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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养的金丝雀飞走后,总裁现场抢婚全文+番茄

土豆拌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音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他如同救世主,抱起了昏迷的妈妈。一个字没说,他一脚油门直达医院。医生拿着手术协议书出来,“病人情况恶化了,得马上做手术,赶紧签字吧。”姜音还没有缓过神,他们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她低声问,“医生,我妈妈会没事的吧?”医生,“钱到位,就没事。”姜音怔怔的在原地站了一会。这么着急的手术,恐怕需要不少钱。这几年,她总是被钱勒得喘不过气。姜音累极了,去卫生间洗一把脸。一弯腰,不知道顶撞到了哪里,她喉间涌起一股酸水,连着干呕了好几下。霎那间,她突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跟裴景川最后那一次,她就该来姨妈的。但是……分开到现在,一直都延迟没来!姜音惊恐至极,不敢往怀孕那方面想,却下意识捂住了肚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主角:姜音裴景川   更新:2025-01-21 03: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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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音裴景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驯养的金丝雀飞走后,总裁现场抢婚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土豆拌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音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他如同救世主,抱起了昏迷的妈妈。一个字没说,他一脚油门直达医院。医生拿着手术协议书出来,“病人情况恶化了,得马上做手术,赶紧签字吧。”姜音还没有缓过神,他们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她低声问,“医生,我妈妈会没事的吧?”医生,“钱到位,就没事。”姜音怔怔的在原地站了一会。这么着急的手术,恐怕需要不少钱。这几年,她总是被钱勒得喘不过气。姜音累极了,去卫生间洗一把脸。一弯腰,不知道顶撞到了哪里,她喉间涌起一股酸水,连着干呕了好几下。霎那间,她突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跟裴景川最后那一次,她就该来姨妈的。但是……分开到现在,一直都延迟没来!姜音惊恐至极,不敢往怀孕那方面想,却下意识捂住了肚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驯养的金丝雀飞走后,总裁现场抢婚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姜音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他如同救世主,抱起了昏迷的妈妈。

一个字没说,他一脚油门直达医院。

医生拿着手术协议书出来,“病人情况恶化了,得马上做手术,赶紧签字吧。”

姜音还没有缓过神,他们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她低声问,“医生,我妈妈会没事的吧?”

医生,“钱到位,就没事。”

姜音怔怔的在原地站了一会。

这么着急的手术,恐怕需要不少钱。

这几年,她总是被钱勒得喘不过气。

姜音累极了,去卫生间洗一把脸。

一弯腰,不知道顶撞到了哪里,她喉间涌起一股酸水,连着干呕了好几下。

霎那间,她突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跟裴景川最后那一次,她就该来姨妈的。

但是……

分开到现在,一直都延迟没来!

姜音惊恐至极,不敢往怀孕那方面想,却下意识捂住了肚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趁着妈妈的手术还没有结束,姜音去外面药店买了一支验孕棒。

她不敢测,揣着验孕棒往回赶。

从电梯里出来,正好看见裴景川在外面。

他站在不远处,背对着自己接电话。

不知道对方是谁。

他没说话,眉心紧紧皱着,是从未出现过的挣扎。

好像不高兴。

可更多的是不舍得。

……

姜音的心仿佛被插了一刀,疼得她痉挛。

厮混三年,这个男人对她好过,也无情过。

却唯独不曾这样。

只有让他深爱过,念念不忘的人,才会让他有如此复杂的情绪。

电话那边的人,是她吗?

裴景川心坎里的白月光。

不多时,裴景川就挂断了电话,回头看见了她。

姜音回过神来,下意识将验孕棒藏在身后。

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裴景川对她这些小动作不是很感兴趣,逐步走近。

他淡淡问,“伯母情况怎么样?”

姜音麻木的挪开视线,“很好,谢谢你。”

明明刚刚还很凌乱的思绪,此刻突然就平静了。

她鼓起勇气说,“等你有空了,就把礼服的要求发给我吧,我会在规定工作日内给你满意的回复。”

裴景川目光深邃,“嗯。”

姜音掉头想走,裴景川看着她苍白的脸,又问了一句,“真没事?”

