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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全局

七号写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沈翊崔奎,故事精彩剧情为:我穿越而来,成了镇抚司的一名皂卒,开局就杀了自己的上司,叛出镇抚司。这里的世界很乱,大派隐宗入世行走,和尚道士江湖浪迹,更有蛮子妖女,异族魔教浑水摸鱼。而我压根不怕,意外获得有武道通神系统,诛杀敌寇便能获得潜修时间。既然如此,就让我杀出个朗朗乾坤!...

主角:沈翊崔奎   更新:2024-11-06 0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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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翊崔奎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全局》,由网络作家“七号写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沈翊崔奎,故事精彩剧情为:我穿越而来,成了镇抚司的一名皂卒,开局就杀了自己的上司,叛出镇抚司。这里的世界很乱,大派隐宗入世行走,和尚道士江湖浪迹,更有蛮子妖女,异族魔教浑水摸鱼。而我压根不怕,意外获得有武道通神系统,诛杀敌寇便能获得潜修时间。既然如此,就让我杀出个朗朗乾坤!...

《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全局》精彩片段


唯有时刻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才能比别人活得更长,活得更久。

与沈翊不同。

秦江河则是没有防备地大醉一场。

他本就是贪杯之人。

在乌蓬船上,秦江河都差点儿对船公存的土酒动了歪心思。

如今,死里逃生回到自己的老巢。

秦江河哪能不痛饮一番。

一解酒虫挠心之苦。

一个时辰后。

酒宴上。

断刀堂的一众人都醉酒趴在桌子上,中间那个呼噜打得震天响的,就是秦江河。

而与之呈现的另一种极端状态,头脑清醒,环臂抱在胸前的人,如看客般观览一切的……

则是沈翊。

他不会让自己失去自控的意识。

这时,两名侍女靠近秦江河,一左一右搀扶起他的胳膊。

沈翊问道:

“要去哪儿?”

“回禀少侠,送堂主回房歇息。”

“走。”

沈翊起身跟随。

两名侍女虽心中惊讶,但也没说什么,扶着秦江河回到他自己独居的小院。

至此。

一切无恙。

月明星稀,秦江河在里屋呼呼大睡。

沈翊则是跌坐在外屋,进入浅眠,心神却始终保有一丝警惕。

如此一夜天明。

秦江河揉着宿醉的头颅,从卧房中走出。

笑着对沈翊道:

“可有异常?”

沈翊摇了摇头:

“没有。”

“看来你下的饵,无人咬钩。”

秦江河深吸一口气:

“也有另一种可能,昨日到场的都没有问题。”

沈翊摇了摇头:

“我没义务陪你捉内鬼。”

“该教我刀法了。”

秦江河点头:“正有此意”,他从墙上取下深红刀柄的断刀,一马当先行至院中。

铿锵一声,抽刀出鞘。

“我少年时曾学艺于川蜀王家,得授金刀刀法,后东出川蜀顺流向东,终投入怒潮麾下,学得无双快意刀的精要,执掌断刀堂。”

“练刀十几载,虽未能完全领会两门刀法绝学,但也有一些粗浅的心得体会。”

秦江河边说。

身形缓缓而动,摆出一个刀架起势:

“此刀法,出刀霸道绝伦,收刀隐匿希声,有两种意象,七重变化,看好了。”

秦江河轻喝一声,藏刀于身,手腕一抖,身形灵巧一旋,气势斗转!

出刀!

便是磅礴霸道,宛如洪水滔滔!

连绵不绝!

秦江河未运内息,单单刀技的演法,便幻出道道刀影,裹挟疾风呼啸。

每一刀,都宛如青天崩裂。

惊雷炸响。

六式刀斩,一刀比一刀狠重!

第七刀,却是偃旗息鼓。

由张扬化为隐秘,杀机凝如一线,危机似消散,实则是最后蓄势而发的挽歌!

沈翊的心神随着秦江河的演法沉浸而起伏,观至精妙处,不由喃喃赞叹此刀之妙矣。

蓦然间,秦江河收刀而立。

额头上因为劲力行运。

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先感受意象。”

“后续几天,我一招一式给你拆解。”

沈翊开口:

“这套刀法,可有名字?”

