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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来的前夫很难甜后续

司夏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拐来的前夫很难甜》主角傅景川方万晴,是小说写手“司夏萌”所写。精彩内容:如果暗恋都能够成真,那这天下可能都不会再有遗憾了……她喜欢他,从学校的时候就喜欢,可她知道,两个人的身份差距不是靠喜欢二字就能逾越的。后来,她再次遇到他是在同学聚会上,心中藏起爱意,表现得漫不经心。那一晚,他送她回家,却擦枪走火,怀了孕,他问她:“想不想结婚。”她同意了,可婚后两人并没有爱意,平淡如水,就像两个搭伙勉强过日子的人……直到那天,她忍无可忍:“我们离婚吧……”...

主角:傅景川方万晴   更新:2024-12-25 1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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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景川方万晴的现代都市小说《拐来的前夫很难甜后续》,由网络作家“司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拐来的前夫很难甜》主角傅景川方万晴,是小说写手“司夏萌”所写。精彩内容:如果暗恋都能够成真,那这天下可能都不会再有遗憾了……她喜欢他,从学校的时候就喜欢,可她知道,两个人的身份差距不是靠喜欢二字就能逾越的。后来,她再次遇到他是在同学聚会上,心中藏起爱意,表现得漫不经心。那一晚,他送她回家,却擦枪走火,怀了孕,他问她:“想不想结婚。”她同意了,可婚后两人并没有爱意,平淡如水,就像两个搭伙勉强过日子的人……直到那天,她忍无可忍:“我们离婚吧……”...

《拐来的前夫很难甜后续》精彩片段


“对啊,不过好小时候的事了,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听家里人说的。”


上官临临毫不讳言提及自己的身世,语气很轻松平静,像在谈论别人的故事,脸上也并没有任何难过或者悲伤的神色,看得出来,她在现在的家庭过得很好。

方万晴有些喜欢她这样的心态和生活态度,也喜欢她坦然不造作的个性。

她笑了笑:“记不得很正常,我也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了。”

“对吧。”上官临临也跟着笑了起来,“那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谁还会去记得那么多啊。”

“那你……”方万晴迟疑了下,看向她,“没想过找自己的家人吗?”

“干嘛要找啊?”上官临临很是奇怪地看她一眼,“我爸妈和家里人都对我很好,他们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我也把他们当家人,我们早已经是一家人了,干嘛还要去管其他人呢,到时找到了还要去纠结回不回去,我走了我爸妈会不会伤心难过,那还不如就这样呢。”

“再说了,如果他们真在意我,早就找过来了,可是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人找过我啊,而且我爸妈说以前就是在派出所没找到我的失踪信息登记了也没人认领才收养我的。”上官临临补充道。

方万晴没接话,也不好反驳,她不是上官临临,人生际遇不一样,不好以自己的观点去评判别人的人生。

上官临临也对这个话题兴趣不大,人已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我们加个微信吧。”

说话间已经打开了“扫一扫”,把手机伸到了方万晴面前:“我扫你吧。”

方万晴迟疑了下,而后点点头:“好啊。”

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把自己二维码递给了她。

上官临临很快扫了方万晴微信,边发信息过去边说:“加好友信息发过去了哈,你通过一下。”

方万晴看了眼手机,通讯录里果然已经多了个新增好友,上官临临直接用的自己头像,一个很阳光俏皮的自拍照,很好认。

方万晴点了通过。

上官临临发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过来,而后看向方万晴:“有空常联系啊。”

方万晴微笑点头:“好。”

上官临临偷偷瞥了眼还在等方万晴的严曜,尴尬吐了吐舌头,看向方万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多联系。”

方万晴微笑点头,看着她走远。

方万晴也看了眼走远的上官临临,看向方万晴:“不想加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方万晴把书往胸前一抱,顺手拿起桌上的手机:“没事啊,反正微信里的好友也就加的时候热络一下,大部分最后都是躺尸在通讯录里,时间一长也就不记得谁是谁了。”

严曜看她一眼,没反驳:“走吧。”

方万晴点点头,有些意外于他今天要等她一起走。

两人虽同一天过来的,也住同个公寓,但平时都是各走各的。

“你,是有什么事吗?”下楼时,方万晴还是忍不住看向严曜,问道。

在她印象里,严曜和傅景川一样,不是热络的性子。

“也没什么。”严曜看向她,“听说你投了少宇建筑事务所的建筑设计师岗位,他们高层挺满意你的作品,不考虑去试一下吗?”

