梅竹马,最终修成正果”的帖子,她最爱吃瓜。

点进去后。

居然看到视频中谢清淮被别的女人带走。

她恨不得冲进屏幕把谢清淮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撕碎。

这贱人做派居然还敢大肆宣扬。

“谢清淮那渣男呢,我非要去把他撕碎!当初答应的好好的,说会好好照顾你,他居然敢在婚礼上丢下你。”

裴佳被气得浑身发抖。

沈矜抱住她,“都过去了。”

裴佳是孤儿,没有家人,不过有一个相恋多年的男友。

他们都不是能与谢清淮对抗的人。

何必为了一时意气惹事。

“他怎么敢这样对你,你对他都是二十四孝女友了,他还这么践踏你的心意,他们要复合选什么时候不好,偏偏选在婚礼当天。”

裴佳眼眶通红。

“渣男贱女,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谈个恋爱,非要天下人都做他们play的一环。

“我们家夏夏这么漂亮,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好,就指望你了。”

沈矜挽着裴佳的手,看了眼她身后的行李,笑道:“你下飞机就直接来医院了?”

裴佳擦了擦眼角。

她看到消息时只恨自己没有瞬移功能。

沈矜让裴佳先回家。

裴佳却说先去看看奶奶,沈矜一想也是,裴佳住的地方离这里还挺远的。

两人一块进了医院,裴佳在病房里待了半小时才走。

苏奶奶住的这是四人病房。

另外三床皆住了人。

“奶奶,我去送一下佳佳顺便给你买晚饭。”

沈奶奶笑眯眯地说了声:“好。”

两人离去后,她隔壁床的奶奶偏头过来,“你这孙女长得可真俊哦。”

“苏奶奶,你孙女我总觉得看着有点眼熟。”

说话的是对床昨天刚住进来的。

年龄小,但性子活泼。

不到一天便跟病房内里的三个老太太都混熟了。

苏奶奶:“可能之前在外面哪儿见过。”

小姑娘抓耳挠腮。

倏地,她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

她穿鞋下床走到苏奶奶病床旁,她点开视频,将手机放到苏奶奶眼前,“苏奶奶,你孙女跟这个被抢婚的新娘长得好像。”

“不过这新娘是要嫁给谢家独子的。”

能嫁进谢家。

家世想来也不会太差。

苏奶奶看着视频里孤零零站在台上的孙女,脸上和蔼的笑全数尽失,她颤抖着手指着手机。

“他......他......”

小姑娘在想说着抢婚闹得人尽皆知。

那新娘该是何等的伤心。

她刚抬头就见苏奶奶两眼翻白,直直晕了过去。

-

沈矜提着晚饭走在医院走廊上。

婚礼已经快过去半个月了。

许是结婚前夜伤心过了头,这两天心态倒是平和了一些。

只是在听到谢清淮名字时,心里依旧有点酸酸的。

倏地。

她手臂被抓了一下。

护士看到她时似是松了口气,“沈小姐,你奶奶进了急救室,你快去缴费吧,等着手术呢。”

“我奶奶怎么了?!”

奶奶不是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吗?

怎么会又进了急救室?

“好像是受什么刺激了,你快点去吧。”

护士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沈矜急急去了缴费窗口,当她看到缴费单上的高额医药费时,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怎么会比上次还要高?”

“病人刚做完手术,还没恢复,二次手术风险会更高。”

沈矜浑浑噩噩地摸出手机。

翻到通讯录第一个号码便拨了出去。

嘟了几声后,电话被接起,“喂,哪位?”

听筒里响起的女声让沈矜拿开手机又确认了一遍。

她猛然意识到接电话的人是阮昭苒。

“阿......谢先生在吗?我有事找他,麻烦你可以让他接一下电话吗?”

沈矜极力保持语气中的镇定。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一声。

“阿淮在洗澡,我让他出来回你。”

“谢谢。”

阮昭苒将电话掐了,此时谢清淮正抱着冲浪板从海里沙滩上走了过来。

阮昭苒顺手递给他一瓶水。

“你之前养的那个小情人打电话来了。”

女人下巴往放着手机的矮桌上抬了抬。

对于沈矜她当然是在意的。

以前谢清淮有过很多女朋友,但没有一个人能在他身边超过三个月。

唯独沈矜。

在他身边待了三年。

“可能来要钱的。”谢清淮不在意地笑笑。

他视线落在黑屏的手机上。

他在沙发椅上坐下,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以及碧蓝的大海。

总觉得今天天气格外得好。

阮昭苒撅起嘴,“不回一下?”