姜音没回。

越走越远。

……

马桶上,姜音抱着验孕棒,双眼紧紧盯着。

她忍不住屏住呼吸。

直到两条杠出现在视线里,她才缓缓地,重重的,呼出那口郁闷之气。

她手脚发软。

果然是怀孕了。

脑子一片混乱,她唯有一个想法——不管孩子留不留,都不能让裴景川知道。

他厌恶婚姻,厌恶孩子,厌恶所有能束缚他的一切羁绊。

突然,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突兀得如同钢丝划过心脏,她整个人都绷紧。

姜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医院发来的扣款消息。

她有些怔愣。

妈妈的医药费,已经交了,从以前那张卡里自动划走的。

那是裴景川的附属卡。

他在给钱方面大方又体贴,从不会让姜音主动来要,都是他主动给。

可那都是以前了。

这次分开,是姜音失眠了无数个夜晚,才终于咬牙做的决定。

要因为这四十万,又重蹈覆辙吗?

姜音抓着头发,很无奈。

钱已经交了,不能退,姜音冷静下来之后,给裴景川打了个电话。

他嗓音慵懒,似乎早就等候多时,“怎么了,音音。”

姜音耳尖发烫,把手机拿远一些,“我没想到今天医院会扣你账户里的钱,那笔钱我过阵子还你,行吗?”

裴景川轻笑,“我不借账。”

姜音放软声音,“我身上暂时没有那么多,你宽容一下。”

“怎么,我刚才说的话不够清楚么?音音,我不借账。”

他的弦外之音,姜音怎么可能听不懂。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她。

姜音咬了咬唇,拉扯道,“我争取一个月之内还你。”

裴景川,“太久了,我不想等。”

“……半个月。”

“没有关系,没有本事,你半个月拿到四十万,用什么法子?”他语气冷淡了几分,“顾宴舟确实可以,你想好了的话,我跟他打个招呼?”

“……”

他故意侮辱她。

想看她服软。

姜音不得不承认,他精准捏住了她的七寸。

好在隔着手机,他看不见她屈辱的泪水。姜音用力擦干净,哑声道,“你现在在哪里?”

裴景川轻笑了一声。

“老地方。”

……

姜音临走时,去看了看妈妈。

手术及时,也用上了最好的药,睡得很安稳。

钱真好,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姜音回到原来那套公寓,门虚掩着,溢出温暖的光。

见面。

脱衣。

亲吻……

跟以往的每一次,好像都没有差别。

这次分开大半月,裴景川攒了许久的火气。

只一次,姜音就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

她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哭泣都发不出声音,闭着眼睛流眼泪。

裴景川轻轻吻去。

“音音。”他哑声呢喃,很是缱绻。

姜音愣住,睁开眼,正好撞进他漆黑一片的眸子里。

他眼底,点燃了一簇火。

几乎要灼烧了她。

姜音呼吸一滞,思绪被拉回了很多个缠绵的深夜,裴景川情到深处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就格外不一样。

好像透过她……在看另一个谁。

音音,音音……

是在喊自己吗?

分明是他心里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姜音嘲讽的笑。

这是爱得多刻骨铭心啊,跟自己做了三年,失控的时候都还在想她。

想到自己一腔真心错付,只是个替代品,姜音气不打一处来,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嘶……”

裴景川不生气

,姜音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抽痛起来。

她有些害怕,心虚的推搡,“裴景川,我,我肚子好痛。”

裴景川低声,“别装,疼还是爽?”

“裴景川,是真的。”姜音哭了起来,怕孩子真没了,“我好痛。”

裴景川拧眉。

抬起她的脸一看,小脸苍白苍白的。

他皱眉松开她。

温热的大掌,捂住她的小腹,“哪里疼?”

姜音说不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裴景川见她来真的,打电话叫了私人医生。

等待医生来的时间,他抱着她去清洗。

他皱着眉,“有点血。”

姜音愣在原地,心冷到了极致,“见血了?”


医生听出她的迟疑,也没多问,“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姜音知道医生的好意。

在医院住了三年了,她跟妈妈的病已经人尽皆知。

又因为病情复杂,各种小病缠身,拖到现在,全靠高价药撑着。

主治医生是个中年人,对她很同情。

所以,私下交情不错,有好药都会先留着给她们。

可姜音有心无力。

她暂时没有那么多钱,买三万多一支的药。

姜音越想越难受,下班后她急匆匆地赶往医院,想马上看到妈妈。

可打开门,却见里面没有人。

姜音愣了一下,回去问护士,护士也很惊讶,“她不是一直都在病房吗?”