“我还没考虑好。”这是实话,这两天她还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她有些意外于严曜的消息灵通。

“你怎么知道的?”方万晴问。

严曜:“我刚好和他们负责人认识,有听他们提过。”

方万晴意外看他:“唐少宇吗?”

严曜点点头:“嗯,我和他认识。”


“叮……”傅景川电脑进了邮件,他的注意力又被拉回了电脑。
时漾笑笑:“要不你先忙吧,回头再说。”
“好。”
傅景川忙完时已是一个小时后。
“一会儿什么安排?”收电脑的当口,傅景川突然开口。
时漾愣了下,意识到傅景川在问她后才反应过来。
“想去书城看看,晚点再回去。”
傅景川点头:“我让柯辰送你过去,别待太晚。”
柯辰是傅景川助理,时漾接触过几次。
她点点头:“好。”
一顿午餐在平淡无味中结束。
时漾临近五点才从书城回家。
傅景川的母亲、她的婆婆方万晴还在家,正在逗弄着猫,看到时漾进来,笑着逗猫道:“你说你啊,吃喝拉撒全让人伺候,钱不会挣,花钱倒挺能,也不知道体谅人,肚皮也不争气,没有公主命,还落一身公主病,要你有什么用,哈?”
她声音是斯文优雅的好听,还带着点开玩笑的笑嗓。
时漾假装没听懂她的指桑骂槐,淡淡打了声招呼便回了房,外面果然响起“噼哩哐啷”的器物碰撞声和方万晴破了防的怒骂。
她能想象方万晴此时的脸有多臭,越发怀念婚前的自由,自己养自己,不对任何人心存期待,也不用和任何人虚与委蛇,更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方万晴一直不太看得上她,时漾是知道的。
她也能理解方万晴的看不上,毕竟门不当户不对的,傅景川和她一个天一个地,云泥之别。
只是阴差阳错走到了一起而已。
结婚的时候她不知道傅景川有着这样显赫的身份地位,她以为他也和她一样,只是努力为着一日三餐打拼的普通打工人而已。
要是提前知道他们之间的云泥之别,她根本不会答应和傅景川结婚,毕竟只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奉子成婚而已。
刚结婚那会儿时漾对未来还心存幻想,也就还能容忍方万晴背着傅景川明里暗里的脸色。
现在她对未来有了别的打算,也就无所谓她的态度。
方万晴最终在她的不吵不闹和不搭理中愤愤不平地摔门离开了这个家。
时漾没有做饭的心思,草草点了个外卖应付。
傅景川要加班,提前给她发了信息。
他公司还在扩张期,工作忙,加班是常态。
时漾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忙碌。
晚上十一点多时,傅景川终于回来,时漾还在书房忙。"