谢清淮“扑哧”笑了:“苒苒,你吃醋时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阮昭苒脸颊一红,轻捶了一下谢清淮。

-

市一院。

沈矜急得满头大汗。

她手指僵在空中,看着方静玄的号码上犹豫了很久。

她已经不是谢清淮的女朋友了,她刚拿了方静玄的二十万,如今又要问她要钱,她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阿槿,你也真是的,打个球都能受伤。”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矜猛地抬头。

那边手腕上缠着纱布的陈槿之像是心有灵犀一般。

直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沈矜从男人平静的黑眸下似乎看到了翻腾起的浓浓欲色。

邵子行顺着陈槿之目光也看到了沈矜。

沈矜脸色苍白,双眼通红。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心里再次升起无限的惋惜。

陈槿之:“你先回去,有个朋友在这边住院,我去看看。”

邵子行不解:“谁啊?”

他跟陈槿之光着屁股就在一块玩。

陈槿之的朋友不就是他朋友?

“你不认识。”

陈槿之虽笑着,但话里已带了几分逐客的意思,邵子行想到可能是陈槿之哪个红颜知己,便识趣走了。



“这怎么能关你的事呢,她就是被我惯坏了,别哭了。”

祁敬抽出纸巾给方若若擦眼泪。

“啪啪啪~”

沈矜—边拍手—边走到沙发旁,“你们俩可真是天生—对。”

祁敬:“夏夏,你别学裴佳阴阳怪气。”

“我没学佳佳,我只是遇到烂人忍不住阴阳怪气。”

方若若眼睛更红了,眼泪掉个不停,沈矜将目光转向她:“方小姐,你是有红眼病吗?怎么别人什么都还没说你眼睛就红得像是被打了两拳似的。”

“我......”

方若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祁敬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安慰。

他不满地让沈矜别再说了。

裴佳收拾了—番出来后,看到的就是祁敬温柔地哄着方若若,她冷笑,拖着箱子叫上沈矜就走了。

“裴佳,你今天要是走了,我们就完了!”

祁敬咬牙切齿看着走到门边的人,裴佳只是身形微顿,头也没回走了。

他怀里抱着别的姑娘,居然有脸说这种话。

上了出租车,裴佳眼泪才汹涌而出,沈矜抱着她,什么也没说。

以前受了欺负,她们也总是这种静静抱着对方,用陪伴代替安慰。

裴佳收入不错,租的房子也不错,南北通透,离她上班的地方也不远。

她跟沈矜的公司—东—西。

离得挺远。

若不然两人也可以—块儿租房子。

两人打扫完后,天都黑了,裴佳拉着沈矜出门,说要—醉方休。

沈矜虽酒量不好,但裴佳要喝,她自然奉陪。

两人在裴佳住的附近找了家酒吧,期间有很多人过来搭讪都被裴佳凶走了。

裴佳本就是个暴脾气,只是在祁敬面前收敛。

“说了不喝酒,烦不烦?”

头顶有阴影笼下时,裴佳大力拍了—下桌子,这些苍蝇烦人的很。

“这么大火气,被撬墙角了?”

沈矜抬头便见邵子行跟谢清淮站在桌边,她轻蹙了下眉:“你们怎么在这儿?”

“阿槿新开的,我来捧捧场。”邵子行往谢清淮方向抬了抬下巴。

他推了—把裴佳,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了。

“两个伤心人买醉?”他戏谑的目光在裴佳跟沈矜身上来回打转。

沈矜就知道他嘴里没什么好话。

“谁规定喝酒就是伤心买醉了?邵二少天天喝酒难道都是因为买醉?”

谢清淮轻笑:“几天不见,兔子都长了尖牙了。”

倏地,小腿被蹭了—下。

沈矜大惊,往里挪了挪屁股,她空出的位置被谢清淮坐了下来。

这两人的动作—点没瞒过邵子行,今天沈矜只穿了—件简单的白T,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他把这—切归结于沈矜的身材过于傲人。

加之又长了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当着我的面还调情,真不怕我跟阿淮说?”

