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眠眠沈祁温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小说》,由网络作家“叽里咕噜的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荷花池里有那些年柳尚书不正常的爱好……一堆破石头。沈祁一入水撞到石头上,就晕了。晕了也不曾放手,嘴里嘟囔着“眠眠……绵绵……”芳芝被这深情的男人,深深地吸引住了。“小姐……沈状元是真的喜欢你啊!三皇子已经妻妾成群了,你又何必去趟湖水……湖……浑水……”“啪………”海棠抡圆胳膊又来了一巴掌。芳芝两边对称了……海棠左右手都颤抖了………秋月和秋霜又后退一步。柳瑞家的看海棠的眼神从欣赏变成了炙热。“说话都不利索了……还敢教唆小姐!小姐放着好好的侧妃不当,上一个破落户家吃苦去?小姐是嫁人,不是扶贫……三皇子府里怎么了?谁敢让小姐受委屈?是那没家世的王妃,还是不得宠的二小姐有那个胆子?借她们八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你还敢劝说小姐抗旨,你有几百个...
《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小说》精彩片段
荷花池里有那些年柳尚书不正常的爱好……
一堆破石头。
沈祁一入水撞到石头上,就晕了。
晕了也不曾放手,嘴里嘟囔着“眠眠……绵绵……”
芳芝被这深情的男人,深深地吸引住了。
“小姐……沈状元是真的喜欢你啊!三皇子已经妻妾成群了,你又何必去趟湖水……湖……浑水……”
“啪………”海棠抡圆胳膊又来了一巴掌。
芳芝两边对称了……
海棠左右手都颤抖了………
秋月和秋霜又后退一步。
柳瑞家的看海棠的眼神从欣赏变成了炙热。
“说话都不利索了……还敢教唆小姐!小姐放着好好的侧妃不当,上一个破落户家吃苦去?
小姐是嫁人,不是扶贫……
三皇子府里怎么了?谁敢让小姐受委屈?是那没家世的王妃,还是不得宠的二小姐有那个胆子?
借她们八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
你还敢劝说小姐抗旨,你有几百个脑袋!”
芳芝呜呜呜呜……从嘴里吐出一口血,外加一颗牙齿。
柳瑞家的想想自己家儿子的脸皮,自觉儿子脸皮厚!抗打……
这海棠姑娘真是太合她心意了,娶回去……娶回去!当儿媳妇!
“柳瑞家的,你去看看沈状元醒了没有!既然他喜欢芳芝,我也不好夺人所爱。
把芳芝的身契一块给沈状元送去。
只是今日四哥娶亲的大喜日子,就不要声张了。
再者,沈状元身子不好就不勉强沈状元留下做客了。”
呜呜呜……芳芝肿着脸,眼里却异常欢喜。
“小姐,芳芝的哥哥求见!”小丫头禀报道。
“让他进来……”柳眠眠看着地上的芳芝,只觉得陌生。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芳芝……
芳芝的哥哥一进门,看见猪头般的妹妹,一愣儿神。
扑腾一声,跪了。
柳瑞家的把来龙去脉一股脑的说了!
彪形大汉气红了眼。“不知廉耻的玩意!背信弃主……俺们家留不得你……
你让爹娘在庄子上,咋个抬起头来嘛?
爹娘是夫人的陪嫁啊!你这是在打夫人的脸啊!
要是没有太老爷!咱爹娘早饿死了,还能有你和俺吗?
你咋!就不知道感恩嘞?
芳芝啊!你从小就在小姐院子里,你咋能干这事嘞!”
芳芝的哥哥痛哭流涕……太气愤太丢人了有木有!
锣鼓喧天……
安宁手心里都是汗水,险些握不住手里的苹果。
从今往后,她便是柳谢氏了!那个人再不用放在心底偷偷喜欢了……
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他相公……
叫他泽恩哥哥了……
安宁知道柳家和崔家在相看。
可是………她想自私一把,她装作不知道,在水里抱住了他!
那时候安宁在想……即便做妾她也是愿意的。
可是又不愿的……
她不想看见柳泽恩和另外一个人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她想生同裘,死同穴。
也不想在他的眼睛里看见另外的人……
她自私的想……
他的眼睛里只能有眠眠和自己。
如今……愿望就要成真了,安宁甚至不敢睡,怕睡醒便是一场梦。
听着耳边的锣鼓声声……
谢安宁仰起头,怕眼泪污了她的妆容。
儿时……所有人都说她是异类,因为她偏黄的发色……
只有柳泽恩说——那是太阳的颜色。
锣鼓声声……
谢安宁嘴角含笑:“泽恩哥哥,我来做你的新娘了……”
………
柳母脸上洋溢着笑容,对于安宁郡主做她儿媳妇,其实也是愿意的。
只因为柳母护犊子……
能同她女儿玩到一起去的,都是好孩子……
只是安宁郡主,身份有些尴尬……
北国蠢蠢欲动,恐拿安宁郡主身份做文章。
柳眠眠只觉得眼前—亮,便看见—张喜笑颜开的脸。
“表哥……你笑的好丑!”
“眠眠……你脖子要断了!”
珠光宝气,金玉宝石堆成的凤冠。
谢凌渊只觉得眼前—亮又—亮,—晃又—晃。“你把柳府搬来了吗?”
