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康睿秦莲秀的其他类型小说《郡主甩了权臣后,前夫全家火葬场康睿秦莲秀全文》,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因为一场意外,他失去了他的妻子。康睿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孙谦夺了他手里的酒杯,低声提醒:“注意言行!”康睿苦涩的放下酒杯。外面突然锣鼓震天,新郎官迎娶新娘子回来了!康睿心中顿时绞痛,像有人用钝刀子一寸一寸割开他的血肉,他有千言万语想说,他有天大的冤屈。此刻却只能像个小丑一样,看着她被别人牵着红绸,跨过门槛,一步步被带进别人家里。康睿看到那片红,只觉得头嗡的一声,昏了过去!周围顿时一片骚动。“康大人!康大人您怎么了!”“康大人!”林清远没动,看眼钟福。钟福立即会意,快速将人抬下去,请了太医。宋初语透过红绸看向林清远:“怎么了?”“回郡主,已经处理好了。”林清远松口气,一直紧绷的心情因为这个小插曲放松下来。不管郡主为什么,今晚就会见分晓...
《郡主甩了权臣后,前夫全家火葬场康睿秦莲秀全文》精彩片段
就因为一场意外,他失去了他的妻子。
康睿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孙谦夺了他手里的酒杯,低声提醒:“注意言行!”
康睿苦涩的放下酒杯。
外面突然锣鼓震天,新郎官迎娶新娘子回来了!
康睿心中顿时绞痛,像有人用钝刀子一寸一寸割开他的血肉,他有千言万语想说,他有天大的冤屈。
此刻却只能像个小丑一样,看着她被别人牵着红绸,跨过门槛,一步步被带进别人家里。
康睿看到那片红,只觉得头嗡的一声,昏了过去!
周围顿时一片骚动。
“康大人!康大人您怎么了!”
“康大人!”
林清远没动,看眼钟福。
钟福立即会意,快速将人抬下去,请了太医。
宋初语透过红绸看向林清远:“怎么了?”
“回郡主,已经处理好了。”林清远松口气,一直紧绷的心情因为这个小插曲放松下来。
不管郡主为什么,今晚就会见分晓。
他何必太急。
“郡主请。”
宋初语颔首,抬脚迈进去。
告别过去,走向另一个未来。
……
手臂粗的龙凤红烛映衬着火红的摆设。
桂圆、花生洒满了床帐,长发被拆下一缕打成双生结。
“新郎官该掀盖头了!”
“对呀,新郎官不会忘了吧!”
“掀盖头!掀盖头!”
林清远被起哄着,手心微微发汗,他拿起挑干,挑开盖头。
林清远只觉得眼睛一花,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手掌宽的耳饰,琳琅满目的凤冠更是让他眼花缭乱。
多年以后,他还记得,他娶了一座金山回家。
多年以后,宋初语抱怨他只认金子,不看她的脸!
林清远没敢看郡主的脸,他往上看,凤凰晃眼,他往下看,平安锁更耀眼,落在床铺上,郡主手腕上层层叠叠的手镯更加璀璨。
林清远只能盯自己的脚尖,脸颊、耳朵一片通红。
惹的周围的小媳妇老嬷嬷们一阵大笑。
宋初语抬头,也被林清远逗笑了,她没见过这么拘谨的林清远。
宴席散的沥沥拉拉。
康睿早早被送走了。
喝的烂醉的其他人也被各自的小厮扶着上了马车。
房间内,蜡烛燃烧了一半。
宋初语摘下了凤冠,换成了浅红色的绸缎里衣,长发如水般垂落在地毯上。
微蕊为郡主捏着肩颈:“郡主累了就休息一会。”
庄嬷嬷帮郡主通发:“郡主戴了一天凤冠、珠钗,辛苦了。”
小丫头们放低了声音,忙进忙出。
宋初语半眯着眼睛,歪在榻上打盹,确实有些累了。
院外。
林清远有些忐忑,她会跟他说什么‘谢谢你娶了我,从此以后各过各的。’还是干脆不让他进去?
以郡主的身份,如果她冲他发难,他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慈安殿前,她的维护不是作伪。
林清远想到她塞到他手里的暖炉,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姑爷安。”
“林大人安。”
宋初语睁开眼睛看过去,翘起的睫毛缓缓扇动,挑起一池秋水,她双腿放下来,慵懒起身:“忙完了?”
林清远脸刷的一下红了,视线无措的落在距离她最近的扶手上:“忙完了。”
“洗漱了吗?”
