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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青琉落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金玉楼里,掌柜的看到云轻同江暖,立马热络的上前接待。“掌柜的,前些日子我看中的那套头面,拿出来给我家暖暖瞧瞧。”“好嘞,两位贵客稍等。”“你再瞧瞧,还有什么喜欢的,表姨送你。”“表姨,我还真不缺这些。”江暖笑笑,心里是暖暖的。即便云轻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定是心疼自己的。心疼江家娇养的女儿,出嫁半年就要养别人的孩子,心疼她不能生育,心疼她要接受丈夫妾室外室一个又一个。“暖暖啊,其实表姨活到这个年岁,早就看透,这男女情爱,都是镜花水月,你看这金子,多好看;还有这玉镯子,你是聪明人,听得懂表姨的意思,对吧!”“是啊,表姨,你说的我都懂,我自己痛快,要比什么都好。”江暖点头道:“表姨,若是我真的还耽于情爱,怎么会来找你呢?”云轻一愣,但也立马...

主角:谢世韫江暖   更新:2024-11-28 2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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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世韫江暖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青琉落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玉楼里,掌柜的看到云轻同江暖,立马热络的上前接待。“掌柜的,前些日子我看中的那套头面,拿出来给我家暖暖瞧瞧。”“好嘞,两位贵客稍等。”“你再瞧瞧,还有什么喜欢的,表姨送你。”“表姨,我还真不缺这些。”江暖笑笑,心里是暖暖的。即便云轻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定是心疼自己的。心疼江家娇养的女儿,出嫁半年就要养别人的孩子,心疼她不能生育,心疼她要接受丈夫妾室外室一个又一个。“暖暖啊,其实表姨活到这个年岁,早就看透,这男女情爱,都是镜花水月,你看这金子,多好看;还有这玉镯子,你是聪明人,听得懂表姨的意思,对吧!”“是啊,表姨,你说的我都懂,我自己痛快,要比什么都好。”江暖点头道:“表姨,若是我真的还耽于情爱,怎么会来找你呢?”云轻一愣,但也立马...

《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金玉楼里,掌柜的看到云轻同江暖,立马热络的上前接待。

“掌柜的,前些日子我看中的那套头面,拿出来给我家暖暖瞧瞧。”

“好嘞,两位贵客稍等。”

“你再瞧瞧,还有什么喜欢的,表姨送你。”

“表姨,我还真不缺这些。”江暖笑笑,心里是暖暖的。

即便云轻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定是心疼自己的。

心疼江家娇养的女儿,出嫁半年就要养别人的孩子,心疼她不能生育,心疼她要接受丈夫妾室外室一个又一个。

“暖暖啊,其实表姨活到这个年岁,早就看透,这男女情爱,都是镜花水月,你看这金子,多好看;还有这玉镯子,你是聪明人,听得懂表姨的意思,对吧!”

“是啊,表姨,你说的我都懂,我自己痛快,要比什么都好。”

江暖点头道:“表姨,若是我真的还耽于情爱,怎么会来找你呢?”

云轻一愣,但也立马笑开。

也是,自己在江家人眼中,也就是个离经叛道的存在。

江暖还真一眼就看中了云轻口中的头面,除了这头面之后,她还看中了几件金饰。

就在掌柜的把所有东西都装好,江暖跟云轻准备离开之际,她看到了沈安安。

带着侍女的沈安安,闲步踏入金玉楼。

她一身白衣,青丝挽成发髻,只用一根玉簪别着。

江暖想走,但是云轻可不依了。

“暖暖,自从你嫁入将军府,表姨也难得同你出来逛逛,一套头面不算什么,我看那一排的簪子,都不错,要不,再看看?”

“表姨,算了吧,这买的够多了,我那妆奁里,可真不放不下了。”

江暖知道沈安安是知道自己的,她方才进门时,看到自己,不就还愣了一下吗?