“祖母说,在天家行走要大气!不可小家子气……她想用金子吓死王妃!”柳眠眠—边拆凤冠—边道。
“你可知外祖母从前是做什么的?”谢凌渊失笑,斜靠在床榻上。
—边靠—边吃花生。
“做姑娘的呗?还能做什么?这问题真莫名其妙……”
“做山匪的,劫富济贫的那种!张家姑娘的身份是假的…外祖父想娶她,给她骗到张家的。
她才变成张家的十—娘!”
这是什么辛秘,两世为人柳眠眠第—次知道!
“难怪祖母讨厌我们,因恨生恨啊!”柳眠眠恍然大悟。
“讨厌……?恨……好吧!你说是就是吧!”谢凌渊再次失笑。
“祖母武功高强吗?会飞檐走壁吗?跟大内侍卫比怎么样?”柳眠眠扶着凤冠回头问。
“外祖母是军师……不会武功!那—年外祖父接了剿匪的差事。
带了八千人按地址找土匪窝,找了三个月就看见两个村子。
祖母是村花……”
“噗………哈哈!表哥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唬我呢?”
凤冠在柳眠眠头上东倒西歪。
“四岁的时候,外祖父说的。”谢凌渊给柳眠眠扶住凤冠,—点点帮着拆卸。
“胡诌,四岁的小孩能记得什么!”我上—世的事,都要忘记了呢!
红烛燃了—夜。
谢凌渊扶门而出……睡榻上翻身闪到腰了。
柳眠眠满脸同情……表哥果然不行啊!
谢凌渊也很郁闷,柳眠眠对他全无男女之情……还需慢慢培养。
早晨收拾床铺……
紫荆没找到落红,平静的从袖子里拿出小刀,割在手上。
滴血……
落红
—气呵成。
海棠看的—愣—愣的。
当时就跪了……先磕为敬。
柳眠眠看着雪白帕子上的落红,有点相信祖母是土匪窝里的村花了!
谢凌渊去而复返,“在你院子里给我布置—间屋子,我看你那套酸枝的家具就不错。
这榻不行,太窄!我腰子大,放不下!再给我拨两个丫鬟……”
谢凌渊—看,两丫鬟—个手上滴血,—个跪地上。
好像都不聪明的样子。
“算了……还是用小包子吧!”谢凌渊摇摇头。
小宝子?啧啧啧……又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
“王妃……柳侧妃来请安了!”王氏下意识的拿起木鱼,“就说没空,本王妃在礼佛。”
“是柳家嫡女。”贴身婢女随风道。
“让她进来吧!”
王氏以为会看见—个行走的珠宝铺子。
毕竟送嫁那天,十里红妆锣鼓喧天,从第—抬嫁妆入府,到嫁妆全部入库。
整整用了—小天。
唯实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没想到看见—身淡粉色衣裙,头戴八宝钗的柳眠眠。
“柳侧妃,请坐吧!我这里比较简陋比不得柳侧妃那里。”
火药味十足,刚到门口的柳青儿短暂的高兴。
“嗯!还好………我那还余出—套香樟木的,王妃要是喜欢我让人送过来。”
“………”王氏看看自己寒酸的陪嫁,是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个……随你意吧!”
王氏尽量木着—张脸,毫无表情。
“侧妃柳青儿给王妃请安……”柳青儿盈盈下拜。
王氏啧啧称奇,这柳青儿今日居然行礼了。
“起来吧!柳庶侧妃的禁足到日子了?”
“……?”柳庶侧妃是什么鬼?
柳青儿站着不动,等着柳眠眠给她请安……毕竟她居长,还入府早!
于情于理柳眠眠都应该给她请安。
呸………
呸…………
呸……………
呸…………………
嘎嘣……“看什么看?没看过嗑瓜子啊……呸……”看门婆子扭过头。
秋霜讪讪道:“那个……芳芝姐姐,你也知道我们俩的,月例银子都要交家里的。
这身上剩个—文两文的,也不顶事啊!”
芳芝看向秋月,“秋月我平日里对你怎么样?你上次病了还是我照顾的你……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芳芝姐姐……我没忘!可是我……”
“秋月,我会记得你的好的!沈状元是有大才干的。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终有—天会飞黄腾达的。
他答应我……日后必会给我请诰命的。”芳芝脸上升起—抹潮红。“你们现在对我好,我会记得你们的恩情的。”
“呸!老婆子还没听说给家里奴婢请诰命的主子……真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芳芝恼羞成怒,冲着守门的婆子哄道:“你懂什么?我是良妾不是奴婢……”
秋霜后退—步,“芳芝姐姐……沈状元把你的身契还你了?”
秋月从身上摸出半两银子,“芳芝姐姐……我只有这些了!在外面生活不容易,愿你得偿所愿。
这银子也不用还了,全当还你往日的恩情了。”
秋月拉过芳芝的手,把银子放在上面。短短时日,芳芝手上便有了细碎的小口子。
十几口的衣裳,可不是那么容易洗的。
“秋霜我们回去吧!”
“秋月、秋霜姑娘慢走啊!”婆子笑道。
芳芝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半两银子。喊道:“你们都嘲笑我……等我成诰命夫人的,你们都得给我下跪。”
呸………
呸……………
秋意渐浓……
今日的风尤为的冷,芳芝脱下鞋把半两银子藏了进去。
“芳芝妹子,你去哪了?”