秦江河沉吟片刻:

“藏锋。”

“藏锋刀法。”

沈翊脑海中响起叮的一声,系统传来收录武学的提示:

武学:藏锋刀法

品质:一流

境界:未入门

藏锋刀法的一招一式在你脑海中显现,你下意识挥刀而起,开始演练刀法。

你对藏锋刀法的理解逐渐深刻,七式刀法运用纯熟,经过一年时间的修炼,你的藏锋刀法跨过入门阶段,达到小成境界。

又经过半年的打磨锤炼,你对七式刀斩的运用如臂指使,初步明悟藏锋之意,你的藏锋刀法踏入登堂入室之境

潜修剩余6个月

沈翊的眼眸中闪过一缕精芒。

藏锋刀法确实独到,一放一藏之间的变化,往往更能出其不意,无愧于一流刀法的评价。



深林之中的天色,总是暗得很快,因为夕阳的余晖被层叠的树叶遮挡,落在地上也只剩斑驳。

沈翊坐在一条小溪边。

手里拿着一张早上从茶肆买来的炊饼。

干巴巴地一口一口咀嚼。

若是嚼到深处实在难以下咽,便捧一手清泉入口。

沈翊看到溪流中偶尔有鱼游过,若非面临通缉,他倒是想跳下溪水,捉一条鱼烤来尝尝鲜。

抛开生死逃窜不谈。

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沈翊已经感受到那种江湖浪荡,天地为家的江湖意味。

根据沈翊对镇抚司的了解。

在事发后的前三天是最重要的,镇抚司会在这三天尽全力纠察,追捕。

若是沈翊能在三天之中避过镇抚司的追捕,或是突破他们的搜捕合围,那就安全许多。

毕竟这即将崩乱的世道,多的是强盗匪徒通缉犯等待他们处理,不可能在沈翊这个入流喽啰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沈翊吃了一些饼子补充了一些体力。

并且将自己刚刚停留吃饭的地方重新恢复原先自然样貌,后又用树叶掩埋起来。

而后继续沿着山势走向前进。

说实话,沈翊并不是很懂追踪和反追踪,只能凭借主观揣测。

所以他清理痕迹。

赶路也尽量轻起轻落。

可惜沈翊不会轻功。

只会一些斩风刀和错骨手自带的步法,配合运转破阵诀,也能起到一些轻身的作用。

但不能持久,难免会踏泥留痕。

此时。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

银白色的月光更加微弱,难以穿透丛林的阻隔,沈翊感觉周遭的环境越发昏暗。

他沿着丛林走了一阵。

勉强能认清崎岖的山道,但却十分艰难。

沈翊决定不再趁夜独行。

夜里的山林中。

不仅要应对可能出现的野兽,还要小心随时可能跟上来的镇抚司追兵。

不如先找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养精蓄锐,等天亮再继续赶路。

沈翊念及此处。

便折身向山坳处探去。

沿着山壁摸索探寻,沈翊很快便发现有一处凹陷,不算是很深的山洞,却刚好可以容身。

他闪身钻了进去,抽出横刀清理了一下内部的杂草,将杂草堆到洞窟口遮掩。

做完这一切。

沈翊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从昨晚暴起杀人到回卫所搜寻秘籍,再到一早潜出城门。

心神始终处于紧绷状态。

而且像一根弦一样,越绷越紧。

沈翊知道,长期处于这样的状态会出问题,所以现在尝试调整心神。

慢慢放松。

但又处于一种将松未松的状态。

就像握刀时,要保持虚握。

这样才能保证手掌干爽,随时能稳定地迅速拔刀,暴起狂斩。

沈翊就这么靠在洞壁上。

从他的角度。

能看到洞口一缕月光流淌进来。

他就这么微阖双眼,恢复流逝的精力,同时,又留有一丝心神警惕。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流逝。

月光隐秘,朝晖未醒。

忽然,在深幽而静谧的环境里,沈翊突然听到一阵窸窣而密集的脚步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

继而有隐约的人声传来,是在抱怨:

“害,这小子真是属兔子的,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没追到踪迹。”

“我是累了。”

“咱们到前面歇会吧……”

人声暂歇。

沈翊眼神微眯,心神警惕起来,右手更是下意识搭在刀柄上。

沉默了一会儿,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

“前面……好像有个山洞?”

