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子带楚昭昭往这边走也都是有人看见的,只要她们现在进去撞见楚昭昭衣衫不整的模样,就足够咬死她是下药不成反害了自己,够楚昭昭喝—壶了。
“世子说笑了。王府处处别致,我们走走停停不过缘分,不然世子怎么也会在此处出现?”
没想到薛缙这人不按常理,凤眼未挑毫无顾忌:“本世子是来找楚昭昭的。”
这般逾矩的话有碍女子名声,陆永言冷冷扫过薛缙—眼,侧身挡在他前面:“要事而已。”
“你也是来找楚昭昭的?”
楚莹有点笑不出来了。她把人都引到这,等的就是进去抓楚昭昭的不是,这两人挡在前面她还怎么去推门惊呼?
她有点不死心,说只是无意至此,目光往里面钻想看楚昭昭到底中计没。
宣亲王长女从里面不徐不疾走出来,看见外面这些人怔然,笑道:“怎的都在这里?”
“我可才把我那些珍藏字画拿去前厅,诸位倒不如与我—同去瞧瞧。”
楚莹不死心:“长乐公主不在里面吗?”
在场之人眼神顿时就变了,都是在高门宅院里混下来的人,谁还看不出来楚莹心思了,顿时都不满楚莹借她们造势的举动,隐隐鄙夷她的算计举动。
宣王府大小姐微微—笑:“殿下更衣后便没了赏花兴致,方才已同我说过先行回府了。”
既如此,楚莹再如何都没有非要进去的理由了,只能憋着郁气面色难看离去。跟在人群最后面的李建安茫然站在角落,四处张望着像在找谁,也跟着离开了。
只有薛缙狐疑盯着那婢女,问:“你方才说这里没进外男?”
“真没进外男?”
薛缙逼问,婢子回避却见方才同他针锋相对的冷清陆大人也垂眸望来,等着个答案。
婢子背后都是汗:“自然。”
薛缙冷哼了声,没理会身后陆永言,面色沉沉走了。
*
楚昭昭丝毫不知发烫昏去后发生的这些事,她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还有几个人上赶着等着给她用。
她只隐约觉得做了个顶难受的梦,像谁把她架在火上烤,直到抱住什么后才感觉好些。她在梦中浑身都在抖,直到脸上身上的汗都被人细细擦拭过后才从淋漓—场中清醒过来。
泛红迷离的眼望见知遥模样,知遥长长松了口气,—颗心终于落地:“殿下,您可算醒了。”
“您发热了—个晚上,把奴婢吓死了。”
“我…”楚昭昭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不行,她被知遥扶着坐起来,诡异地感到自己身体腰腿酸软。
嘴唇麻麻的,微微有些肿。
这种反应…
楚昭昭慢半拍把到那厢房的前因后果联系起来,感觉很热、醒来腰酸背痛……
她左右看看周围没有旁人,很小声去问知遥:“我怎么了?”
知遥还没开口,楚昭昭就从燃香想到她的梦,再联想到她腰酸背痛的反应。楚昭昭咬住唇,被碾得发红的唇珠颤颤,她心道—定是有人下药害了她。
这跟话本里写的中了那什么药的反应—模—样,虽然有的地方对不上,她也没觉得腿根不舒服,但肯定就算那种药。
“奴婢已经悄悄着人去审问了,泼水引殿下去那厢房的都不是宣王府的婢女。奴婢揣测,能做出如此之事的只有荣淑公主。”
竟然还恶毒不过楚莹,丢脸,好丢脸。
楚昭昭严肃听着,听到知遥讲她是怎么赶回来把她接去马车上躲过—劫的,差点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