那天晚上她差点被鞋子绊倒,他伸手揽住她时凝神看她的眼神不断在眼前回放。
她清楚记得他黑眸里的专注和情绪波动,至今想起来心脏还会因此而悸动。
她以为那就是爱情。
他和她一样,把她放在心里藏了很多年,所以才会有那一夜的情生意动。
原来不是,他只是刚好也喝高了而已。
心脏因为这样的认知闷胀着发疼。
时漾想起前几天陪他回他家,她路过书房,不小心听到书房里他父亲和他的争吵。
“当初你爷爷病重,老人家疼你,希望临终前能看到你结婚,你也不想让他带着遗憾离开,就这么仓促把时漾带回来,刚好她也怀了你的孩子,我也不好说什么,总归让老人家走得安心了,但现在都两年过去了,那个孩子也和你们无缘,难道你还要和她这么一辈子耗下去?”
“我有我的考量,您别管。”
“什么叫我别管,我能不管吗?都说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你看看你,之前因为沈妤,一直不肯交女朋友,结果就因为参加个什么破同学聚会,不清不楚就让那个女人钻了空子……”
“爸!”傅景川倏然打断了他父亲傅武均,语气静冷,“这件事错在我,和时漾没任何关系。”
“好好好,我不说她,我不说,每次一说她你就只会护着她。我就问你,要是沈妤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你别忘了,你和她是有婚约的人。”
“她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时漾明显听出傅景川嗓音淡了下来,这是她少有的能从傅景川的平静里听出别的情绪来,显然那个叫“沈妤”的女孩在他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分量。
这还是时漾第一次听到这个叫“沈妤”的名字,一时有些怔。
说不上什么感觉,就突然很茫然,但没有排斥和抗拒,甚至对这个名字产生了些许微妙的亲密感。
她没有去打探沈妤是谁,没有这个必要,她和傅景川的问题并不是因为谁。
她只是恰巧出现在了他急需用婚姻安抚他爷爷的时间里而已。
现在他爷爷不在了,让他必须负起责任的孩子也没有了,他和她也没必要这么一辈子捆绑下去。
时漾知道,只要她不开口,傅景川大概率也不会和她提离婚,他会和现在一样,就这么和她一起无波无澜地把日子搭伙过下去。
但时漾不想继续了。
这不是她要的婚姻生活。
她想要的是那个她爱他、他也爱她的丈夫,不需要多有钱,但知冷暖、有温度,能陪她一起把平淡生活过得温馨满足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心里装着别人,把她当责任的男人。
因此她提了离婚,这个她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萌生但一直摇摆不定的念头。
而傅景川果然也如她预料般痛快放了手。
他大概是松了口气的吧,时漾想。
胸口的闷疼还在继续,时漾手压着胸口,打量着这个曾藏满她期待的小空间,难受在加剧,但又隐隐有种放过自己的释然。
许久,她拿起手机,给当初买房的中介打了个电话:“你好,我想把我山景湾的房子卖了,你这边能帮忙处理一下吗?”
中介还记得时漾,人长得温温软软的很漂亮,年纪不大,脾气也很好,他印象深刻。"


傅景川很快换好了灯泡,他从椅子上下来时时漾还在盯着他看,来不及躲闪的眼眸撞上他的,她尴尬扯唇,稍稍后退了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傅景川视线从她后挪的腿上慢慢移到她脸上,落在她眼睛里,但并没有说话。
他不言不语的态度时漾越发觉得尴尬。
“那个,我去看看灯好了没有。”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手机落地,炸开的光线一下充斥整个空间。
时漾心脏微微提起时,傅景川已经将她提拽到了身前。
她惊惶抬头,他的手掌顺势从手腕滑落进她腰后,紧紧箍搂住她腰,另一只手落在她脑后,托抬起她的脸,清冽的气息逼近,傅景川吻住了她。
时漾下意识去推他。
箍在腰间和后脑勺的手骤然收紧,傅景川突然加重了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时漾也拒绝不了。
渐渐粗重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响起。
傅景川将时漾推抵在了墙上,有些发狠地吻她。
时漾鲜少见过傅景川这样粗暴强势的一面,隐隐带了某种急于宣泄的情绪,她心里困惑,但傅景川并没有给她深究的机会,吻得越发深重,眼看着就要失控,手机在这时响起,刺耳的手机铃声瞬间打破了屋里的旖旎。
傅景川倏然停住,他没有让她看到他的脸,抬手将她脸压靠在了他锁骨上。
时漾能明显感觉到他渐渐平稳的呼吸。
傅景川放开了她,转身捡起二次响起的手机,递给了她。
“谢谢。”时漾轻声道谢,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沉默地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键,手捂着手机背过身,“喂,你好?”
傅景川看了她一眼,走向门口的电闸。
时漾也不由朝他背影看了眼,耳边传来说着英文的女声:“请问是时漾时女士吗?”
时漾注意力被稍稍拉回:“嗯,我是,请问您是?”
“时女士您好,恭喜您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建筑系录取。”
时漾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惊喜一下蔓延开来:“真的?”
惊喜的嗓音让屋外的傅景川回头看了她一眼。
时漾有些不好意思,又压下惊喜和对方道谢,这才挂了电话,打开手机邮箱,果然在邮箱里看到了录取通知书。
惊喜的情绪在四肢百骸流转,时漾想释放,抬头看到傅景川正看她,又不好意思地强压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傅景川问,伸手打开了电闸。
时漾微微摇头:“没什么,就一些工作上的事。”
“工作?”傅景川皱眉,他从没见她因为工作这么高兴过,“你在骗我。”
“……”被直接拆穿的时漾迟疑了下,“是学习上的一些事,我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录取了。”"


