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阮阮靳向南的其他类型小说《春到西北雪尽融江阮阮靳向南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江阮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靳向南拉住每一个路过的医生护士追问:“有没有见到过江阮阮?”等问到主治医生办公室时,他死死揪住医生的白大褂,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江阮阮怎么样了?快说!”医生皱了皱眉,轻轻将他的手拨开。“病人被冻的时间太久,肺部感染已经发展成肺炎,要是再送来晚一会儿,神仙都难救。”“而且她身上很多外伤,下手的人太狠了,简直快赶上满清十大酷刑了。”靳向南听完眼前阵阵发黑,却还是强撑着问:“人呢?她人现在在哪?”“病人稍微稳定后,直接被军机接去外院治疗了。”这话瞬间引爆了靳向南的怒火,他额上青筋暴起,冲着医生咆哮:“没有我的允许,怎么能随便让她出院?你们怎么做事的!”医生也被激得来了脾气:“我还想问你呢,你是病人的什么人?”“我是江阮阮的爱人!”主治医...
《春到西北雪尽融江阮阮靳向南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靳向南拉住每一个路过的医生护士追问:“有没有见到过江阮阮?”
等问到主治医生办公室时,他死死揪住医生的白大褂,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江阮阮怎么样了?
快说!”
医生皱了皱眉,轻轻将他的手拨开。
“病人被冻的时间太久,肺部感染已经发展成肺炎,要是再送来晚一会儿,神仙都难救。”
“而且她身上很多外伤,下手的人太狠了,简直快赶上满清十大酷刑了。”
靳向南听完眼前阵阵发黑,却还是强撑着问:“人呢?
她人现在在哪?”
“病人稍微稳定后,直接被军机接去外院治疗了。”
这话瞬间引爆了靳向南的怒火,他额上青筋暴起,冲着医生咆哮:“没有我的允许,怎么能随便让她出院?
你们怎么做事的!”
医生也被激得来了脾气:“我还想问你呢,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江阮阮的爱人!”
主治医生讽刺地笑了笑,指着靳向南的鼻子数落起来。
“你是她的爱人还让她受那么多伤?”
“治疗的时候你也不在,反而是一位姓顾的男同志一直守在病人身边。”
“现在人病情稳住转院了,你冒出来耍威风了,早干嘛去了?”
靳向南身形晃了晃,后靠到墙上才勉强支撑住。
阮阮因为他吃了那么多苦,他恨不得穿越回去,替她挡去所有伤痛。
“你算哪门子的爱人?
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就干脆放过她!”
医生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可靳向南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放过阮阮......他真的做不到......一想到从此跟她陌路,他就觉得世界昏暗无光。
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跌跌撞撞离开医院。
痛到麻木也想找回江阮阮。
他要跪在她面前,求她哪怕施舍一丝原谅。
靳向南全然没了团长的气势,面对江阮阮的室友们,嘴唇嗫嚅了几番,才艰难地挤出一丝近乎哀求的声音。
“你们知道阮阮去哪里了吗?”
室友们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齐刷刷地撇过头,对靳向南的询问全然不理会靳向南喉结滚动,吞咽下满心的苦涩与难堪,往前又凑近了些,再次低声下气地开了口。
“那你们知道阮阮和我交往期间,身边还有一个姓顾的男人吗?”
这话一落,像是捅了马蜂窝。
室友们瞬间转过头来,目光里满是怒火与不屑。
其中一个性子最直爽的,直接上前一步瞪着靳向南大声斥道:“靳团长,阮阮满心满眼都是你,可你却一次又一次地践踏她的真心。”
“为了你的好妹妹方晴,不知道让阮阮夜里偷偷抹了多少眼泪。”
“你但凡有点良心,就不该再来招惹她!”
另一个室友也跟着附和:“你要是不稀罕阮阮,就麻溜地放手,阮阮这么好的姑娘,值得真正懂她疼她的人去爱。”
“大把人把阮阮捧在手心里当宝,靳团长就别再去妨碍她的幸福,人家可比你强千百倍!”