“前些日子,我那大女儿打碎了我一根镯子,还被我骂了一通,哎,现在想想,十岁的小姑娘,我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江暖顿了顿又说道:“方才只顾着给自己买,那小姑娘可爱美了,是该给她买点东西。”

“暖暖,你这个死心眼的,这又不是你生的,下那功夫做什么?”

云轻虽不知为何江暖故意提及养女之事,但还是顺着江暖的话应道。

“她在国子监被人欺凌,还怪我不给她穿金戴银,哎,后母难为,这是穿戴的问题吗?我那养女啊,哎,也不知道之前是跟在谁的,肚子空空,自然不讨人欢喜。”

江暖说的并不大声,但沈安安听到了。

“那便更不该买什么东西了,以免长了她的虚荣之心,走吧!”

云轻拦下江暖,故意说道:“你那养女我见也见了,说她几句便生反意,她也就那张脸好看些,只是就靠脸跟身段,难登大雅之堂,我在的这些日子,帮你调教调教,就是要给她些苦头吃了。”

江暖跟云轻说着话,走了出去。

沈安安拧着眉头,连小二的招待都没有听进去。

她的篱姐儿,要被江暖蹉磨了!

江暖跟云轻出门进了马车,也不急着走,没一会儿,就看到沈安安从金玉楼里走出来了。

“看她的样子,这是去兵部的路吧!”

马车跟着沈安安雇的马车一路,过了沈安安暂住的客栈,最后云轻开口说道:“这外室,是准备去找陆逊了!”

“嗯。”沈安安坐不住了吧,那这一回,是不是提早进了陆家呢?“回去吧,我想陆家马上又要添人了。”

回了陆家,江暖在前院就看到了陆瑶同余氏。

见过礼后,江暖便同云轻回了自己院子,完全没有理会余氏同陆瑶脸上的不甘神色。


“人之初,性本善……”

江暖与陆宝依并排坐着,轻缓地念着三字经,她一句,孩子一句。

春雨跟秋霜安静守在身边,等着江暖差遣。

至于陆长意,赵嬷嬷的孙子成了他的小厮,又有松香跟柏翠顾着,江暖也由着他不听自己启蒙。

“放开我,你这个老虔婆,赶紧放开我,我让母亲把你乱棍打死。”

院外,孩子狰狞的咆哮搅乱了早上的清净。

“春雨,去看看。”江暖皱着眉头吩咐道。

“小少爷,你这般年纪,却如此顽劣。老奴虽是下人,但是无端被冲撞不说,还要被你咒骂!”

春雨尚未出门,陆长意已经被一位老妇人拉着手臂拽进了屋子。

“孙嬷嬷,少夫人,孙嬷嬷回来了!”

江暖已经听到了,她站起身迎了上去。

“放开,母亲,这个老虔婆拉的我好疼,母亲救我!”

“孙嬷嬷,放开他吧!”江暖看了一眼张牙舞爪的陆长意。

“您老终于回来了!”

“少夫人,这孩子……”孙嬷嬷依言放开了陆长意,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长意狠狠踩了一脚。

“来抓我,你抓不到我,呸~”

江暖脸一沉,看着陆长意得逞后立马转身跑开,不由握紧了拳头,但片刻之后就放开。

“松香,看着小少爷!”

孙嬷嬷也是一脸沉闷,她不过回家一月,这孩子自家少夫人就管不住了吗?

“少夫人,孩子还小,若是不严加管教,日后……”

“桂喜,带宝依回屋,秋霜,孙嬷嬷才回来,你让人去把嬷嬷的屋子清扫出来。春雨,还不给嬷嬷上茶。”

江暖按捺下对陆长意的不满,再见孙嬷嬷,她不由心情激动。

上辈子,沈安安进了陆家后没多久,孙嬷嬷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可恨她那个时候忙着教养孩子,陆家内务,竟被陆逊三言两语带过了。

现在想来,或许嬷嬷比她聪慧,是意识到了什么,才死于非命的啊!

“嬷嬷,孩子还小,你看他跳脱性子,怎么定的下来。”

江暖故作随意道:“江家的孩子,四岁的年纪不也是上树下河淘气着吗?”