“洗……了。”
微蕊突然有点想笑。
庄嬷嬷瞪她一眼,带着所有人出去了。
留下两人两两相对。
宋初语慢慢也有些尴尬,手指不自觉的放在椅背上,根根分明的数自己的头发。
林清远见状,深吸一口气,走过去:“需要梳起来吗?”
宋初语摇摇头。
气氛重新沉默下来,林清远不厌其烦的看宋初语‘数’头发,她的手指很白,头发很黑,莫名的,林清远想起马场上,她挽住缰绳的一幕,白的耀眼,黑的深沉……
宋初语莞尔,上京城从不缺有眼光的女子。
江筝也发现了,特意看了一眼,惊的拉拉郡主的衣袖:“是孟姐姐的花。”
宋初语点头,孟将军长女孟娇娘,熟读四书五经,才华可与男子相较,也是婚前婚后变化最大的贵女。
孟将军武将起家,却不喜女儿舞刀弄枪,一直将女儿娇养在闺中,孟娇娘也争气,手不释卷,才貌俱佳。
只是婚事坎坷,丈夫婚后不足五年过世,婆家非说她克死了丈夫,要她给丈夫陪葬。
她抵死不从,闹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出面查出陈家骗婚,她才逃过一劫,后来南下避祸,认识了林清远,开始了一代杀人不见血的黑寡妇生涯。
说林清远叛逆是真叛逆,他用女官。
或者说男女不忌,谁行谁上!
孟娇娘位列他名下十大爪牙之一。
这个名号是上京城给他们安的,宋初语觉得是混号也是对她实力的认同。
现在看来,孟小姐自始至终都很有眼光。
若不是两人身份悬殊,她都想做个媒,也好让护大夏百年安宁的人婚事幸福,子嗣绵长。
“郡主,那个风筝上也有好多花。”
“哪里?”宋初语见是康睿的风筝,瞬间移开目光,看会风景不好吗。
……
男子魁首,比的不止诗词,还有骑、射、礼、乐。
偌大跑马场上早已喧闹起来。
燕世子玉冠锦服,牵着马,被簇拥着出来,一眼便看到死对头身后的康睿:“康兄马术想必更不俗,否则蒋兄也不会说出你能带走花中之王的话。”
蒋怀明皱眉,在场谁不知道康睿出身不好,马都没有养过,何谈马术:“燕世子输了诗词不甘心?”
“说输言之过早,你看到结果了?”
两方人马互相对峙,毫不谦让。
曹昭安心躲在边缘看戏,丝毫不怕林清远作妖,因为他断定林清远也不会骑射,就林清远的家底,马都养不起,更何况射,撑死宰过驴和羊。
林清远确实没有,所以他站在曹昭身后当自己死了,没有参与的意思。
“康兄怎么不说话。”
众人的视线落在新科状元身上。
康睿纹丝不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到他面前。
以前的他这时候自然不敢跟世家子弟比骑射。
但婚后。
隔壁马场属于郡主,也是他的,他怎么会荒废此技,何况他后来还上过战场,这些人加起来未必是他的对手。
只是他懒得打这些人的脸。
“康兄是觉得马场小了?”
“康兄看起来可不像不通此道,蒋世子以为呢?”
曹昭看着站在一帮世家大族中的康睿,突然有感而发:“清远,他该感谢你。”虽说是被为难。
但谁不想要这样被为难的机会,也算是在上京城排上号了。
这里多少人想被为难还找不到门路:“诶,诶,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安静点。”
如果不是自己兄弟搅乱了科举局势,八大书院绝不允许别人瓜分他们的状元:“状元是不是要出丑了。”
林清远想飞远的诗。
“康兄不下场赛一局?”想为燕世子出头的人多的是。
“谁说康兄不下场。”
曹昭热情看戏,来了,来了。
林清远被他一把拽到近前。
“状元要下场了。”别从马上摔下来,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林清远掰开他的手。
“你猜状元几圈摔下来。”
他多闲,猜这个。
康睿也觉得这些人很闲,马场这么大,装不下他们吗!
揶揄的声音响起:“何必为难状元,状元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进学了,否则怎么考取状元。”
“哈哈,有道理。”
曹昭也跟着笑。
突然曹昭被点:“曹昭,给状元秀一个。”同进士出身,足够羞辱状元。
“我?”曹昭没想到有自己的事,他就是一个路人:“不行,不行,我马术不行。”说着就往外走。
被后面的人无情拦下。
林清远有雅兴看戏了,看自己‘东家’的戏。
“曹兄谦虚,街头遛马你头一份。”
“就是。”
“何止曹兄,我看曹兄的小厮也能上马射箭。”
曹昭急忙开口:“说我就行了,别提小厮。”千万别提,揭人不揭短,回头把马都毒死了怎么办。
“状元,跟我们曹县令赛一局?”