第一次被自己的下属这样责骂,靳向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无力地辩驳:我不信,我不信江阮阮会不要我了……”江阮阮的室友们看着靳向南这副人走了他又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不减反增,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靳向南的厌恶。
“靳大团长,您就别在这儿自欺欺人了。”
“阮阮已经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
“现在她身边有知冷知热的人,喜帖估计都快发遍了,你呀,早就出局了!”
“砰”的一声巨响,靳向南飞起一脚踹向旁边的桌子,桌上的物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就如同他听到江阮阮要嫁给别人时支离破碎的心。
“我才是阮阮爱的人!
她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结婚?”
“我还是她的团长,在这文工团里,她要结婚的事能绕过我?”
“没有我的允许,她怎么敢和别的男人结婚?”
靳向南喘着粗气,气得在原地踱步。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所在,脚步猛地顿住。
结婚申请流程他再清楚不过,除了他签字,政委也有这个权限。
政委一定知道些什么!
江阮阮被这一道道直白的目光和七嘴八舌的夸赞搅得满脸通红,窘迫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她手忙脚乱地把刚脱下的外套又胡乱地系回身上,连带来的洗漱用品都顾不上拿就飞也似地逃出了公共澡堂。
留下身后嫂子们很大声的哄笑声。
刚离开不到一刻钟,江阮阮就跑回了家。
一看她那通红的脸,顾亦泽就猜到她准是不好意思在那么多人面前洗澡。
等到了中午日头高悬,军区的人不是去吃饭就是回宿舍午休了,顾亦泽对江阮阮低声说道:“走,这会澡堂没人,我陪你再去一趟。”
江阮阮嗫嚅着想推脱,顾亦泽已利落地拿起毛巾大步朝门口走去,她也只好红着脸小步跟在后头。
不多时,两人就到了澡堂跟前。
顾亦泽停下脚步,把毛巾递到江阮阮手里,冲她点点头:“我就在这守着,你放心洗,保准没人来打扰你。”
江阮阮咬着下唇跟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没人注意后快速闪进了澡堂。
秀莲嫂子吃完饭远远瞧见顾亦泽身姿挺拔如松地站在澡堂门口,扯着嗓子问道:“小顾,大中午的你不回家吃饭睡觉,搁这儿杵着干啥呢?”
顾亦泽笑了笑没回应。
秀莲嫂子瞅他这窘态,再联想起早上江阮阮落荒而逃的模样,瞬间脸上笑开了花。
“哎呀,你们这小两口,真是甜甜蜜蜜的,敢情是在这儿给你家阮阮站岗呢!”
顾亦泽被说中心事,脸红了,好在平日里他晒的黑,旁人也瞧不出。
秀莲嫂子伸手推了他一把,佯装嗔怪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大连长呢,站在女澡堂门口也不怕手下战士瞧见了笑话。”
“走走走,赶紧回去,嫂子替你在这儿守着。”
顾亦泽身动了一下却没有挪步。
秀莲嫂子见状,佯装生气道:“咋?
还信不过嫂子?
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放心吧!”