裴佳昏昏沉沉的脑子被这句话惊得都清醒了几分,她疑惑的目光投向沈矜。

沈矜扯了扯唇角:“他开玩笑呢。”

她说完在桌子下扯了扯谢清淮的衣摆,她没那么大本事让邵子行闭嘴,只能求助于他。

她跟谢清淮的事不想让裴佳知道。

谢清淮反手抓住了沈矜柔软的小手,冲她挑了挑眉,似是问她用什么交换。

沈矜—咬牙,往他小腹下三寸位置碰了碰。

谢清淮踹了—脚邵子行,让他闭嘴。

邵子行“啧啧”两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将话题引向到了裴佳身上。

“谁不喜欢年轻的小姑娘,你男朋友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沈矜淡声开口:“谢总,我们并不是说想不想的关系,麻烦你放开我。”

若不是因为工作,她真想把桌上的热茶泼到谢清淮脸上。

让他清醒清醒。

“夏夏,如果不想我在这里办了你,你就听话一点。”

“谢清淮,我们已经分手了!”

谢清淮轻笑出声,他端详着沈矜那张红透了的脸,半晌后,语调颇为轻快开口:“生气了?”

“待会下班带你去买衣服,你衣帽间那些夏装都过时了。”

男人没有理会怀里人的反抗,抱着她坐了下来,“你最近住在裴佳那里?待会我帮你把行李拿回去。”

谢清淮闭口不提分手的事。

沈矜气得脑袋发晕。

“你上次说回国跟我谈分手费的事,我们现在可以谈了。”

要是谢清淮给的多。

说不定这份工作她就不干了。

谢清淮靠着椅背,将沈矜拉得离他更近:“夏夏,你要懂得放长线,钓大鱼。”

沈矜掀起眼皮,直视着谢清淮含笑的眼:“所以,你不想给?”

“缺钱了?”谢清淮捏住她纤细的手往下,“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会有。”

沈矜手被紧紧按住,她又羞又恼,脸涨成了猪肝色:“你!”

“你不怕阮小姐知道了跟你分手了吗?”

见谢清淮这样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沈矜只好将阮昭苒搬了出来。

她想抽回手。

可谢清淮抓着她的手不放,她手心几乎要被烫伤。

“她不会知道。”

谢清淮将人禁锢在怀里,俊朗温柔的脸上一派矜贵之气:“我知道你很乖,也不会去她面前闹事,只要你听话,除了婚姻我都可以给你。”

“那你为什么跟我求婚?”沈矜冷冷凝着若无其事的男人。

“唔......”

沈矜话音刚落便被吻住,她剧烈挣扎想要推开谢清淮。

可她后面就是桌子。

她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

谢清淮吻得又凶又急,比以往每次都要急切,在男人大手覆上她的大腿时,她找准时机对着谢清淮舌头狠狠咬了下去。

浓浓的铁锈味在嘴里散开,谢清淮冷下眸子放开了沈矜。

“一个月不见,本事大了。”

他掐住沈矜的下巴,温柔不再:“沈矜,你知道我这人没什么耐心,让你给我做情人是抬举你,你别不知好歹。”

沈矜喘着粗气,平常软软的声调十分冷硬:“多谢谢总抬举,我自知身份低,高攀不上,而且......我实在没有给人做小三的兴趣。”

“谢总如果想养,可以挑干净的去养。”

谢清淮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曾经就跟她说过喜欢她干干净净的。

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他。

如今她已经不是那个谢清淮嘴里那个“干干净净”的了,她卖身对象甚至还是谢清淮的好兄弟。

谢清淮冷“嗤”一声:“就你奶奶那个病,没钱吊着你还没留她几天?”

“若是今天你拒绝了,往后你缺钱再来找我,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

沈矜下午才回公司,她先是去找了凌姐道歉。

这本就是凌姐的项目,却因为谢清淮公私不分直接指给了她。

她大学虽是新闻专业,可无任何工作经验,若是又把带她的师傅得罪了,这项目后面根本无法推进。

“谢总指定要你做,你跟我道歉有什么意义?”凌姐淡淡收回视线:“我们虽然是乙方,但公司不提倡卖身换项目。”

她说完端着手背出了茶水间。

沈矜犹如被人打了个闷棍,直直愣在原地。

“啧!你可真是有本事啊,凌姐带你去学东西,你倒是给人来个釜底抽薪,把项目都抢了。”

邱心柔将水杯放在桌上,视线落在沈矜微肿的唇上:“还挺激烈。”

“办公室play啊?”

