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同人连载
得到穆振荣的应允,小杰响亮喊着:“爸爸!”岳佩珊只觉被迎头泼了盆冷水。此时此刻,她实在无法自我欺骗,穆振荣对沈秀梅的好,只是长官对烈士家属的照顾责任……她再没勇气进去,转身奔出拐角,逃出大院。
主角:岳佩珊穆振荣 更新:2023-05-10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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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岳佩珊穆振荣的美文同人小说《岳佩珊穆振荣》,由网络作家“穆振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到穆振荣的应允,小杰响亮喊着:“爸爸!”岳佩珊只觉被迎头泼了盆冷水。此时此刻,她实在无法自我欺骗,穆振荣对沈秀梅的好,只是长官对烈士家属的照顾责任……她再没勇气进去,转身奔出拐角,逃出大院。
得到穆振荣的应允,小杰响亮喊着:“爸爸!”
岳佩珊只觉被迎头泼了盆冷水。
此时此刻,她实在无法自我欺骗,穆振荣对沈秀梅的好,只是长官对烈士家属的照顾责任……
她再没勇气进去,转身奔出拐角,逃出大院。
她跑到街边,还没喘口气,就见爷爷身边的警卫员唐烨,匆匆下车,冲她奔来。
她一愣:“唐同志,你怎么在这儿?”
唐烨急的不行:“岳小姐,司令今不久前突然昏倒,医生说是蛛网膜下出血,被送去医院急救了!”
轰然一下,岳佩珊彻底慌了神,浑浑噩噩跟着唐烨赶到医院。
病房里。
老人刚刚被送出急救室,苍老的人像被嵌在病床里,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医生说司令只是暂时没事,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听着警卫员唐烨的话,岳佩珊一步步走到病床边,握住老人枯瘦的手,泪眼朦胧:“爷爷……”
上辈子也是在这样的病房里,她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
懊悔和自责糅杂在胸口,搅的她心脏抽疼。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太无能,那样努力维系和穆振荣的感情,却还是弄得一团糟,也没能照顾好爷爷……
她将爷爷的手贴在脸颊,声音轻哑:“爷爷,对不起……”
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上天能听到祈祷,能不能让爷爷好起来,换她生病?
……
之后,岳佩珊一直守在病房,寸步不离。1
直到
第五天下午,老人才醒过来。
可
第一句话却是:“振荣呢?爷爷想跟他说几句话……”
岳佩珊来不及想其他,只想满足老人的心愿,擦掉眼角的泪就去护士台给穆振荣打电话。
等了很久,穆振荣低沉的声音才从听筒传出:“什么事?”
岳佩珊下意识捏紧了电话线:“爷爷在医院,他想见你……”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晌,才吝啬施舍一个字。
“好。”
她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耳畔却只剩‘嘟嘟’的忙音。
半个小时后。
一辆军绿吉普停在医院门口,一身作训服的穆振荣从车上下来。
守在门口的岳佩珊立刻跟上,她紧张攥着手,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恳求:“振荣,如果爷爷问起我们的感情,你能不能告诉他……我们很好?”
她不想爷爷生着病,还为她担心。
穆振荣忽的停下脚,冷睨向她:“到这时候,你还想着撒谎?”
尖锐的话刺的岳佩珊脸色一白,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爷爷担心,你不知道他这次——”
话没说完,穆振荣却擦肩掠过她,大步朝病房去。
男人的不耐烦刺的岳佩珊骤然红了眼眶。
但想到爷爷苍老脸,她深呼吸压下翻涌的苦涩,小跑着跟了上去。
不能让穆振荣刺激爷爷,哪怕彻底坏了形象,她这次也一定要撒谎……
可眼见到了病房门口,她却被医生叫住,被其带着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
医生面色凝重:“司令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但病情随时会恶化,这几天尽量要保证他情绪平稳,不要受刺激,否则引起脑疝就会有生命危险。”
岳佩珊的心一揪,压下不安问:“那如果让爷爷情绪平稳,好好修养,他是不是就没事了?”
“如果在这两个月里精心调养,司令再活个三四年肯定没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
岳佩珊松了口气,撑过这三年,军区的医疗设备会大有改进,到时候配合治疗,爷爷一定能安享晚年。
希望重燃,想着爷爷消瘦的脸,岳佩珊便出了医院,特地去附近的百货商店,买了些营养品。
再回医院时,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可刚踏进医院,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压得岳佩珊有些喘不过气。
她失神捂着胸口,冷汗划过额角。
这种感觉,为什么让她想起上辈子爷爷去世时的心悸?