“这怎么能跟江家的孩子比,江家的孩子可不会冲撞下人还辱骂下人。少夫人,老奴一把年纪了,家里孙儿都比这孩子大,今日可真是……”

孙嬷嬷说着,捶了捶胸口,一副气愤又无奈神色。

“嬷嬷,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气什么?”

江暖上前扶过孙嬷嬷,调侃道。

“孩子各有各的脾性,你看宝依,不就早慧吗?男孩子么,就是这般跳脱的。”

“少夫人,老奴是……怜惜你啊!”

对上孙嬷嬷感怀万千的眼神,江暖直觉心口堵得慌,但不忍孙嬷嬷为她担忧,还是笑笑开口:

“嬷嬷,我又没什么,四个孩子,两个都大了,也无需我多做什么,小的两个,女儿乖巧,儿子虽然顽劣些,但只要不外出闯祸,就好了。”

“少夫人,这都挂在你名下的孩子,若是真的闯祸了,就是你的不是了。”

孙嬷嬷叹息道:“少夫人,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才多大年纪,四个孩子,四个孩子啊!”

听着孙嬷嬷为自己心疼的话语,江暖倒是不以为意。

“嬷嬷,累不累,要不先去休息,有你在我身边,我这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样。”

孙嬷嬷归来,江暖院子里便是热闹了几分。

下午陆逊回到院中,身边跟着脸颊泛红的陆篱篱。

陆篱篱被人打了!

昨夜偷欢又出了火灾的事情,让陆逊有些困乏,加上如今将沈安安安置在了客栈,他心里有些不安,并不想来找江暖。

可是陆篱篱被人打了,被宫中的皇子伴读打了,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恼火。

“母亲,你要为我做主啊!”

江暖看着玉容微瑕的陆篱篱,再看板着脸的陆逊,一头雾水。

“夫君,篱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尚恩打我,我知道一定是左千姿示意的,她嫉妒我被昭阳公主看重。”

陆篱篱愤愤道:“母亲,王尚恩的爹是国子监祭酒,你帮我找人教训一下他吧!”

江暖震惊,陆篱篱的意思,是要报复回去?

“夫君,你也这样想?”

“暖暖,篱篱是个孩子,想的简单,只是,还请夫人想个法子,今日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明日若是其他人呢,我看到篱篱这样,我做父亲的心里也不好。”

“我可怜的篱篱啊!”江暖拉过陆篱篱的手,轻轻摸着她的脸。

“夫君,我一个后宅妇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如那日有空,请这位王大人来府上坐坐?”

“你与王大人是同僚,他总不会不给你这个面子的。”

江暖一脸真切,再看着陆篱篱道:“篱篱,你的祖父,曾祖父都是大将军,你爹也是骨子里流着将门的铁血,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相公,你说对不对?”

对上江暖期许的眼神,陆逊懊恼却又只能点头。

“暖暖说的没错,是该同王大人说说。”

“看,篱篱,你们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会替你们做主的。”

陆篱篱眼神有些困惑,但还是冲陆逊开口道:“爹,你可以的对吧!”

“自然可以!”陆逊的声音有些高了。

江暖知道陆篱篱质疑的语气戳到陆逊心窝了,他哪有什么底气哦!

“篱篱,若是你害怕,母亲就托人先跟宫中告假,等你爹找了王大人之后再去?”

“不,我不告假,若是我不在公主身边,以后怕没有我的位子了。”

陆篱篱回绝的坚定,“母亲,父亲,我能忍的,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帮我解决问题的。”

“篱篱,不用担心,昭阳公主定会庇护你的。”

江暖鼓励安慰着陆篱篱,她给过提醒了,可以不去,也可以告假,陆篱篱不肯的话,她有什么办法呢?