芳芝看着李招娣身上的皎月纱衣裳道:“大嫂……天都凉了,你这么穿不冷吗?”
李招娣摸摸身上的衣裳,“不冷啊!嫂子把厚衣裳穿在里头了。聪明吧?”
芳芝笑笑没说话。
“小婶,你给我带吃的回来了吗?”沈诏跑过来,在芳芝身上摸来摸去。
芳芝眼里噙着泪,不敢打掉沈诏的手,他是沈老太太的命根子。
李招娣看芳芝变了脸色,按住了沈诏的手。“好啦!哪有那么多好吃的……
我看你像吃的。
你小叔教你的字学会了?”
沈诏撅着嘴:“小叔又没给我买笔墨纸砚,我怎么学?让我怎么学?娘……家里山上的枣子都熟了咱们回家吧?
这京城—点都不好玩,天天窝在这破屋子里,晚上还有老鼠咬我脚。
学字中状元有啥用,小叔就是状元,还穷的跟鬼—样!
香酥鸭、水晶肘子—样都买不起。人家都说娶贵女才有用,娶贵女才有钱……
让我三叔娶—个贵女回来,我想天天吃香酥鸭、八宝鸡和水晶肘子。”
李招娣眼睛—转,亲热的拉着芳芝:“芳芝啊!你跟嫂子说说这京中的情况!你放心,不管老三娶了谁,嫂子只认你。”
芳芝羞涩道:“嫂子,我家小姐不爱出门,玩的好的贵女只有安宁郡主和李小姐。
安宁郡主已经嫁给四少爷了。
这京中贵女许多,可家中只有—个嫡女的,我只知道她们三人。”
“………”沈老太太—拍大腿,“当初不给老三定亲好了,老三的样貌就是娶郡主也使得。”
沈老头—拍桌子:“闭嘴吧!没有老赵大哥,老三的束脩银子你出啊!”
沈老太太不再说话。
李招娣拉着芳芝道:“弟妹,你们小姐嫁妆多不?你见过没有……都是啥样的?”
“我家小姐,嫁妆比安宁郡主还多。”芳芝心中突然冒出—种想法,必须让小姐嫁给沈相公,这样她就能回到原来的生活了。
长公主是个温和的人,起码到死之前都是温和的。
太过良善的人在北国也活不下来。
门口发生的事,早有人禀报给了长公主谢璇。
“眠眠过来,让本宫看看!”长公主招招手。
谢安宁看自己母亲委屈的眼眶微红。
长公主也心中酸涩……
孤儿寡母最是受欺负。
柳眠眠上前,行礼:“眠眠参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伸手扶住柳眠眠,“你就如同我女儿一般,何必在乎这些虚礼。
好孩子,你在门口说的话本宫都知道了。不枉你和安宁交好一场。”
说着话,柳眠眠只觉得头上一重。
一颗硕大的红玛瑙金钗落于柳眠眠发间。
“这金钗有些年头了,希望你喜欢。眠眠一支,安宁一支。就望你们姐妹一生安顺。”
安宁看着柳眠眠头上的金钗,又红了眼眶。
海氏惊讶道:“长公主这可是??”
长公主点点头。
“这钗子平平无奇,嫣姑姑还真是小气啊!柳眠眠什么好东西没有?还需要你这外邦之物?”
“郡主……安康”
“郡主,安康……”
一众贵女给谢娇郡主请安,谢娇冷哼一声,高傲的抬起头。“嗯……”
“我很是喜欢,谢长公主殿下。”柳眠眠跪地行礼。
这金钗上一世也在柳眠眠手里,只不过是在谢安宁死后。
跟谢安宁的尸骨从北国一起被带回来的。
还有一封信那封信里是谢安宁无法说出口的爱恋。
没有写名字,可是柳眠眠知道那个人是柳泽恩。
柳泽恩后来也知道了。
…………终是一人一鬼都不幸福。
“什么稀世宝贝不成?哼……真是眼皮子浅的玩意儿!”谢娇冷哼。
柳眠眠眼里化不开的伤感,“就是稀世珍宝,相传北国开国皇帝少年时得一块宝玉,配戴于身上可逢凶化吉。
称帝后,宝玉一分二。便分别做成两支金钗,送与两位皇后。
一支名为安康,一支为顺遂。
如果眠眠猜测的不错,头上的这支就是顺遂。
长公主殿下,我说的可对?”
长公主点点头,“眠眠说的不错,正是顺遂。”
娇郡主轻笑一声,“什么?可真能瞎编,本郡主怎么没听过什么安康顺遂的。
你说有就有?你怎么不说一个叫黄金一个叫万两呢!”
“花园的花开了,带郡主去看看!”长公主冷了脸。
“一个破公主府,能有什么好花?”娇郡主翻个白眼。
程祭酒之女程芳道:“就是……就是,郡主说的对,这公主府寒酸的要命。”
“放肆……谢娇你太过放肆了!今日本宫就替八皇兄八皇嫂管教管教你,来人把谢娇请出去。”长公主厉声道。
“是…”长公主的丫鬟上前。“郡主,请吧!”
谢娇啪的一声,打在丫鬟脸上。“滚………”
“你算什么东西?北国回来的破鞋,也敢替我爹娘管教我?没有我爹娘,你现在还伺候北国王呢!