“你们两个体力差,先过去探探山洞够不够大,我们砍点儿木柴过去生火照明。”

沈翊几乎能确定他们朝自己所在的山洞而来,真的是无意碰巧,还是有意为之……

沈翊不知道。

但对于沈翊来说,有意无意,也都不重要。

他调整身形,微微屈膝。

横刀无声,缓缓出鞘。

他只知道……

他的刀要时刻准备好,挥向敌人。

……

“谢谢孙头儿……”

山洞外,两个身穿皂衣的皂卒,挎着雁翎刀,一脸疲惫。

两人素来在城北卫所享福。

何曾如此跋山涉水过。

之前镇抚司的通缉无不是入流好手甚至天机榜上有名的高手,根本轮不到他们这些皂卒出马。

只不过因为这次杀人跑路的只是个皂卒。

镇抚司又有太多其他事情要忙。

所以郡城抚司便让卫所小旗官主理,由玄衣卫校尉带着皂卒执行抓捕。

美其名曰,是杀鸡焉用宰牛刀。

他们跟着两名玄衣卫校尉,在崎岖的山道中跋涉了一夜,心中早将沈翊骂了一万遍。

老老实实吻颈自裁多好。

非要垂死挣扎,害的他们如此受罪。

好在两位玄衣卫校尉貌似还挺好说话,一路上并没有过多苛责,现在更是让他们先到山洞休息。

两个皂卒看着几乎被荒草遮蔽的洞口,只以为这个是荒洞,连栖宿的野兽也没有。

两人将雁翎刀抽出,拨开洞口的荒草,当先一个人鱼贯而入,后者紧随。

两名皂卒先后一堵,将熹微的晨辉堵在外面,洞窟里面变得更加黑暗。

“里面倒还挺干净……”

皂卒睁着眼睛环视,随口说道。

忽然,他瞳孔骤缩,只见洞窟一角有一团疑似人形的黑影。

一道银白色的亮光晃过皂卒的眼睛。

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炽白。

接着便听到一阵簌簌的风声,很好听,皂卒只觉得浑身力气就像退潮般迅速离去。

他很快便发现仅凭双脚支撑不住身子,头颅一垂,宛如一棵大树向前倒去。

皂卒看到了自己脖颈喷散如雾的血珠。

和眼前如同鬼魅般的身影。

寒霜般的眸子,冰山似的面庞,一手横刀在颈,一手撑住了他的身体,藏于其身后。

“喂干嘛呢?怎么不动了?”

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四个月。

先前的皂卒已经不能回答他。

回答他的,是一道犹如龙蟒般,从颈部蜿蜒刺出的刀光。

其后的皂卒大惊失色,下意识倒退一步,刚欲大喊示警,沈翊的刀锋已经贯穿他的喉咙。

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七个月。

沈翊没有为获得潜修时间更高兴,而是愈发警惕地望向洞窟之外。

这时,洞窟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马成兄,你输咯!”

“那两个皂卒现在都没出来,那贼人指定藏在里面偷袭。”

另一个颇感无奈。

“看来论追踪,还是你技高一筹,回去请你去天香阁舒坦一回。”

沈翊眼神微眯,果然……

他的行踪已经暴露。

这两个只是探路的喽啰而已,他真正的对手,是洞窟外守株待兔的两名玄衣卫。


傍晚的清河。

夕阳洒落,斜晖脉脉。

打渔的老江身披蓑衣。

撑着一叶扁舟悠悠涉水,准备回村。

船尾捆着的两个大竹篾箩筐里,有新鲜渔货正在活蹦乱跳。

他住在清河边上的小河村。

村子里基本上都是靠打渔为生,渔货就卖给怒潮帮收货的人。

清河作为江淮郡和东郡的分界,蜿蜒流淌,汇入八百里流月湖的水域。

这一片都是怒潮帮的地盘。

寻常江湖客都不敢在此间闹事,即便镇抚司也不轻易涉足,凡是有滋事的……

很快便有怒潮帮的帮众找上门。

不过那是以往时候。

老江听上游东郡的渔人讲,最近却是不同了,据说长河江的巨鲸帮正在和怒潮帮火并。

东郡长河江附近的渔人多有遭殃的。

无家可归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甚丢了性命才是没地儿去说理。

老江心里叨念着。

希望怒潮帮能将巨鲸帮赶走,还流月湖和清河流域一个清静。

忽然,他抬眼的余光里瞧见一截横木从江上飘来,老江本是没有在意……

但他好似觉得不对,使劲揉了揉眼睛。

终于看清好像有个人影正趴在横木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过去。

老江心中一动。

难不成是落难的渔民。

想到此处,老江没有犹豫,当即撑船向着横木靠了过去。

随着逐渐靠近。

只见横木上趴着一个身穿黑衣褴褛的男子,他浑身湿透,脸色惨白,身上更是刀痕密布。

麻烦!