陆逊总觉得有些不对,下意识看向江暖。

感受到陆逊的眼神,江暖顺势回望,满眼星光。

陆逊报以宠溺浅笑,她满眼爱意,在她眼中,自己是个伟岸大丈夫,所以才相信他吧。


晚上陆逊的到来,江暖一点也没有意外。

祖母离世,她守孝三年,待出孝期已经二十岁了。江家巨富,虽是皇商,但地位比不上世家。

而陆逊,丧妻的世家公子,虽在京中只是一个枢密院的文官,却有着大将军府的世勋。他丧妻,三十岁的年纪,却也依旧风度翩翩。

在他有预谋的算计下,她动了心,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陆逊当续弦。

家中有一对陆逊前妻崔氏生的孩子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还有陆篱篱,陆知安两个外室生的孩子也被接进了陆家。

她也是被成亲的喜悦重冲昏了头,想着两个孩子跟四个孩子,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是吗?

可是,她怀孕,小产到不孕,全部都是算计,就为了让她把两个外室的孩子记在名下啊!

陆家就是满是淤泥的烂坑,她可不想身陷其中了。

“夫人,你今天责罚了篱篱?”

陆逊的开口让江暖思绪回笼。

“不错,夫君是来兴师问罪吗?”江暖冷淡地开口。

“篱篱做出偷窃之事又损坏了皇后娘娘赏赐的玉镯,我若是不罚她,便是进了宫,她也会行差踏错。夫君觉得,我罚错了吗?”

陆逊不由意外,自从江暖小产又不孕之后,她明显沉默了许多。

不过想想,那江家能从普通商贾成为皇商,与宫中贵人也有交情,江家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温顺乖巧的。

“夫人罚的没错,篱篱昔日无人管教,性子野了些,日后还请夫人严加管束,让篱篱能够走上正道。”

“夫君,我有个问题想请夫君解答。”江暖皱眉道:“篱篱跟知安的生母,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篱篱会有这等不问自取的行径?”

“你问这个做什么,一个外室,早就不在了。”

江暖看到陆逊神色有些细微紧张,心中鄙夷,沈安安活的好好的,还等着孩子成材,让她挪位呢!

“若是她还在,我倒真想问问,女子重德,篱篱认我为母亲才两个月,却能做出这等事情,显然是对母不敬,私德有亏;但是知安,得体聪慧,莫非昔日在外面,他们生母,重男轻女?对篱篱不管不顾?”

“夫人言重了,斯人已逝,还请夫人慎言。”

呵,便是说一句都不能,沈安安就那么金贵吗?那养在外头又算个什么?

“夫君倒是给句话,那这些孩子,是否都由我教养?便是做错了,我也能责罚?”

“那是自然的。”陆逊点头道。

“你让知安去修复那皇后的玉镯,是不是有些……知安还是个八岁的孩子。”

“知安虽然才八岁,但是他才思敏捷,夫君,若是可以,我还打算替知安请名师,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少年有成,未来可期;他就像一块璞玉,只要精心打磨,定能成为美玉的。”

陆逊的神色舒缓了下来,显然江暖对儿子的夸赞让他很是舒心。

“那就有劳夫人了。那镯子,交给他修复,也定能锦上添花。”

“夫君,今晚……”江暖看了看天色,故意低眉问道。

“今夜还有些公务,夫人请先歇息,放心,忙完了为夫会过来的。”

江暖有些遗憾道:“那……夫君切莫以身体为重,不要过多劳累。”

上辈子,自己因为陆逊不来她屋中,甚是自责。

但是这辈子,她巴不得离陆逊远远的,他不是要为沈安安守身如玉吗,那她就成全他们!

翌日早上,江暖梳妆整齐,几个孩子都来请安了。

“母亲。”

江暖的视线从几个孩子身上扫过。

陆篱篱眼下发青,一副熬夜模样。

陆知安神色平静,倒是坦然姿态。

崔氏的那一对龙凤胎,儿子陆长意胖乎乎的,女儿陆宝依却是瘦弱的很。

四个孩子都让她管束也才两个月,对于孩子们不甚亲近的样子,江暖并没有太在意。

“知安留一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等到屋里就陆知安同伺候的书童,江暖缓缓说道:“知安,那镯子可送去修复了?”