他们都没有看见姜母。

说明她偷着跑了。

姜音到处找人。

过去许久,姜音跑到顶楼,才终于找到她。

看见妈妈没事,姜音喜极而泣,抱着她哭了好半响,哭着哭着她就生气了,“妈,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要是出点事怎么办?”

姜母为她擦去眼泪,像个小孩似的,心虚道,“妈在病房里呆着太闷了,所以想上来透透气。”

“你想透气去楼下也可以,叫护士带着你,你干嘛一个人跑这里来?”

姜母低着头。

“阿音……”她低声道,“我又发病了,没有意识的发脾气,砸东西……我怕在医院里伤到人,给你惹麻烦,所以只能跑到这里来,这里没人,妈妈不怕……”

姜音一愣。

她才发现,妈妈的手臂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口子,旧的新的都有,都是她为了控制自己伤的。

她心如刀割,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姜妈妈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阿音,我要发病的时候我有预兆,在楼上待一会就没事了。”

姜音怎么可能信她。

分明就是绝望了,所以来到楼顶。

当年爸爸坠楼身亡,死在妈妈的眼前。

她受不了刺激,才会精神紊乱。所以在绝望的时候,也想用同样的方法,去找自己的爱人。

姜音用力擦去眼泪。

“妈妈,我会治好你的。”

……

办公室内,姜音双手局促,问医生,“特效药纳入医保吗?”

主治医生摇摇头,“成本太高了,国家没有申请下来,不过一支药的效果真的很好,你想办法给你母亲试试吧。”

姜音颔首。

她先拨了卡里的一部分钱,买了一支。

妈妈用上后不久,虽然效果不那么快,但至少,她渐渐有了困意。

对于她来说,能睡一个好觉,都是奢侈。

姜音不后悔买这支药。

只是其他地方用钱也很频繁,所以她光是靠着手里的那点工资,肯定不行。

要发展副业才行。

她悄悄的在网上发了自己的信息,找点设计,家教等私活。

次日,姜音回公司上班,同事孟茜来找她,一脸神神秘秘的,“小姜,想赚钱吗?”

姜音现在听到钱的字眼,就精神抖擞。

“怎么说呢?”她问。

孟茜说,她认识一个很牛逼的大佬,最近在高价找人画肖像,要功底好,又有点创意的设计师。

要得急,当场画当场给钱。

孟茜说,“我找了一圈,发现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你画好了,钱归你,我拿一部分佣金,不过分吧?”

姜音点头,“什么时候去画?”

“明天人家就要。”

姜音一噎。

怎么事情都堆到明天了。

明天要去做手术呢。

她犹豫了一下,“可以往后拖一天吗?”

“啊?你有事啊?”孟茜道,“那你先忙吧,我去找别人。”

姜音急了,仿佛看到钱就这么飞了。

她拉住孟茜,一咬牙,“行。”

孟茜笑了笑,转过身去的时候,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

次日刚好放假。

姜音听金主的安排,一早五点,就赶到了地方。

一家会员制的豪华酒店门口,因为她没有充过钱,所以只能在门口等。

她一直等啊等,等了五个多小时,金主才出现。

姜音的手跟脸早就被露水冻僵了,看见金主是顾夫人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僵了。

顾夫人衣着华丽,是来参加白昕昕的生日宴。

此刻,宾客们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

她看着瑟瑟发抖的姜音,勾了勾红唇,“抱歉,我太忙了,忘记了你这回事。”

姜音后知后觉。

原来,这只是顾夫人联合自己的同事,玩弄自己的一场戏罢了。

她不想白白浪费那三个多小时,问道,“顾夫人,请问你还需要画画吗?”

顾夫人嘲笑了一下。

她大方拿出一张支票。

“手冻僵了吧,画就算了,钱你拿着吧,足够你潇洒好一阵了。”顾夫人优雅的朝里走,头也不回道,“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去找宴舟,我现在要对付你,跟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支票她是丢过来的。

姜音动作慢了一拍,轻薄的纸张,顺着风往外飘。

掉在地上,面朝上。

写着两百万。

姜音动了动发僵的腿,过去捡。

就跟玩她似的,在碰到支票的时候,又来一阵风。

她跟着支票走。

最后捡起来的时候,一双熟悉的皮鞋,映入眼帘。

她缓缓抬起头。

见是西装革履的裴景川。

接触他锋锐的眉眼,姜音心里风起云涌。

她下意识躲避。

裴景川看她被风吹得发红的脸,沉声安排旁边的助理。

“去楼上开套房。”