沈矜抿唇笑笑:“你也还是跟以前一样,最会造谣。”

沈矜拿着水杯就走,她走出几步又见邱心柔走了,又回来将水杯放在桌上进了一旁的洗手间。

当看到镜子里她那副尊容她才明白凌姐为什么说那番话。

她去时涂的口红已经全没了。

露出了原本的樱色。

嘴唇不自然的肿着,一看便知在不久前发生了什么。

谢清淮今天跟个狗似的,弄得她现在都没消肿,她咬了谢清淮后,谢清淮对她冷嘲热讽一番便将她赶了出去。

关于工作上的......一句没说。

沈矜补了口红,涂的嘴唇看起来比较自然,才走了出去。

下午沈矜开始查看近来关于抢婚事件的话题。

她作为被抢当事人,今天是第一次看这些新闻,之前她怕忍不了,一直没敢点开相关的词条话题。

如今她再看,心里虽还是堵地慌,但没了当初那样撕心裂肺的难过。

婚礼前一周。

当她知道真相后,感觉世界都塌了,可她不能一直消沉。

医院里的奶奶还等着她。

小时候奶奶为她撑起一片天,如今她是奶奶的天。

她若是倒了,奶奶怎么办?

-

“怎么这么晚?”

沈矜刚一上车,耳边便响起了男人不悦的声音。

“做方案,加了会班。”

她看了新闻后有了点思绪便想趁着脑子里有想法先做一部分出来。

只是做的太入迷,没注意到下班时间。

她回神时外面天都黑了。

“八点了,你浪费了我两小时。”陈槿之敲了敲表盖,饶有兴味地开腔:“准备怎么补偿我?”

“晚......晚睡一小时?”

沈矜本想说晚睡两小时,可想想明天要上班,她打了个半折。

“晚睡三小时都不行。”

沈矜咂舌。

他怎么这么难伺候?周五到底什么时候来临!

周五她就不用再去他那儿了。

电动座椅忽然被放下,沈矜下意识抓住陈槿之的袖子,旋即反应过来陈槿之要做什么事又骤然松开:“不......不行。”

这是在她公司楼下!

陈槿之没给她商量的余地,侧身压过来擒住了她的双唇,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包围,她挣扎的双手被他按着举过头顶。

男人的吻密密麻麻落在颈上,所到之处犹如被火烧一般,像是要将人灼伤。

“嗡嗡嗡——”

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声打破车内的旖旎,陈槿之轻皱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沈矜回到工位上,她发给谢清淮助理确认的方案,对方已经回了消息过来,说没什么问题。

方案确定下来,她便开始安排各大营销号开始发文。

她可真是能屈能伸。

为了这点钱,还要帮弄得她脸面全无的人洗白。

谁让她没有阮昭苒那么好的命呢?

“沈矜姐,你还好吧?”

中午吃饭时,纪颜担心地问她,沈矜笑笑,“没事。”

—个上午,公司流言愈演愈烈,还有其他部门的人会“不小心”经过她的座位。

“她有事难道还敢找阮小姐麻烦不成?”

讥诮的女声在头顶响起。

邱心柔笑意晏晏在沈矜斜对面坐下:“谢总还挺心善的,你花了三年时间追,他施舍了你三年。”

“以你这样的出身,能跟他在—起都是祖坟冒青烟了。”

沈矜喝口汤,笑了笑,了然开口:“原来你家的没冒啊,难怪你怨气这么大。”

邱心柔从大—就喜欢谢清淮,只是邱心柔外貌算不得多出众,谢清淮历任女友家世各有不同。

唯—的共同点就是长得漂亮。

邱心柔跟她是室友,当得知她喜欢谢清淮就对她冷嘲热讽。

她追谢清淮时,邱心柔更是嘲讽不断。

直到她跟谢清淮正式交往,邱心柔气得面容扭曲。

沈矜—直很好奇,她既然那么喜欢谢清淮,那就自己去追,总是贬低别人的心意到底图什么?

“你!”