“回母亲的话,已经送去了金宝轩,母亲放心,做成之后,定看不出一丝破绽。”

“如此便好。”江暖点了点头,“方才见你姐姐,神色憔悴,想来定是挑灯抄那《女诫》,知安,母亲便非与篱篱过不去,你懂吗?”

“母亲是为了让姐姐性子沉稳些,我想姐姐也一定能懂母亲的良苦用心。”

“如此最好,知安,你先回去歇息,稍后我再去看看篱篱,若是写的差不多了,这事便算了,她也该有记性了。”

“儿子告退。”

陆知安走后,江暖便去了陆篱篱屋中。

“母亲。”陆篱篱显然还对昨日江暖的责罚心有不忿,喊得也有些不情不愿。

“如此不情愿,看来你是根本就不想认我这个娘了。”

江暖也不惯着:“亏知安还为你说好话,又将玉镯送往金宝轩修复,你若是如知安那般懂事,我倒也能省点心。”

陆篱篱的性子,本就有些骄纵,江暖深知她的脾性,故意说道。

“母亲看来,只喜欢弟弟,并不喜欢我。”陆篱篱不耐道。

“我见你神色憔悴,本想免了你抄写之苦,也是知安说,让你写女诫,是让你能性子沉稳些,篱篱,你也让你弟弟失望了!”

江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语般道:“若是就他一人,我也能省很多心吧!”

说完这话,江暖失望般看了看陆篱篱,转身离去,却也看到了陆篱篱眼中的不忿神色。

才回到屋中,下人来报,婆婆余氏,请她过去。

“崔家那边,马上就是老夫人八十大寿,如今长意跟宝依都在你膝下养着,也都唤你一声母亲,江暖,这贺礼,你准备一下吧。”

上辈子也是这事,江暖想着礼不能轻,便自己出钱去买了枚玉如意当贺礼。

重活一次,让她出钱,那就得想想后果了。

“好啊,我的嫁妆中,正好有一件拿得出手的寿礼,娘放心,我是陆家少夫人,不会让陆家被崔家看轻的。”

那来自南海的珍珠绣成的万寿屏风,昔日曾为人围观。

陆家用新妇的嫁妆拿来给崔家送贺礼,这事闹开的话,丢的就是陆家的脸。

这辈子还想要她来接手亏空的内务,怎么可能呢?


陆瑶在江暖屋里看首饰的时候,陆篱篱也回来了。

姑侄两人似乎有着一致的审美,对着江暖那些首饰亮眼冒光。

“篱篱,你年纪小,这些不适合你。”

陆瑶同陆篱篱对着同样的耳饰起了争执。

“姑姑,我是公主伴读,平日里都是素净的很,我这可是顶着陆家的脸面啊!”

江暖不紧不慢的匀着茶,看着陆瑶同陆篱篱争闹。

“篱篱,这你就不懂了,你再穿金戴银,到宫里去,都显得寒碜,倒不如啥都不戴。大嫂,你说是不是?”

被点到名字了,江暖这才开口道:“篱篱的确用不上,篱篱,与其在这些方面着手,还不如想想,若是太傅家的孙女也进宫了,昭阳公主,是不是会偏心。”

上辈子,陆篱篱也遇上这事。她是怎么做的呢,小到宫中内侍,再到昭阳公主身边的乳母,都一一打点。

为了陆篱篱能在昭阳公主身边得脸,也求没落的陆家不被其他公主皇子的伴读排挤。

陆篱篱应该也感觉到了吧,陆家的女儿,其他人都看不上。

“母亲,左千姿是太傅孙女,同昭阳公主一般年纪,她二人自小认得,她要是来了,我是不是就要被昭阳公主遗弃了?”

陆篱篱有些急,“母亲,你一定有办法,让昭阳公主只对我一个人好吧!”

江暖笑吟吟看着陆篱篱。

“篱篱啊,我是你母亲,但不是……那许愿池里的王八啊!”