岳佩珊摇了摇头,自己一定想多了。
医生都说了爷爷至少还能活三四年,自己都能重生了,爷爷也一定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匆匆过世。
缓和过后,她才提着补品朝病房走。
但一上楼,就看见爷爷病房外围满了人。
她心一咯噔,随即疯了般冲了过去:“爷爷!”
刚到门口,却听警卫员唐烨悲切斥问——
“穆军长到底跟司令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一走,我们司令就突发脑疝,抢救失败去世了!?”
‘哗啦——!’
岳佩珊手中的袋子脱落,东西撒了一地。
她颤抖着,一步一步朝病床走去。
病床上,老人紧闭双眼,像是睡去。
走到床头,双目已经朦胧,她缓缓蹲下去,颤抖握住老人枯瘦的手,轻轻喊:“爷爷,起床了。”
老人没有回应,只有医生沉重宣告:“岳小姐,司令已经去世了。”
岳佩珊不信,她拼命摇头,颤抖求着:“医生,你不是说爷爷还能活三四年吗?他不会丢在我一个人的!”
“求求您们了!再看看,你们再好好看看,我爷爷一定还有救!”
面对她无助的哀求,医生也无可奈何:“司令是因为情绪激动引发了脑疝,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这一瞬,眼泪决堤似的淌满岳佩珊的脸。
情绪激动……
环顾四周,没有找到穆振荣的踪迹,再想起他进爷爷病房前冷漠的态度……
是他,是穆振荣!
这一刹,一种从没有过的恨涌上心,如千万蚂蚁啃噬着骨血。
望着老人青白的脸,她‘咚’的一声跪下。
像个忏悔的罪人,一遍遍哭喃着:“对不起,爷爷对不起……”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如果她早点看清,明白永远无法让穆振荣爱自己,早点放下他,爷爷是不是就不会被刺激至死?3
她忍着错,一下一下磕头,转眼,额头就已经渗血。
一旁的警卫员唐烨看不下去,忍着难过劝:“岳小姐,司令最放不下的是你,临终前还说……你永远是他的骄傲,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明明是鼓励的话,可岳佩珊却听得心碎。
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病房,叫人不忍靠近。
……
因为岳司令生前就说过,他的丧事一切从简。
从老人去世,到下葬,整整三天,穆振荣都没有露面,而岳佩珊痛哭一场后就跟丢了魂一样,苍白呆滞。
四天后,下午。
她浑浑噩噩回到大院,刚走到门口,就见沈秀梅抱着小杰从穆振荣的车上下来,但不见穆振荣。
见岳佩珊一脸憔悴,沈秀梅眼中伤过痛快:“小杰这些天住院,多亏了穆大哥照顾,他还特意吩咐人接我们回家。”
“听说司令去世了,你可要节哀,毕竟以后再也没人给你撑腰了。”
但岳佩珊却视她入空气,面无表情进了屋。
不久,天黑了下来。
雷鸣伴着大雨像要把整片天空撕裂。
穆振荣穿着雨衣从雨幕中跨进客厅,刚脱下雨衣,就发现站在窗户边,一动不动的岳佩珊。
窗户没关,被风吹进房里的雨全淋在她身上,她身上的白色连衣裙紧贴着身体,湿得在滴水。
穆振荣蹙眉走过去,刚要训斥,却发现她没有焦距望着雨空,整个人失了魂般,好像一碰就碎。
在他眼里,岳佩珊从来都是骄傲嚣张,这样死寂破碎的模样,叫他心头莫名一软。
抬手把窗户关上,才说:“淋湿了还不知道关窗,去房间换衣服。”
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说话声惊动岳佩珊,她回过神,却抬起猩红的双眼望着他,一动不动。
只说:“我爷爷去世了。”
穆振荣手一紧,心头莫名发慌。
平生
第一次,他躲开了她的目光,半晌后才沉声回应:“我知道,只是演练期间,谁也不能离开。”
听了这话,岳佩珊心中恨意无法克制的涌上。
到底是不能,还是本就不想?又或者爷爷的死是他本就期望的。
“穆振荣,那天你见过我爷爷后,他就因为受刺激突然脑疝去世了,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穆振荣的脸瞬时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岳佩珊看着他,眼中的恨意一览无余。
“你嫌弃我,讨厌我,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去刺激我爷爷?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够了!”
