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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相

蚂蚱哥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王秃子半夜打电话说听到有人在他床头数钱,我让他赶紧躲进衣柜,不管外边再有什么响动都别出来。

主角:王秃子铁明康   更新:2023-10-11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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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秃子铁明康的美文同人小说《麻衣神相》,由网络作家“蚂蚱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秃子半夜打电话说听到有人在他床头数钱,我让他赶紧躲进衣柜,不管外边再有什么响动都别出来。

《麻衣神相》精彩片段

我叫李破,破家败财的破,瞅这名儿就知道爹妈都不待见我,觉得我会三岁死爹,七岁死爷,十八岁之前自己去见老天爷。
所以我被扔了,倒霉家人还给我留了张字条,说我出生的时候霞光万道瑞彩千条,祥瑞得不得了,但家族内斗激烈,为了保护我,只能暂时把我扔掉,在合适的时机一定会认回我,让我继承家业。
这比玄幻小说还玄的故事我当然不信,但老田信,所以他不顾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坚持养活了我。
老田经营一家白事店,兼职装神弄鬼看风水,我从小跟着他,自然也修炼成了小神棍。
前天,老头儿神秘兮兮的说要进城跑趟大买卖,生活费都没给我留就关机跑了,第二天房东来催租,我磨破嘴皮子才勉强同意宽限三天。
送走房东,我抓起一把宣传单就打算上街,快中元节了,各色烧纸祭品包您满意。
结果我刚出门口就被风吹迷了眼,宣传单呼啦啦全飞了,我揉揉眼正要去捡,却见细碎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里照下来,光影晃动圆中带方。
漫天洒钱雨,好兆头呀。
果然,在我捡最后一张宣传单的时候,有一只手先我一步抓住了单子。
“小先生,救救我。”拿宣传单的女人怯生生的看着我。
女人二十出头,虽然妆容精致衣着华丽,但昂贵的粉底遮不住深陷的眼眶,迷离的美瞳挡不住眼里的血丝,这段时间她一定饱受惊吓。
生意来了。
我把女人让进店里:“坐,说说你遇上什么事儿了吧?”
“我家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我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
我在对面坐下,问她家在哪里?
“恨山别墅区。”
我脸直接就掉下来了,我说怎么被邪祟折磨成这半死模样,才慢吞吞出来找先生救场,原来是恨山来的。
丧葬一条街上扫地的都知道,恨山主人不好客,风水门下头一个,要是胆大不信邪,上山给你腿打瘸。
东辉阁白三爷小姨子嫁到恨山,磨不开亲戚面子去给相了个宅,结果刚拿出罗盘什么都没干呢,就被不明生物踹了膝盖,糟钱受罪不说,一年多了走路还是离不了拐。
我虽然缺钱,但豁不出这玉树临风大长腿,只能是让她另请高明。
看她一脸憔悴无助,我还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别找有门脸的,找拿着幌子转悠的,虽然骗子不少,但没准运气好能碰上个救命的呢。”
女人没说什么,回身就把门关了,然后刺啦一声把自己短裙扯了个口子。
我去,你特么有毛病吧,老子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以身相许我也不去。不过,这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谁掐的?你老公手指头这么细吗?
“你说警查相信谁?”女人一脸有恃无恐的看着我。
你爷爷得,刚才还是只怯生生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小白兔,现在直接上大腿,你确定你人设不要了吗?
