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又将木串清洗干净。
这个手串李如是确实有一串类似的,但是比我的好多了。
我的这串应该是时间久了,木珠子都是灰扑扑的,中间有一块黑色的疙瘩,摸起来像石头。
上面隐隐还有一些花纹,不过已经被磨平了。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衣服烘干需要一点时间,我觉得疲惫极了,想休息一会。
只可惜没有床,只能在沙发上将就一会。
刚躺下去没多久,我的意识就有些模糊了。
我回到了求婚的那天。
我穿上一件整齐的西装,口袋里是早就准备好的戒指。
戒指是我自己设计的,名为“一生的爱”。
没错,年少时候的爱意就是那么汹涌,我想把我所有的爱都奉献给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西餐厅的歌曲一首接着一首的换。
我原本热切的心也冷却下来。
直到现在,我还能感觉到当时的恐慌。
我一边担心着她不会过来,一边又忍不住安慰自己,叶婷秀一向守约,她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过来。
我从晚上六点等到了十点。
手边鲜艳的红玫瑰也有点打不起精神。
服务员终于忍不住过来,告诉我,他们十一点就要下班了。
那句话犹如一个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我面红耳赤,想要说马上走,但又不甘心。
我还没见到她,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万一她已经在路上了呢?
我恳请他们再给我一点时间,等到了十一点我立马就走。
服务员没有再说其他的,微笑着退了下去。
钢琴曲已经放完了,我如坐针毡。
手指放在叶婷秀的号码上,想按下去的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我竟然没有和她打电话的理由。
手指距离屏幕还不到一厘米。
那一点距离犹如天堑,我怎么也按不下去了。
晚上十一点,门口发出声响,她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我感觉原本死寂的心又活泛起来,有些讨好般地拿起一旁的玫瑰送了上去。
叶婷秀皱起好看的眉头,有些不耐烦:“余明川,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她眼中的寒意和厌恶深深地刺痛了我,我大口喘着气,从梦中惊醒。
“叮”
衣服烘干了,我麻木地转过头,从烘干机里拿出衣服穿上。
叶婷秀近乎冷漠的声音依旧还盘踞在我耳边。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以为她说的是那束玫瑰。
心里还有一些愧疚,毕竟,已经焉了的玫瑰怎么配得上明媚动人的她呢?
那个时候,我一心想着补上,本来准备好的戒指也没有送出去。
现在可能已经在垃圾桶里吧。
我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淡淡的伤感。
也好,是时候和过去做个告别了。
我做了饭,吃完后,又重新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按时吃药,所以我的病又加重了。
我的头开始时不时地痛了起来。
经常半梦半醒中被痛醒。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下意识的去拿药,等清醒后才意识到,我的药已经被她扔出去了。
又一阵痛楚传来,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痛得厉害。
我忍不住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嘴中发出无意识的嘶吼。
叶婷秀,求求你,回来看我一眼,带我出去吧。
头重重地撞到茶几腿上,我如愿地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后,额头上的血已经干涸了,地上满是凝固的血液。
我漠然地别开眼,站了起来。
手机,手机在哪?
趁着现在还没有痛得厉害,我得给叶婷秀打电话,让她放我出去。
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找了几遍,依旧一无所获。
我突然想起,手机似乎忘在楼下没有拿上来。
这可就糟了。
叶婷秀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加上冰箱里有食物,她更不会担心家里的事。
现在也不知道过去几天了,等她想起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我想自救。
我家住的楼层不算高,但也在十多楼,要是直接跳下去,我肯定活不下来。
但是继续待在这里,也是在等死。
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办法,但最终还是被我一一否决,只能在绝望中继续等待。
头又一次痛了起来,有了之前的经验,我狠狠地撞墙,只要昏过去就好了。
在昏过去前一秒,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叶婷秀,你真的这么绝情,想让我死在这里吗?
摩天大厦顶楼,秦斥看着坐在老板椅里的女人,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走了过去。
“秀秀,到底有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秘?”
叶婷秀揉了揉太阳穴,拿出一个小瓶子:“医生说,一个星期后,要换药。”
“啊?我都忘记了。”秦斥十分惊喜地说道。
叶婷秀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帮你吧。”
秦斥十分听话地将手放了上去:“好的,谢谢秀秀。”
叶婷秀垂下眼帘,仔细地拆开秦斥手上的绷带。
秦斥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秀秀,谢谢你,但是你是总裁,怎么能让你做这样的事呢?”
“这有什么的。”叶婷秀毫不在意地说道。
秦斥摇了摇头:“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伸手,从叶婷秀手中拿过药,突然咦了一声。
“那是什么?”
叶婷秀看了过去,那是一盒白色的药瓶,是胃药。
她以前为了工作,经常昼夜颠倒,三餐不规律,因此,没几年就染上了胃疼的毛病。
也正是因为这样,办公室也经常备上胃药。
只是,这一盒胃药已经过期了。
好像是结婚后,她胃疼的毛病越来轻,到现在,已经大半年没发作过了。
“杜青。”叶婷秀愣了一会神,突然想起什么,叫来了特助杜青。
杜青能力不错,平时有什么事,叶婷秀也是安排他去处理的。
“你现在去我家,问问他认错了没有。”
秦斥一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又假意吃醋道:“秀秀,管那个贱人干嘛?
我们答应收留他已经仁至义尽了,难不成你和他在一起几年假戏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