老江心中立时升起警惕。

这人明显是江湖中人,浑身刀伤更是预示着他遭遇了麻烦。

老江本不想管的。

对于他们这种普通人。

江湖事。

掺和的越多,危险越高。

然而,他正想摇船离开,不经意间却瞥见那横木上趴着的人脸。

那是一个浓眉大眼,长相粗犷的大汉。

老江揉了揉眼睛。

仔细一瞧。

大汉的腰间有半截刀鞘露在外面,刀鞘宽大,深红如血,样式十分特别。

老江当即冷汗直冒。

赶紧调转船头靠了上去。

用船蒿将汉子的胳膊勾起,然后伸手一把抓住,将其从横木上硬生生拖上了小舟。

老江左右望了望,四下无人。

赶忙将大汉拖进小舟的乌蓬里,然后跨上船尾,拼命摇着船桨,架着小舟离去。

只是在老江离开不久后。

一群身穿劲装持刀的汉子,杀气腾腾地沿河而来。

他们望着空荡的河面。

面色深沉如水。

旋即继续沿着清河下游而去。

……

夕阳渐沉,落入远方清河的河面。

老江撑着船,载着大汉朝小河村驶去。

很快,天色就黑了。

一轮明月悬于平野之上。

小舟拐入河边的一条清溪,行至不远,一道俏丽身影亭亭立于岸边。

少女听见小舟划水,原本沉静的身影瞬间雀跃起来,高兴地朝着小舟挥手:

“阿爹!”

老江长声一应。

岸边的少女一身青袄长裙,眉目清秀却透着一股青涩,在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娘还等着咱吃饭呢。”

老江纵身跳到岸边,将船绳绕在自己腰上,同时低声道:

“阿秀,我捡到个人。”

“快帮我搭把手。”

阿秀一听老江的语气不对劲,赶紧帮忙将小舟拖到岸上,拴在岸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

老江又跳上小舟去。

从里面拖出一个昏迷的大汉。

阿秀眼中透着好奇。

“阿爹,这是谁啊?”

老江瞪了她一眼,催促道:

“丫头问那么多干嘛。”

“还不快来帮忙!”

阿秀吐了吐舌头,乖乖地上前帮忙,两人将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的大汉抬下小舟。

老江扛着大汉赶紧离开河岸,阿秀则拎着小舟上的两筐鱼货,跟在后面。

两人行得很快。

几乎一刻不停歇,趁着夜色回到家中。

老江家在小河村最外围,与清河接壤,所以,两人一路上并没有碰到其他人。

嘭的一声脆响。

老江几乎是撞进院门。

然后转身催促跟进来的阿秀将木门带上,并上了门栓。

“啊……”

老江的媳妇从厨房走出惊呼一声。

“这,这怎么回事。”

老江急切道:

“快来搭把手,抬到后院,找点儿止血的草药和干净的布子。”

江婶立刻从呆滞中醒觉,两人将大汉抬着到后院的侧屋的木板床上。

又合力将沾血的湿衣褪下。

阿秀拿着村里止血的草药碾磨成粉,涂在汉子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上。

然后再用干净的灰布包裹起来。

如此操作一番。

大汉的脸色有些好转。

不再是泛着铁青的死白。

老江一家三口站在床前,皆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都累的够呛。

阿秀看着床板上这个硬朗粗犷的大汉,终于忍不住问道:

“阿爹,这人浑身是伤。”

“都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你怎么把他带家里来了?你不是说江湖事,最危险的吗?”

老江怔怔地看着昏迷的汉子:

“我认识他。”

“他是怒潮帮断刀堂的堂主,秦江河。”

“有年暴雨,清河涨水。”

“我的渔船翻了,就是被他从河里捞上来的。”

“后来他还特地让怒潮帮的大船靠岸,将我送回岸边,不然我早就没命了。”

阿秀低声惊呼。

怒潮帮是流月湖域的大帮,断刀堂是其分堂,主要在清河上下游活动。

可以说清河两岸的百姓能够安稳度日,全都要感谢断刀堂的庇佑。

江婶则有些许怨辞:

“老头子,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老江挠挠头:

“害,这不是为了不让你们担心嘛,不出船,咱们一家吃什么。”

江婶旋即看向昏迷的秦江河:

“秦堂主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咱们家的恩人,我们确实不能不管!”

她旋即又面露愁容:

“但这秦堂主高高在上,有断刀堂百千帮众拱卫,怎么会落得满身是伤,还被你捡到了呢?”

老江道:

“我在河上听人说,怒潮帮和巨鲸帮在长河江开战,附近的河域都受到波及。”

“秦堂主这模样。”

“莫不是断刀堂被巨鲸帮挑了?”

