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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苏清婉林冷殇全文免费

魔域画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样一对比,几分惺忪的睡意全无,到底哪一碗才是真的避子汤,怕是只有从外头请个大夫辨一辨才能放心。清婉又回想起谢妈妈的话来“秋月不是被打死的是被毒死的”,这后脊梁的寒意便更甚了。可是从外头请大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得主子发话。……晚间,趁着林冷殇在书房,清婉端了盏茶进去。她随身带了布尺,微微施礼道:“给主子爷请安”林冷殇收了手中的卷札,“有事?”往常这个时候,府里的下人们是不会来打扰的。“奴婢整日整日的闲着,想着给主子爷做件外袍,又不知道您的体量”“过来”林冷殇淡淡的开口,说罢,他张开双臂,任由清婉拿布尺在身上比划起来。量体比划间,清婉淡淡的道:“夫人身边的王嬷嬷,今个儿并未送避子汤过来,想是以为咱们院里有,奴婢去问了谢嬷嬷,院里却是...

主角:苏清婉林冷殇   更新:2024-11-12 1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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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婉林冷殇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苏清婉林冷殇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魔域画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一对比,几分惺忪的睡意全无,到底哪一碗才是真的避子汤,怕是只有从外头请个大夫辨一辨才能放心。清婉又回想起谢妈妈的话来“秋月不是被打死的是被毒死的”,这后脊梁的寒意便更甚了。可是从外头请大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得主子发话。……晚间,趁着林冷殇在书房,清婉端了盏茶进去。她随身带了布尺,微微施礼道:“给主子爷请安”林冷殇收了手中的卷札,“有事?”往常这个时候,府里的下人们是不会来打扰的。“奴婢整日整日的闲着,想着给主子爷做件外袍,又不知道您的体量”“过来”林冷殇淡淡的开口,说罢,他张开双臂,任由清婉拿布尺在身上比划起来。量体比划间,清婉淡淡的道:“夫人身边的王嬷嬷,今个儿并未送避子汤过来,想是以为咱们院里有,奴婢去问了谢嬷嬷,院里却是...

《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苏清婉林冷殇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这样一对比,几分惺忪的睡意全无,到底哪一碗才是真的避子汤,怕是只有从外头请个大夫辨一辨才能放心。

清婉又回想起谢妈妈的话来“秋月不是被打死的是被毒死的”,这后脊梁的寒意便更甚了。

可是从外头请大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得主子发话。

……

晚间,趁着林冷殇在书房,清婉端了盏茶进去。

她随身带了布尺,微微施礼道:“给主子爷请安”

林冷殇收了手中的卷札,“有事?”

往常这个时候,府里的下人们是不会来打扰的。

“奴婢整日整日的闲着,想着给主子爷做件外袍,又不知道您的体量”

“过来”林冷殇淡淡的开口,说罢,他张开双臂,任由清婉拿布尺在身上比划起来。

量体比划间,清婉淡淡的道:“夫人身边的王嬷嬷,今个儿并未送避子汤过来,想是以为咱们院里有,奴婢去问了谢嬷嬷,院里却是没有”

清婉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似在等他的回答。

林冷殇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他冷笑道:“你倒是个懂规矩的”

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就是个暖床的,连个正经的姨娘都不算,一个通房自请喝避子汤,可不就是懂规矩么,清婉这样想。

项甲站在门口,只觉空气都冷下来了,更别提主子握拳,捏的发白的指节了。

这避子汤按规矩是得喝着,可是苏姑娘这么不痛不痒的主动提出来,显然是没把主子爷放在心上。

若是那心悦主子的,只怕是想方设法的也要怀上主子爷的骨肉。

“可否请主子爷开恩,从外头请个大夫给奴婢开个方子”清婉小心提议。

林冷殇瞧着她单薄的身子,到底是点了点头,原本她不提,这几日也是要请个大夫来瞧瞧的。

“奴婢多谢主子爷恩典”清婉得了恩准,这量体也差不多完成了,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