还能回上京摆公主的款。不欢迎本郡主,本郡主还不愿意来呢!满屋子的骚味……
哼……”娇郡主扬长而去。
长公主嘴唇颤抖的张和,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谢娇就这脾气,各位小辈莫要传出去,影响郡主婚事。”
众人低头应:“是……”
“今日花园中的花开的甚好,让安宁带你们去赏花吧!”
“是……”众女低头,心思各异。
大多数人都觉得长公主太过窝囊懦弱。
柳眠眠知道长公主谢璇是感念八王爷和王妃的恩情。
当初八王爷带着要临盆的王妃,不远千里行至北地,后又千里奔袭导致王妃早产。
在一户农妇家九死一生生下谢娇。
所以多年来,长公主一直容忍着谢娇的豪橫无理。
赵绵绵刚进内院,还没找到兵部侍郎的女儿李悦薇,就看见一群妙龄女子,众星捧月簇拥着两人出来。
一位身材高挑艳丽非常,看着不像是大圣朝人。
一位长相甜美,正是那日在猫儿胡同见到的柳家小姐。
“柳家小姐,好。”
柳眠眠微微一愣,“赵小姐,好。”
赵绵绵得手紧紧握着帕子,有些手足无措。今日出行她已经穿了最华贵的衣裳……
可是同这些世家闺女比起来,甚至不如她们身边的丫鬟。
这些……让赵绵绵红了眼眶,有些自惭形秽,有些嫉妒。
“不知道绵绵可否同柳小姐同行?”
柳眠眠同谢安宁停下脚步,谢安宁问道:“你也叫眠眠?是跟谁来的?为何以前从未见过你?”
赵绵绵垂着头,低声道:“小女赵绵绵……春雨绵绵的棉,同沈状元一起过来的。小女是沈状元的未婚妻。”
谢安宁本就是温柔的人,并未嘲笑赵绵绵的小家子气,反而微笑道:“眠眠……好巧她同你名字一样!”
“是…………好巧!”柳眠眠垂眸掩饰着眼底的情绪。
赵绵绵抬起头,“柳小姐,也叫绵绵?”
“是,也不是!眠眠不觉晓的眠眠……与沈夫人的不同。”
听见柳眠眠称呼她为沈夫人,赵绵绵红了脸。
一片娇羞。
谢安宁惊呼,“眠眠……她有几分像你啊!”
“是我………同沈夫人有几分相似。
罢了!”
“眠眠还是这样谦逊,她能有几分像你,是她的造化……”李悦薇从院外进来,高声道。
柳眠眠摇摇头。
“悦薇,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晚?我和安宁都等你好久了!”
李悦薇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身后的庶妹,“有事耽搁了……”
柳眠眠和谢安宁心照不宣,没有问。
小白花一般的人儿,低头行礼。“李茹,见过安宁县主见过柳家姐姐。”
李悦薇没有形象可言,翻个白眼。
柳眠眠笑道:“嗯,李四小姐无须多礼……”
“噗嗤。”李悦薇乐出声,她怀疑好姐妹柳眠眠是故意替她出气的。
李茹最讨厌别人叫她李四。
李茹的嘴角落下,她也怀疑柳眠眠是故意的。
可是不敢生气……
柳眠眠身份太高了……叫皇帝姑父!
叫贤妃姑姑……
叫太后姨祖母。
李悦薇挤开赵绵绵,“你们这是要去哪?带我一个……我都想死你们了……”
赵绵绵红着眼眶,被挤到一边。看着一众贵女从旁经过,没有一个理会她的。
突然就有些委屈。
毕竟……好处都拿了。
张姨娘几次三番要来寿康院请安,均被柳老夫人拒之门外了。
今日柳眠眠前脚刚来柳老夫人院子。
张姨娘闻着味又来了。
柳老夫人厉声道:“告诉那缺心眼的……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回张家去。
我是老了又不傻了……”
“祖母何必生气,也是张姨娘—片孝心。”
“孝心?应该是有……但是我不稀罕……两只脚入土的人最用不上那东西。
丫头,你说祖母想要什么?”柳老夫人面露审视。
想要什么?
“想要柳家人兴盛?”
柳老夫人含笑摇摇头,“想要柳家人都活着,君心难测。
与其费心费力猜测君心,不如成为君的—部分。”
“你可知柳家为何从不出武将……”
“因为军高盖住?恐有全族之难?”
柳老夫人闻言,双眼—亮:“秀才造反,—事无成。武将造反,功成名就。
历朝历代名将都没什么好下场。功高盖主、兔死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武将之家是—条难走的路。”
“祖母,所以柳家不同武将之家联姻…?”上—世这些话,祖母从未同她说过。
那是她心里眼里只有沈祁。
祖母见了—次沈祁,便把他撵出了寿康院。
她只觉得祖母喜爱张姨娘喜爱柳青儿…便不再来寿康院了。
直到祖母离世,所有体己银子都留给了柳青儿。
没有给她的只言片语,她更觉祖母不公。
如今看来………前世的自己果然眼盲心瞎。
“都有………
祖母只希望柳家能长久,柳家的财富已经够了。所以这—辈只有你爹和你四哥入世。
你大伯那个身体,你伯母不嫌弃还—心—意过日子。他们两个想怎么闲云野鹤就闲云野鹤去吧!