“不会看不起我们曹县令吧。”
曹昭想跑,几次又被撞回来:你还看戏,救我。
林清远:这是告诉你,有热闹不要往前凑。
曹昭:大哥,哥。
“康兄不会真想跟曹老弟的小厮比一场吧。”
“咱们让让康兄,就让他跟小厮比如何。”
“好,就怕康兄不乐意。”一阵哄笑。
“跟我比怎么样?”女子声音清灵悦耳,眼波流转间静谧绚烂。
所有人齐齐转头,只见女子素白的手指慢慢挽住蛟筋碾成的绳索,黑色缠绕在柔荑间,白的刺目,黑的深沉。
宋初语浅浅探头,骏马美人,平和美丽。
林清远!怎么可以是林清远,是谁也不该是他!明明这么好的初语是他的!该拥有这一切的人也是他。
康睿胸口像被大石压住,只要一想,就呼吸不过来,甚至憎恨这个地方,带走了属于他的所有!
安安……
赌场里喧哗吵闹。
林清远将郡主护在身边:“要不要出去等?”
“一起。”她想看看,如果这是场阴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谁想对付安国公府,皇上?一个她姑姑送权利都没能握在手里的废物,有那个心机?
康睿慢慢的靠近,试图距离她更近一点。
林清远随便选了一个位置。
宋初语还记得身后的异常,故作不经意的回头,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了康睿。
康睿一怔。
宋初语却像没发现一样,目光公平的从所有人身上掠过,包括康睿,又转回头去,看林清远下注。
康睿像被堵住嘴的葫芦,一时间忘了该有什么反应,她看到他了,却只是像看所有陌生人一样从他身上掠过。
他成了茫茫人海中普通的一个,眼里没有爱恋,没有倾慕,甚至没有冷漠的恨。
康睿突然忘了自己在哪里,怎么走路,他茫然的看着宋初语,觉得自己活着又没有,周围像梦境一样坍塌的向他涌来,比恨他更让他无措的是漠然。
初语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初语的生命里没有他。
可,他们怎么可以陌路。
康睿不自觉的向前,他迫切的想让她再看看他,她真的不记得了吗?她说过的一见钟情忘了吗?
赵荣急忙拉住康睿:“对不起!对不起!我兄弟不是故意的,抱歉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转头瞪向康睿:你干什么!撞人身上了。
康睿惊出一身冷汗,他在干什么!差一点他就碰到初语了!碰到安国郡主,以他现在的身份会有什么下场!
“你怎么了?我们出去?”
康睿摇摇头,麻木的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站在了宋初语身后,想多看看她。
“买定离手!”
林清远已经开局。
宋初语心中越发冷寒,他的目光像苍蝇卵一样令她恶心,上辈子的婚事,她自认倒霉,但一个找上门的妻子,认成嫂子!
呵,嫂子!亏他们想的出来!出于什么目的没有说实话,如果是顾念她的身份,怕安国公府报复。
那么现在呢?她没有嫁给康睿,康睿上辈子以为秦莲秀死在了大灾中。
可现在他应该知道没有,得知妻与子没有死,自己又没有死乞白赖的嫁给他,没了自己这个绊脚石,他不该情深义重的去寻妻子,庇护他们一生?
但现在城西的难民都走完了,她怎么还没听说状元感人肺腑的寻妻故事?
宋初语还等着看他们夫妻情深呢。
康睿突然见前面的人不对劲,猛然扣住那人的手腕,手掌利落劈下,夺过了他手里的的钱袋子。
那人立即高声大叫:“你敢偷我的钱袋子!”
康睿不为所动,看向正好转过头的郡主:“这位小哥,这是你的吗?”
那人见事不好,挣开康睿的钳制转身就跑。
林清远伸脚一绊,那人瞬间栽在地上。
赌场维持秩序的人来的很快。
“谁他妈在老子的地方闹事!”
“大爷们继续玩,别让小毛贼扰了兴致。”
说着询问了周围的人有没有什么损失,确认没有人,将小偷拎起来,绑上绳子拖走了。
周围人摇头感慨:“在勇爷的地方偷鸡摸狗,不是找死。”
别苑后宅,花团锦簇,娇客们早已列席。
老夫人们带着儿媳聚在一起看戏。
小姐妹在花园扑蝶。
正堂主位上。
长公主牵着宋初语的手,语重心长:“你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该亲上加亲才是,太后偏偏……”
宋初语笑而不语,有本事,大点声音说。
她姑姑并不是皇上生母,太后嫁入皇家时,先皇已有五十,姑姑一生不曾生育。
“要我说你们最合适,如果你坚持,太后还不顺着你。”
皇上欲亲政,只想了一个求娶太后侄女的主意吗?一如既往的无用,难怪后来被齐王取而代之:“姐姐,您说什么呢,皇上一直拿初语当妹妹。”
长公主老脸尴尬:“你看看我,老了,老了。咦?外面怎么那么热闹?”