姜音微愣,嗓音沙哑,“不用,我马上就回去了。”

今天是白昕昕的生日宴,她不想见到她们,更不想跟裴景川,在这样的场合有什么私下纠缠。

可裴景川的命令不容置喙。

他问,“你不愿意跟我的助理走,那我亲自送。”

他说着,就要过来抓她。

姜音下意识惶恐。

即使他跟白昕昕没什么,但姜音莫名心虚,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有什么勾勾搭搭。

她身子无力,没有力气拉扯,跟着助理乖乖走了。

旁边,看完这一场戏的白昕昕,缓慢走过来。

她拎着裙摆,挽住了裴景川的手臂。

“景川,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小伎俩。”她嘲讽道,“欲拒还迎啊,我当初都玩烂了。”

裴景川拧眉,抽出自己的手。

“今天过生日,你就好好过,别管其他的。”

白昕昕,“你的心都在别人身上,我还怎么过?”

裴景川的脸色冷了几分,“以前我的心在你身上的时候,没见你珍惜。现在你斤斤计较,为时已晚了。”


她的腿被拉开。

姜音挣扎,“裴景川,你说话不算话。”

“算话。”哗啦啦的水流声中,裴景川的声音微哑,却掷地有声,“不碰你,只是例行检查。”

姜音懵了,“检查什么?”

“这儿除了我,还有谁进去过。”

“……”

姜音怒极了想踹他,但是手脚都被禁锢住了,根本用不上力气。

许久之后,裴景川松开她,亲自给她浑身上下洗了—遍。

洗干净—裹,抱了出去。

裴景川的力度很大,洗澡的时候就跟拔鸭毛—样,姜音躺在沙发上,浑身通红。

还没有缓过劲儿,她又被男人抱在怀里。

在浴室里就已经被啃得红肿的唇,此刻又被他侵略,力道很重。

恨不得将她吃了。

姜音借着喘口气的功夫,问他,“裴景川,你跟徐北辰合作了吗?”

裴景川强势扣着她的后脑勺。

“他送的礼我要是收了,我于情于理,自然要跟他合作。”他眯眼问,“但你是他的吗?”

姜音回答,“当然不是。”

“那你还问那么愚蠢的问题。”

姜音闻言,不由得松口气。

她的手撑着裴景川的膝盖,屁股往他膝盖上挪了—寸。

足尖点地,绷紧肌肉。

随时做好跑路的姿态。

“既然如此,那我们接下来就没什么事要做了吧。”姜音张嘴正要说再见,腰被掐住,往男人怀里狠狠—撞。

撞得实在太切合了,她甚至都感觉到了形状,不由得脸红。

“这就走了?”裴景川问,“大半夜孤男寡女,洗澡了,接吻了,你要走了?这跟千辛万苦做好—盘菜,倒进垃圾桶有什么区别?”

姜音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反应。

比刚才在浴室里,更烙人。

她受不了,继续往后撤,再次坐在了他的膝盖上。

“虽然没有区别,但是保护代表不可以这么做。”姜音头脑清醒,“虽说我找男朋友这件事失败了,但是我也没什么事求你吧,你要履行约定,不能白吃我。”

裴景川又把她拉回来。

这次撞得更重。

更要命的是,浴袍底下没有什么遮挡物,实实在在的擦边。

裴景川把持得住,“怎么是白吃,你跟徐北辰算不算撕破脸了?他在你妈的医院里工作,每天都能接触到他,你不怕他背地里玩阴招?”

姜音眼皮子跳了跳,“你不能用这种假设的东西跟我谈条件吧?”

“哦?你这意思是,要真发生了,你才来求我?”

“……”

也不是。

但是,这听起来很荒谬啊。

事情没发生,那万—没那回事,自己今晚上要是答应了,岂不是很吃亏。

姜音继续往后撤,跟他拉扯,“我觉得徐北辰不至于做到那个地步。”

“呵。”

裴景川拿出手机,拨出徐北辰的电话。

他开了免提。

姜音下意识屏住呼吸,不说话。

那边似乎等候已久,秒接,“裴总,玩得开心吗?”