时漾:“合约夫妻都有所求,我有什么值得他图的?”
林珊珊:“脸蛋,身材,学历,智商,哪个不值得他图?”
时漾扭头看她:“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林珊珊偏头想了想:“也是。”
工作人员把身份证和登机牌返了回来,时漾接过,抽空看了眼表:“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先去吃个饭?”
林珊珊点头:“好啊。”
上前揽住她肩就要走。
时漾正在往包里塞证件,林珊珊大手冷不丁揽下来,她手臂被箍得一松,还没塞入袋口的身份证掉落在地,时漾赶紧弯身去捡,手还没伸到身份正,一只锃亮干净的皮鞋刚好一脚踩在了身份证上。
“……”时漾眼睁睁地看着身份证被踩压了上去。
鞋子主人后知后觉地发现踩到了东西。
“抱歉。”清润低沉的嗓音响起时,皮鞋主人已抬起脚,弯身捡起了身份证。
时漾和鞋子主人视线相撞。
“时漾?”对方不确定地叫了她一声。
时漾一下没想起对方是谁。
林珊珊已看过来,惊喜打招呼:“严曜师兄?”
这一声“严曜师兄”瞬间把时漾记忆拉了回来。
严曜是高她们三届的师兄,和她同是建筑系,她大一时严曜大四,作为班导带过他们大半年。
那时她刚入学就知道严曜大名,人长得帅,有设计天赋,优秀自律,是老师同学交口称赞的天才,唯一不太好的就是过于高冷,和任何人都淡淡的保持距离,这点和傅景川倒是有几分像。
时漾也是和任何人都淡淡保持距离的性子,气质安静性子也喜静不爱社交,也不爱出风头,因此严曜虽然带过他们大半年,但除非学习上必要的接触,她和严曜平时接触并不多,后来严曜毕了业,更是没再联系过,没想到竟在这遇上了。
“师兄。”时漾赧颜跟着打了声招呼。
严曜似是没在意她的认不出他,也客气地回了她个招呼。
林珊珊已经打开了话匣子:“师兄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严曜微笑:“好久不见。”
林珊珊也笑:“前几天还和师姐聊起师兄,没想到今天就遇上了,还真是有缘啊。”
说着看了眼表,问严曜,“师兄赶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严曜也看了眼时间,点点头:“好啊。”
为免错过飞机,几人在机场附近选了家环境相对清幽的驻唱餐吧吃饭,人一坐下,林珊珊就把菜单递给了时漾和严曜:“看看你们要吃什么。”
“都可以。”
“都可以。”"