顾亦泽这才拗不过,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回去的第一件事,他就写了一份施工申请。
没过几天,家属楼就家家户户按上了放热水的管子。
秀莲嫂子在家洗完澡出来,瞧见指导员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忍不住跟自家老头斗斗嘴。
“果真是应了那句‘新媳妇进门,好事临门’,你瞧瞧人家阮阮一来,小顾那上心劲儿。”
“哪像我在这住了都快二十年了,孩子都给你生了俩,也没见你给我安上个热水管子。”
指导员乜斜她一眼:“哼,你这模样就算光着身子跑大街上,也没人愿意多瞅一眼。”
“还挑三拣四的,去公共澡堂洗洗就得了。”
气得秀莲嫂子狠狠瞪了自家老头一眼,不过想想她又笑了。
“要是我有阮阮那么俊的媳妇,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愿意给她。”
这句话说出了顾亦泽的心声,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家安上热水管子后,行军床不见了。
顾亦泽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准是宋晓勇那帮坏小子猜到他和阮阮分床睡,故意拿走的。
不过这也间接帮了他,因为阮阮主动提出让他去床上睡,虽然盖着两张被子,顾亦泽也觉得他和阮阮之间的进展不小。
本打算给宋晓勇的十公里越野,也改成了五公里。
有人欢喜有人忧,并不是所有人都盼着顾亦泽和江阮阮这对小两口好。
顾亦泽从西北医院把江阮阮接回军区,一口气把她抱到家属院的大门才放下。
“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办公室取一下家里钥匙。”
看了看周围战士悄悄朝她投来打量的目光,江阮阮赶忙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顾亦泽按下江阮阮站起来的身子,以她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为由拒绝了。
其实是因为顾亦泽太了解他带的那群兵了,二十岁不到的年纪见到江阮阮肯定问东问西问个没完,保准把江阮阮问出了大红脸。
可他低估了顾连长夫人这个头衔的杀伤力,他走远后,从门口路过的每一个战士都要给江阮阮敬个礼,再很大声地喊一句:“嫂子好!”
江阮阮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澄澈的眼眸里满是惊愕。
她先是左右扫视一圈,仔细甄别周边是不是还有别家的女眷,生怕是战士们认错了人闹了笑话。
待确认门口就自己一个女性身影后,她才将信将疑地把目光转回这些年轻稚嫩的战士脸上,不太确定地问道:“你们……认识我?”
小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儿,瞬间笑成一团。
半晌,一个圆脸战士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泪花,抢着说道:“自从嫂子在信里给顾连长寄来一张照片,顾连长一得空就对着照片瞅,时不时还傻笑,我们能不认识嫂子你嘛!”
其他战士纷纷点头应和,七嘴八舌地补充:“就是就是,连长平时板着张脸能冻死人,可只要一提及您,嘴角就咧到耳根子喽!”
江阮阮听着这些话,脸刷一下红透了。
心底泛起丝丝甜意,又有些难为情,只能微微颔首,腼腆地笑着。
小圆脸战士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屁股,顾亦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宋晓勇,你是不是想去跑十公里负重越野了?”
原来小圆脸战士叫宋晓勇,有江阮阮在,他料定顾亦泽不敢在江阮阮面前表现得太凶,直接告起了状:“嫂子,你管管顾连长啊,动不动就罚人跑十公里!”
眼瞅着顾亦泽另一只脚就要踢上来了,宋晓勇带着一群战士一窝蜂地跑了,边跑还便回头邀请江阮阮:“嫂子,今晚团里有篝火晚会,你让顾连长带着你去看哇!”
看得出来这群战士都特别喜欢顾亦泽才会这样开玩笑,可江阮阮并不打算插手顾亦泽带兵的事情,毕竟他俩都不算熟。
虽然当笔友当了好久,可第一次见面自己就生病住院让顾亦泽忙前忙后地照顾,江阮阮心里别提多不好意思了。
一想到从今天起,两人就要搬进家属院以夫妻的身份共同相处,江阮阮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他俩结婚太迅速了点。
婚房在三楼,军绿色的门扉上贴了一个大大的喜字。
顾亦泽略带紧张地握住门把手推开门,里面家具一应俱全,木质桌椅泛着光泽,床铺平整厚实,衣柜简约大方,还贴心地给江阮阮置办了一张梳妆台。
可顾亦泽还是觉得有点委屈江阮阮。
“结婚报告打得急,也没来得及准备太多东西,委屈你了。”
“你先在这儿安心住下,等你伤好了,咱们再出去买。”
江阮阮忙不迭地摇头,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别这么说,这样真的已经很好了,特别好。”
她爸妈是随行军医,整天行程不定。
江阮阮从十五岁起就住在文工团十人间的宿舍里,眼前这敞亮的一室一厅完完全全属于她和顾亦泽两个人,已经很满意了。
两人一起动手收拾了一下房间,很快天就黑了。
顾亦泽正打算拉开灯给江阮阮倒杯水,手指拉动灯绳,屋内却依旧漆黑一片。