没多久,项甲就从外头请了大夫来,大夫五六十岁年纪,一看就是行医多年,经验丰富。

小芸早就在院门口候着了,“有劳项管家了,大夫,这边请”

清婉早在房间里候着了,她将侧躺在床榻上,将帷幔放下来,只露出一只晒得发黑的纤瘦手腕来。

大夫也是见惯后宅院贵女的做派的,只是这位娘子的手,跟那粗使的丫鬟也差不多。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大意,放下药箱,取出脉枕来,仔细的把过脉后,才放下心来。

见大夫收了脉枕,清婉同小芸吩咐道:“你去将今日熬剩下的药渣从厨房端了来,让大夫瞧瞧,这药可有异样”

待小芸将药渣带过来,大夫将药渣划拉开,又捡起里面几味药渣闻了闻。

“这药确实能避孕,只是药效太猛,喝多了,以后恐要子嗣艰难”大夫悠悠开口。

这大户人家为了通房不怀孕,多是用那最猛的药,再加大剂量以确保无怀孕的可能。

“那是否药效轻一些的,喝完症状不是发寒而是发热呢”清婉狐疑。

王夫人赏的避子汤找不到药渣,她只记得每回喝了,都通体发热,要去外头吹吹风才会好受些。

大夫摇摇头:“避子汤以寒性药材为主,服用后必是感觉手脚冰凉”

“那服用后有发热症状的是何药材”清婉追问。

“多是补品,或也有其他,单从热症不可贸然断定”

可惜王嬷嬷送来的药早已没了,也断不出个究竟了。


满心期待的欢喜,一下子就散了,她随手将手镯塞进了箱子最底层。

这样的金镯子,于她而言是最无用的,金手镯过于张扬,不适合一个小通房佩戴,内有将军府的印章,拿出去变现也绝无可能。

小芸见主子赏下来这么好的东西,苏娘子随手就塞在了不起眼处,有些不解。

大户人家有第一次侍寝打赏的规矩,多是银手镯或银钗,苏娘子得了金手镯还是成对的,可见很是得宠,外头的流言果然不虚。

待用过午膳,清婉有些坐不住了,巴巴的盼了一晌午,王嬷嬷的避子汤还没送来。

她便命小芸去厨房请了谢妈妈过来。

“王嬷嬷以前都是上午就将避子汤送来了,怎么今日还不见动静”

谢妈妈在围裙上,擦着手上的水渍,她刚才正切着萝卜丝呢,就被请了过来。

经清婉这么一问,她便如实的答了。

“自从苏娘子落水后,主子爷就给王嬷嬷下了禁令,让她不准再踏入定安院半步”

原来如此!

“有劳谢妈妈了,您先去厨房忙吧”

既然王夫人不主动差人送来,这避子汤再去找她要便是个傻的,能躲着便躲着罢,将军府还能赏避子汤的,便只有老太太了。

清婉便由小芸扶着去了静安院,在院门口见着正在浇花的房嬷嬷。

见着久违的亲人,她露出个笑脸来,亲切的唤了声“房嬷嬷”

房嬷嬷放下手中的水壶,愣了愣,用手擦了擦眼睛,确认眼前这个又黑又瘦的丫头确实是清婉,才笑容满面的迎过来。

“清丫头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又黑又瘦的”

“庄子上是在太阳底下干活,样子不好看,其实挺健康的”

清婉心中惦念双亲,又接着问道:“我这一去庄子上就是三五月,不知家中近况如何”

“我上月才回去了一趟,你家里一切如往常,你姨母还问起,怎么这么久未回去,我只说你忙着呢,得空了就会回去的”

还好,父母不知道自己去庄子上的事,免了多少担心。

这么久了,也该找个机会回家看看了。

“多谢嬷嬷替我瞒着”

两人叙旧了一阵子,清婉才将嬷嬷拉到一旁,轻声问道:“老太太这,可有避子汤?”