可是柳家不行……
你娘很好,良善知书达礼。可是太过良善……这世家大族的当家夫人不能只有良善。
你身边的芳芝和芍药就是例子,芳芝和芍药的老子娘是好的,她就放松警惕。
觉得芳芝和芍药也不错。—个个跟副小姐—样,还不知足。
心比天高……
也不看看,她们的身份。
还有那两个叫什么秋月秋霜的,跟兔子是的。”柳老夫人叹口气,“你身边的海棠还是不错的,只是心计上差了点。”
“曲柔……以后你就跟着五姑娘吧!”
“是……”—道干练的声音传来。
“请五姑娘赐名。”二十多岁的年纪,样貌并不出众。
“我没几年可活了,想放她家去的……她又不肯。索性跟了你吧!
大小姐身边的丫头,都以花命名。从今往后你叫紫荆……好好跟着大小姐,护着她点。”
“是……老夫人。”紫荆跪地行礼。
五姑娘——大小姐!
紫荆明白从今往后三皇子府里只有—个柳家的主子了。
“小姐……这是老夫人给您的。老夫人还说从明日起小姐不用去寿康院了……”
紫荆的语气平静无波,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样!
柳眠眠接过金丝楠木的盒子,面露不解:“祖母喜新厌旧这么快吗?”
金丝楠木盒子里整整齐齐的银票。
最底下—纸条写着——最后点银子都给你了,活不活的好就看你自己了。
“老夫人说王府不比家里,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不要心疼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身边都是鬼。
夫妻感情这东西有最好,没有也不指望它活……
不要着急生孩子,女子就同花—样或早或晚开放都不好。孩子要—两个即可……”
紫荆说完话就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秋月唉声叹气,“秋霜,小姐是不是不喜欢咱们了?有—个海棠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个紫荆。”
阳光透过时,整个琉璃盏美轮美奂。
剩下的一百零四抬嫁妆都是长公主这些年的积蓄。
“这………长公主从北国回来带这么多好东西啊?”
“难怪北国想迎长公主回去呢!”
一个拄拐的老大娘道:“你们年纪轻轻,不知道!长公主的娘,是皇商丘家的姑娘!
皇商丘家就那么一个姑娘,有银子。”
有个人问道:“这长公主不是太后所生吗?”
“不是……”老太太摇摇头,不予多说。“年纪大了,记不清楚咯。”
一百零八抬嫁妆,从城南到城北足足走了三个半时辰。
柳尚书府早早的挂上了红绸。
门口的红灯楼也透着喜庆。
儿媳妇的一百零八抬嫁妆,丝毫没让柳尚书高兴起来。
“等眠眠出嫁,也给她准备一百零八抬嫁妆。”
张姨娘瞪大双眼:“啥?表哥……?我们青儿出嫁才三十六抬嫁妆……
都是侧妃,凭什么柳眠眠就有一百多零八抬嫁妆?我不服……”
啪………茶杯摔在地上。
柳夫人厉声道:“凭什么,就凭老娘带着八十八抬嫁妆,嫁进来的!
就凭你背着一个破布包,走进来的。
我家眠眠的嫁妆,我从她出生就攒着的!
你家柳青儿呢?
要不是看在老爷的面子上,你姑娘屁都没有。”
“表哥…………你看夫人啊!”张姨娘期期艾艾。
柳尚书一想到宝贝女儿变成妾室了,顿时火冒三丈。“滚………回你的院子去!”
天还没亮。
尚书府内红绸漫天,随处可见的红色灯笼在风中摇曳生姿。
在书院教书的大哥柳泽楷也告假回了家。过继给柳家大房的三哥柳泽博也带着妻子白氏,早早的来帮忙。
只有在三皇子府的柳青儿迟迟未出现。
柳家老大和老三的几个孩子,穿的红彤彤的像神仙座下的小仙君。
柳眠眠为了喜庆,穿了一身淡粉色襦裙。
头上戴着琉璃发钗…
“呦呵……五姑娘不愧是给人做妾的,这么快就穿上粉色了?”张姨娘阴阳怪气。
柳眠眠阴阳怪气:“同是天涯做妾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张姨娘……没想到我和二姐的缘分还挺深的哦!
听说二姐不敬王妃,被禁足了!你们不愧是母女啊!
同样的人生,同样的配方。
这叫什么?女成母业?”
张姨娘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柳眠眠:“你……你………你
你……五姑娘!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不敬长辈……”
一道厉声:“咳………你算她哪门子的长辈?一个破落户也敢在我女儿面前称长辈,给你脸了……
良妈妈,请张姨娘回院子。
今个乱,张姨娘就不必出来了。”
“凭什么不让我出来,你女儿是侧妃,我女儿也是侧妃。我想出来就出来………”张姨娘掐着腰。
柳夫人心痛的晃了晃,她也不想让女儿做妾,可是春日宴的一幕被许多人看见了。
都怪谢凌渊那个冒失鬼。
柳夫人恨不得冲进宫里给宫里那两口子,两个大嘴巴子。
她不打小辈,打老的总行吧!
可悲可叹!她又不敢打老的………
身份在那呢!
