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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不尽兴,偏头继续笑:「我特意叫他过来的,你开心吗?」我扯动唇角,上前拉住她胳膊,声音抑制不住地沙哑:「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她笑容不改,低头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你活该。」在我愕然的目光中,她笑意加深,可眸光愈发冷冽:「做一辈子的桐花不好吗,为什么要贪心?」我张张嘴,哑口无言。没人教过我应该怎样应付这种局面,阿爸阿妈只会说,花儿很好,谁见了你都会很喜欢。可是,可是——爸爸妈妈把我接回来,现在又不想要我了。
主角:江星辰江亦珠 更新:2023-04-12 2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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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星辰江亦珠的其他类型小说《去看桐花江星辰江亦珠》,由网络作家“江亦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犹不尽兴,偏头继续笑:「我特意叫他过来的,你开心吗?」我扯动唇角,上前拉住她胳膊,声音抑制不住地沙哑:「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她笑容不改,低头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你活该。」在我愕然的目光中,她笑意加深,可眸光愈发冷冽:「做一辈子的桐花不好吗,为什么要贪心?」我张张嘴,哑口无言。没人教过我应该怎样应付这种局面,阿爸阿妈只会说,花儿很好,谁见了你都会很喜欢。可是,可是——爸爸妈妈把我接回来,现在又不想要我了。
「明月,都是我的错,」压抑的音色听起来分外熟悉,「不要不理我。」
我睁开眼望去,两道身影就在不远处的秋千旁。
月光流转,男生脸上的卑微尽显无疑。
江明月坐在秋千上晃动双腿,声音说不出地轻柔:
「怎么能不讨厌你呢?」
她含笑说出这句话,少年恐慌到不假思索,直直将才受过伤的腿跪了下去。
我眼皮轻轻一跳。
江明月不为所动。
「阿裴,你把小亦送回来,妄图使我被江家驱逐的时候,可没有想过我哦。」
我一点点瞪大眼睛。
「不,不是的!」裴玉晟急切地辩解,简直快哭了,「我只是,我只是想......」
「等我被江家抛弃时,跳出来好拯救我,成为我的救赎是吗?」
江明月微不可闻笑了一声。
裴玉晟面色苍白,双唇跟着颤抖:「我错了,都是我太卑劣。
「我不该送那封鉴定书的,对不起,对不起明月。」
他双目赤红,流着泪卑微仰望少女笑吟吟的脸。
「我很早就后悔了,我让他们排挤她、孤立她,给你出气......
「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人嘴巴一张一合还在说些什么,可我直觉两耳嗡嗡作响,全都听不清了。
印象中,两人离去后,满脑只剩混沌的我又坐了很久。
等我挪动麻木的双腿,艰难往房间走去,江明月的脸再度出现在眼前。
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我的狼狈。
「生日快乐,小亦。」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我溃不成军。
她犹不尽兴,偏头继续笑:「我特意叫他过来的,你开心吗?」
我扯动唇角,上前拉住她胳膊,声音抑制不住地沙哑: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笑容不改,低头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
「你活该。」
在我愕然的目光中,她笑意加深,可眸光愈发冷冽:「做一辈子的桐花不好吗,为什么要贪心?」
我张张嘴,哑口无言。
没人教过我应该怎样应付这种局面,阿爸阿妈只会说,花儿很好,谁见了你都会很喜欢。
可是,可是——
爸爸妈妈把我接回来,现在又不想要我了。
我不和江明月争,也不和她比,我只是回到属于自己的家,原来在她眼里,这也叫做贪心吗?
我想不通。
我在落地窗前流了一晚上的泪。
怎么办啊,阿妈。
城里的人都不喜欢杨树沟的桐花呀,阿妈。
我昏昏沉沉又睡了好久。
醒时天光乍破,窗帘被黎明寒凉的风吹动,窸窣作响。
我下床关窗户,结果手掌穿透了把手。
喔,想起来了。
这是我死去的第四天。
我点开热搜,看到前二十条都挂着我的名字。
好家伙,死前是黑红顶流,死后依然是顶流。
我下意识要给经纪人打电话报喜,傻笑着摸了半天手机才反应过来。
我顿时兴致缺缺,看光标再度开始滚动。
热度最高的几条分别是「江亦珠学历」「江亦珠留学失败」「江亦珠裴玉晟前后出入酒店」。
全是旧新闻,可舆论不停,常看常新。
我浏览了几眼评论,烦躁到恨不得摔了电脑。
【江家是养不起她吗,J 高中都没念完就出道了?】
【我是 jyz 同学,她初中时候学习就特别差劲,应该被高中自然淘汰了吧。】
【原来豪门也会生普通人啊 hhhhh。】
【勿 cue,普通人至少也会把大学上完的。】
【楼上这话有失偏颇。】
【豪门出身,出国深造,这么好的条件都把握不住,fw 一个。】
【姐妹们稳住,对家又买热搜来搞哥哥,谁要跟 s 人沾边啊!晦气晦气晦气!】
......