门外的争执声吵醒了江家父母,江妈妈担忧地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
“阮阮,你既然选择了亦泽,就应该习惯这样的生活。”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控制不住担心他……江家父母非要陪江阮阮一起等,无奈之下江阮阮只能听话回卧室休息。
半梦半醒中,她梦见顾亦泽回来了。
满脸是血,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早已看不清颜色的军装上。
“对不起……我们不能结婚了,我回来看看你,就得走了……”江阮阮下意识伸出手想要留住他,可双腿却好像有千斤重。
无论她如何催促自己起身去追,那双腿就是纹丝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顾亦泽的身影渐行渐远……她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还好是梦……还好……”江阮阮抬手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脏,不断在心底安慰自己。
还未等她从那残留的惊悸中缓过神来,外面传来了清脆的开门声。
江阮阮的神经瞬间又紧绷起来,心跳再度失控。
光着脚跑到客厅,顾亦泽回来了,手上缠着一圈绷带。
看到江阮阮的眼泪,他急忙用没受伤的手给她擦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一点小伤不算什么。”
“别哭了别哭了,不然爸妈还以为你不愿意嫁给我呢……”江阮阮破涕为笑,避开他受伤的胳膊和他紧紧抱在一起。
顾亦泽把受伤的胳膊藏在袖子里,婚礼如期举行。
来喝喜酒的全都是顾亦泽一起冲锋陷阵过的战友,一波又一波声浪简直要把礼堂掀翻。
靳向南现在明白杨司令为什么非要自己留下来,这简直是对不知天高地厚的他最好的惩罚。
他高估了自己,还是无法亲眼见证曾经相爱过的女孩嫁给别人,咽下去的喜酒让他喉间发涩,满心苦涩都快溢了出来。
他想在离开前再跟江阮阮说几句话,因为他有预感此次一别后怕是再难与她相逢。
离开的车票时间快到了,新郎新娘被宾客环绕得密不透风。
靳向南终究是败下阵来,形单影只地迈向归途的火车,每一步,都在与过往的挚爱告别。
江阮阮余生的喜乐,彻底与他无关了。
……人都说西北多荒凉,可这里的春天来的却格外早。
区里知道江阮阮以前是文工团台柱子,便让她婚后在西北军区继续从事文艺工作。
回到舞台上跳舞的江阮阮光芒四射,却在四个月后的例行体检中,检查出来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她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可吓坏了顾亦泽,急忙带她去大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宝宝在我肚子里我还能不清楚嘛,都跟你说了宝宝健康的很!”
顾亦泽盯着短短几行产检单研究了快一个小时,才终于如释重负:“那当然了,我这么健康,孩子肯定随爹。”
江阮阮没有戳破他的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当爹,让着他点。
回去后,她从台前顺利转型到了幕后,当上了西北军区文工团的舞蹈编导,见证了一批又一批的年轻女孩在舞台上逐梦。
有一次全军大汇演结束,江阮阮被拉上台和大家一起谢幕。
恍惚间,她在台下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正当她想再确认一下时,顾亦泽带着帅儿子一起上台给她献花。
人群中爆发一次小轰动,谁不知道新晋的顾师长家庭幸福得让人羡慕。
幸福到让人群中的靳向南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只敢远远偷窥一眼。
春到西北雪尽融,过往伤痕皆化作滋养余生的养分,未来之路,爱意永随。
(全文完)
方晴第七次做错舞蹈动作后,靳向南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如果此刻站在这翩翩起舞的是江阮阮,那画面定是截然不同。
他想起第一次见江阮阮跳《黄河水》,她随着激昂旋律旋转、跳跃,恰似黄河之水澎湃,奔涌着千年的气魄与豪情。
每一次跃起,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弦上,所以他才会如毛头小子一样急切地跑到后台想要认识她。
她总是精益求精,绝不允许有丝毫差错。
只可惜舞台上的不是江阮阮,至于原因......是他不好,他当时根本没有给阮阮解释的机会,就罚阮阮三年不准再上舞台。
这对嗜舞如狂的阮阮是多么残忍。
一念及此,靳向南心底对江阮阮的思念如疯长的野草,肆意蔓延开来。
若是阮阮能对他服个软,他会考虑重新让阮阮当领舞。
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靳向南大步流星冲向屋外江阮阮罚站的地方。
大雪掩埋了一切痕迹,哪里还有江阮阮的身影。
他的心慌得厉害,不安、愧疚与懊悔如同藤蔓般缠紧了他的心。
阮阮肯定是生他的气了,所以才会独自离开。
靳向南不知不觉走到了江阮阮的宿舍楼下,望着那扇黑漆漆的窗口,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象出阮阮躲在被子里,哭得双肩颤抖的模样。
“她肯定对我失望透顶了吧?”