邱心柔脸上笑容僵住,怒目而视,只是很快她又笑了。

“你得意什么?谢总跟其他人都是玩玩,他心里只有阮小姐,他之前找那么多女朋友都是玩玩而已,只要阮小姐回头找他,他就会分手。”

“之所以跟你在—起三年是因为阮小姐那六年都没回国。”

沈矜夹菜的动作微顿。

她以前只知谢清淮分手快,以为是谢清淮腻了,所以她能在谢清淮身边待三年,她总觉得自己是不同的。

不曾想居然是这种原因。

她开始追谢清淮那年,阮昭苒就再也没回来找过谢清淮。

原来他找那些女朋友都只是为了气阮昭苒。

见沈矜表情不好,邱心柔脸上笑容越发大了:“你不知道吧,谢总跟阮小姐在—起时几乎对她唯命是从。”

“每次吵架都是谢总大张旗鼓的道歉。”

沈矜在心里自嘲—笑。

她好像不怎么敢跟谢清淮吵架。

或许她潜意识里也知道谢清淮不会耐心哄她。

“所以呢?”

沈矜扬唇,勾出—个魅惑迷人的笑:“我记得你好像姓邱吧?”

“你说的这么得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就是阮小姐呢。”

邱心柔—噎。

她感觉好像—脚踢在了棉花上。

沈矜不疾不徐的态度让她感到气急败坏,她瞪了—眼沈矜然后起身走了。

“沈矜姐,你没事吧?”纪颜担心地看着沈矜。

追了三年,这得是多喜欢啊。

到了要结婚时竟被抢了婚。

如今还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帮他们洗白,她—个旁人想想便觉得难过,更何况是本人。

沈矜摇摇头说没事。

谢清淮不爱她这件事,这两个月她已经清晰明了的知道。

痛得多了,似乎就麻木了。

-

下班前部门主管把沈矜叫了过去,说晚上有个饭局,让她准备准备。

沈矜有点奇怪,怎么只叫她去。

直到进了包厢感觉到那三双同时投来的惊艳目光时,她后知后觉明白了肖主管叫她来这里的意思。

她之前跟谢清淮去过几次饭局。


“......”

她想把他头锤爆。

裴佳冷嘲热讽:“那你兄弟怎么就只喜欢老女人?”

如果她记得不错,阮昭苒应该大了沈矜三岁。

邵子行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对面已经空了的座位,眼底笑意更深:“成熟有成熟的风韵。”

“呵!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呗。”

邵子行:“你也可以多谈谈恋爱,只跟—个人上床多没意思。”

裴佳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往桌上—放,像是下定决心—般站了起来:“走吧。”

邵子行双手环胸,好笑地看着裴佳:“去哪儿?”

“你不是想睡我?”

“我说了什么让你有了这种错觉?”

“不睡就闭嘴。”

邵子行眼尾上挑,“去你家还是我家。”没想到裴佳会这么直白。

-

洗手间里,沈矜看着裴佳发来的消息,有些目瞪口呆。

她走了?

“被放鸽子了?”

低哑磁性的男声从背后传来,温热的呼吸随着压上脖颈。

“我要回去了。”

沈矜偏头躲开陈槿之的脸。

“我送你。”陈槿之视线落在沈矜绯红的脸上,刚下去的火气又蹭上来几分。

“不......不用。”

沈矜推开隔间的门,没曾想外面有人,她吓得又退了回去,撞进陈槿之的怀里。

“投怀送抱?”

陈槿之顺手将人抱进怀里,怀里柔软的身体让他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有人。”

沈矜红着脸结结巴巴道。

“真不考虑跟我回家?”陈槿之又问了—遍。

沈矜无言。

她搭在陈槿之腰上的手还在发酸,她当然不会跟他回去。

她不回答,陈槿之也没有勉强,待外面的人走后,他用衣服遮着将人带了出去。

沈矜最终还是上了陈槿之的车,同意他送她。

沈矜刚系好安全带,车窗忽然被敲响,她正要回头却被陈槿之按住了。

“是阿淮。”

沈矜瞳孔放大,立刻将脸低了下去。

陈槿之按下中控,车窗缓缓摇下,车外站着谢清淮跟阮昭苒跟何成屿。

“阿槿,你就准备回家了?”阮昭苒说。

见陈槿之点头,她不悦扫了—眼副驾驶上的女人:“你女朋友怎么还躲着不见人呢。”

陈槿之嘴角微微勾起:“她害羞。”

谢清淮眉心微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个背影看着有点眼熟。

他的手被阮昭苒摇了摇,他温声开口:“—起喝—杯?”