“回长公主,是前院的风筝落后院来了。”
在场的老夫人们笑了:“这些孩子们呀,一刻都等不了。”
长公主也笑着,松开宋初语的手:“都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玩的,快去看看可有喜欢的风筝,不用陪我们这些老骨头了。”
“长公主才不老。”
“就你嘴甜,难怪太后喜欢,我都喜欢。”
……
与前院一墙之隔的后院内,早已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风筝。
有的落在树梢上,有的落在花圃间,有的被丫鬟们捡起,整齐的放在石台上供人挑选。
这是秋霜宴的老节目——飞翼。
未婚男子将未落款的诗、画提在风筝上,风筝飞过高墙,供墙内未婚女子品读赏鉴。
女子可挑出喜欢的将手里的绢花别在风筝上,每位女子手里三朵绢花,得到绢花最多的风筝,可从花海别苑带走一盆花中之王。
这是男子的荣耀,也是女子的眼光。
宋初语的到来,让园中静了一瞬。
众女心中复杂,唯恐她挑中了自己欣赏的,又唯恐她挑不中自己欣赏的。
众所周知,安国郡主虽然自我张扬,但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眼光绝对不俗,她若看不中岂不是显得自己都没眼光。
江筝跳脱的迎上来,手里的绢花只剩两朵:“郡主一路看过来,可有喜欢的?”
宋初语帮她摘下发丝上的花瓣:“都还好。”
“郡主,敷衍。”
“又有风筝过来了。”
……
曹昭一转眼就看不见林清远,吓得赶紧找过来:“你干什么,吓死我了。”看清他在的地方,也能理解。
地上的风筝多种多样,笔墨都是铺好的。
“走了,新科状元来了,我带你去看看。”
林清远不动了。
曹昭看看地上的东西,再看看他:“你不会——”顿时跳脚:“我不干!”
林清远将曹昭拎上前!“我念,你写。”
曹昭不,他的字丢人现眼。
林清远不介意,已经把他拖过去。
菊园门口突然一阵骚动。
一些人停了笔,议论声此起彼伏。
“是康睿。”
“他身边的是——易老先生?”
更多的 人停了笔,去迎易老。
曹昭想跑。
又被林清远‘请’回来。
曹昭苦啊:“林兄,状元都来了,我就是写也是凑数,再说,我的字真配不上你的诗。”
林清远坚持,却也看眼门口,此人他当然知道,或者说所有参加科举的人,他都研究过。
林清远收回目光,磨好墨把笔塞曹昭手里。
林清远念一句,曹昭苦哈哈的写一句,狗爬一般的字,还糊了一片。
康睿站在人群中,君子如玉,温文尔雅。
易老语重心长的看着他:“别总想着卷宗,多和同龄人交流交流。”老人家说完将得意门生交给至交的儿子走了。
“恭送易老。”
曹昭赶紧把最后几个字写完,脸都绿了。这下全上京城的女眷都知道他写字丑了。
“既然是新科状元,文采定然不俗。”人群中有人挑衅。
康睿好像没听出来,客气拱手:“不敢当。”
昌侯府蒋世子有些不悦,康睿是他带着的人。
说话的人毫不畏惧,谁还不是上京城的世家:“我等久慕康状元才华,不如作诗一首,让我等开开眼。”
蒋世子刚要开口。
康睿温和的上前一步:“在下献丑了。”
曹昭瞬间看林清远一眼,深觉自己小厮被别人的气度比下去了,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家以下犯上,穿的灰不垃圾的属下,简直没得比。
林清远神色淡淡:“看我干什么?墨干了吗?”
“我立即吹。”
林清远颔首,曹昭有一个优点,听话、识相。这也是他选中他的原因。
不远处,新的风筝早已铺好,笔墨都已经浸润。
周围围了一圈人。
林清远也走了过去。
康睿提起笔,犹走龙蛇,笔锋锐利:
零落己身不枯荣,
孤高临渊定寒霜。
不隐世外青绿处,
犹见江山锦满园。
“好!好字!“
“孤高临渊定寒霜!”