早在出道没多久,我第一次与裴玉晟对戏被拍时,就遭全网群嘲过学历。
那时黑粉给我冠名「太妹」「九漏鱼」,更是给我工作室放出的所有图片都打上了文盲 tag。
真是辛苦他们了。
经纪人问我辍学原因,我搅动手指没话说,把她气到直骂榆木疙瘩。
我要怎么跟她说呢?
说 16 岁生日过完,父母商量把我送到墨尔本读书,他们说我可以考虑,但眼神又不容置疑,我只能答应。
他们说等我落地后有熟人接应,可当我一觉醒来,翻译女孩带着我的包裹不翼而飞。
我一个人流落在异国他乡偏僻的小镇,面对满大街卷发高鼻梁的男女,悲伤恐惧,惶惶不知所措。
我饿了几天肚子,靠蹩脚的英语找到一家亚裔,借来人家的手机给家里打电话,但没有人接。
我不知道父母的联系方式,打给江明月,被拉黑。
打给江星辰,对方在乱糟糟的酒吧里接通电话,在我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火速挂断,再打过去已是无人接听。
我头一次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冷,那是再也无法回到家乡的绝望。
在几名亚裔诧异的目光中,我哭得歇斯底里,几近崩溃。
如果不是他们好心送我到镇上的餐厅打工,别说继续念书,我连口吃的都不会有,说不定哪天就饿死在垃圾桶旁了。
如果我闲暇下来,我就去当地的学校蹭课听,不管是什么阶段,什么内容,总之听就是了。我努力学习当地的语言,然后继续往江家打电话。
我在狭小的阁楼里仰望雨天每一朵寂寞的云,电话打了八个月都没打通。
我就再也不打了。
18 岁,我终于还清房租,攒够了机票钱,辗转踏上回国的路。
我在机场遇到如今的经纪人霞姐,她说我条件好,递来名片让我考虑进娱乐圈。
我一心想回家,收下名片匆匆离开。
我有很多疑问就在嘴边,等下了出租车,站在烟花绚烂灯火辉煌的江家别墅前,所有哭诉与质疑又悉数烟消云散。
这一天,是江明月的成人礼。
我掏出二手手机开始下载微信,登录账号打开她的朋友圈,一张张翻看。
在我落地墨尔本,淹没在异国人的洪流中时,她和母亲在香港最大的商场里尽情刷卡。
在我裹着单薄的被子蜷在阁楼,靠大声读书掩盖肚子发出的叫声时,她带领江星辰在阿尔卑斯山下滑雪,享受瑞士乡村独特的风土人情。
我提着外卖奔跑在路灯闪烁的雨夜,她牵着裴玉晟的手,在大堡礁碧蓝的海底与鱼群共舞。
她脸上永远洋溢着幸福安逸的笑容,我尝试弯出和她一样的弧度,惊觉自己脸颊发僵,已然很久不曾笑过了。
我在外面漂泊的日子,江明月理所应当地过着本该属于我的生活。
好笑的是人们还担心我会伤害她。
我蹲在别墅对面看烟花,烟花升空的那一刻,我的眼泪也跟着掉落。
我从兜里摸出名片,按下长串数字。
话筒传来霞姐发自内心的笑声,我握住手机呆呆问她:
「姐姐,是不是进了娱乐圈,就会有很多人喜欢我啊?」
她说小傻子,姐就是干这个的,保管将来让全国人民都喜欢你!
我笑着狠狠点头:「那我进,我进。」
泪水滚进衣领,快要将心口灼出一个洞。
大概是老天于心不忍,我的首部作品一炮而红。
江家火速联系上了我,开口便要我退出娱乐圈。
「你不在国外好好念书,回来混什么娱乐圈,不嫌丢脸吗?」
父亲少有地愤怒,母亲苦口婆心,连江明月都打来电话,声音里是明显的担忧:
「小亦,这么久不和家里联系就算了,怎么能这样气爸爸妈妈呢?
「听姐姐的话,退出娱乐圈好不好?」
我趴在床上,翻看私信里满满的喜爱与彩虹屁,终于真心实意笑出了声:
「不好,一点都不好。」
和江家陷入冷战后不久,裴玉晟也迈进了娱乐圈。
我在新剧试镜现场看见他,一度手脚冰凉,呼吸困难。
他坐在高处俯瞰我,薄唇紧抿,眼底一片漠然。
和我全凭运气不同,裴玉晟背后是整个鼎盛的家族,再加上他先天条件优越,一进圈子便扶摇直上。
我作为当红流量,不可避免与他产生了接触。
在我们合作的首部戏拍摄途中,他一直跟我保持距离,直到杀青那天,他突然敲开我的房门。
我不觉得他是来叙旧的。
果然,裴玉晟神色泠泠,将我逼至墙角:
「待在国外不好吗,为什么回来?」
当然不好。
我不能开口,因为我不能蠢到再给别人递一次刀。
那晚他像对待陌生人般留下疏离的警告,我忙不迭点头时,他忽然靠在墙上,一把将我拉进怀中: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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