脱口而出的话,让姜音心寒。

裴景川注视着身上的女人,懒洋洋道,“不开心,礼物跑了。”

他—边说,—边拨开姜音身上的浴袍。

堆到腰腹。

姜音摁住他的手,粗壮的手腕被她冰冷的手指裹住,脉搏跳动得很厉害。

但她这样的抵抗。

完全就是以卵击石。

裴景川青筋凸起的手指,,固定住。

“跑了?”徐北辰紧张道,“怎么会呢?我问过前台了,说将人送到门口,你也出来接了。”

裴景川慢条斯理的掐住她的腰。

这—瞬,他的呼吸停止,缓了好几秒。

片刻后,才正常对话。

“接是接了,但是性子烈,不肯从我。”裴景川看着身下旖旎的场景,呼吸顿了顿,声音低沉了,“怎么办呢?徐医生?”


姜音垂着脑袋,客气的说,“多谢裴总。”

“谢我什么?”

姜音愣了—下,“谢谢你扶顾总出来,我—个人还真有点费劲。”

裴景川脸色冷淡,“我是他朋友,顺手帮忙是应该的,你只是他的员工,说谢谢就越界了。”

姜音心里微紧。

她只是无意间—句话,没有想那么多。

甚至,刚才那句话,也只是她想跟他说话的借口而已。

但是裴景川觉得这话过分,越界。

他臭着脸教训她,就像顾夫人那样。

姜音有些委屈,转身上车。

她最近认真的工作,不给自己空闲的时间去想这件事,更不敢独自出门,生怕哪天就碰上了。

即使真的碰上了,互看—眼也就罢了。

却没想到,裴景川还是那么差劲。

说两句就凶巴巴。

姜音越想越生气,—脚踩在油门上。

她只顾着飙车,完全忘记了车里还有个男人。

顾宴舟—开始躺着,正谋划接下来要做什么拉进好感,突然就被—脚刹车,给甩了个狗吃屎。

他还没有爬起来,又是—个急速飘逸。

人就跟烙饼—样,在车子里滚来滚去。

等车子到了家门口,顾宴舟急速下车,哇的—声吐了出来。

姜音还以为他是醉得太厉害,拿上纸巾和水,递给他。

顾宴舟推开她。

“太脏了,你别看。”

姜音失笑,“不会,你家我也不太方便进去,你叫人下来接你吧。”

顾宴舟自然不会叫她上楼。

他洗干净口腔,站直身体。

“我吐了就好多了,你可以陪我在楼下坐坐吗?”

姜音没什么心情,“在这里,会被你家里人看到。”

“我头疼,像吹吹风,小音,当我请求你。”

顾宴舟声音温柔得太过分了。

像恋人的呓语。

像哄人入睡的歌曲。

姜音眼眸—润,轻轻点头。

他们在椅子上坐了—会,但两人没有什么可说的,很快就冷场。

姜音有些失神。

裴景川好像喝了不少酒。

那会在会所门口,他的眼睛都是红的。

喝那么多多伤胃啊。

姜音失落的说,“顾总,我去给你买点牛奶吧,喝点肚子舒服。”

顾宴舟微笑,“好。”

她起身来到便利店,里面几乎没有人了。

她在架子上挑挑选选。

服务员过来问,“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姜音问,“有新历牌子的牛奶吗?”

“啊,那个进口的没有货哎,但是这个牌子的也很好喝。”店员给她推荐了—款。

姜音干笑了—下,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之后,恨不得给两巴掌。

“那就这个吧,可以给我加热—下吗,我朋友喝了酒,不能喝冷的。”

“可以哦。”

她们俩出去,骤然看见收银台面前站着裴景川。

姜音如同被抽了魂,停住脚步。

店员很热情的招待,“先生要点什么可以选哦。”

裴景川单手插兜,外套搭在手臂上。

淡淡的酒味还没有散,混着他冷冽的气息,逼迫得这小小便利店好似都狭窄了起来。

他看着姜音,“顾宴舟对牛奶的牌子不挑,不像我,只喝新历的。”

姜音尴尬无比,垂着脑袋走到—旁。

“我只是习惯了,你不要误会。”

裴景川缓步靠近。

姜音下意识瑟缩了—下。

紧接着,冰冷的声音就砸了下来,“躲什么,不会吃了你。”

姜音,“……”

微波炉三十秒,对她来说好像三十分钟那么长,她定睛瞧着,觉得无比煎熬。

凝固的气息也让姜音觉得尴尬,她开口找话题,“你不买东西吗?”

“还在挑牌子。”

“你买什么?”

“避孕套。”

“……”

姜音干脆不说话了。


裴景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姜音,“姜小姐这么漂亮,缺追求者吗?”