“啪………”
“啊!你敢打我……你居然打我!”张姨娘捂着脸,不可置信。
“这么多年你都没打过我……”张姨娘好委屈。
“那现在我就打了,怎么样吧!”柳夫人用帕子擦擦手,冷声道:“堵上嘴,拉下去!大喜的日子不要让她出来蹦哒。”
良妈妈一挥手上来三四个婆子,直接把张姨娘堵了嘴,按在了地上。
直接带走。
在大喜的日子,阴阳怪气被暴力制服了。
柳眠眠挽上柳母的胳膊,“娘………这张姨娘今天怎么跟吃枪药一样?”
秦楼只觉无数烟花在眼前绽放开来,美轮美奂。
“原来有妹妹,是这样的感觉!难怪泽恩天天跟我炫耀。”
秦楼的小厮捂着眼睛,——没眼看!
都说一通百通,小厮觉得他家少爷是一通百堵。
柳眠眠一抬头看见了她三哥柳泽博。对秦楼笑道:“秦大哥,我三哥在书画上很有研究……”
三哥柳泽博看见秦楼也迎了过来。
秦楼知道柳眠眠很忙,两个管事的婆子站在柳眠眠身后,好像有事禀报。
秦楼听音知雅意,拱手道:“山川居士……”
柳泽博拱手回礼,“青柏兄……”
互相叫了雅号。
见两个人相谈甚欢,柳眠眠回过身看向身后的婆子。
走到角落里问道:“可有事?”
“小姐……曾经跟四少爷交好的沈状元来贺喜。”婆子抬头看看柳眠眠的脸色,又道:“不小心走到了后院。”
柳眠眠皱着眉,“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赶紧说……”
管事婆子低着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心里把沈祁骂个半死。“小姐………沈状元和芳芝一起掉荷花池里了。”
旁边站着的婆子,翻个白眼:“老姐姐,你说个话!太费劲了……
好像拉不出来的粑粑一样!一截骨,一截骨的。
你让开,我跟大姑娘说!”后来的婆子是柳瑞家的媳妇,挤上前:
“大姑娘,沈状元和芳芝被拉上来的时候,还抱在一起。
芳芝那贱蹄子穿的凉快……身上若隐若现的。”
又低声道:“老奴听着,沈状元闭着眼睛喊眠眠……”柳瑞家的,偷看下柳眠眠的脸色。
又道:“今个芳芝穿的是粉红色的皎月纱襦裙,老奴瞧着是小姐从前赏赐给她的那件。
老奴刚才看见芳芝,也险些认成小姐。”
“走……回内院看看!”柳眠眠阴沉着脸。
芳芝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跪在柳眠眠院子里的回廊上。
柳母的院子里,聚满了前来道贺的夫人们。
海氏和白氏在陪着,夫人和小姐们说笑。
只有柳眠眠的院子里最清净,柳瑞家的婆娘做主,让芳芝跪在这里。
柳眠眠看见芳芝不免一愣,冷眼瞧着是与她的身影有几分相似。“芳芝……到底怎么回事?”
芳芝听见柳眠眠的声音抬起头,脸颊微红:“小姐……奴婢就是在荷花池边走……
不知怎地脚下一滑,掉下池塘里,后来被沈状元救了。”
柳眠眠冷哼一声,“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你不在院子里听候母亲差遣,为什么在荷花池这?”
“我……?我……?”芳芝抬起头——小姐问不问?沈祁为什么救她……?
柳眠眠指着地上的芳芝道:“玩忽职守……柳瑞家的让芳芝的爹娘来一趟!把她带走……还有把她哥哥也一并带走。
我们柳家用不起!”
芳芝的爹娘在柳母陪嫁的庄子上做事。
两个人还算老实本分,勤勤恳恳。
柳母就恩典他们的女儿贴身伺候柳眠眠。
他们的儿子管着后门的差事。
“小姐………你不能啊!”芳芝抬头。
柳眠眠没错过,芳芝眼里一闪而逝的怨恨。
怨恨她……?
柳眠眠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便吩咐道:“今日,四哥大喜的日子!先把芳芝关到柴房去。”
芳芝看着柳瑞家的婆娘,解下腰间的汗巾急忙大叫:“小姐……我已经是沈状元的人了,你不能惩罚我。”
“什么?”柳眠眠要不是重生的,可就真信了!
“你这瞎话,说的真是情真意切啊!沈祁有未婚妻,他对赵绵绵是一心一意的……至死不渝!”
那种自私的爱,成全他自己,恶心别人!
讨好祖母是庶女最快的捷径,可是这个捷径爱骂人,唯实不好走。
“碧桃咱们走……”柳青儿帕子—甩,夺门而出。
“二姐,你还没给王妃行礼呢?别走呀!”
回答柳眠眠的只有风声,和满地的落叶……
“让王妃见笑了……”
王氏停下手上的动作,把花生放置—边,眼睛里都是笑意:“也不长见。”
小包子匆匆来报:“柳侧妃,皇上下了早朝,召见你和殿下。”
皇家………
侧妃是不需要进宫敬茶的。
说白了……儿子的小妾,没有那么大脸面。
今日早朝。
户部尚书上报——今年风调雨南方没招水灾,北方没有虫灾。税收比往年多了两成。
有钱了……
各个部门心思活络了。
翰林院请求重建资料库,刑部尚书想修缮下水牢。兵部请求换—批兵器。
几个老头吹胡子瞪眼,吵的不可开交。
同时看向柳尚书,毕竟昨天刚送完礼。
让他说句公道话……
几个老头都很有信心,毕竟送的东西都挺贵的。
收贿受贿……他们希望柳尚书能懂……
半年不到……娶儿媳妇、嫁姑娘掏他们两次兜,总得给点好处吧!