傅景川眉头皱得更深:“申请大学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事,你准备多久了?”
时漾抿了抿唇:“半年。”
傅景川面色淡了下来:“所以,你半年前就在准备离婚的事了?”
时漾抿唇没说话。
她确实在那个时候就萌生了离婚的念头,但也只是萌生而已,她也是在那个时候抱着试试的心态申请的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建筑系,想把怀孕结婚前被打断的人生规划重新捡起来。
她大学学的建筑设计,一直有去瑞士进修的念头,但她家条件不好,父母没这个经济实力也不会支持她去进修,因此从大一开始她就一直在做副业攒钱。
那几年她副业做得不错,钱也攒得还可以,如果不是同学聚会那夜遇到傅景川,意乱情迷发生了关系,还怀了孩子,现在她该是顺利完成学业了。
只是那一夜让她的人生打了个拐,让她从意气风发对生活充满激情的职场新人变成一个身体虚弱、每天在柴米油盐和傅景川家人的嫌弃里不断怀疑自我的家庭主妇,她不想再这样了。
她的沉默等于默认。
傅景川冷淡转开了脸。
“我知道了。”他说,“祝你前程似锦。”
说完,他拉开房门,就要出去。
“傅景川。”时漾下意识叫住了他。
傅景川脚步停了下来,但并没有回头。
“那天在你家,我听到了你和你爸在书房的争吵。”时漾轻声开口,“那天之后,我才决定离婚的。”
傅景川倏然回头看她。
时漾尴尬笑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就是刚好路过。我很抱歉给你和你们家造成那么大的困扰。这场婚姻本来也是阴差阳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放不下的人,我也有我的骄傲。你爸妈接受不了我,我也不想委屈自己,我们……就这样吧。”
傅景川黑眸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时漾也静静与他对望。
“我的原生家庭也好,我个人条件也好,确实不太配得上你,但这个世界总有我配得上的人,我就不强融了。”时漾笑笑,“祝你和沈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傅景川没有说话。
时漾也没再多言,客气笑笑后,转身就要回房。
“沈妤……是沈世伯家的小女儿,5岁那年走丢了,是我看丢的。”傅景川突然开口。
时漾诧异回头看他。
傅景川也正看她:“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大概和你这么大。”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时漾下意识道歉。
“没关系。”傅景川打断了她,“我们之间没有谁配不上谁的问题,是我没把你照顾好,我很抱歉。”
时漾:“是我的问题。”
“和你没关系。”傅景川轻吐了口气,人已恢复往日的冷静,“离婚的事我会让律师处理好,该分割的财产也会分割清楚。”"



“可不是嘛。而且那么乖,那么听话,多好一孩子,你说她妈怎么就不喜欢她呢?”时林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闷完,“都怪我懦弱没本事,她妈打认识那会儿就脾气大,主意也大,动不动就闹脾气摔东西,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我都怕惹到她,省得耳根没法清静。”

柯辰笑笑,又给他满了一杯:“可能婶婶也就是脾气急,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女儿,哪有不疼的。”

这句话时林没接招,他只是无奈摇头笑笑:“小柯,你不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柯辰顺着他的话尾笑道:“是是,都一样,各家有各家的难法。”

又问他:“那后来呢?时漾带回家后,她还去过哪儿吗?”

时林:“还能去哪儿啊,那个年代家里穷,我和她妈都下岗,养一个孩子都难,更何况还是两个孩子,后来实在没办法,在老家那边找不到活儿干,只能带着他们兄妹俩到这边讨生活了。但漾漾是个乖巧懂事的,知道家里条件不好,从小就体谅我们,各种帮着家里干活,从不抱怨,学习也努力,初中就考上了市里的重点初中,可惜我和她妈没钱,没让她去念,但这孩子也争气,那么差的学校,还让她给考上市重点高中了,我那时就和她妈商量说要给她去读,她妈不让,我拗不过,后来也就只能让她在我们工作那附近学校念书,读了有两年吧,我和她妈工作调到了西城,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那边读书,才想着给她转到西城去,她学习成绩好,去学校那一问,都乐意让她转学过来,就连后来她读的那个西城高中,就你们西城最好的那个高中,一听说她家庭条件不好,都愿意免学费让她过来读,后来我们就给她转过来了,你可别说,她原来那个学校的校长和老师可舍不得了,都不愿意让她走。”

时林提到这个脸上就有掩藏不住的骄傲。

柯辰也赔笑地听着,这段经历听着和普通人很像了,没有太大的特异性,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特异,也就她转去西城高中这段了,柯辰记得傅景川也是这个高中毕业的。

“那她小时候呢?”柯辰试图把话题导回来,“就你们捡……”

他想说“捡到她”的时候,又怕引起时林怀疑,又轻咳着改了口道:“就你们不小心把她看丢之前,她那时怎么样的啊?也一样乖巧懂事吗?”