我刚想提醒她注意形象,我这里摄像头的监控资料三家共享,猛地看到女人额头上有一道横死纹。
横死纹不难认,但女人头帘很厚还化了妆,所以现在才看到。
再仔细看,女人不但额头有横死纹,眼角还有桃花纹,桃花纹无根,是被折下来插在富贵乡里的孤枝桃花,这女人是小三,不过是被动当的小三。
女人见我不看腿看脸,哼了一声说我伪君子假正经,还说天下男人都一样,我不看腿是胆怂心虚不敢看。
我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人命关天,这事儿我要是看不出来还则罢了,但看出来了就不能不管。
见死不救会损功德欠因果,万一她死后地府点个卯,转身投胎我闺女咋办?我可不想生个讨债的。
豁出去了,哥们儿咋也比白三爷身体素质好。
“你的委托我可以接,三万块钱不讲价,还有,如果我因为这个案子受伤,全额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必须由你来出,还有精神损失费。”
女人立马答应:“钱不是问题,只要你把事情搞定,就算你一板砖把自己拍成植物人,我也找人把你伺候到咽气。”
你爷爷的,我有那么傻缺吗?废话少说,走吧。
恨山以前是个坟头子似的大土包,不过七年前被开发商刨平了,现在成了一片别墅区。
在恨山路口,我按照进山问路的规矩点了三根香,看着香安静烧完,我稍微松了口气,今天恨山主人心情不错,没直接给我翻桌子。
女人的别墅不大,但户型方正格局规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当家主母该有的一样不少,是个标准的添丁进宝局。
这格局很经典,丁才两进,兴宅旺家,但添丁进宝却并不是小三可以撑得起来的,她这做法明显僭越正妻,而且取而代之的野心昭然可见。
靠风水加持成功上位的小三不是没有,但要看风水能不能真借到力,还要看自身的福泽压不压的住,否则屋主气场填不满法阵空间,就会有其他的东西不请自来。
某女明星在狐冢摆阵,想要挤走原配嫁入豪门,最后却落得整容失败公司雪藏,就是自身福泽压不住,被狐鬼趁虚而入,所以落得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女人听我说她是小三本想发火,但是听了后面分析又沉默了,告诉我这套别墅她住进来时就是这样,购买和装修都是男人一手负责的。
“你确定是男人亲自负责?听说有些大户人家的女主人很贤惠,知道男人找小三非但不生气,还给小三买衣服买首饰,比男人都体贴周到。”
小三直接就哭了:“我早就该猜到是她害我,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南后郑秀都没她阴狠,她的条件我都答应了,没想到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看着小三肩膀颤抖,哭得梨花带雨,无依无靠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没有安慰她,只是等她自己情绪平复了,才问她在这个宅子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小三说自己之前在这里住的好好的,跟男人也很恩爱,后来发现男人有老婆就闹了一场,男人赌气走了,晚上有人扯她被子,她以为是男人回来了,就掀开被子把对方搂了进去,睡到半夜发觉不对,睁眼就看到枕边睡着一个红乎乎,没有眼眶和嘴唇的小孩脑袋。
小三尖叫一声把小孩踹到地上,然后学鸵鸟把头蒙进被子,身体紧紧缩成一团,有东西拧她大腿她都不敢动,后来不知怎么睡着了,醒过来时天已大亮。
她心存侥幸的希望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但是腿上的小手印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从那以后就再没安静过一晚上,就算开着灯开着电视,还是一闭眼就看到那个没有眼眶和嘴唇的大头婴儿往床上爬。
为了摆脱那东西,小三又是请佛像又是摆八卦,房间里边还放了好几把铜钱剑,丧葬街也跑得腿都细了,裙子撕烂了十几条,只弄了一箱子没用的镇宅法器,我是进来给她看事儿的第一个活人。
我去,敢情整条街就我一个傻缺呗,而且这宅子里边真进来东西了,我主修风水,对付脏东西不拿手,只能送不敢打,要是遇上不好说话的,我也抓瞎。
不过来都来了,也不能扭头回去,接着干吧,说不定这是我李破扬名的机会呢。
我问她:“你男人呢,他怎么看你遇到的东西?”
小三说:“他在国外谈重要的生意,我不想为这些小事打扰他。”
小三眼神躲闪,明显说得不是真话,所以我又问:“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闹鬼的宅子出去躲躲?”