“不隐世外青绿处!”
“好诗!”
曹昭从人群中冒出头,生无可恋:我们是不是完了。
林清远将他的头请回去:“你吹干了?”有功夫凑热闹。康睿如果没两把刷子能从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
只是,他在诗词上的造诣似乎精进了不少。
蒋世子挑衅的看向燕世子:“不知燕公子是准备了诗还是画?”
“不劳蒋世子操心。”
“我是不操心,毕竟该操心的是康学士,不知道一会怎么把花王搬回去。”
周围一片笑声。
康睿慢慢放下笔,对四周的一切没什么感觉,高位坐久了,已经不习惯这样的热闹。
他记得,他是在去护国寺的路上,那段时间因为国务繁忙,很久没有去见安安,他连夜套了马车去见她。
睁开眼时,却被簇拥着告知中了状元。
简直荒谬,他的一生坦荡没有遗憾,亦不思少年。
可说到遗憾,康睿有一个,安安。
他那位老了老了跟他闹脾气的娘子。
虽然他实在无法沟通,但既然她介意,有些事,这辈子她永远不用知道了。
想到自家让人头疼的娘子,康睿又好气又想笑,一个秦莲秀而已,就闹的不可开交,当真是越活越回去。
谁家一大把年纪的当家主母像她一样,为个女人跟自家老爷闹成这样,就她被纵的无法无天。
尤其安安出家的那天,他气的头昏脑胀,险些吐血。
他待她哪点不好,何曾负过她,她闹脾气打杀了秦莲秀身边的管事嬷嬷,他说什么了!
结果,她丝毫不见他的真心!
康睿有时候真气她!
知道自己重生后,怄气的想着干脆不娶她,看谁还受得了她的脾气,谁家能这么纵着她的性子。
康睿想着想着便气的发笑,算了,始终是自己的娘子,虽然脾气大、又娇气,可最得他心,以后多教一教,好好开解,总会好的。
康睿将风筝放好,想着她应该没有来,她最讨厌参加这些宴会。
康睿脸色多了抹温柔,若知道他写诗给其她女子看,又要闹了。
……
“哎呀,这个风筝上的字好丑。”
宋初语刚要看一眼。
一支风筝慢悠悠的落在她脚边,上面的诗,再熟悉不过。
零落己身不枯荣……
宋初语立即撇开头,收回脚,沾一下都恶心。
刘雅风走过来,弯下腰,捡起风筝:“咦?”显然认出来了,慌忙看眼郡主。
宋初语已向江筝走去:“怎么个丑法?”上京城有不少康睿的诗稿,刘雅风能认出并不稀奇。
江筝将风筝扔下,简直一言难尽:“太丑了。”
宋初语看到狗爬一样的字,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唇角抽搐,这是字?
“他画幅画也比写首诗强吧。”
宋初语点头,刚想吐槽两句,想到什么亲自弯下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风筝。
敛香入枝骨,
风魄不慕春。
杀尽万千色,
独尊一支魂。
“郡主,快扔了,你也不怕脏了手。”
宋初语的视线还在这首诗上,神色温柔,想不到他还参加过秋霜宴,上京城的贵胄真应该庆幸,这时候的他羽翼未丰,尚不曾兴风作浪:“诗还是可以的。”
“啊?”江筝忍着眼瞎的风险,辨认一遍:“敛香入枝骨……独尊,桂花和芙蓉也很好啊,怎么能说独尊呢?”
“或许,只是他的所想呢。”
“那我不那么想,我就觉得不好。”
“你当然可以那么觉得。”宋初语转身,拿过侍女手中的绢花,折断了绢花上自己的印记,将花别在风筝上。
曹昭写的吧,应该就是那个文笔不通的小县令。
现在想来,恐怕不是曹昭选择了林清远,而是林清远在上京城选中了曹昭,然后借助他父亲在上京城的身份,最快在地方打通局面。
若是林清远自己入仕,以他的身份,无论想在上京城立足,还是在地方上实行他的政策,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以他的身体条件他耗不起。
江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做什么?”
“嘘。”宋初语将风筝妥帖放好。写字的人是幸运的,让他父亲本做到头的官职,因为某个人一升再升,更不要提他本人了,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后来谁又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江筝跺跺脚,郡主不提醒,她也不会说出去,太丢人了,这样的字根本配不上郡主的绢花。
宋初语不那么觉得,只是林清远未必想出这个风头,所以她折了印记,否则他来过上京的事就瞒不住了:“我们去那边看看。”
赶紧走,免得让人看见。
宋初语再绕回来时,发现她的绢花旁别了另一支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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