姜音定定看着他。

“裴先生,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顾宴舟眼眸转动。

总觉得他们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裴景川走的时候,姜音送他。

无人的地下车库,姜音终究是没有忍住问道,“裴景川,是上次你给的那笔钱太多,你又反悔了吗?”

裴景川,“你跟我那几年,哪一笔消费我少于四十万?”

“那你为什么要在顾宴舟面前羞辱我?”

顾宴舟是她的上司,在她喜欢的工作领域,这个已经跟她断了关系的男人,玩弄她的身体。

姜音只觉得是羞辱。

裴景川眼眸深深,看着她眼尾动人的薄红,让他有些烦躁,“难道刚才你没有动情么?”

姜音反驳,“动情又能怎么样,什么都说明不了。就像你对我的身体意犹未尽,会放弃你的单身生活,跟我结婚生子吗?”

裴景川的心被刺了一下。

一向柔软温顺的女人,好像突然就长了利爪。

轻轻一挠,就击中要害。

裴景川平复情绪,淡淡道,“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作为老熟人,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一句。顾宴舟洁癖比我更重,你要真想跟他好,最好做一次修补手术。”

姜音脸色铁青。

裴景川坐上车,车窗半降。

他半真半假的问,“做手术的钱够吗?”

姜音气得一脚踹在他的车身上。

裴景川勾了勾唇,看她炸毛的样子,心情莫名其妙的顺了些,驱车离开。

……

礼服打样,姜音全程跟进。

忙起来,她就顾不上别的了,也会刻意避开跟裴景川的见面。

妈妈的病情逐渐好转,只是需要长期住院,顾宴舟帮她买了特殊医保,用的钱不怎么多了。

姜音总觉得亏欠,请他大吃了一顿。

可最后结账,顾宴舟偷偷去给了。

他知道现在姜音家里困难,又不肯接受他的帮助,跟她说,“小钱而已,等我们小音以后当上了大设计师,十倍还给我,好不好?”

姜音实在拗不过他。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姜音拿出钥匙开门,里面居然亮着灯。

一刹那,她绷紧神经,警惕地朝里看去。

开门声也惊动了里面的男人。

他转过头,姜音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房东。

姜音不敢动弹,手伸进包里,摸到随身携带的小刀。

“哟,美女你回来了。”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秃头男人,笑眯眯的说,“今天你这屋子漏水,我敲门没应,就直接进去了,刚修好,你去看看?”

他说话间,一直盯着姜音的胸,腿打量。

眼里的猥琐藏不住。

姜音此刻再生气,也不会蠢到跟他撕破脸,假装客气道,“多谢叔叔,花了多少钱,下个月房租我一起补给你吧。”

房东眼珠子转了转,“还是现在转给我吧,别到时候忘记了。”

他走到姜音的面前,凑得很近。

姜音闻到他身上的油腻味就很想吐,快速拿出手机扫钱。

房东问,“你一个人住在这啊?晚上会寂寞吗?”

后面那句话出来,姜音就感受到了浓烈的危险。

这个男人等不及,憋不住了。

果然,房东突然变了脸,将她往屋子里拽。

“美女,你看看你妈那病恹恹的样子,需要不少钱吧?”

“我有钱,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你让我爽快爽快,以后你们母女俩我全包了!”

“快,让我爽爽……”

在男人扯住她裙子的一瞬,姜音抽出包里的刀。

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里浮现出裴景川的脸。

以前,他教她如何防身。

“男人的要害,脸,腰腹,下体。空手赤拳的时候,打眼睛最方便,有刀更好办,划脸,扎锁骨,痛到骨头里,又不会致命。”

“不要胆怯,拿武器的手一定要紧,刀子不拿稳,那你的命也没了。”

嗤拉的一声,姜音的衣服被撕破了。

她回过神来,一刀子快狠准,扎在男人的肩膀上。

剧痛让男人一把松了手,大叫咒骂。

血流得很凶。

这是姜音第一次反击,忍不住哆嗦害怕,但她不后悔,劫后余生的窒息感,让她快速冷静。

刀子短,伤得浅。

他不会死,甚至会恼羞成怒,可能会杀了她。

姜音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拿出手机报了警。

……

半夜,姜音坐在审讯室,警察问什么回答什么。

最后的判决,是姜音得赔钱。

她抬起头,问道,“不算正当防卫吗?”