嬷嬷上下打量了一阵清婉,虽是又黑又瘦,脸上的气色却还行。

听得她这么一问,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嬷嬷就知道,二少爷是看中你的,你在外头等着,我去问问老太太”

房嬷嬷进了趟内院,秉明了老太太,不多久便拎了副药材出来。

这避子汤的药材是府里统一采买的,得了老太太允许,去库房领便是了,倒也没花费多少工夫。

递与清婉时,嬷嬷心疼的悄悄嘱咐道:“这药喝多了伤身,主母没进门前,要躲着点主子爷的恩宠,懂不懂?”

清婉红了脸,低头嘀咕“我知道的”

待回到定安院,清婉命小芸煎了药,服过后,才安心睡去。

她做了个梦,梦里下雪了,她却穿着夏衣,冻得哆哆嗦嗦的。

一觉醒来,只觉身上凉飕飕的,后腰也跟进了风一般,怎么都捂不热。

往日里喝了王嬷嬷送来的避子汤,都是浑身发热想出去吹风,跟今日这反应大不相同。

清婉细细回忆了一番两碗汤药的味道,似也不对。

前者略苦回甘,今个儿从老太太那拿的药材熬的汤微酸带苦,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清婉走到城门口,只见呜呜泱泱围了一堆人。

“城门关闭,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出入,朝廷捉拿要犯,无事不要在街上闲逛”

一个兵丁在城门处反复喊着这句话。

显然要出城的贵公子们并不买账,在城门口大发脾气,跟守门的兵士起了冲突。

“我像是要犯吗?出城去谈买卖,耽误了时辰,损失的银子你们担待的起?”一个纨绔子弟冲着守门的侍卫嚷嚷。

这是太尉府家的次子,生性风流,身边带着个美人,多半是出去踏青的,守卫得罪不起,但也不敢开城门。

关城门是武邑王下的令,放错一个就是掉脑袋的事。

守卫只得摆着笑脸:“公子,这是上头的命令,咱也只能遵命”言语间态度是极好的。

清婉寻着常年在这摆摊卖草鞋的老伯询问:“老伯,这城门因何关闭?不知何时会放行?”

老伯脸上布满了皱纹,略微思索了片刻。

“好像是哪家的贵女被歹人绑了,刚才还拿着画问我们有没有见过,我看官爷很紧张那位小姐的去向,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放行了”

苏清婉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再等一两个时辰看看吧,实在不放行,也只能回将军府下次再出来了。

她在城门不远处找了个茶水铺子,坐下来无聊的等待,一个时辰过去,茶水点了三四杯,腿都坐麻了,城门口还没有一点要放行的迹象。

这时嘈杂的街道,突然安静下来,一堆官兵半包围着两个人往城门口的方向推进,路边的行人纷纷往远处躲开。

只见正中间,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胡子壮汉,劫持着一位面戴纱巾的女子,用刀抵着她的脖子。

女子衣着华丽,若隐若现的纱巾下面,一副绝世的容颜,周身气度,竟比将军府的几位小姐还高出几分。

她虽被挟持,却还算镇定,并未被吓得发抖或是哭啼,显然是见过世面,身份贵重的女子。

“给我一辆马车,不然我杀了郡主,出了城到了安全的地方,老子放她回来”大胡子扬言。

这时官兵们面面相觑,是放是围他们也不能做主,只能先这样僵持着,等能发话的主子来。

僵持了片刻,没有人答大胡子的话,他显得急躁不安起来。

他不过是跟着土匪头子进城来偷抢点值钱的东西,被官兵发现后,躲进了一辆马车,顺便劫持了里面的人质,他无心伤人只想保命逃离此地。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士兵们这边让出一条道来,一位少年将军骑快马而来。

