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无助的时候最想找个港湾靠靠。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我妈的墓地那里。
有风吹来的一层尘土覆盖在上面,我蹲下身来,拿手指拂去。
摸过我妈的名字,心里酸涩得,装满了拧巴不干净的水。
我想起那年为了借钱给周鹤创业,同我妈闹得要死要活。
“那混小子就是冷血动物!
你要真敢把我攒给你结婚的钱全给那小子,咱娘俩就干脆断绝关系吧!”
我妈拿着鸡毛掸子气呼呼地站在大门口。
我怀抱里攥紧钱,泪水不断,嘴里嘟囔着无数句对不起,还是硬着头皮闯出家门,硬是有四年没和我妈联系一下。
“周鹤,我相信你。”
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周鹤。
周鹤在那个星辰漫天的夜晚,一下一下拍打我的后背安抚我。
他许诺我一个美好的未来。
许诺我他很快会混的风生水起。
事实上也是。
周鹤本就是个狠辣果断的人,他拿着本钱四处跑,很长一段时间不在我身边。
再归来时,已经西装革履,手戴腕表,打扮得清贵逼人,脱胎换骨。
天知道我看到他的那瞬间,连呼吸都停滞了。
鼻头的酸涩,眼泪的打转,几乎是齐齐地萌发。
我激动又雀跃,心想:这是我的男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周鹤笑着来拥抱我,也是没多久。
他带着我倒腾住处,我们从四十平的小屋子里,搬进了三百平的豪华住宅里。
在那个房子里,他把我抱在琉璃台面上。
我及膝的裙摆被他层叠至腰间,然后又被他冰凉的手掌倾覆。
他也把我死死地禁锢在床上,像狗一样四处啃咬,在我全身留下属于他的印迹。
沙发那边被灌奶油,后半夜爬也爬不下来。
厨房那边被架在腰间,他的白衬衫被我揉得一团乱糟糟。
……那几乎是我一生里过得最腻歪的时光。
我等事业有成的周鹤向我求婚,这样我可以回去找我妈,告诉她,我没选错人。
可是还没有等到,听到了外边的风言风语。
他们都说,“雷厉风行的周爷,金屋藏娇呐,养了个情人,真叫人羡慕。”
我不想做他的情人。
我想名正言顺地做周鹤的太太。
于是做了很丰盛的一顿饭,我状似无意地问他:“我们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才结婚呀?”
本来笑着的周鹤身形顿住,他把我搂在怀抱里,说最近生意太忙,他得把事情理清,然后才能给我最好,最幸福,最引人注目的婚礼。
我把剩下的话语咽了回去,在他凌晨都没有回家的夜晚,打电话给他公司里的人。
然后半夜打的跑到了他谈生意的地方,白金会所。
会所里烟雾缭绕,灯红酒绿,各个西装革履的大老板推杯换盏,谈笑风云。
可是这些都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我一眼就看见了怀抱里抱着温香软玉的周鹤。
他挑着嘴角,手指自然地放在那个女人的腰间,转身看到我的瞬间,脸色一黑。
“这是哪个?
新来的?
我喜欢这个哈哈哈!”
周鹤身边的那个男人也看到了我,随后就用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我。
那男人把手掌放在周鹤肩头重重拍了几下,周鹤脸上还挂着讨好的笑容。
所以周鹤应当是对这男人有所求的。
我没猜错,因为下一秒,我就听见周鹤转过头来对我说。
“齐老板喜欢就好,那就让她多陪陪齐老板,怎么着,也得把齐老板哄开心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