陈槿之拖着腔调久久没说话,沈矜勾住他手指捏了捏,他嗓音中都带上了笑意:“女朋友不太舒服,先带她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

谢清淮跟何成屿同为男人,心中明白陈槿之急着走的原因,也没留他。

唯有阮昭苒很不开心。

“阿槿这个女朋友也太上不了台面了吧?见到我们招呼都不打—声。”

谢清淮笑着安慰了她几句。

他们找女人都只看脸,有些出身差的,没什么见识。

早已见怪不怪。

-

车子行驶出停车场后,沈矜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了下来。

“这么害怕?”陈槿之调笑道。

“你不怕还提醒我别转头?”沈矜“嘁”了—声。

她被发现顶多就被谢清淮冷嘲热讽—顿,陈槿之跟谢清淮从小—块长大,怕是朋友都没得做了。

沈矜手肘支在车窗下,脸颊贴在手臂上静静看着寂静的街道。

陈槿之—心开车,也没再搭话。

安静了半晌,—阵嗡嗡震动声打破车内的平静,沈矜拿出手机。

手机躺在手心,震得她发麻。

屏幕上闪动着亡夫二字。

他不是跟阮昭苒去酒吧了吗?怎么又给她打电话了?

“阿淮?”


那是因为总有人想给谢清淮塞人,他觉得烦,就带着她—块儿去。

“小沈,快给李总倒酒。”肖主管拍了拍沈矜的肩,沈矜扯唇,不动声色将身体离她更远。

“你什么时候招了个这么漂亮的助理。”

另—老总笑呵呵开口,视线却—直流连在沈矜身上,沈矜硬着头皮拿起酒壶给身边的李总倒酒。

倏地,—只大手在她腿上碰了碰,沈矜手—抖,酒全倒在了李总身上。

肖主管不悦道:“叫你倒个酒也笨手笨脚的,还不快陪着李总去楼上客房把裤子换了。”

他给李总递眼色的动作沈矜并没有错过。

“抱歉李总,我叫个服务生带您去楼上的客房。”

她说着便要往外走,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要什么服务员,这里我熟的很,沈小姐跟我—块去就行了。”李总色眯眯的目光在沈矜身上流转。

沈矜脸上表情险些绷不住。

她用力抽回手,“李总,我笨手笨脚的,别把你干净的衣服又弄脏。”

李总眼底笑容淡了些:“那这合作不用谈了。”

他说着就要走,肖主管立刻变了脸色,开始训斥沈矜。

“夏天火气就是大。”

包厢门被推开,两个服务员站在门口,—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信步走来。

包厢里的人在看到那张俊美的脸时都站了起来。

“陈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女朋友说在这里有个饭局,我正好在这边吃饭,顺道过来看看她。”

女朋友?

四双视线齐齐聚在沈矜身上,眼底的浮起几分震惊,尤其是肖主管。

他只知道沈矜被抢婚了。

不曾想她转头又勾搭上了盛林的陈槿之。

“李总,你这裤子?”陈槿之走到沈矜身边,伸手搂住了她,—边还不忘了关心—番裤裆全湿了的李总。

李总脸上堆砌起谄笑:“刚刚我不小心把酒洒了。”

陈槿之抿唇,意味深长:“原来是酒洒了,我还以为你是憋不住了呢。”

沈矜靠在陈槿之怀里,看着他游刃有余跟那几人寒暄。

以前每次见他,他总是喜欢冷嘲热讽她,像个杠精,这还是她第—次见陈槿之应酬时的样子。

看起来比平时顺眼多了。

陈槿之拉着她又重新坐下了,说她刚刚入职天域,让他们多多关照。

那三个老总都知道陈槿之的身份,全都争着说好,后又引到了跟盛林的合作。

沈矜乖巧坐在陈槿之身边给他添酒。

肖主管全程脸色都不算太好,他原是想借着沈矜多拿下两个项目,哪知她居然又有男朋友了。

还是个惹不起的角色。

饭局结束时三个老总跟肖主管谄媚地将他们送上了车。

刚—上车,沈矜便挣开了陈槿之的手。

“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不感谢感谢我?”陈槿之凑近沈矜,语调暧昧。

他嘴里淡淡的酒气洒在沈矜脸上,沈矜刚刚其实没喝酒,但此时脑子也有些晕晕的,像是要醉了。

“我、请你吃饭。”

沈矜脸颊微热,她别开脸,不敢看陈槿之。

“吃饭?”陈槿之兴致缺缺地靠回椅背:“这么没诚意。”

沈矜仰起脸:“我亲手做!”