他并未穿甲胄戴头盔,只着常服,却一身杀气,冷冽的脸庞,不怒自威,苏清婉一眼便认出了他。

林冷殇!那位令人不寒而栗的将军府二少爷。

“林副统领,这怎么办?”一位士兵小头领上前询问。

大胡子壮汉见能做主的来了,焦躁的脸上闪过一丝希冀。

他大吼道:“给老子安排一辆马车,不然我杀了郡主”

说完还把手上的刀往郡主脖子处抵的更紧,顿时白皙的脖颈上露出若隐若现的丝丝血痕。

郡主疼的眉毛都拧起来了,小手用力的拧着裙摆,面上还得装出镇定的样子。

她并不喊叫,或是哀声求饶,只是仰头望着马上的男子,眼神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牵马来!”林冷殇下了马,站在大胡子面前当即下令。

立刻有士兵从旁边牵了军马过来。

“老子要马车”大胡子嚷嚷。

林冷殇不急不慢,冷声道:“武邑王已经在过来的路上,我们大可在这里耗着”。

大胡子壮汉此刻内心已经非常焦虑,只想赶快离开此地。

“就马吧,快给老子牵过来”大胡子终于做出退步,等出了城门,弃了郡主,马比马车跑得快,更方便逃逸。

他扯过马绳,押着郡主,朝合围的众人呵斥“退后,退后”

林冷殇举起手掌,示意士兵后退,自己也缓缓往后退。

大胡子见众人往后退出了安全距离,心中便松了一口气,他先用力甩那郡主上马,自己紧随其后也准备跨上马去。

一声狂燥的马鸣嘶吼,他还没来得及上去,军马受惊,发狂奔脱出去,他手中的缰绳一个急冲拿不稳,也挣脱出去。

只见马背后面插着一把剑,林冷殇在郡主上马那一刹那,利用大胡子的视觉盲区,将手中的剑如飞镖般掷了出去。

此地离马有段距离,他单手发力,看似随意的一挥,却是精准命中,不偏不倚,直入马的后臀,剑锋入肉见血。

马儿吃痛,载着刚上来的郡主发狂往前奔跑。

郡主在马背上吓得花容失色,这脱了缰的野马,几个颠簸纵越,会骑马的郡主即便是俯首贴在马背上,终是支撑不住平衡,被马抛下身来,摔了个鼻青脸肿。

好在脱离了大胡子的控制,暂无生命危险了。

大胡子留在原地,人质脱手,官兵一拥而上,毫无悬念的被制服。

他瞪着铜铃大眼瞅着远处的林冷殇,骂骂咧咧:“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这时林冷殇用剑鞘撑地,跃身而起,落在马背上一手扶住马脖子,一手勒缰绳,路上的行人纷纷让。

马儿冲撞了一辆水果推车,踏着果子狂奔,街边的大人纷纷护住小孩到路边,生怕懵懂无畏的孩子,冲撞到马蹄下。

再烈的马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也慢慢的落了下风。

受惊的马跑出去半条街,终于是被制服了。

一位模样周正的侍女跑去地上扶起郡主,用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尘土,扶她入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郡主掀开车帘,刚才林冷殇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她都看在眼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郡主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受惊的马路过茶铺摊子的时候,苏清婉感觉被马背上的人扫视了一眼,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本想赶紧回将军府去,但眼看贼人已经伏法,这城门应该快要开了,三个月才得半日假,这次不回去看一眼,下次又是三个月后了。

于是她寻了个远处不起眼的果饼铺子,想进去躲一躲,等城门开了再出去。

没等到城门开,却等来了二少爷的贴身侍卫项甲。

项甲立在铺子门口:“苏小姐,主子命我送您回府,外头还在清扫土匪余孽,这里不安全”

苏清婉心下大惊,他认出我了?