“我没地方去,而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宅子是在我名下的,宅子里的事情我迟早得处理。”
那就是人为财死呗,好不容易搞到栋别墅,命丢了宅都得保住。
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别墅很新,小三是第一任房主,没流过产,应该是孤魂野鬼衣食无着,看这里屋宇堂皇,又是旺夫求子格局,就住进来了。
只要把添丁进宝局改了,小三别老想着上位,让小鬼知道这里气场已满无处容他,再给点盘缠送他出去也就可以了。
于是,我让女人去弄两只毛色鲜艳打鸣调门高的公鸡,再弄一大团结实的细棉线和五斤糯米。
女人怕我偷偷跑掉,就把我留在别墅一个人开车出去了,回来还多买了两包炖鸡料和一个大砂锅,说自己平常不吃鸡,所以重新买了调料,棉绳自己试过了,超级结实,用来捆着炖,鸡肉绝对散不了。
我郁闷的直翻白眼,就这智商咋当的三儿,全靠胸吗?
我把棉绳打散扔在砂锅里,就开始给公鸡放血,等公鸡血把棉绳都浸湿了之后捞出来,挂在衣架上让小三用电吹风吹。
小三问我这是干啥?
我说你不用问干啥,你想把那个小鬼赶出去就赶紧吹,一会儿我还得用呢。
小三问我是不是吹干了就行,如果是的话她有烘干机。
好吧,我又傻缺了,我洗了衣服都是露天晾干,不知道还有这高科技。
棉绳干了之后我就坐在凳子上编网,一张床单大的渔网上面编了很多符箓的图案。
小三挺贤惠,见我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的就去了厨房,我编了两个多小时的网,然后享受了顿鸡肉大餐。
吃完锅里的鸡,我把那只还活着的鸡关到了厕所里,然后把所有房间的地上都洒上糯米,把鸡血网铺到小三床上,又在门口和床边各点了四根香。
因为以前小三不关灯,所以这次我也没关灯,拉着小三躺在了床底下,并嘱咐她,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出声。
小鬼进宅是因为房子空荡人气不足,主人又摆出了热情好客的架势,现在我用鸡血铺床把气场撑起来,糯米铺地表示没他落脚之地,最后招待一顿香,吃完您就请吧,识趣点,大门都别进。
但是很可惜,小鬼一点都不识趣,门口的四根贡香烧得比烟卷都快,火头刚灭糯米上就出现了黑色小脚印。
我从床幔的缝隙看着脚印越来越近,朝小三比了个手势让她千万别出声,小三害怕的整个人直哆嗦,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我只会送鬼不会打鬼,如果他吃完床边的香还不走,我也拿他没辙,只能躲在鸡血网下等天亮。
很快,床头的香也熄了,黑色的脚印开始围着床四处乱转,脚印移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凌乱,好像在焦急的寻找什么。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小鬼已经被激怒,如果这张网能抗到天亮我还可以再想别的法子,可万一鸡血网坚持不了一宿,后果不堪设想。
恨山的买卖不好做,我还是太年轻呀。
就在这时,我突然闻到了一股子臭气,跟鸭蛋腌臭了一样,我谨慎的吸了一鼻子,皱眉看向小三,用眼神问她,你放屁了?
小三立马羞得脸比猴儿屁股都红,恨不得一脚把我踹死,再自己找个地缝钻了。
我怕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赶紧用眼神示意她我不介意,结果,这傻女人会错了意,噗的一声,直接带着伴奏给释放出来了。
你大爷的,你不是吃得鸡吗,放得什么鸭蛋屁?
没声儿的臭气还不打紧,这响屁可是要了命了,床幔立马就鼓荡了起来,卧槽,跑吧!