“那是公主,我何德何能,能左右公主的喜好。”

“大嫂,这皇宫内务府,不是说只同江家做买卖吗?大嫂若是请江家人出面,应该能打通宫中关系的吧!”

“对啊,母亲,你一定有办法的。”

江暖看着陆瑶遮掩了的作弄神色,还有陆篱篱那一副期许模样。

“我父兄如今不在家,管内务的是我的堂兄,他性格甚是耿直,我可以想想法子。”

“少夫人,大爷同知安少爷回来了。”

秋霜适时地入屋禀报道。

“大哥回来了啊,大嫂,这些首饰先借我,回头我还你啊。”陆瑶眼神飘忽,拿了些首饰就快步离去。

“篱篱,你也先回屋温习吧,若是有不懂得课业,倒是可以问问知安。”

江暖若有所思般道:“知安的夫子尚未定,我还要帮他寻个最好的,也少不得一番打点呢!”

“弟弟那么聪明,夫子也不需要最好的。”陆篱篱嘟囔道:“母亲,我听说江家那边来人过,不想你用钱补贴家中内务是吧!”

“你这小机灵,什么消息都听啊!”

江暖失笑:“陆家是百年将门,虽说到了夫君这一代就弃武从文,但家底深厚。且不说有数位先帝赏赐的,经由老夫人,母亲二人运作,也让陆家更有底气了。”

江暖睁眼说着瞎话:“京城世家,只有那些把脸面丢尽的,才会将夫人嫁妆拿来家用。传出去,夫君都会被陛下责罚呢!”

“为什么?”陆篱篱有些不解,父亲娶江氏,不就是为了江家的钱吗?

“因为那会显得夫君无用,养不了家。”

江暖神色一敛:“连家都养不了的男子,陛下怎么可能重用?”

门外的陆逊同陆知安顿时停住了脚步,江暖的话听在耳中,陆逊只觉面上烧的厉害。

陆逊更是示意要开口的松香不要说话。

“但是呢,你爹是个伟岸真丈夫,我拿自己的钱给你走动路子,给知安寻名师,再把长意跟宝依都养大,也是甘愿的。”

江暖的话又传来,陆逊松了口气。

“篱篱,母亲同你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就算家中内务都是靠我补贴,但是绝对不能传到外面去。”

“暖暖,篱篱,你们在说什么?”

陆逊同陆知安迈步进屋,陆逊更是一副温和模样。

“便是教篱篱一些小道理。”

江暖起身相迎。“夫君,你同知安今日都早早出了门,我想找你们都找不到呢!”

“有位友人远道而来,我便带知安前去拜访,那友人是书香世家,本想看看能不能为知安寻个夫子的。”

“那,可有眉目?”

江暖立马问道。

陆逊摇了摇头道:“她家中那位学识渊博的亲人,已经不在了。”

江暖只当没听出陆逊的谎言,这番说辞,他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吧!

“如此,那便去看看安老先生吧,他的住处我已经打探到了。安老先生喜欢字画,夫君,你不妨去买副大家之作。”

江暖说着,示意春雨拿钱出来。

“我这三千两,就先给你。”

“知安,还不谢谢你母亲。”陆逊立马对陆知安说道。

“知安多谢母亲。”

陆知安也便上前作揖道。

江暖上前扶住陆知安,对着陆逊瞋怨道:“自家孩子,说什么谢。”

“爹爹,母亲这么为弟弟出钱出力,那我呢!”

陆篱篱有些不悦。

陆逊神色一僵,随即看向江暖。

江暖适时转头,只当没瞧见。

“姐姐,你在昭阳公主身边伴读,不是已经得偿所愿了吗?”

陆知安开口问道:“这也是母亲为你争取到的机会不是吗?”