面上却镇定自若,微微欠了欠身子。“我正欲回府,那就有劳了”

虽是护送,项甲却只在后面不远处跟着。两人一路上无话。

到了将军府侧门口,看着苏清婉进了角门,项甲才加快脚步往回赶。


温姨娘早在院门口巴巴的盼着了,远远的瞧见大小姐过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自从女儿嫁了人,她在将军府就越发孤寂了。

她刚想开口唤一声女儿的小名,一张嘴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大小姐赶忙过来扶她进屋:“姨娘这喘症又犯了,快去拿枇杷膏来”

早有那机灵的小丫头,熟练的用枇杷膏兑了温水端进来。

温姨娘喝了枇杷膏,又顺了顺气,才慢慢缓和下来。

“都怪女儿不孝,小时候太过骄纵……”

对温姨娘的这个喘症,林悦然内心十分愧疚。

只因她小时候,喜欢将那冬日里的梅花剪枝插瓶玩。

一日下雪天气,温姨娘不让她出门,她哭闹着非要梅花枝,温姨娘无奈,便只能自己出门给她去折枝。

这一趟去了好久,回来时,温姨娘双手冻的通红,眉毛上都凝着霜。

晚间便开始高烧不退,流鼻涕咳嗽,后来病是好了,咳嗽的老毛病却没能根治。

如果小时候,不那么任性,下雪天也要那梅花枝,姨娘便不会得这咳疾。

只是大小姐不知,大雪天去一趟梅园,怎么就会病的这样重。

是因为她那时候小,也不懂什么养花之道,便只顾着将那开的最好看的一株剪的光秃秃的。

那一株,偏偏是大夫人最爱赏的朱砂梅。

下雪天那日,温姨娘去梅园折枝刚好遇到大夫人出来赏梅,看着光秃秃的朱砂梅树,又看看温姨娘手中刚剪的梅花枝,王夫人生了好大的气。

罚温姨娘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

在雪地里受了寒,温姨娘这才回去病了一场,只是她一直未将受罚一事说出来,免得自家姑娘担心。

“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林悦然听得温姨娘说话还是断断续续的,便拉过她的手道:“姨娘还是少开口,先歇会”

她知姨娘想听她的近况,便主动絮叨起来。

“女儿近日什么都好,夫君升了官在外头当值,这回没跟过来”

“小雨长高了不少,正在睡午觉了,便没带她过来”

她知姨娘是个爱操心的性子,便只捡着那开心的,好听的说。

温姨娘听得一切都好,露出个放心的笑来。

“子嗣上也莫要担心,正吃药调理着呢”

谈论到子嗣上时,温姨娘到底还是开口了。

“你这身子,药也吃了无数,人都胖变形了,孩子的事就随缘吧,莫再折腾自己了”

林悦然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我知道的,姨娘放心”。

说罢温姨娘又语重心长的道:“若是有那温顺得体的姑娘,给他再纳一房进门罢”

林悦然尴尬的道:“女儿也曾建议过的,是夫君自己不肯”

温姨娘知道这是事实,便不再言语。

“对了这次女儿带了些补品过来,你记得炖了喝”

说罢,她又从衣袖中抽出一叠银票和一个荷包来。

“荷包里是碎银子,平日里打点下人用,这银票你收好,看大夫也是要花钱的”

温姨娘将东西推了回来:“你上次带回来的还没花完,尽够了”

林悦然用力的将荷包和银票塞进温姨娘怀里,“拿着我才安心,女儿又不缺这些”

温姨娘便不再推脱,将银子和银票仔细收进了一旁的柜子里。

……

大小姐带过来的礼物,都由嬷嬷陆陆续续送往了各院。

大少爷院里人多,送过去的礼自然也多,三少爷跟二少爷的却是一样的。

清婉在定安院待着,见嬷嬷将各色的礼品抬进来,她心里感叹,大小姐真有钱。

“有劳嬷嬷跑一趟,等主子爷回来,奴婢定会转告”

嬷嬷笑盈盈的瞧着清婉,从一堆箱子里翻出个木质盒子来。

“苏娘子,这是大小姐特意为您选的,希望您喜欢”