我一脚把小三踹出床外,刚想自己也滚出去,身体却突然动弹不得了,耳朵里传来了瘆人的磨牙声。
咯吱,咯吱,咯吱,磨牙声离我越来越近,虽然我看不到他,但能感觉到那股阴寒的气息已经到了床下,在我脸旁边晃来晃去。
你想吃我就赶紧吃,别老咯吱了成不?我这头皮都麻得跟枕着蚂蚁窝一样了。
我正紧张的满脑袋冒汗,小三那边却哭了:“我就知道,男人都是自私的,遇到危险只顾自己。”
你大爷,老子冒着生命危险把你踹出去,你不感激涕零还说老子贪生怕死,老子刚才就不该管你。
不过,小三这么一哭也不是没好处,小鬼的注意力立马就到了她那边,我稍微能动点了,没敢迟疑,我立马提着嗓子学了声鸡叫,然后厕所里边那只也跟着叫了起来。
雄鸡一唱天下白,小鬼没有不怕公鸡的,果然,厕所里那宝贝开始扑棱后,房间里阴气立马弱了,我身上的禁制也解开了。
我迅速从床下滚出,发现女人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一边哭一边磕头:“你饶了我吧,我不是你妈,我真不是你妈,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祝福你投胎个好人家。”
我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你能看见小鬼,他还管你叫妈?”
卧槽,这下麻烦大了,如果是外来的小鬼还可以送出去,可如果是这个女人的孩子,怨气不消是不可能离开的,我可没有超度怨念小鬼的法力。
在我迟疑的时候,女人已经捂着大腿惨叫起来,看样子正被小鬼折磨,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拉开厕所门,捞起大公鸡就朝小三腿上扔了过去,在小三惊慌跳起的时候,拉了她就往外跑。
身后阴风紧追不舍,快到门口,小三惨叫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了头发,我一眼看见墙上的铜钱剑,扯下来拉断红绳就把铜钱朝后面洒去。
小三的头发一松,我赶紧把她扯出门槛,在大马路上跑出一百多米,我才一屁股坐地上。
“暂时安全了,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孩子打掉,又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表情不善的看着小三,已经脑补出了一个被大款金屋藏娇后,发现怀了前男友孩子的故事。
结果小三还是坚决的否认:“那真不是我的孩子,你别看男人把我养在别墅里,其实他那方面根本不行,就算我想要孩子也要不上。”
自己没用的还要养小三,这男人也真够变T的,给我天朝光棍们节约点资源不好吗?
意识到自己表情不对,我赶紧清了清嗓子,问:“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追着你叫妈?”
“我怎么知道?”小三继续否认道。
我也是日了狗了,不但上了倒霉的恨山,还遇上这么个嘴硬的啄木鸟。
我直接就从地上站起来了:“你再不说实话,这事儿我也管不了,小孩会认错妈,但小鬼不会,那孩子怨气那么重,不知道来历因果我不可能随便处理,为了三万块钱把命搭上不值。”
看我真的要走,小三急了,但还是赌咒发誓说自己没有怀过孩子,死拉着我不让走,我脾气也上来了,吼了她几句,结果小三又哭了: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当小三原本就是会被人看不起的,我不怪你,但我真的没你想的那么下贱,当年要不是丽姐再三跟我保证老黄已经离婚,而且没儿没女,我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我确实想要保住这栋别墅,我承认我贪财,但这是老黄媳妇许给我的,她说只要我离开老黄,她就把这栋别墅给我,我做到了,这别墅是我应得的。
丽姐说我傻,目光短浅,本来靠我的魅力挤走那个胖女人完全没问题,但我不想那么做,黄太太跟老黄患难夫妻,一起打天下,我不想拆散他们。
丽姐?对了,丽姐!”
小三不哭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我。
我赶紧问:“这个丽姐怎么了?”