“但也没听说有这事儿啊?”

阿秀瞧着三个臭皮匠也合计不出个所以然,忙出声催促:

“咱们还是快出去吧。”

“别耽误秦堂主休息。”

阿秀说的有理,三人便出了房门。

此刻已是月出东山。

江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这回来一通忙活。”

“厨房里还热着饭呢,咱们先去吃点儿。”


老江一家子在主屋里吃饭。

两素一荤。

因为家里添了伤员。

江婶又多炖了一锅鱼汤,一会儿准备让阿秀给秦江河喂一些。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叩门声。

老江一家子全都警惕起来。

这大半夜的。

是谁?

老江没有应声。

江婶和阿秀也屏住了呼吸。

“老乡啊,我不是坏人。”

“小子赶夜路误了时辰。”

“又累又饿。”

“刚刚闻到里面有饭香,就想饶一碗饭垫垫肚子,我不白吃你们的……”

“我可以拿银钱来换。”

阿秀闻言,忍不住低声道:

“阿爹,这人听着怪可怜的……”

“反正我们做了不少,不如给他饶一些。”

江婶皱眉:

“万一来人意图不轨,怎么办?”

老江沉默片刻:

“来的若是图谋不轨的江湖人,咱们这扇破门也挡不住那样的贼人。”

“拿个海碗装碗饭,再扣上些青菜和猪肉,夹一块鱼肉给他端去吧。”

“我们结个善缘,但秦堂主还在后院养伤,就别让他进门了……”

阿秀听罢,立即起身去了厨房。

院门外。

沈翊抽了抽鼻子。

肚子再次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他当时从落霞山跃入瀑布,随着水流激荡冲入平野,漂流十几里地,最后在清河边上了岸。

上岸之后,沈翊为了保险起见。

便是闷头赶路。

一刻不曾停留。

如此又赶路了一天的光景。

他才敢稍稍确认,他真的将镇抚司甩掉了。

至此,沈翊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逃命的紧绷感逐渐消退,身体上的高负荷运转带来的副作用很快便显现了。

疲惫和饥饿。

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填饱肚子。

然后再好好睡一觉。

于是,他便沿河循着人迹而来,恰好闻到老江家的饭菜飘香。

只是,他看着眼前紧闭的木门。

虽然沈翊无比确定里面有人在吃东西,然而,或许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对方一直是不开门。

沈翊也不是强人所难的恶人。

便想转身离开。

沿着土路望去,村子里面影影绰绰还有不少房屋,总有地方能够填饱肚子。

忽然,吱呀一声轻响。

木门打开一个缝隙。

露出一张皱巴巴的老脸。

沈翊立刻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和善的笑容。

老江也是一愣。

本以为是个落魄乞丐或是流民什么的,没想是个样貌俊朗,干干净净的青年。

只不过老江的眼力很好。

他看到沈翊浑身的黑衣也是破破烂烂的。

其腰间挎着一把横刀。

黑色刀柄,刀身比起秦江河那柄搁在床边的宽阔断刀,要更窄一些。

这也是个江湖浪客!

“老丈,小子两天没吃上饭,饥饿难耐,这是一粒碎银,可否给些吃食。”

老江神色一变。

好家伙。

沈翊这个形容落魄,宛如乞丐的青年,竟然出手如此阔绰。

一看平时就没少杀人越货。

老江还没来得及说话。

身后突然闪出一个秀丽身影,然后一张清秀的俏脸凑到门缝处。

“阿爹,让我看看。”

因为自家的心上人的原因。

阿秀自己对江湖中人也是充满了好奇。

看着老江磨磨蹭蹭的。

顿时按捺不住好奇,凑到门前。

老江顿时大惊失色,他知道自己的闺女有几分姿色,若是眼前的江湖客见色起意……

那只会徒生事端……

“胡闹,快回去。”

老江伸手一拨,将阿秀拨回门口。

他旋即转向门前的沈翊。

“小兄弟,银子我们不敢收。”

“夜深了,家里小不方便招待。”

“我给你盛了碗饭菜,你先垫垫肚子”,老江将一大碗米饭加菜,从门缝里递出来。

“对面的小屋是我家柴房,小兄弟可以去里面歇歇脚,吃完饭把碗搁那边就行了。”

沈翊咧嘴一笑。

有饭吃就好,还要啥自行车。

“谢谢老伯。”