清婉先是有些惊讶,愣了愣神,大小姐真是周到,给她这个小通房也单独备了礼。

嬷嬷笑着将盒子塞进她手里:“愣着干什么,拿着”

清婉瞧着手里的盒子,露出个笑脸来“那就多谢嬷嬷了,要不要留下喝盏茶再走”

“老奴还要去别的院子送礼,就不耽误苏娘子了”

待送礼的嬷嬷走远了,清婉回了自己屋里,才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对素银的镯子,清婉戴在手上试了试,圈口有些大,戴着沉甸甸的。

大小姐在选这份礼时,显然是用过心的,通房丫头在打扮上,须规矩低调,素银镯子装饰,就很合适。

若是家里遇到个紧急情况,拿出去折现也是极方便的。

这礼物自然不是送给她苏清婉的,而是送给二少爷的通房丫鬟。

嫁出去的女儿,还得仰仗娘家的实力,在婆家方能过得舒心。

不然,林悦然何以在徐家多年生不出儿子,依然能当稳这大娘子,丈夫连一个妾室也没再纳。

将军府如今还能仰仗着她父亲林大将军的荣光,下一辈里

大少爷林羽晖因小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落下腿疾,只在翰林轩担个闲散文职。

三少爷林楚庭走的是科举的路子,虽说是嫡出的儿子,但将军府因武立足,他日后却是从文。

只有二少爷林冷殇继承了大将军勇猛的性子,靠自己在战场上拼杀出军功,如今已是御林军副统领,前途不可限量。

这三位娘家兄弟里,最有出息的便是林冷殇。

因为大小姐跟林冷殇都是庶出,从小都是看惯王夫人脸色的,虽然也不见得有多亲近,比嫡出的那两位公子还是略好些。

林冷殇屋里伺候的通房丫头,大小姐自然也会高看一眼。

……

晚间,林悦然歇在了温姨娘院里,躺在床榻上,她却久久不能入睡。

此次提前回娘家,一是给祖母贺寿,实则婆母还交代给她一桩事。

徐家二房嫡出的小姐,出落的亭亭玉立,已到了适婚的年纪,婆母有意将她说与二少爷林冷殇为妻。

两家亲上加亲,往后徐家跟林家的关系便更上一层,这实在是一桩很难办的差事。

徐家跟林家本就门第悬殊,林冷殇虽是庶出,但有军功在身,前途无量,就是那名门望族的嫡出小姐也娶得,又怎会看上徐家的女儿。

虽说徐家如今已脱了商贾之流,配将军府还是太低了。

只是婆母既然提出来,她便只能应承着,只说先去祖母那探探口风。

……

还有一日,寿宴就要开席了,府里众人都忙碌起来。

府里的二小姐,二少爷,三少爷都到了适婚的年纪,是以这次宴请,宾客名单比以往都要多。

府里的长辈们都心照不宣,就着这场寿宴,给小辈们挑挑婚配对象。

有了这层意思在里头,府里的布景搭台子,就格外讲究。

晚间,夜幕暗下去,在众人的忙碌中,总算布置的差不多了。

薛少奶奶扶着王夫人,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点了几处让下人稍微改了改,才颇为满意的回屋歇息。


林冷殇书房内,项甲拎着本厚厚的卷宗进来禀报。

“主子,苏姑娘的事,查清楚了”

说罢,他将手上厚厚的卷宗递给林冷殇。

林冷殇打开卷宗,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清婉的信息。

生辰、年龄、家中成员,何时入府门,犯过什么错,得过什么赏,事无巨细。

他将卷宗大概扫了一眼,淡淡问到:“她近一个月,可有异常?”