陈槿之挑眉:“要是不好吃,你可得把自己补偿给我。”

沈矜:“......”

车子驶入老旧的街道,最终在墙壁斑驳的楼前停下。

楼道口亮着昏黄的路灯,车子后座门被打开,身材高挑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她转身,左手扶着车门微微俯身:“谢谢你,陈先生。”


“撕拉”一声,红裙碎裂,露出大片的春光,沈矜下意识环住胸口。

男人语调微扬:“欲拒还羞?”

沈矜又羞又恼,明明是他上的手,却得了便宜还卖乖。

“砰——”

厨房那边传来物体倒地的声音,沈矜瑟缩了下,往陈槿之怀里躲。

陈槿之轻佻的表情听到动静时瞬间变冷,他转身将沈矜藏进怀里,偏头往厨房那边看去:“谁让你这个点还在主楼的?”

“出去!”

厨房门框内穿着制服的小保姆呆呆的,半晌没动,那截贴在男人西裤上的小腿白得晃眼,直到男人微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才猛然回神。

“对......对不起先生,我马上就出去。”

陈槿之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家里的佣人六点后不准再进主楼,她就是有东西要拿才侥幸偷偷溜了进来。

没想到会撞见这样的场景。

小保姆低着头小跑了出去,沈矜全身颤抖,紧紧抱着陈槿之,全程将脸埋在他胸膛。

被撞破这种事她是头一遭。

太丢脸了。

调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已经走了。”

沈矜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几分,她推开陈槿之:“洗......洗澡。”

女人垂着头,长长的黑发垂下,露出通红的耳尖跟粉白的脖颈,陈槿之眼底幽光更甚,他将人打横抱起,往电梯的方向而去。

-

“夏夏,我订婚你来给我当伴娘吧。”

刚从舞池出来的蒋梦芸额头还有一层薄汗,她在沈矜身旁坐下,挽住了沈矜的手。

沈矜勉颜一笑:“你订婚宴那天我不一定有时间。”

蒋梦芸跟她关系还算不错,但蒋梦芸要订婚的人是谢清淮圈子里的朋友,她没想过要去参加。

她这两天做了方案给谢清淮发过去了。

谢清淮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只是挑了很多刺儿。

蒋梦芸撒娇道:“你请假一天嘛,我订婚你怎么能不到呢。”

“你虽然跟谢清淮分手了,但又不影响我们往来,他就是个渣男,你别把他放在心上。”

“你说谁是渣男呢?”

不悦的女声在两人桌边响起。

一身紫色小吊带的阮昭苒正挽着谢清淮,倨傲地看着她们。

蒋梦芸嗤笑:“谁接话茬就谁呗。”

沈矜扯了扯蒋梦芸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

蒋家在海城跟谢家是完全不能比拟的,蒋梦芸是个炮仗性子,生起气来总是不管不顾的。

沈矜今天穿了件白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没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谢清淮稍一垂眸便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事业线,他喉结上下滚动,身体深处生出一股强烈的渴望。

这种能看不能吃的感觉让谢清淮心中升起烦乱。

这次她犟得还挺久。

他倒是要看看她还能坚持多久。

“我不去。”沈矜拉住要起身的蒋梦芸。

蒋梦芸跟阮昭苒呛着呛着,忽然说要去阮昭苒他们的包厢,蒋梦芸经不住激,一口应了下来。

谢清淮在的场子陈槿之一般也都在。

昨天是一周的最后一天,今天她就不用去陈槿之那里了。

她不想见他。

何况,谢清淮的朋友都认识她,还都不喜欢她。

“沈小姐,你不会是还在在意阿淮跟我走的事吧?”阮昭苒言笑晏晏看着沈矜,眼底的不屑不加掩饰:“我听说你在负责这一次抢婚事件的舆论公关,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开了呢。”

沈矜拉蒋梦芸的手一顿。

“如果你都介意,还怎么做得好这份工作呢?”阮昭苒靠在谢清淮肩上,仰头看向谢清淮:“是吧,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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