沈翊接过海碗和筷子,转身走到柴房门口,就坐在门口,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老江瞧了瞧沈翊的面相和谈吐,不像是坏人,真像是饿坏了。

他心中稍稍定神。

然后将房门关上,又加了一把锁。

沈翊用了几息时间就将一碗饭扫荡干净,顿时感觉腹部充实,不再空虚。

人果然还是得吃饱才行。

沈翊走进柴房,里面被打扫得颇为规整,放着干柴,一些农具,还铺了草席。

足够沈翊睡觉。

他将空碗和筷子放在柴火堆上。

伸了个懒腰,躺到草席上,睡前先呼出了系统面板,查看落霞山的收获:

宿主沈翊

修为二流

武学斩风刀法(圆满),错骨手(入门),破阵心诀残篇(大成)

绝技听风斩

潜修剩余3年零2月

斩杀武者的修为越高,所能获得的潜修时间越长,这才叫真正的以战养战,越杀越强。

他在落霞山不过两三日光景。

修为就达到二流。

甚至,凭借着圆满境界的刀法,寻常一流高手或许都能碰上一碰。

但他心里也清楚。

那是因为他已经学了一套刀法,又在牛贲处谋到了破阵心诀残篇。

方才能如此快速增长。

不过他习武太晚的弊端仍未根除,恐怕要耗费比常人更多的时间才能提升至圆满。

好在沈翊当前最大的资本就是潜修时间。

内功又是武道根基。

不得不重视。

沈翊当即选择将两年的潜修时间灌注在内功上。

破阵心诀残篇踏入大成后,你没有骄傲自满,而是继续钻研,破阵心诀残篇简单直接,并无高深晦涩之处,唯需苦修

经过两年潜修,你阻塞的经脉进一步被打通拓展,内力继续日有所进

沈翊感受到内力确实有所提升,但依然在江湖二流,果然是没那么简单。

他的刀法已经臻至圆满。

想要提升,要么继续潜修刀法,要么转而去提升他一直忽略的错骨手。

沈翊想了想。

先是选择将六个月时间灌注在刀法上。

刀法是他攻伐手段,虽然斩风刀圆满,但仍然可以灌注潜修。

沈翊寻思先拿半年小试牛刀。

你的斩风刀已经圆满,单纯的练刀已经增加不了你的领悟,你现在需要创新

你抱着长刀苦思冥想,冥冥之中,好像抓住了些什么,但是却又总是一闪而逝,枯坐六个月,你于斩风刀法的领悟更加深刻,但依然没有摆脱圆满的桎梏

你隐隐觉得,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你或许应该学习更多的刀法,以求触类旁通。

沈翊蓦然愣住,忍不住在内心怒吼:

“玛德,退钱!”


沈翊挑了挑眉,不动声色道:

“刀法和拳脚,都会一些。”

秦江河没注意到沈翊的异常,继续道:

“我刚才看你抽刀而出,如臂指使,刀法自是很好,但是你这刀却不行。”

秦江河伸手示意。

沈翊毫不在意地将横刀扔给他。

锵。

横刀出鞘。

秦江河并指抚过刀身,仿佛是在搭脉诊断的大夫,而后手指落于刃尾处,屈指一弹。

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

“铁匠铺里的普通货色,刀锋有卷刃和豁口,我就不多说了,刚刚听其鸣音,有断续的异感,想来是内里已经产生裂痕。”

“若是以之与人对敌,反倒有可能被其所伤,小兄弟,你这刀,我建议还是弃之不用吧。”

秦江河从身边摸起他那把随身的深红刀柄的阔刀,径直丢给沈翊:

“你看看我这个。”

沈翊单手一伸,将阔刀抓在手中。

内劲一吐。

铿锵一声,阔刀震荡出鞘,宛如鱼跃龙门般,跃至半空。

“好内力!”

沈翊没理会秦江河的称赞,他的注意力被半空中的刀锋所吸引。

那是一柄三尺长的厚背阔刀,刀身沉金,在阳光下闪耀金芒。

其刀身仿佛从三分之二处齐齐断开。

只余断刀半截。

不过沈翊眼力很好。

他一眼就看出那不是断痕,而是这刀本就是一柄断刀,刀身在空中飞旋……

继而稳稳落入沈翊的掌中。

破阵内劲犹如江水倾泻。

沿着手臂贯通至刀身,通畅无阻,断刀更是发出一声嗡鸣,好似欢欣雀跃。

秦江河乐呵呵一笑:

“如何?”