项甲早就摸查清楚了,在主子身边待久了,一件事的重点在哪里,事办多了,自然知道。

便将苏世由引荐信入学堂的事,点了出来。

苏家在京无固定居所,无稳定谋生手段,哪来的银子入学。

引荐信由京城有名的大私塾先生所写,苏家与此人并无往来。

府外的事情好查,府内的事项甲却没发现有用的线索,只得将查到的信息如实禀报了。

“府内只从杂役婆子那打听到,苏姑娘二十几天前就被调离了三小姐处。”

“人是老太太发话,按照通房丫头的份例打赏了,命王夫人安排送过来的。”

“主子,会不会又是王夫人那边安排的人?”项甲推测道。

林冷殇对这个猜测不置可否,冷笑道:“原来是躲到我这来了”

他这个嫡母,还是那么肆意妄为,当他是当年那个不得宠的小庶子,竟将那些不入流的后宅手段用在他身上。

那日,王夫人唤他去琼华阁核对老太太寿礼的宴客名单。

去时,王夫人并不在厅内,这时他已心生警惕,约好的时间她不在,不在现场才更好施为,方便事后撇清关系。

厅里只有丫鬟招待他:“大夫人去老太太处请安,已在回来的路上,二少爷稍等片刻”

接着便有丫鬟端了精美的糕点,上了茶水来。

那日丫鬟们的打扮,过于精致好看了,厅堂上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林冷殇露出一抹狡黠的冷笑来。

他每日服用百草解,自然是不惧的。

小时候他不受爹爹宠爱,整个后宅又是王夫人一手遮天,即便聪明如他,找到了老太太这座靠山,也难防范王夫人的各种手段。

小小年纪选择去军中历练,一来是远离这个是非窝,二来是积累自己的势力。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一直留在将军府,是没有出路的。

这次他倒要瞧瞧王夫人玩的什么把戏,深入局中才能捕获关键线索。

夏日里,他赶路过来,确实有些渴了,那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他便顺着浅浅喝下几口。

不出所料,在厅里等着等着,他莫名的燥热起来,看到旁边候着的丫鬟,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豁然起身,抬腿就往外走,跟外头的项甲吩咐了几句,才又晃着身子慢慢往前走。

趁着这个机会,他想要的人,刚好一并拿下。

摇摇晃晃的走在回廊上,他远远的瞧见一位衣衫单薄的美人立在那里,微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如梦如幻。

待林冷殇走近了,秋月用一双含情脉脉的杏眸看着他,微微侧身行礼,露出白皙的肌肤来,她轻柔的唤了声:“二少爷”。

只让路过的人听了,酥进骨子里,这时的林冷殇看她,只觉风情万种,柔媚至极!

秋月缓缓起身间,一个没稳住,娇羞的跌进他怀里,他便顺势搂上她的腰,此后任由秋月牵引着进了个小房间。

小房间里,好大一张床,空气中弥漫着更重的迷香味,似乎还混着毒气。

好歹毒的心思。

林冷殇在房间内跟秋月虚与委蛇片刻,取了些迷香便强撑着毅力退了出来。

出了房门,他大阔步往前,直奔晓梦园。

项甲早在园子里候着了,见自家主子进来,他上去扶了一把,低声道:“那姑娘正准备沐浴”

“走,带我过去”

林冷殇便由项家领路,到了清婉的浴房门口,他转身朝项甲吩咐:“你到别处等着”。

他自己则抬脚进了浴房。

等那个眉眼弯弯,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孩出现。

那张笑脸,看起来熟悉又温暖,他回府第二日,在老太太处见到她时,便有了这番心思。

在她进门的那一刻,他的血液加速沸腾,在那浅浅的一笑里,彻底失控。

等醒过来,早已不见她的踪影。

只有地上旖旎的痕迹,证明着她来过。

经此一事,王夫人谋害他的手段,物证、人证均到手。

事毕往老太太那一摆,此后他的婚姻大事,便由不得王夫人插手半分。

……

清婉这边,因为一直没能成功侍寝,王嬷嬷过来提点的便很勤快,逼着她每日在梳妆打扮上费工夫。

走路时,腰要扭起来,说话时,声音要娇柔些。

按照王嬷嬷的吩咐,硬是将她打造成了一个狐媚子模样,可是二少爷,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这一日,王嬷嬷来的比以前早,她笑盈盈的进门道:“姑娘好福气,大夫人让您过去挑件蜀锦料子的成衣”