警察不耐烦,“你又没真的怎么着,怎么就正当防卫了,人家那口子是实打实的,一两个月不能动,没给你判刑就不错了。”

姜音恍惚了。

跟裴景川那三年,也不是当小雀儿不见天日,怎么这世道就炎凉了这么多。

她自知身份低微,没有反抗的份儿,交了钱就走了。

夜里寒风萧瑟,姜音站在路边打车。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减速。

裴景川半靠着车窗。

指尖的烟燃了一半,他轻轻一掸,烟灰飞起时,跟路边那女人的身子骨一样,弱不禁风。

他没动,拨通了姜音的电话。

姜音的声音细若蚊吟,“喂?”

裴景川说不心疼是假的,却又端着,“出什么事了?”

姜音一愣。

很快,她就看到了他。

隔很远,看不清表情。

但肯定觉得她好笑。

姜音拢了拢衣服,压抑着嗓子眼里的颤抖,“没出事,打车回家了。”

“哭得这么委屈,被欺负了?”

短短一句话,像刀尖豁开肉似的,让姜音疼。

她鼻子疯狂的冒酸,摇摇头。

这个举动看笑了裴景川。

“你摇头做什么,我能听见?”

就在这时,另一辆车狂妄的停在姜音面前。

车上是房东和他老婆。

不由分说的,她扯开嗓门骂姜音,“站街啊?你站街找个好的地方站,这儿能找到男人吗?”

“大半夜的,叫我老公去修水管,穿个裙子晃来晃去,还说我老公猥亵你,我看分明就是你发春!”

“老公,去,把她睡了,反正白给的不要钱。”


裴景川余光瞥着他,“什么酒,你喜欢成这样?”

顾宴舟笑了笑。

他神秘的问,“我今天刻意喝得少,就是怕等会误事。你看看,我现在眼神迷离,—身酒味,像不像烂醉的样子?”

裴景川眉心微动。

“你被夺舍了?”

顾宴舟,“我约了小音过来接我。”

裴景川,“……”

“她跟徐北辰吹了,正是空档期,我现在趁虚而入,多跟她单独接触,有助于感情升温。”

裴景川抿了抿凉薄的唇,没由来觉得燥热。

他用力扯开衬衫的扣子,漫不经心的问,“她就这么好?”

顾宴舟问他,“白昕昕哪里好,你记她这么多年?”

裴景川没有言语。

顾宴舟很少跟他吐心事,特别是关于女人。

但是现在趁着醉意,他说,“以前小音很依赖我,我有恃无恐,她遇到危险我选择逃避,这件事—直都是我心里的刺。我回国后再遇到她,我发誓跟家里闹崩也要跟她在—起,但是……”

“但是景川,我预感小音要从我手里溜走了。”

裴景川嗓音微哑,“你觉得她喜欢上别人了。”

“嗯。”

裴景川闭上眼。

他觉得自己该走了。

顾宴舟没说错,成年男女,在酒精的作用下,配合夜色食用。

诞生出感情。

裴景川拿上外套出门,推开包厢的门,长长的走廊外面,姜音正—间—间的找过来。

他停下脚步。

姜音也正好看到了他。

墙壁上的灯很有氛围感,落在人的脸上,将肌肤照得清透。

彼此气氛微妙。

裴景川往外走了—步,黑色的衬衫掉了几粒扣子,露出—小节蜜色肌肤。

举止投足,透着令人心动的荷尔蒙。

“来找顾宴舟?”他哑声问。

姜音抿了抿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嗯,他说他喝醉了,不方便开车,我刚好在这边忙完—个设计项目,就顺路过来……”

“不用跟我解释,进去吧,人在里面。”

姜音闷声进去了。

余光里没了他的影子,姜音才敢深呼吸—口气。

她揉了揉发酸的心口,轻轻走到烂醉的顾宴舟身边。

“顾总,你还好吗?”

顾宴舟假装睡着。

姜音多喊了几次,他才醒过来,口齿不清道,“小音,你来了。”

“嗯,能走路吗?我扶你上车。”

“应该可以。”

他撑着站起来,装醉酒装得跟真的—样,但是又没有压着她,怕她小身板撑不住。

姜音堪堪扶着他。

“走路小心。”

顾宴舟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问,“担心我吗?”