“丽姐让我帮她埋过一个孩子。”
原来,小三的名字叫阿香,丽姐是阿香的大学同学。
丽姐大三退学嫁给了七十高龄的富商贾一方,打入富人圈子后,连哄带骗的把很多同学弄去给有钱人当三儿,阿香知道被骗后跟丽姐吵过,但毕竟已经这样了,自己又没有多少朋友,最后还是选择原谅丽姐。
丽姐是个不甘寂寞的,花着老头的钱还养着小白脸,趁着老头出国还怀了小白脸孩子,听说老头要回来,急匆匆把孩子打了,浇筑在水泥里头托阿香给埋了。
阿香心地善良,觉得孩子可怜,就帮忙埋在了别墅区后边的树林里,还给孩子立了个小坟头。
我们在外边凑合一宿,天刚亮就去树林里边挖尸体了。
刨开坟头往下挖了一米多,就看到了那个水泥疙瘩,我怕把小鬼尸体砸烂了,只能是一点一点用凿子凿,叮叮当当敲了一上午,连根胎毛都没瞅见,热得我都快中暑了。
刚站起来擦把汗,出坑打算歇会儿,突然膝盖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踹了一脚,直接就摔回坑里还迷了眼,身体也再次动弹不得了。
想起白三爷的遭遇,我心中暗叫不好,这腿八成是保不住了。
我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我穿着一身新郎装,正在跟一个女人拜天地,再一晃神又变成跟女人洞房,抱着女人刚要办事,怀里的又成了生满铁灰色斑点的干尸,干尸嘴角带着一个诡异的微笑,正朝我亲过来。
我一个激灵惊出一身冷汗,身体这才恢复了知觉,眼睛也重新看清了真实的世界,原来刚才是幻觉。
我揉了揉头上磕出的包,又活动了一下腿,感觉也没摔咋样,再看下边的水泥疙瘩,被我砸了一下,居然露出了里边的一个黑色雕花小盒子。
我谨慎的把小盒子取出来,打开果然看到一具胎儿的干尸,没有眼眶和嘴唇,却生了满口獠牙,看着异常狰狞。
这牙是在孩子死后才长出来的,死胎生獠牙,他有多恨她母亲可想而知,他一直没有杀阿香只是还没有折磨够,等折磨腻了肯定是会要阿香的命的。
我小心翼翼的翻动了一下胎儿的尸体,发现下面还有一张黄纸,我抖开黄纸瞄了一眼就叫阿香来看:“是你的八字吗?”
阿香再蠢也明白这个小鬼是丽姐故意嫁祸到她身上的,气得全身发抖,骂自己眼瞎把丽姐当朋友。
防火防盗防闺蜜,做女人不容易呀。
阿香问我小鬼怎么处理?
我说:“冤有头债有主,自然是把小鬼还给丽姐了。”
“对,一定要还给她,这是她该有的报应。”阿香捏着拳头道。
我把写了阿香八字的黄纸烧掉,重新盖好盒子,用红布包上放在车里,然后回去填坑。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掉进坑里边了,但是检查了好几遍,自己身上并没有少什么。
我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也就没在意,让阿香给丽姐打了个电话,开车去了丽姐的别墅。
我当时真的应该多想想的,要命的东西掉坑里了我都没发现,我这脑子也真够残废的。。
阿香给丽姐打电话的时候,丽姐说话懒洋洋的,一副爱搭不理的语气,但是当阿香说自己想通了,一天当三儿,一辈子都是三儿,反正自己名声也糟蹋了,那就好好利用身上的资本,丽姐立马就热情起来了。
阿香很聪明,说话也很有技巧,一边夸丽姐脑子活人脉广,一边轻描淡写的点出老黄是个没用的男人,自个儿身子还值钱着呢。
丽姐笑得更甜了,说老黄那样的在她那里只能算是中等货色,只是当初看阿香太嫩,怕给介绍太有钱的大老板阿香应付不了,所以才凑合介绍了老黄。
但是现在不同了,阿香已经在富贵圈子里边历练了一场,人成熟了,却又没掉价,正是晃瞎男人眼的时候,只要她再稍微一调教,阿香绝对就出息大了。今儿晚上老头就有一个朋友从外地过来,正愁没有合适的人陪,阿香既然有空,那就当练手了。
阿香立马就顺着丽姐的话应了下来,还说自己不了解对方的品味,想要提前去丽姐家,让丽姐帮她打扮打扮,对方爽快的答应了。
丽姐也住在恨山,不过她家的别墅比阿香家要奢华很多,而且格局很好,汇聚的气运都集中在男主人的身上,老头绝对是福禄寿全,就算活不了一百二,也必定超过九十九,丽姐想等老头断气继承财产,基本上就是白日做梦,她命里没有那么大的富贵,就算真的落在她头上了,她也接不住,不过是在富贵梦里,白白消耗青春而已。
大别墅里佣人不少,不过老头并不在家,丽姐带着一脸风月场子妈妈笑,迎了过来,拉着阿香又亲又抱,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俩人亲热够了,丽姐才用眼角扫了我一眼,问我是干什么的?