陆篱篱比陆知安就长了两岁,她挺不喜欢自己这个显得比自己聪慧的弟弟的。

“你懂什么,宫中伴读,哪个不是出身名门,家中人在朝中当任要职的,就我……”

陆篱篱这话说完,察觉到父亲陆逊不是很友好的眼神,她神色一萎。

“母亲,我还有事,先告退了!”只见陆篱篱敷衍地同江暖施了礼之后,就赌气般走了。

“篱篱~”江暖作势喊了声,“秋霜,春雨,你们去看看篱篱。”

“夫君,篱篱这性子……”

“她便是会使小性子,无事。”陆逊只是兵部的一个文书,上朝都没资格,被自己女儿戳到痛处,他心里不是很舒服。

“那,好吧,知安,你自己喜欢哪位夫子啊?”江暖便看向陆知安询问道。

……

“少夫人也是没办法,江家追的紧。大爷说了,手头的钱先用在知安少爷寻夫子身上,篱篱小姐在宫中被看低大爷也知道呢!”

“是啊,篱篱小姐是个姐儿,在大爷眼中自然不及知安少爷的。”

陆篱篱堵着门,却听到了秋霜同春雨的低语声,继而敲门声响了起来。

“篱篱小姐,你没事吧,少夫人吩咐奴婢二人来瞧瞧你。”

她哪里比不上陆知安了,她在宫里被人看不起,陆知安寻个什么样的夫子要花那么多钱啊,凭什么啊!

陆篱篱心里不平衡了……


“娘,江暖给你钱了吧!”

陆逊直白说道:“柏翠……”

“怎么,人都睡了,你还不认账?逊儿,你别以为娘不知道,你这是为沈安安守身啊!”

余氏不喜沈安安,小门小户不说,还勾得儿子掏心掏肺养着她。余氏私下里还觉得陆逊当年未能取得功名,也都是沈安安的错。

“柏翠是我身边出去的,你要是不负责任,就是同为娘过不去。真是奇了,你自个夫人都同意了,你还扭扭捏捏,逊儿,莫要忘了,你是江暖的丈夫。”

江暖太好了,表现的太像贤妻了,这让从余氏院子里出来的陆逊心中察觉怪异。

她不是很爱自己吗?这么爱他,居然能容许他纳妾?

到了江暖院子,陆逊没在屋里找到江暖人。

侍女松香说,江暖同云轻在一块。

“大爷,少夫人说了,今晚在晚秋院设宴,你到那边用饭。”

松香看着陆逊的神色也有些期待,她同柏翠是一道在夫人跟前伺候,也是一道来少夫人院子,若是柏翠可以,她是不是也可以?

“晚秋院?”

“是的,少夫人将那院子赐了名,说若是日后爷屋里再添人,都可以安置那处。”

“胡闹!”

陆逊心头烦躁,便是刷手出门,去了儿子陆知安屋中。

“恭喜父亲。”

陆逊看到陆知安神色,也不由心头一恼。

“知安,你凑什么热闹。”

“父亲屋里添人,不就是喜事吗?只是,父亲有想过我娘亲吗?”

陆知安稚嫩的脸上有些埋怨神色,明显对陆逊纳妾之事,心中不爽。

陆逊挥退陆知安身边伺候的小厮,耐着性子道:“知安,爹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而且,男人纳妾,在我们这种身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等你长大之后,就知道了。”

“那我娘呢,上回你见着我娘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陆知安年少老成,所以陆逊都会带陆知安去同沈安安相会,但他忘记了,陆知安终究是个孩子,八岁的孩子。

他对父亲纳妾之事,非常反感。

“知安,爹知晓你是为你娘亲报不平,正好,你一贯有主见,你倒是说说,要不要让你娘亲来陆家?”

“娘亲能来陆家?”陆知安惊喜道:“爹,娘真的可以来陆家吗?”

“可是,娘以什么身份来呢?”陆知安脸上的欢喜又转无,皱起了眉头。

“你娘知道你姐姐在国子监受了欺负,心疼万分,先前她是不愿意来陆家当长意跟宝依的启蒙夫子,但是这一回,她有所松动。”

陆逊压低了声音,“可是,知安,你同篱篱,真的能不露真情吗?”