沈翊不吝赞美:

“刀身厚重,锋若寒霜,灌注内力畅通无阻,能够最大程度激发刀芒,发挥刀法威能。”

“真是好刀!”

秦江河满意地点点头。

他眼眸中有着一丝得意:“那是自然,断刀堂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这把断刀。”

沈翊眉头微微一挑,试探性问道:

“送给我?”

秦江河的笑容戛然而止。

不仅戛然而止,而且还僵在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

沈翊像是没有发现气氛诡异。

依旧对断刀爱不释手。

秦江河无奈道:

“小兄弟,你这性子还真像刀一样,句句切中我要害。”

“我确实想着给你换把刀。”

“但不是这把断刀。”

“这柄断刀是帮内花重金请神锻薛家铸造。”

“整个怒潮帮,一十三座堂口,各有一柄镇堂神兵,断刀正是断刀堂的镇堂象征。”

“唔。”

“所以是不能送我。”

沈翊总算还知道进退,明白对方的镇堂兵器,不可能就这么直愣愣地给他。

秦江河嘿然一笑:

“若是小兄弟喜欢。”

“不妨加入怒潮帮,将来统领一堂或是升入总舵,都有机会得赐神兵。”

沈翊将手中刀锋一扬。

探手将刀鞘飞掷而去。

铿锵一声。

刀鞘精准无误地将刀身吞没,继而划过一道抛物线,嗖的一声扎在秦江河跟前。

“入帮之事,之后再谈。”

沈翊将手上的兔肉细细嘬了个干净。

“吃饱的话,我们该上路了。”

秦江河感觉沈翊心有顾忌,貌似不太想和帮派扯上关系,便也不强求。

他双手拄着断刀站起身来。

“我随时可以走。”

此时已经下午。

沈翊和秦江河出了山神庙。

沿着山脉往清河下游方向而去。

断刀堂就坐落在清河与源江交汇冲击形成的平原上,并不隐秘,但有重阵把守。

两人虽是大致沿着河流方向。

但是仍在山间穿行。

如此方便遮蔽身形,即便遇到伏击,也容易逃脱包围。


深觉被系统欺骗了得沈翊低声喝骂了两句,又很快冷静下来,重新思考现在的处境。

潜修时间其实并不会被浪费。

无论是刀法和内功上投入的一点一滴,都会内化到他的筋骨血脉之中。

只不过沈翊刀法圆满,心法大成,他的实力进境必定会进入一个相对缓和的瓶颈期。

盲目投入潜修时间,只会显得低效。

而想要突破瓶颈。

一方面,沈翊需要寻找洗经伐髓的秘药,彻底祛除他练武太迟的弊端。

另一方面,按照潜修中所悟出的道路,沈翊接下来需要向百家之长汲取营养。

至于剩下的八个月的潜修时间。

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暂且先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沈翊如是想着,倦意如潮涨涌,眼皮打架,不一会儿便真的进入了梦乡。

他实在太累了。

……

深夜。

月隐星稀。

只有细微的虫鸣,将深夜愈发衬托得寂静。

沉睡的沈翊只觉得平静无波的灵台,仿佛有石子坠入,荡起层层涟漪。

他骤然睁开了眼睛。

猛地坐起身来。

两步便跨至柴门旁的小窗。

只见窗外,一众黑影宛如夜莺飞落般,悄无声息地聚在对面的老江家门口。

有人低声道:

“老大,清河下游已经仔细搜过了。”

“没有见到秦江河的尸体。”

“咱们刚刚在芦苇丛里发现了枯草遮盖的小舟,接着又循着痕迹而来……”

“人迹断于此家之前。”

“想必那人就藏身于此。”

为首的男子看着陷入寂静的院墙,蒲扇般的大手一挥,淡然道:

“找到他。”

有人问道:

“老大,其他人呢?”

“杀了。”

平静如死水般的声音,轻易地决断了老江一家人的生死。

沈翊眼神微眯。

单手搭在刀柄,缓缓握紧。

虽然不知道这些黑影要找谁,又为何残忍到能够轻易屠戮他人性命。

但依着沈翊的性子。

不会作壁上观。

即便会惹来麻烦,他也要遵循心之所向。

以报刚刚的一饭之恩。

更何况,这些人在他的眼里,自动和潜修时间划上了等号。

如此顺应本心的杀戮。

沈翊自然会毫不犹豫地仗义出手。

于是,就在一众黑影齐齐跃上墙头的刹那。

沈翊骤然一脚踹出!

砰!

伴随着清脆的轰响!