穆振荣愠声打断,烦躁拂去袖子因为关窗沾上的雨水:“我知道岳司令去世让你很伤心,你冷静冷静吧,我先离开。”
说完,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却听身后传来沙哑的一句:“穆振荣,我们离婚吧。”
穆振荣步伐一滞,深呼吸压下胸口莫名的怒意,头也不回地离开。
‘砰’的一声,大门被带上。
环顾空寂的房间,岳佩珊紧握的手缓缓松开,止不住的颤抖。
她无论是提结婚还是离婚,穆振荣都一幅冷漠,仿佛对他来说,一切都不重要,都没有意义。
她从口袋里逃出爷爷从前送她的一枚英雄宣章,缓缓贴上脸颊,颓丧花落在地,任由泪水肆流。
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强求不属于自己的婚姻,爷爷就不会死……
这样不堪的她,到死却还被爷爷宠爱着——
【岳小姐,司令最放不下的是你,临终前还说你永远是他的骄傲】
岳佩珊呆呆坐在地上,不知不觉,一夜过去。
天亮后,连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停了。
天边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恰好落到爷爷的英雄宣章上,金色的阳光跳跃着,像是爷爷慈祥的笑。
岳佩珊黯淡的眼眸亮了亮,像是在迷雾中找到了丝方向。
爷爷是英雄,她不能堕了爷爷的声誉,岳佩珊望向挂在衣架上陪伴了自己两辈子的舞鞋,深吸口气暗下决心。
穆振荣不爱她,她有爷爷的爱就够了。
她今天就去申请离婚,放穆振荣自由。
她要离开这里,要彻底改变,一定要成为爷爷真正的骄傲!
……
接连一周,穆振荣一直没有回家,刻意避开了岳佩珊。
今天,他特意下了个早训,想着岳佩珊应该冷静下来了,便特地去文工团找她。
岳佩珊提离婚的气话,他没有当真。1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车窗外倒退的窗景,穆振荣心里有丝莫名的不安。
二十分钟后。
车在文工团门口停下,文工团队长正好出来。
见穆振荣带着警卫来了,以为是视察工作,忙带着他进去。
两人刚走到舞台后侧门时,便听台上传来队员们的说话声。
“秀梅姐,你跳的真好,可惜岳佩珊辞职了,要不然咱们一定叫她看看,谁都比她那个靠关系走后门的人强!”
“我听说岳佩珊把离婚证拿到手后,就申请去边防的蒙北军区当作战将士了,她那娇滴滴的小姐能吃苦?肯定没几天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回来咱们军区这可没了她的位置,你们不知道吧!穆军长亲自交了秀梅姐的再婚申请报告,现在咱们要对秀梅姐改口叫军长夫人了。”
随后,沈秀梅毫不遮掩的得意传来:“岳佩珊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和穆大哥两情相悦,走了也是不想让她自己太难看。”
话没落音,只听“嘭”的一声!
侧门被人猛地打开。
众人错愕看去,只见穆振荣黑着脸站在门口,冷沉的目光刀刃般含着杀意。
刚才还沾沾自喜的沈秀梅彻底慌了,白了脸开口:“穆大哥,你怎么来了……”
话还没说完,却被穆振荣抬手打断:“沈同志,我对你的照顾仅仅是因为你是烈士遗属,你才是该有自知之明的那个人!”
他身边的队长后脊一凉,才明白过来,穆振荣在给岳佩珊撑腰,他根本不是大家认为的那样,讨厌岳佩珊!
眼看气氛紧张,队长只能硬着头皮打圆场。
“穆军长,佩珊退团的时候我劝她考虑过,但她执意要去边防,说是为祖国做贡献,要活出岳家的骄傲……”
然而穆振荣像是没听见,转身大步离开。
出了文工团,穆振荣当即冲警卫员吩咐:“去帮我买张到蒙北的火车票,越快越好!”