靳向南就这么怔怔地站在路灯底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毫无动静的窗户。
他暗自发誓,只要那盏灯一亮,他立马冲上楼,不管不顾地跪下求阮阮原谅他。
就这样在雪地里站了许久许久,靳向南身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双脚冻得麻木失去知觉,可那扇窗户却始终死寂一般没有透出一丝光亮。
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只手从后面轻轻拍了拍靳向南的肩膀。
他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欣喜,满怀期待地回头,还以为江阮阮会出现在眼前。
看清来人的瞬间,他眼里的光亮迅速黯淡下去。
面前的人是方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江阮阮。
靳向南强打起精神,扯出一个略显干涩的笑容:“你怎么回来了?
动作都排练好了吗?”
方晴脚尖不安地在雪地里划动,声音低得几不可闻:“都排练好了。”
其实哪里是排练好了,她一直出错,不是脚步乱了节拍,就是手势做得不到位。
同组的队友们被她反复拖累,纷纷黑了脸,最后全部罢演不练了。
方晴求之不得,要不是刚刚为了拖住靳向南,她根本不想一遍又一遍地排练。
跳舞多累啊,等她当上团长夫人,第一件事就是让靳向南帮她转到幕后。
许是今天好好整治了一番江阮阮,方晴信心大增加,觉得现在是跟靳向南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好机会。
她上前一步,近到能看清靳向南浓眉上凝结的冰雪。
“靳哥哥,你让我当领舞,是不是表示你心里也有我?”
方晴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一丝娇嗔与希冀,张开双臂就想钻进靳向南的怀抱。
靳向南身子一侧,让方晴抱了个空。
“小晴,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把你当成妹妹,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方晴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更执拗地拉住了靳向南的衣服下摆。
“我不信!
你明明对我那么好,是不是你害怕咱俩在一起了,会被团里的人戳脊梁骨骂负心汉?”
靳向南从来没想过跟方晴在一起,他不明白方晴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甚至还幻想他会为了她背上负心汉的罪名。
“咱们两家是多年的邻居,我答应伯父伯母把你招进文工团,只是出于责任照顾你。”
“自始至终,我心里装的人只有阮阮。”
方晴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像被重锤击中。
“如果你还想认我这个哥哥的话,明天早上帮我约阮阮去家属楼,只有向她求婚才能让她原谅我。”
“不要,靳哥哥......”方晴还想纠缠,靳向南却以着急去布置求婚现场的理由急匆匆走了。
她欲哭无泪,回到宿舍后狠狠发了一通疯,把桌面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今天她要是行动迅速点彻底划烂江阮阮的脸就好了,靳哥哥一定不会娶一个丑八怪。
方晴咬牙切齿,摇摇晃晃地抓起地上的剪刀,来到了江阮阮的宿舍。
宿舍里属于江阮阮的床铺空空如也,连衣柜里的东西也全都清空了。
捡起书桌上江阮阮给室友们留下的信:同志们,我要去开启新的生活了,有缘再会。
方晴笑出了眼泪:“江阮阮,算你识相跑得快。”
她用剪刀将这封信划了个稀巴烂,再恨恨地把碎纸屑扔回了江阮阮的床上。
“只有我才能我当靳哥哥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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