男子身后的柴门骤然挣脱墙体,朝着他的面门呼啸而来!

这声音犹如惊雷,在静夜里炸响。

不仅让一众袭杀的黑影震惊回头。

更是让熟睡的老江一家人。

骤然从床榻上惊醒。

……

什么?!

那为首的男子惊惧回头,一道清脆的铿锵声已经传入耳中。

门板哗的一声,在男子面前一分为二。

一道雪亮的刀光从中突出。

宛如星光汇聚,从天际垂落,由上而下,坠落无际的旷野,此之谓,“星垂旷野。”

乃是一式纵斩!

为首的男子堪堪反应过来。

以极快速度提手而起。

铛!

沈翊的横刀重重斩在一柄浑身乌黑的钢叉上,兵锋处,两股内劲轰然爆开。

震荡起一股翻涌的气浪。

沈翊心中一动,从内劲反馈来看,对方同是二流高手。

只不过,沈翊乃是蓄势待发。

对方是仓促应对。

两人的内劲僵持只是持续了一息。

砰的一声!

黑衣男子的身形当即被沈翊一刀劈得倒飞出去,轰隆一声撞碎木门,摔入老江家的院子里。

“老大!”

其余黑衣人下意识惊呼。

话音未落,沈翊已经提刀跨过门槛。

宛如猎豹般,横刀扑至。

黑衣人首领到底是二流高手,他一个翻身跃起,嘴里骂骂咧咧:

“玛德,秦江河一定在里面。”

“留个人帮我,其他人进去找!”

“是!”

首领旋即钢叉一拧,舞出数道叉影,朝着沈翊迎面而上。

两人当即战作一团。

另一边的四名黑影,一个疾步来到男子身旁挥刀助阵。

其他三个则是犹如恶狼般。

扑向前后院的各个屋舍。

而老江一家人其实早已经被惊醒。

但他们哪敢出来冒头。

至于他们救回来的秦江河。

他们自己都性命堪忧。

哪里还有心思担忧别人,甚至老江已经开始懊悔,他没事儿逞什么英雄!

砰!

侧屋和主屋的房门被同时踹开。

三名黑衣气势凶狠地踏入屋中,入目之处,两间屋子皆是空空荡荡。

阿秀躲在衣柜里。

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一双明眸透过衣柜的缝隙,望着外面忽明忽暗的微光,充斥着恐惧。

她能听到那逐渐靠近的脚步。

每一步,都好像狠狠踩在她的心脏。

让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嘿嘿,是个女娃的房间嘿……”

“小女娃,别躲了,我知道你在哪儿。”

猥琐而粗重的声音透过衣柜传来,让阿秀愈发手脚冰凉。

对方粗重的呼吸宛如野兽。

透着无尽的贪婪和垂涎。

嗒。

阿秀听到对方的脚步越来越近,衣柜缝隙处的光影明灭一瞬,而后,变得黑暗。

咚,咚,咚。

是她自己的心跳。

在黑暗里如此清晰。

“嘿嘿嘿……”

一阵肆意而狂佞的淫笑在衣柜外响起,而后啪的一下,衣柜门被蒙地打开。

一张凶恶淫邪的丑脸突兀出现在阿秀面前,粗犷的声音宛如洪钟:

“女娃娃!”

“老子找到你啦!”

阿秀当即脑子宕机一般,发出本能的,刺耳的,几乎贯穿夜空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

院中。

沈翊以一敌二。

横刀舞出重重叠叠的刀影,与首领的钢叉,和另一名黑衣的长刀对撞在一起。

圆满的斩风刀。

让沈翊虽然以少打多,却是丝毫不落下风,甚至随着破阵心诀运转,不断积累战意。

刀势越发沉重。

一刀一式,都劈得黑衣首领双手发麻,两臂震颤不已,对方身上更是平添数道伤痕。

若是无他人支援。

落败只是板上钉钉。

黑衣首领心中暗骂,这些瘪犊子找个人都磨磨唧唧。

殊不知。

他和沈翊交手也只过了短短几息而已。

忽然。

侧房的阿秀惊声尖叫响彻众人耳畔。

沈翊几乎没有犹豫。

刀锋一震,便将黑衣首领的钢叉震开。

旋身一转足踏地面。

身形宛如猛虎般,从窗户撞入侧屋。

我真傻。

我跟硬骨头较个什么劲儿。

沈翊思虑之间。一道雪亮的刀光已经宛如满月沉江,浩浩荡荡,蔓延向站在衣柜前的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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