警卫员领命,马上开车往军区外去。
穆振荣握紧拳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岳佩珊这倔脾气,这次把她找回来,一定要好好和她谈谈……
……
五年后。
蒙北军区,唐司令办公室。
“穆司令,感谢你这五年一直组织沪北和蒙北两个军区联合演练,我们边防战士的作战能力大幅提升了!”
荣升为司令的穆振荣冷静和对方握手:“能让边防安全,我们也对得起这身军装。”
然而,他频繁来往蒙北军区其实有自己的私心。
但五年过去,他翻遍了整个蒙北军区,都找不到岳佩珊的半点踪迹……
这时,唐司令话锋一转:“对了,今年的特种兵选拔,会有两名特种兵来助训,这两人可不简单,一个人可以抵一个师。”
“他们还是未婚夫妻,女方之前在沪北军区当过兵,说不定你们还认识。”
话落,‘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报告!”
唐司令抬头看去,笑道:“他们来了。”
穆振荣转过身,只见两个穿着迷彩服的人沉稳而来。
杳无音信五年的岳佩珊,就这样猝不及防出现在他面前。
穆振荣激动朝她走了一步,彻底失去冷静。
却见她端正敬了个礼,眼神陌生疏离:“首长好,雪狼突击队正副队长前来报到,我是副队长岳佩珊。”
随后,她温柔一笑,望着站着她左边的男人,介绍:“这位是队长姜延,我的未婚夫。”
1990年,沪北军区大院。
“岳佩珊!谁告诉你夫妻吵架,到床上就能和好的!”
“结婚两个月,你闹了五十多次,就不能消停点?”
岳佩珊刚睁开眼,就见穆振荣气急败坏扣上衣扣,遮住古铜色的胸膛,睨向她的眉眼冷漠又凌厉。
她失神低唤:“振荣?”
自己不是因为抑郁自杀了吗?怎么重生到了七年前!
她看着眼前自己爱了两辈子的英俊男人,下意识靠近,可刚起身下床,无力感让她双腿一软。
踉跄摔倒在穆振荣怀里,又不偏不倚拉下他没扣好的衬衫。
皂香扑来,男人胸口硬邦邦,可接触的肌肤却火热,燎得她手足无措。
“……对不起!”
但还不等她退开,男人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送瘟神似的推开她,退后两步,拉着脸系好衣扣。
“沈同志昨天半夜发高烧,就因为我送她去医院,你就跑到她家里去闹,闹到全大院都知道!”
“你还不嫌丢人,现在还跟我闹?把衣服穿好!”
岳佩珊低头看去,才发现身上只挂了两块布,什么都遮不住。
她‘腾’的红了脸,立马拿衣服穿上,再抬头,却见穆振荣已经转身离开。
大脑来不及思考,双腿已经朝他追了出去。
“振荣,你去哪儿?”
刚追到大门口,就见一个娇小的女人挨着穆振荣,正含泪说话。
“穆大哥,我听说岳小姐又更你闹了,对不起,你们新婚燕尔,你却总为我的事操心,岳小姐难免生气……”
来人,正是沈秀梅!
岳佩珊胸口骤然烧起团火。
这女人是穆振荣战友的遗孀,却不要脸想着穆振荣,挑拨离间,最后害得自己和穆振荣离了婚。
重来一次,自己不能再着了道。
压下心头的厌恶,岳佩珊故意走上前,大度微笑。
“你想多了,我没有因为你生气,我只是闹振荣不顾自己的身体,完成任务几天没合眼了,却还不肯好好休息。”
话落,穆振荣终于看了她一眼。
沈秀梅一僵,下意识看了眼穆振荣,更加柔弱抹泪:“是我的错,都怪我没福气,自家男人去得早,总是麻烦穆大哥……”
话没说完,就见穆振荣愧疚上前:“不用多想,有什么困难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闻言,岳佩珊心一揪。
他从不会给她这样的耐心和温柔。
她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在联谊会上对穆振荣一见钟情,求了爷爷才促成了两人的婚姻。
但穆振荣把跟她结婚当做任务,根本不爱她。
可是他就算不爱自己,也不该被沈秀梅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欺骗。
抑着心上钝痛,她顶着压力挽上穆振荣的手臂:“振荣是军长,多照看烈士家属是本职,之前是我想错了,以后沈大姐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我和振荣是新婚夫妻,吵架是情趣,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穆振荣扫了眼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神色渐沉,但并没有甩开。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秀梅没脸再待下去。