我刚想说我就是个司机,结果阿香直接伸手揽住了我的腰:“这是我男朋友,长得还不错吧?我都决定跟丽姐混了,我跟他的事儿就不打算瞒着丽姐了。我要跟男朋友去国外,开始全新的生活,所以我需要钱,很多钱,我不挑对象,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只要能让我拿到钱。”
我当时都懵了,表情极不自然的站在那里,想拉开阿香的手,又觉得不合适。
丽姐又拿眼角打量我一眼,然后看向阿香:“行,妹妹你够坦诚,姐我也是实在人,各取所需,我给你准备了点衣服首饰,你进去试一下吧。”
阿香道过谢,去了隔壁房间,丽姐这才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甚至还想直接伸手摸我下巴的,我下意识的就躲开了,看来我的第一印象没错,这女人就是个风月场的妈咪。
丽姐倒是不介意我这个态度,接着打量货物似的上下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做少爷,她认识的富婆多着呢。
要不是为了掩护阿香放小鬼,我都想直接起来抽她,你哪只眼睛看哥像鸭子?
我耐着性子跟丽姐周旋,看到她眉心泛起黑气,我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小鬼认母,而且记仇,只要回到这个家里,就没人能再把他请出去,欠他债的,必须得十倍偿还。
阿香换好衣服,就借口送我回家离开了,路上还一直问我小鬼是不是真的能留在丽姐家?
我说她如果不放心,就先看看今晚情况,明天再决定是不是给我转账。
阿香狡黠一笑,加了我某信就把我送回丧葬街了,我也不急,回去就接着发我的宣传单,反正这笔钱跑不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阿香就给我转过来五万块钱,还说让我别客气,三万块是我破局救命的酬劳,两万块是修理丽姐出气的酬劳,后边还附了两张丽姐的照片,确实被小鬼修理的挺惨的。
我也就没客气,告诉她以后有事儿随时找我,她介绍过来的客人我给八折。
然后我就潇洒的给房东转了房租,从床上爬起来去了隔壁的包子铺。
恨山也不过如此嘛,哥去了一趟又回来了,挣了五万块钱,毛都没有少一根。
就在我大口的吃包子喝豆腐脑,跟包子铺的包大爷吹牛逼的时候,一辆破面包车嗖得从门口开过,一个刹车就停我们白事店门口了。
这漫天洒钱雨还真是好兆头,昨天刚跑一单大生意,今天又要一早就开张,我李破是想不发财都难呀。
我咽下嘴里的包子,抹了把嘴就打算过去迎接我今天的第一波客人,结果我刚出包子铺,就看到面包车哗的拉开车门,踹下一个什么东西,又啪的把门关上,擦着包大爷的胡子尖儿就蹿出去了,好悬没把包大爷带个跟头。
我赶紧扶住包大爷,刚想骂刚才那辆车不长眼,猛得看到刚才被他们踹下来的居然是个人,而且,还特么是老田。
我顾不上包大爷,赶紧过去看老田,这老混蛋好堵成性,赢了臭美输了赖账,挨揍不是头一回了,可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看老田闭着眼,我赶紧拍了拍他脸:“老田,老田,没死吧你?”
