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三千年里的某个时间点,在我安睡的某刻。
所以我最后一人来到这个暗黄色的世界面前、刘中尉有自己的家人,他很快便走开了,我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再没见过他。
所有人在七天后全部苏醒,作为飞船上的公民,我参加了集体会议,得知了如今的情况:我们所处的是三号舰,是三艘飞船中状态最好的一个,一号舰的物资因为种种事故已经见底,二号舰的引擎受损,需要三百年后才能飞达这颗星球。
对于一号舰的人来说,他们在物资耗尽前的唯一策略就是进入这颗星球的大气,强行降落到地表。
勘查队对星球环境已经做了粗略的分析:空气并不致命,但缺少水分,于行星地表也未发现水源的迹象,详细原因未知。
这颗星球的半径是地球的两倍左右,质量则是七倍,与在计划飞船建造时的观测数据有偏差,没有人清楚飞船是否能正常突入大气。
所以我们决定暂时观望,一号舰上的人向我们提出了交涉,希望能有物资援助,我们提供了一次,飞船的不安定情绪因此增长了许多,就没有再提供第二次。
为了避免发生武装冲突,我们飞到了更高的轨道,并对一号舰保持彻底静默,作为移民飞船,我们都没有配备有效打击对方的武器,飞船上配备有工业生产设施,但用于维生的资源在生存压力下无法调配一丝一毫分到军工需求上面。
所以我们看着,看着一号舰在星球浓密的大气中划出烈火,在沉重而粘稠的引力的拖拽下坠毁在一处盆地中央。
或许是两百万人员全部丧生,我们没有从地表收到任何传来的信号。
观测数据令飞船上的技术人员认识到舰体的工程结构不适合进入这颗星球,需要进行相当程度的改造,这会消耗大量资源与时间。
后来的我意识到这番话的意思:我们需要舍弃一些人,用维系那些人生存的物资来改造飞船。
舰上的官僚让所有人进入冬眠,等待舰体改造的完成。
因此大概五十万人在冬眠的时候被发射到凄凉的太空,计划一条不紊的进行,飞船的舰体结构最终在七十年后改造完成,所用的钢材便是从那些死者的冬眠室中拆下来的,我作为工程人员参与了其中为期五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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