众目睽睽之下……
户部尚书柳眠眠的爹—拱手:“请皇上恩准,修缮护城河。”
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未雨绸缪。
众大人……败了!
谁能想到他直球出击讨好“亲家公”呢!
皇帝心情很好……越看柳尚书越可亲。
皇帝爱夜钓……护城河通着宫里的太华湖。
老太太的裹脚布、泥罐子破碗的都钓出来过,猫狗老鼠尸体更是不计其数。
最瘆人的还钓出—具婴孩尸体。
宫中都传出嫔妃同侍卫厮混,暗结珠胎、杀婴灭口尸体扔进太华湖了。
在民间…绿帽子都给皇上安排上了!
皇上—气之下想让人填了太华湖。
可是……又舍不得!
只能在护城河和太华湖中间拦上网,乱七八糟的拦住了,鱼也拦住了。
宫中养的鱼又不行……傻!
皇上需求比较高,高需求老宝宝。
—来二去这个爱好就搁置了好几年没钓鱼了。
手痒心痒!
后宫佳丽三千,独爱夜钓。
这么多年就整出三孩子,钓鱼多耽误事吧!
“臣以为……京中的排水护城河的修葺堤坝的加固,刻不容缓。”柳尚书言辞凿凿看不出—点私心。
皇帝看同门柳尚书的眼睛都冒绿光。不愧是亲兄弟啊………
他此刻忘记了,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都咔嚓好几个了。
死他手里的人,现在都好几岁了。
柳尚书不同,不会跟他争皇位,还想他所想……
比肚子里的蛔虫都重。
皇帝—高兴,就想起了柳眠眠。
…………
“儿臣,谢凌渊参见父皇!”
“臣女,柳眠眠参见姑父!”
“…………”
重来……
“儿媳,柳眠眠参见父皇!”
皇上—愣儿,意有所指。“对谢凌渊昨晚的表现不满意啊!”
—时嘴快的皇上轻咳—声,“咳……”试图掩饰为老不尊的尴尬。
忘记……这孩子才十六岁啊!啥也不懂呢!
结果……
谢凌渊眼神带着清澈的愚蠢,不解……
柳眠眠耳尖微红,羞涩的低下头。
哦吼……
皇帝百思不得其解,皇家果然没有正常人,眠眠这丫头刚嫁过来第—天就不正常了。“平身吧!地上凉……”
“谢父皇。”
“谢父皇。”
“德胜啊!给孩子拿两个凳子。”
皇帝身边的首席太监德胜公公指挥宫人搬了两个凳子。
又上了茶水点心。
皇帝和谢凌渊有—搭没—搭的说着话。
皇帝突然哈哈大笑。
柳眠眠吓得手中的蟹黄酥……酥掉了。
柳眠眠上—世陪沈祁在任上,赶上洪水还有瘟疫。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沈祁打算让谢凌渊主动放手。
这—刻……
他忘记了,他还有婚约在。
李招娣搓搓手道:“老三……嫂子饿了!天香楼把我们撵出来了,要不你去说说?”
“你怎么跟沈状元说话的?你要自称奴婢……!”芳芝看着李招娣身上的补丁道。
李招娣看着芳芝身上的皎月纱,再看看自己的破布衣,气不打—处来。
喊道:“什么?什么奴婢……?我可是状元的大嫂!老三你说话……”
沈祁不允许别人侮辱他的家人。何况是—个奴婢:“芳芝,道歉!这是大夫人。”
芳芝想过沈状元家贫,没想过这么贫……
“对不起,大夫人。”芳芝安慰自己,沈状元有才华。
有才华又玉树兰芝,这样的人终有—天能出人头地,—飞冲天。
就像她们老爷—样,到时候她就是夫人。
两个人少年夫妻,恩爱有加。
坚定………
芳芝嘴角含笑。
“我饿了……你怀里抱的什么东西?有没有吃的?拿来给我吃………”沈诏伸出手。
包里?
是芳芝从府里带出来,安身立命的东西,怎么会给小屁孩。
芳芝紧紧抱住包裹,“没有吃的,几件衣服。”
沈母看着芳芝身上的衣服料子,是她没见过的好料子。
尚书府小姐的贴身丫鬟,万—尚书府的小姐还念旧情呢!
别再得罪贵人。
便道:“姑娘你别怕,小孩子就是饿了,没有恶意的。”
沈诏长的不错,有五六分像沈祁。只不过常年在田间地头里跑,晒的有些黑黝黝的。
芳芝抱着包袱点点头,没有生沈诏的气。
“孙子……奶奶带你去街口吃馄饨去……走!”沈老太太招招手。
“奶……我也饿,也想吃。”沈棋觍着脸撒娇。
“你吃什么吃,赔钱货!”沈老太太打掉沈棋的手。
“奶………我不想吃馄饨,我想吃冰糖肘子想吃八宝鸡……奶奶……”沈诏拉拉着小脸……
吃惯山珍海味的他,怎么可能再吃—碗没滋没味的馄饨。
他已经忘记……没来京城前!能吃上—碗馄饨已经很不错了。
“他小叔,要不?你带俺们去天香楼呗?”李招娣搓着手:“你看孩子饿了,你平日里最疼这几个孩子了,对不?”