她僵硬掩去眼底妒恨:“岳小姐说的是,全军区都知道你和穆大哥结婚,是岳司令亲自保媒,你们自然恩爱。”
“穆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
等那身影消失,岳佩珊便觉手被甩开,穆振荣冷冰冰的话刺进耳朵里。
“人走了,就别演戏了。”
四目相对,岳佩珊心狠狠一抽。
艰难扯动嘴角,她试图缓和讥讽:“我本来就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演戏是我的本职。”
“那你应该也明白,军人入夜,保持敏锐是本能。”
男人甩开她的手,径自绕过她进了书房,关上门的前一刻还警告:“半夜再偷溜进来,被扔出去别喊痛。”
话落,门被关上,‘咔嚓’一声,他还上了锁。
岳佩珊僵在原地,狼狈感攀上心。
明明是夫妻,穆振荣对她还不如陌生人,连睡觉都防着她。
几番深呼吸,自我安慰。
既然已经重生,她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任性,她要学着做个合格的妻子,要尊重、理解穆振荣。
一夜未眠。
次日天刚亮,军号声远远传来。
岳佩珊站在书房外,看着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豆腐块,目光渐黯。
婚后,她从没在早上见过穆振荣。
好半天才缓过情绪,她去了阔别已久的文工团,此时舞台上的舞蹈队正在排练《红色娘子军》。
上辈子她脑子拎不清,不仅用错误的方式爱着穆振荣,连工作也被荒废。
如今重来,她应该积极向上,这才能和他相配。
看着曾经挥洒过汗水的舞台,岳佩珊激动的心突然忐忑起来,小心上前朝队长敬了个礼:“队长,岳佩珊申请加入排练。”
见是她,队长表情有些难看,周围也响起了队友的嘲讽。
“岳佩珊你还有脸皮来?上回军区汇演,你作为领舞,上台前连声招呼不打就走了,害的咱们在全战士面前出丑!”
“就是,你有岳司令和穆军长撑腰,捅破天都没事,却连累我们受处分,再来几回,我们身上的军装都会因为你被扒下来!”
一字一句刺的岳佩珊脸色发白,却又无法反驳。
她正想道歉,却见穆振荣跟着其他几个首长进来,队长忙要过去,他抬手阻止:“我们只是视察工作,你们继续排练。”
说话间,视线没有一秒在她身上停留过。
她攥紧手抑住涌上的落寞,诚恳朝队长鞠了一躬:“队长,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缺席排练,会认真练习。”
碍于穆振荣在场,队长也不好下她的面子,只说:“那你去第三排吧。”
听到这话,岳佩珊浅浅舒了口气,却听身后的队友阴阳怪气嘀咕:“就知道在穆军长面前装腔作势,有人啊仗着投了个好胎胡作非为,迟早会有报应……”
她面色微僵,也只能当做没听见。
换好衣服和鞋,岳佩珊很快投入排练中,而台下的穆振荣始终牵着她的心。
每一个动作的转头,视线本能般落在他身上,期盼对方能看到自己最美的时刻。
可直到离开,穆振荣都没看过她一眼。
失落攀升,包裹着隐隐作痛的心。
天黑后,岳佩珊最后一个离开文工团,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家。
一进门,她闭眼揉着胀痛的头朝卫生间走,想洗掉身上黏糊糊的汗。
可刚进去,睁眼便看见穆振荣光着上身在擦头发。
昏暗的灯光下,水珠顺着腹肌滑入人鱼线,皮带松环着窄而有力的腰,极具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大大小小的伤疤狰狞中又添了几分粗犷和野性美。
岳佩珊脸色一红,慌的尴尬转身:“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马上出去……”
说着,迈开腿就要走。
刚踏出一步,便被一双铁臂箍住腰,整个人被轻而易举托举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男人冷峻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幽深的眸子让她下意识敛住呼吸:“振荣……”
“今天岳司令把我叫去,又给我下达了条命令。”
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电流,扫过岳佩珊绯红的脸颊:“什么命令?”
只见穆振荣俯身贴在她的耳畔,喷洒的灼热气息烫的她浑身发颤——
“让我跟你生个孩子。”
岳佩珊凝着男人越来越近的俊脸,只觉心快要跳出胸膛。
像被蛊惑般,她情不自禁仰头迎上去。
就在两人唇瓣即将相触时,穆振荣忽的冷笑一声:“昨天爬床没成功,今天就告状,你就那么喜欢用权势压人?”