老田立马就把眼睁开了,傻兮兮的咧嘴一笑:“我儿子给我买飞机喽,开飞机,坐美女,美女往我怀里挤,飞喽!”
说着,老田突然从地上蹿起来,一把土扬到我脸上,撒丫子就跑。
我特么跟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似的,一边揉眼,一边抹泪,一边在后面追,场面甭提多感人了,包大爷也一边追一边喊老田站住,但老田就跟中了邪似的,瞪着俩眼珠子就朝街边的九婶子冲过去了,抱住九婶子就要亲。
九婶子是这条街上最牛逼的入殓师,专门给死人穿衣服化妆,哪能是善茬,猝不及防被老田抱住,稍稍反应了一下,直接下边就是一腿,老田大叫一声弯下了腰,九婶子顺势就又给他一个嘴巴,老田立马滚倒在地上了。
我赶紧追过去想解释,但是又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说老田中邪了?我们本来就是看风水的,自己还中邪,以后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了?
所以我只能说老田喝多了,因为仰慕九婶子多年,酒壮怂人胆,所以来表白了。
九婶子一口唾骂吐在地上,指着老田就开始骂,说老田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怎么想得那么美,西施长得都没他想得美。
我也没敢还嘴,拉起老田赶紧往自己的门脸跑,老田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祖宗十八代都被人家骂遍了,一路上傻兮兮的笑着,回到铺子后,包大爷又给了他俩嘴巴子,结果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我把驱邪的招式全练了一边,累的满头是汗,结果老田只是使劲鼓掌,然后扔给我半拉馒头,喊着让我再来一段。
卧槽,这回真事儿大了,老田八成是赖账遇上了狠角色,被人家打傻了,我好端端一个大活人,他居然把我当了要饭耍宝的猴子。
我跟包大爷商量了一下,就开着店里送货的车就拉老头去了医院,一通检查花了好几千,包大爷怕我没钱还说可以先从他那边拿。
我说我有钱,然后简单跟包大爷说了一下阿香的事。
包大爷看看我,又看看在里边做核磁的老田,指着我脑袋数落了一句:“你呀,不记得白三爷闺女怎么没的了吗?闯祸吧你。”
我脑子嗡得一声,光记得白三爷腿瘸了,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白三爷是出了名的敬业,在恨山虽然挨了踹,但还是坚持给小姨子把宅看完了,经他指点,他那连襟这几年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可是白三爷家闺女却毫无征兆的跳水死了。
难道恨山不但会伤害风水先生,还会伤害风水先生身边的人?要是老田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真想抽自己俩嘴巴。
做完核磁,包大爷陪我等了两个小时结果,得知老田抽风是因为血块压迫脑神经,要么顺其自然当傻子,随时可能死掉,要么冒险开颅,保守估计三十万,还有失败风险。
开颅,当然要开颅了,老田还不到六十岁,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我交了两万押金给老田办了住院,包大爷安慰了我几句就回去了,我趴在床边思考接下来的事儿怎么办,钱不到位人家医院肯定是不给开颅的,可是三十万呢,我上哪弄去?
我这愁的都快一夜白头了,老田却把医院当了自己家,光着脚丫子在病床上站的高高的,还唱开小曲了,我跟了他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这老头子什么时候还学过唱十八M。
破锣嗓子配着猥琐调子,连隔壁病房的人都给招过来了。
那人跟我年纪差不多,背着背包,左手还抓着个手掌大小的算盘,看着不像病人也不像家属,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我不想跟人争吵,就直接道歉:“对不起,吵到你了,我会尽快让他安静下来的。”
年轻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因为被吵到才过来的。
我被他盯得不自在,问他:“那你进来有啥事儿?”
年轻人直接道:“小子,我看你眼眶子发黑鼻梁泛青,是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吧?今天算你走远,遇上我,我给你破一破。”
诶呀,这尼玛还遇上同行了,我还愁没地儿挣钱去呢,你倒是盯上我了,难道你看我像人傻钱多的二百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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