时林“呵呵”笑着带了过去:“那是肯定的啊,这孩子从出生时就很乖巧,从小就不爱哭闹,很听话,邻居和老师同学都喜欢她喜欢得紧。”

“呵呵,漂亮又乖巧懂事,这搁谁谁能不喜欢啊。”柯辰“呵呵”笑着,“您这边有她小时候照片吗?我还挺好奇她小时候什么样子的。”

“没有,那个年代连饭都要吃不上了,哪有闲钱去拍什么照啊。”时林挥了挥手,端起酒杯又是一口喝下,“你看你也喜欢她是吧?”

柯辰笑笑,不敢顺着他的话说他也喜欢时漾,他手机正偷偷录着音呢,要是呈上去让傅景川听到了,指不定傅景川要怎么磋磨他。

柯辰没忘记时漾出发前把钱打回傅景川卡里后给他打电话托他转告傅景川的事,那时的傅景川看他的眼神要杀人,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时漾笑了笑,眼睫稍稍垂下,静默了会儿,又看向他:“很重要吗?”

傅景川点头:“对我来说,很重要。”

时漾知道他说的是沈妤的事。

“如果我是她,你会怎么样?”时漾问,“不是她,你又会怎么样?”

傅景川被问住。

他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根本不想去思考,时漾不是沈妤的可能。

时漾笑笑:“你会惦记她,是因为你们有许多共同的美好回忆。但如果保留这些回忆的只有你自己,她还重要吗?”

傅景川看着她没说话。

时漾收了笑:“我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和你有关的东西,你不要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怕你会失望。”

“我很抱歉。”傅景川道歉。"


时漾想了想:“就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有点恶心呕吐,后来吃过早饭就好多了,下午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
时漾突然顿住,模糊的猜测窜过心底,眼眸也因为这可能的结果微微睁大。
旁边刚好有人端着新煮开的关东煮路过,腥浓的海鲜味传来,还没压下的恶心感又汹涌袭来,时漾下意识转过身捂嘴干呕,严曜赶紧抬手轻拍她背,边担心问她:“怎么样?没事吧?”
时漾没应,只是怔怔抬头,面色有些苍白,神色茫然惊惶又略显无措。
严曜搭在她肩上的手掌不由顿住,担心看她:“怎么了?”
时漾勉强扭头冲他挤出了个笑:“没事。”
这一幕刚好落入傅景川眼中,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严曜搭在时漾肩上的手臂无意中形成了轻拥着安抚的暧昧姿势,他距离两人不算远也也不算近,一眼便能看到时漾抬头冲严曜微笑时的温柔模样,以及严曜看她时眼神里的小心藏着的宠溺和担心。
傅景川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时漾亲昵倚在另一个男人怀中,以着她独有的温软笑容对另一个男人笑靥如花,这样的画面刺激得他心脏一阵阵紧缩。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在明知道这个男人存在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了过来。
他和时漾已经告过别了,没有二次告别的必要。
留下时漾更没必要,离开是她的选择,他尊重她的选择,包括她选择那个男人。
他面无表情地偏开了头,毫无留恋地,再一次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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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在压下胸口的不适后无意识推开了严曜,转过身时视线不意从玻璃窗上扫过,玻璃窗影里闪过的熟悉背影让她一怔,迟疑转过身。
身后人潮汹涌,但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高大背影。
她微微抿唇,慢慢收回了视线,看向药店工作人员:“你好,麻烦给我一盒早孕试纸。”
严曜倏然看向她。
工作人员也诧异看了眼时漾,但还是拿出一盒验孕纸,递给了时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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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去了洗手间。
在等待结果的短暂时间里,她思绪很空,有些茫然。
这种感觉比第一次怀孕时还要空茫。
她那时只是不知所措,慌乱,不知道要怎么办。
现在是一种死寂般的茫然。
她从没想过会怀孕,从签下离婚协议,走出那个房子的那一瞬,她和傅景川就彻底结束了。
她这辈子都不想和傅景川再有牵绊了。
可是,如果真怀上了呢?"