“你们想要亲娘相伴,爹知道,但是你们想让安安做受人尊敬的夫子,还是身份低贱的外室?”

“你们是要做嫡子,还是外室之子呢?”

陆逊的连续发问,让陆知安陷入挣扎,他想娘亲在身边,但是也想到了以前还没回到爹身边时的日子。

“等你们想好了,爹再去同安安说。”

陆逊拍了拍陆知安的肩膀道:“知安,你虽是弟弟,但是性子要比篱篱稳妥很多,爹希望你能想明白。”

“那爹还是要纳妾吗?”

陆知安又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而且,知安,若是有了姨娘,待你娘以夫子身份入府,盯着她的人就会少一些。”

“这也是为了你娘考虑啊!”

陆逊的话,让陆知安似懂非懂,但对父亲,他总有一些仰望在的。

“爹,我会好好想的。”

“嗯,还有你姐姐那,你若是能说服她最好了。对了,你不是想练武吗,爹正好有认识的武师,到时候请他来府中为你授意如何?”

陆篱篱被排挤了出去,看着众星拱月的左千姿,心中嫉妒疯长。
“陆篱篱,你听懂了吗?”开口的是七皇子,“算了,我想你也听不懂,陆家都是一些大老粗。我还听母妃说过,你们陆家,文不成,武不就,你父亲,只是兵部的一个文书。”
“就是,陆篱篱,人跟人真不能比啊,千姿比你小,不仅有一个太傅祖父,还能吟诗作对。陆篱篱,你能干什么?”
陆篱篱面色发窘,慌乱紧张地看着昭阳公主。
“本公主的伴读,也是你们能够挑刺的?”
还是昭阳公主开口给陆篱篱解了围。
等到其他人散去,陆篱篱慌忙向昭阳公主道谢。
“陆篱篱,作为本公主的伴读,你的确有些不够格啊!”
昭阳公主稚嫩的话语里透着的可惜让陆篱篱顿时心中大惊,有一种自己伴读位子岌岌可危的恐慌感。
“公主说的是,篱篱一定好好努力。”
“只是让你陪着公主,又不让你考状元,你努力啥哦!”
别人的调侃,让陆篱篱心中屈辱,只面对一干家世都高于陆家之人,她也只能低下头,不敢说半句反抗的话。
这日回到家的陆篱篱,又到了江暖面前哭。
“母亲,他们都欺负我,有了左千姿之后,昭阳公主也觉得我不够格了,求母亲帮帮我。”
宫里的事情,江暖不用打探也知道,上辈子她都走了一趟了。
“篱篱,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呢,可是你话语间对他们多有得罪?”
“没有,母亲,我什么都没说。他们都是高官世家子弟,以往我只有昭阳公主照拂,他们也不会太过分。但是左千姿到了之后,就显得我不仅没有家世,更没有学识。”
江暖点了点头,外人看陆篱篱倒是看的真切。
“这样啊,那是要母亲怎么做?”
江暖反问陆篱篱。
“母亲,你帮我备些礼,给所有人送已送,他们拿人手短,就不会欺压我了,一定是这样,母亲,你帮帮我啊!”
“篱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暖沉下脸来,“你是觉得母亲钱多的使不完,还是觉得那些公主皇子世家陪读都是容易被一些黄白之物收买的?”
“你觉得人家排挤你,是你的家世,还是你浅薄的学识?”
“陆篱篱,昭阳公主选你做陪读,难道不知道陆家家世不显吗?还是你想陷我或是陆家于不义?”
江暖脸色难看,注视着陆篱篱,顿了顿才道:“若是你不想被左千姿比下去,那就同知安多学学,你要有知安那般学识,自然也能被人刮目相看。”
陆篱篱脸色涨红,显然是对江暖说的话很不服气。
“若是你不修已身,只想着走捷径的话,这伴读,不要也罢。”
“不要,母亲,我知道,你的钱都给了爹爹,为弟弟寻夫子,是不是我是姐儿,你们就看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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