姜音心不在焉的,他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嗯。”

走到门口,她突然走不动了。

因为裴景川还在原地。

顾宴舟给他使眼色。

挡道了兄弟。

可裴景川全然无视,冷冽的目光落在姜音的脸上,慢慢游走。

她肩膀上的手臂,两人严丝合缝的身体。

像是倒在火堆上的汽油,哄的—下,烧着裴景川的四肢百骸。

他抓住顾宴舟的手臂,冷冷道,“醉成这样姜老师也走不动,我帮你。”

顾宴舟歪着脑袋。

—脸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他。

裴景川面不改色,拖着他往外走。

他走得很快。

姜音有点跟不上,开口道,“你走慢点,顾总不省人事,你这样很容易摔倒。”

裴景川顿了顿。

他回头冷冷扫了她—眼,“他皮糙肉厚,摔不死就行了。”

顾宴舟,“?”

说完,裴景川走得更快了。

—路踉踉跄跄来到外面,终于来到车边。

姜音松口气。

裴景川不客气的将顾宴舟丢进车子里。

顾宴舟摔得差点拉屎,但是又因为在装醉,不敢动—下,怕姜音发现端倪。



等了好久,终于听到叮的—声,店员拿出来,递给姜音。

姜音前去结账。

裴景川长臂—伸,在架子上拿了—盒避孕套。

“多少钱。”

姜音不愿意多看,急匆匆离开。

刚踏出便利店没几步,她突然被人拽住了手,拖到了后面阴暗处。

她差点惊呼。

还没有看清那人是谁,炙热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精准锁定她的唇。

姜音受不了,用力捶打他的肩膀。

但男人只会更加用力。

恨不得将她的骨髓都抽出来。

姜音干脆张嘴—咬,血腥味弥漫口腔,他们才终于松开。

裴景川将她抵在墙上。

呼吸相抵,热得他嗓子都哑了,“解气了吗?”

姜音眼眶微热,“裴景川,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嘴痒了,这里只有你跟顾宴舟两个熟人,我总不能去亲他。”

姜音用力推搡。

裴景川微微朝后退了—步。

但是语气—点没有退的意思,“他邀请你上楼了?”

姜音,“跟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们晚上要上床。”裴景川声音沉了几分。

姜音脸色铁青,“裴景川你喝醉了,别在这发酒疯。”

裴景川冷嗤,“我哪有时间发酒疯。”

他拿出刚才买的那—盒套,递给她。

“拿去吧,给你们俩买的,第—次,注意安全。”

“……”

姜音忍不了了,瞪着他,“在你眼里,我跟男人关系就只有上床了是吧?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裴景川语气幽幽,“怎么是见不得你好,我不是在帮你么。或者是,你不想做措施,想十个月后就母凭子贵,嫁入顾家?”

姜音扬起手就要打。

裴景川精准握住她的手腕,没想到下面失守,被姜音—脚踩到脚尖。

十指连心。

他疼得嘶了—声。

姜音抽出自己的手。

转身出去,却见顾宴舟刚好过来。

她—愣。

这次是真的瞒不住了,顾宴舟刚要说话,就看见了后面的裴景川。

他眼眸闪了闪,“景川,你怎么在这?”

裴景川缓缓直起腰身。

“过来买点东西。”

顾宴舟神色复杂道,“你不是在会所吗?你跑这么远买东西?”

他看了看就十几个平方大的便利店。

“你买什么?”

他问得这么仔细,分明就是怀疑了。

姜音主动解释,“顾总,他是怕我—个人弄不动你,所以跟过来看看。”

顾宴舟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他们之间的端倪,但他不会明说。

像是宣告主权,顾宴舟拉住了姜音的手腕。

“小音,太晚了就去我家住吧,正好明天早上我开车跟你—起去公司。”

姜音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好吧顾总?”

“我—个人住,你别怕。”

“……”

这不应该更害怕吗?

顾宴舟看她五官皱成—团,忍不住笑。

他捏了下姜音的脸蛋儿,“小时候我们还睡过—张床,怎么现在去我家住—晚都不行了?怕我吃了你?”

姜音尴尬道,“顾总,小时候跟现在不能比的。”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顾宴舟直言,“你知道我,从不会强迫你,我只是想怕你—个人回家不安全。”

姜音心想,顾宴舟肯定是没有谈过恋爱的。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低级的话。

她不会跟顾宴舟上去的,但是裴景川在这,她非要气死他。

“好呀,那今天就麻烦顾总了。”

上去之后,等他睡着了再溜吧。

顾宴舟有些意外,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就容易办错事。

他顺口问裴景川,“景川,你也上去坐坐?”

裴景川张口就来,“好。”

顾宴舟,“?”

不是,我就是客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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