时漾诧异看了他一眼。

看他面色不太对,也不太敢出声打扰他,只轻声对他说:“我先上去了。”

说话间已经解开了安全带,转身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车门刚被推开一小道缝,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搭在时漾手上,刚被推开的车门被用力拉了回来。

“……”时漾困惑看向倾身朝她而来的傅景川,“怎……怎么了?”

看着她的黑眸沉而平静。

傅景川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她一眼,手掌撑在她脑后的座椅上,而后倾身,狠狠吻住了她。

时漾:“……”

傅景川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另一只手已揽住了她腰,将她压抵在座椅上,重而用力地吻着她。

时漾微张的双唇很快被攻破。

强势入侵的过程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两年的夫妻生活,傅景川太懂得怎么挑起时漾的欲望。

尤其趁她不备之时。

时漾的理智在他渐渐加深的吻中层层溃败。

她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傅景川太了解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也还清楚记得他带给她的所有反应,记得他的强势,也记得他的温柔,记得他在吻她时带起的一阵阵心悸感,面对傅景川不断加深的吻,强势与温柔并存,唇齿间都是他熟悉的气息和温度,时漾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傅景川也没有停下的打算。

他甚至有渐渐失控的趋势,撑在她耳侧的手掌已失控滑入她发丝中,牢牢托着她后颈和后脑勺,迫使她微微仰起头,稍显粗重的喘息在窄小的空间响起。

大多时候,傅景川的吻都是温柔且极具耐心的。

鲜少有这样急切难耐又强势的时候,像在宣泄什么。

时漾捕捉不到,渐渐缺氧的大脑让她所有的反抗都变成了绵软无力的顺从。

傅景川的吻也渐渐温柔了下来,唇舌厮磨着她的唇舌,粗重的喘息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他终于放开了她,但又没有完全放开,手掌依然轻轻捧着她的脸颊,额头轻贴着她的额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在彼此交融的气息里,他看入时漾迷蒙的眼眸,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脸颊,哑声开口:“时漾,我们就不能重新开始试试吗?”

“……”时漾似是被灌入迷雾的大脑慢慢找回了一丝清明,但还未喘匀的呼吸阻隔了她的表达,她只能小口小口喘着气,让剧烈起伏的气息平缓下去。

傅景川也不催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吻肿的嘴唇,看着她眼睛轻声说:“你说的所有不合适,我都可以尝试去改,我们总能找到适合彼此的一面。”

“为……为什么?”时漾轻喘着问,“你这几天很奇怪。”

“我不知道。”傅景川很坦诚,“我一想到将来有一天,你可能会和另一个男人走到一起,我很抗拒。”"