“那可是上好的料子,咱们小姐一年也做不了几件”

清婉心知多半有坑,便委婉的拒绝。

“奴婢谢夫人恩典,只是出身微贱,不配糟蹋那么好的衣裳”

嬷嬷像是没听见般,只顾唤了身边的小琴来,“快给苏娘子换个新发式,就用前日那款双发髻,额前溜着点头发”

说罢,她又亲自在妆匣中取了一大朵绒花,给清婉装点上。

左右打量一圈,才露出个满意的笑来:“嗯,差不多了,就是这个感觉”

清婉照了照镜子,活脱脱一个魅主的小通房模样,还学的是那钩栏样式。

不知道,这又是要演哪出。

待来到王夫人的琼华阁,嬷嬷先领着她进了一个小偏房,衣柜旁的架子上确实挂着三件成衣。

第一件:绿色为主,点缀着小黄花,衣型偏瘦,充满书卷气息,这一看就跟二小姐很配。

第二件:绣着大朵大朵鲜艳的石榴花,领口偏低,看着热情奔放,衣型跟她倒是匹配。

第三件:青灰色,只有零星的几株兰花叶点缀,她倒是能穿,只是颜色不像她这个年纪能驾驭的。

说是挑选,其实只有一件是专门给她的。

也是,她一个小通房,哪配浪费这么多上好的料子。

嬷嬷将第二件取下来,在清婉身上比划着,“我看这件跟姑娘很配,这鲜艳的颜色,衬得你人比花娇”

清婉便顺势选了那件,“嬷嬷好眼光,那就这件了,您给我包起来,我先去夫人那谢恩”

嬷嬷却不急,继续比划着:“急什么,你先试试衣服,穿着去给夫人谢恩,岂不显得诚意”

清婉推脱了几次,拗不过嬷嬷的热情,到底是换上了那件石榴裙。

红彤彤的颜色,衬得她气色格外好,如果领口不是那么低,这可真是件好衣裳。

清婉换好衣服,嬷嬷又将她的发髻理了理,才领着她去王夫人处谢恩。

不巧,倆人在走廊上遇见了贵客,王夫人正陪着宁国公府的国公夫人朝这边来。

走廊上空间有限,她便同王嬷嬷退到一边,侧身屈膝行礼,原本给主子们让道,在原地行礼即可。

但王嬷嬷却在主子们到跟前时开口:“奴婢给国公夫人请安”

国公夫人本来没瞧他们,王嬷嬷这一开口,她便往这边看了一眼。

苏清婉的打扮,确实让人眼前一亮,这衣服领口本来就低,这么躬身一行礼,越发的显形了。

这发式不仅溜着头发,还别了一朵艳俗的大绒花,十足的勾栏样式。

王夫人见她的眼神落在清婉身上,便顺势尴尬的在一旁介绍:“这是我们家殇儿屋里伺候的”

清婉不敢做声,不敢抬头,只能把膝盖再往下压一压,把行礼的规矩做足了。

这一身装扮,在国公夫人眼里瞧着,已然是一副轻狂浪荡样,若再开口说话,指不定怎么误会她。

王夫人接着又补充道:“殇儿是个有主见的,先前老太太安排过去的竟被他发卖了出去,这个是他找老太太主动求的”

国公夫人虽没说什么,表情已经露出鄙夷跟不满来。

通房丫头都是长辈们安排,给少爷初通人事的,还未大婚,长辈一般都会安排规矩懂事,相貌普通的。

等新婚妻子进了门,才不影响小两口的感情。

这个通房看起来,一副魅惑轻佻的模样,还是少爷主动求的,多少有些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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