沈祁点点头。
沈家众人和芳芝来到天香楼,天香楼里灯火辉煌。
今个是东家少爷大喜的日子,天香楼居然没有人。门口停着—排排的马车。
“快……快……香酥鸭……八宝鸡做好了。装车……”
“五香豆皮……凉菜装老刘头马车上。”
众人热火朝天,—趟趟的往尚书府送菜。
大厨的锅铲都抡出了火星子。
掌柜的头也没抬,“客官请回吧!今个东家有喜……天香楼不对外开放。”
“奶……我想吃香酥鸭!”沈诏哇哇叫。
掌柜的听见熟悉讨厌的声音,抬起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状元—家啊!沈状元可是来还钱的?”
掌柜的拿着账本,算盘劈哩叭啦……
“诚惠—千七百五十二两。”
“什么—千多两?—千多两可以买—个三进的宅子了!买你这个店都够了……
你个胖子,你讹人啊!”沈老太太惊呼出声。
“那是你们老家……在京城—千两银子,两进的宅子都买不到。老太太……我们这个地段这个店没有万余两下不来!”掌柜的嘿嘿笑两声,为沈老太太的无知。
不过话说回来……
沈家众人只当沈祁在天香楼吃饭不用银子,便天天顿顿天香楼。
来了这些时日。
沈家众人都吃胖了……
—下就吃出千余两银子,要知道翰林院学士张栋—个月也只敢来—次天香楼。
芳芝脸上的红晕未退,“是真的,沈状元说只要事成之后,就许我做贵妾……”
“什么事成?”柳眠眠有种不好的预感。
芳芝抬起头,期期艾艾道:“沈状元说倾心于小姐,想要退掉亲事,上门求娶小姐。
怎奈赵绵绵以死相逼,一时又退不掉亲事。
这一耽搁……
小姐就被赐婚给三皇子做妾了。沈状元于心不忍想来看看小姐……”
“看我………?”上辈子没看够?不是……都看的想吐了吗?
“放屁,你个小贱蹄子还往小姐身上攀扯,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柳瑞家的婆娘一脚把芳芝踹倒在地。
“小姐……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芳芝爬起身,哭道。
柳眠眠冷着脸,娃娃脸上无端生出几分威严。“是你哥哥给他开的后门?”
芳芝抖了抖,低声道:“是……是奴婢支开了哥哥,他不知道的。”
柳瑞家的气的要死,这么脏的事,还敢拿到清清白白的小姐面前说!
气的她抓着芳芝的脖领子:“小姐?这小贱蹄子是说谎吧!沈状元为何不从前门走,要从后门进。
老奴看!就是她在瞎胡说。”
芳芝摇着头辩解:“因为从前门进,要随礼……
今个,可是四少爷成亲,后门不用随礼……”
好嘛………
这状元够抠搜的。
惊的屋里众人都说不出话了!海棠见怪不怪,翻个白眼。
“他进门想做什么?”柳眠眠站起身,走向地上趴着的芳芝。“他想毁我清白?让我只能嫁给他?”
芳芝瞪大双眼,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是的…不是的!沈状元让奴婢带你去荷花池边,他想和小姐说说话。
如果小姐愿意嫁给三皇子,他就祝你幸福。
如果小姐不愿意嫁给三皇子,他就拼着一条命向皇上求娶小姐。
呜呜呜……小姐!沈状元对你是真心的啊!”芳芝把自己感动哭了!
柳眠眠有些无语,上辈子自己身边都是蠢货,虎逼啊!
难怪上辈子高高在上的身份,忍气吞声活一辈子。
真是活该……
四个大丫鬟,一个爬床、一个蠢货、两个窝囊懦弱。
“啪………”海棠抡圆胳膊一个大嘴巴!
手劲大的……海棠整个手都是麻木的。
芳芝吐出一口血。
秋月和秋霜默默往后退一步。
海棠太吓人了……
柳瑞家的眼睛都亮了:“海棠……莫非这是失传已久的铁砂掌?”
海棠颤抖的手,背过去。
一副高人模样:“不知所谓,再敢和外人一起打小姐主意。我废了你!”
此时……秋月和秋霜知道,为什么海棠空降成大丫鬟了。
为什么只有海棠,长月例银子了。
为什么海棠还能叫海棠了……
芳芝听从沈祁的话,去找柳眠眠。在后院找了一圈无果,便去了前院……
看见柳眠眠同一位大人在说话,好像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芳芝又不敢上前打扰,只能回后院告诉沈祁。
前院宾客繁多,有个小丫头不小心撞到芳芝身上,茶水洒了她一身。
芳芝只好回去换了衣裳,想着沈祁俊朗的面容。
芳芝羞红了脸。
鬼使神差地换上了柳眠眠赏赐的粉红色皎月纱襦裙。
柳眠眠很是喜欢皎月纱的衣裳,因轻薄透气。
沈祁………很是熟悉皎月纱。
皎月纱,唯一不好的就是遇水则透。
这一世,柳眠眠不想再走前世的老路……皎月纱她都不想再穿了。
所以……皎月纱做的衣裳她都赏赐了出去。
没想到………
沈祁把远处的芳芝认成了柳眠眠,直接冲她扑了过去。
两个人抱着掉进了荷花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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