但时飞毕竟是个大活人,她拦得了一次两次也拦不了一辈子。自从他知道她不会帮他后,就私下找傅景川去了,在这点上和丁秀丽如出一辙。
丁秀丽倒不是和时飞一样想着怎么靠傅景川赚大钱,她压根是惦记着傅景川的钱。
自从她嫁给了傅景川,丁秀丽便生出了与有荣焉的骄傲感,腰杆子都挺直了,逢人就吹她嫁入豪门,女婿怎么怎么厉害,对她家是怎么怎么的有求必应,导致那些七大姑八大婆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全找过来了,大事小事全找他们安排,都是借钱啊安排工作啊托关系找人啊之类的事,丁秀丽又爱面子,亲戚一找来,不管能不能做到全应承了下来,再来磨时漾。
时漾不惯她,全给她回绝了,没想着丁秀丽和时飞一个毛病,看找她没用以后,就端起丈母娘的架子,私下去找傅景川了,甚至是去找傅景川爸妈,一开口就是“漾漾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就让我们来和你们商量。”,或是“漾漾为了给你们家生孩子,把身体都搞垮了,她为了你们家付出了这么多,你们看看……”之类的道德绑架。
这些都是时漾后来在方万晴的阴阳怪气里才知道的,因此傅景川爸妈看不上她,当她有心机,仗着嫁给了傅景川变着法子给娘家捞油水,时漾很能理解,但她不知道傅景川是怎么看她的,他从不和她提这些事。
但大概也是不太瞧得上的。
她知道这些事后都觉得异常难堪。
只是时飞理解不了她的难堪,看她说他开的皮包公司,当场就炸毛:“我怎么就成皮包公司了?是,你嫁了有钱人,有能耐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难怪每次一找你就推三阻四的。”
丁秀丽脸色也不太好看:“漾漾,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不就是提一嘴的事吗,他家的项目给外人做也是做,给自己人也是做,怎么就不能优先考虑一下自己人了?我们又不是图他什么。”
“那就让他凭实力去竞标吧。”时漾放下包,“我先回房了。”
房门关上,屋外传来丁秀丽破了防的骂声:“当初你爸把她捡回来的时候我就说不能要,不能要,不是自己生的养不熟,你爸偏不听,非得把人留下,好了,我们省吃俭用辛辛苦苦把人养这么大,还供她读书,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爹妈了。”
时漾木然地在桌前坐了下来,视线从空荡的房间移向桌上首饰盒,迟疑了下,伸手拿了过来。
首饰盒里躺着一条有些年代感的上等白玉观音像,精致大气,像男生戴的东西,但时漾依稀记得,这项链她小时候戴过,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戴上的。
她对幼年的记忆也就这个戴在脖子上的白玉观音像而已。
她是捡来的,时漾从小就知道。
倒不是时漾记忆有多好,只是从小到大丁秀丽就不太待见她,最喜欢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要不是你爸把你捡回来,你早饿死了,我们供你吃供你住,供你读书,哪点对不住你了?你帮家里点忙怎么样了?”
每天被这么耳提面命地提醒着,她想不知道都难。
她小时候还因此难过过好久,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有爸爸妈妈疼,为什么她没有。但现在长大了,也释然了,可能有些人就是亲友缘薄一些,父母也好,儿女也罢,亦或是丈夫,都注定陪伴不了太久,她这辈子就是注定了要一个人独自前行。
好在她的父亲时林对她还不错。
他是把她捡回来的人,她高烧昏迷清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他。
时漾已经不记得那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只依稀记得一个人在荒郊野岭待了很久,大冬天的,又冷又饿,每天浑浑噩噩的很害怕,因此醒来后看到抱着她哄着她的时林,她心里倍感亲切,也有点怕人,一直抓着时林不放,后来也找不到她家人,时林心疼她,就把她留了下来,收养了她。
其实以他们家当时的条件,是没办法再养一个人的,丁秀丽也不想多照顾一个人,但最终拗不过时林,不得不留下了她。
时林一辈子懦弱,唯独在留下她这件事上强硬了一回,尽管之后因为常年在外打工,他也没办法给予她一个父亲应有的照顾和保护,但对于时林,时漾还是敬重且感激的。
她这次回来也只是想在出国前看看时林,毕竟出去了不像在国内这么方便,想回来就回来。
屋外的丁秀丽得不到她的回应,已经进展到摔锅碗瓢盆发泄的地步。
“又发生什么事了?”门外传来时林的声音。
“你捡的好女儿,这么些年我们养大她容易吗,要不是我们,她现在还指不定在哪个流水线打工呢,还能遇到傅景川那样的家庭嫁了吗?她现在倒好,乌鸦变凤凰,看不起自家人了,有出息了帮一下家里怎么了?”
时林声音一下惊喜:“漾漾回来了?”
伴着落下的嗓音,门外已经传来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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