话落,岳佩珊便觉腰间的手用力一收,她踉跄伏在他的肩上。
穆振荣低沉的嗓音冷硬如做汇报:“那我就服从命令。”
没等她反应,身下被侵入的疼痛让她脸色一白,抓着男人肩头的指甲深深陷入紧致的肌肉间。
洗手台中的水荡漾了一夜。
……
再醒来时,岳佩珊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见穆振荣的身影。
稍稍一动,酸痛的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似的。
昨晚那不是梦……
但之后几天,穆振荣都没回来了,仿佛他真就是执行完了命令,不再有任何留恋。
不过这一次,岳佩珊虽然失落,却没像上辈子那样去单位纠缠他,她既然说了要尊重他,就要给他足够自由的空间。
她也没闲着,每天努力排练到最后一个离开。
很快,就到了汇演这天。
岳佩珊早早起床赶去剧团,一路上,脚步轻快了不少,汇演全军区的人都会去看,她终于能再见到穆振荣了……
这些天,她很想他。
可刚走到岔路口,却被沈秀梅带着她四岁的儿子小杰拦住。
沈秀梅拉着小杰,满眼歉意:“岳小姐,听说穆大哥因为我一直没回家,我心里过意不去,特意做了些菜给你赔罪……”
说着,把手里的铝饭盒献宝似的递过来:“你是身份高贵的首长孙女,肯定觉悟高,一定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
听了这话,岳佩珊脸色微变。
这哪是赔罪,分明是得意炫耀穆振荣向着外人。
自己如果生气,恐怕正如了沈秀梅的意。
她冷淡拒绝:“我没生气,心意我领了,东西你拿回去吧。”
说完,绕过人就继续走。
沈秀梅却拉住她,硬把饭盒塞过去。
岳佩珊皱眉,正要抽手,饭盒‘砰’的掉在地上,里头的菜全撒出来,溅在她的鞋子上。
这时,一直躲在沈秀梅身后没吱声的小杰忽然冲出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坏女人,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岳佩珊被推的踉跄后退,刚站稳,便见一辆军绿吉普驶来停下。
穆振荣黑着脸从车上下来:“怎么回事?”
男人眼里的冷漠、防备和质疑像把刀横在岳佩珊的喉咙,让她难以开口。
沈秀梅忙拉过孩子,躲向穆振荣身后,一脸委屈:“别听孩子瞎说,我是想给岳小姐送些饭菜赔罪,大概是饭菜不合她口味,她才生气,”
“不过是我没拿稳才打翻饭盒,跟她真的没关系……”
面对母子俩的一唱一和,岳佩珊只觉荒唐又可笑:“的确是你自己打翻了饭盒,但我没……”
“够了。”
穆振荣漠然打断,让沈秀梅和小杰上车,先去剧团。
正值夏日,岳佩珊却被这一幕冷的心头发颤。
等车开走,才听穆振荣凉薄开口:“如果你只是在我面前装大度,那就别白费力气了。”
他转过身,警告在冰冷的眸子间骤起:“再让我发现你针对他们母子,别怪我用军规处置你。”
望着渐远的背影,酸胀挤红了岳佩珊的双眼。
上辈子就是这样,他从无视到冷漠,再到厌恶……两人的误会也越来越深,最后婚姻分崩离析。
重新来过,她不想被他认定成坏女人。
捏紧了双拳,她鼓起勇气跟了上去:“振荣,我不求你立刻相信我的无辜,但至少希望你站在公正的立场,给我一丝信任。”
然而穆振荣沉默不语,脚步也没有停下。
直至到了剧团,他都没回过头。
看着他冷决的背影,岳佩珊压下心头的委屈去了后台。
换好衣服后,正想去换舞鞋,却见小杰蹲在鞋柜前不知道干什么。
见她来了,又兔子似的窜走了。
碍于刚才小杰的行径,她起了疑心,拿起舞鞋准备检查,却听队长扯着嗓子催促:“岳佩珊你快点,还有三十秒就上台了!”
闻言,她也无暇顾及,应了声就把脚伸进鞋里。
下一刻,剧痛在脚底炸开,一团血红顷刻浸透洁白的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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