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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吸引

楚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娜有张清单,记录着她想要过得舒坦,所需要的一切事物。首先她需要很多钱——不动产也行。她需要尽快升title,需要那间阳光能铺满整面墙的独立办公室,需要控制热量,但也需要在连续工作二十四小时之后来一杯洒满华夫脆的冰淇淋。

主角:楚娜周榛宇   更新:2022-09-10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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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娜周榛宇的其他类型小说《天生吸引》,由网络作家“楚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娜有张清单,记录着她想要过得舒坦,所需要的一切事物。首先她需要很多钱——不动产也行。她需要尽快升title,需要那间阳光能铺满整面墙的独立办公室,需要控制热量,但也需要在连续工作二十四小时之后来一杯洒满华夫脆的冰淇淋。

《天生吸引》精彩片段

楚娜有张清单,记录着她想要过得舒坦,所需要的一切事物。

首先她需要很多钱——不动产也行。她需要尽快升 title,需要那间阳光能铺满整面墙的独立办公室,需要控制热量,但也需要在连续工作二十四小时之后来一杯洒满华夫脆的冰淇淋。

而眼下当务之急,她需要一个未婚夫。

事情起源于她有位客户近来老树逢春,年逾五旬,即将迎娶一名二十出头的小娇妻,广发喜帖。

楚娜原本不打算凑热闹。无奈这位陈总亲自登门将喜帖送到她办公桌前,言谈中十分惋惜她错失自己这枚金龟,又暗示她不必太过遗憾,来日方长——“像楚小姐这样风情万种,男人到什么年纪都扛不住的啦!”

楚娜随他啰啰嗦嗦,半点厌烦都没显露,只抽空亮了亮中指的戒指,果然对方悻悻道:

“楚小姐订婚了?”

楚娜笑:“也到年纪了。”

陈总趁机抓住她的手:“不是我说,这钻,啧啧,这也太小了,配不上你。”

楚娜借替他续茶,抽出手来:“过日子嘛。钻石又不能吃又不能穿,我们工薪阶层,不能跟您比。”

“到底哪个小子这么有福气?”

“等您婚礼当天,带给您把把关。”

陈总一走,楚娜就摘下戒指塞回抽屉。

隔天她约韩京吃饭,开门见山:“不好意思,又得请你帮忙。”

小戒指是她自己买的打折品,韩京则是她前男友。两人交往一阵彼此觉得不合,于是分手做回朋友,必要时互相帮忙挡挡烂桃花。

“帮忙是没问题。”韩京听完她的请求:“不过咱两分开也这么久了,你就没找到一个想带出去的人?”

“难啊。”之前她都想万一韩京没空,只能上淘宝租个一日男友带去婚礼凑数。

说来韩先生样貌清俊,人又体贴善良,家中世代行医,各方面都是完美结婚对象。连这样都没能让她安定下来,她还去祸害别人干吗呢?

“一个人挺好。”她笑嘻嘻地说:“我现在目标是三十岁前赚够钱,然后去周游世界。时间紧任务重,没空谈恋爱。”

“这人嘛,还是应该适当让身体分泌力比多,有益身心健康。”

“喂韩大夫,你一介中医,讲什么力比多,不是该劝人清心寡欲嘛?”

“错。”韩京微笑:“中医讲的是平衡与调和。让纵欲的人寡欲,让寡欲的人……楚娜?楚娜!!”

楚娜置若罔闻,盯住对街一家糖果店。店内走出一家三口,落在最后的是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大喊“妈妈等我”,冲入一名年轻女子怀中,嬉戏温存。而在这对母女前方,一位身量修长的青年正抱着装满糖果的纸袋,打开车门。

青年只有个侧影,还被纸袋遮了小半,但看得出清俊非凡。路灯光洒在他肩头,像一场轻雪下在冷杉上。

韩京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怎么?”

楚娜见一家三口上了车,顾不上回答,推开椅子起身奔出门。被进来的客人挡了一下,等到门外,那辆车早已绝尘而去。


她怔怔在街边站了一会,这才返回座位,面对韩京好奇的目光,解释道:“抱歉,好像看见个从前认识的人。”

“初恋?”

楚娜摇头:“差远啦,只是高中同学。他估计连名字都对不上。”换回轻松语调:“不重要,多半看错了。没事没事,吃饭吃饭。”

韩京想了想:“这么说吧——这个人,他让你哭过没有?”

楚娜顿住刀叉:“这算什么问题?”

“你看,咱俩认识这么久,甚至谈过一阵。我都不知道你哭起来什么样子。你好像只会笑。”

楚娜张张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她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是失控与狼籍,是恐惧,是破裂的嘶喊:“周榛宇,你醒醒!”

以及随之而来的应激反应,肌肉痉挛,头痛欲裂。十七岁那年她到底有没有在救护车上吐了一地?也许有,她不记得了。记忆里只有黑暗,和铺天盖地的血腥气。

她回过神,笑起来:“特别难看,还好你没见过——对了,之前说到哪来着?赚钱,咱们还是来谈谈最近有什么好项目吧。”

这话题就这么告一段落,饭后她送走韩京,折回头进了那家糖果店。

店员一开始当然守口如瓶,一问三不知。楚娜跟她聊了半小时,从内衣牌子到明星八卦,聊成半个闺蜜,才打听出今天是会员日,那对母女也领了赠品,但 vip 是个男人名字。

“叫什么来着?”店员翻了翻名册:“跟你说啊,还挺有文艺范的。”

楚娜心口怦怦跳起来,盯住对方口型,等待与回忆中那三个字应合。

“哦对了。曾,姓曾。”

姓曾,不姓周。

不是他。

沸腾的希望瞬间冷却下去。楚娜的意识里,十七岁的自己闭了嘴,悻悻转个身,潜回记忆深处去了。

这些年认错过那么多次,到现在还不肯死心,真是讨厌。

·

老树逢春的陈总,婚礼定在市郊一座庄园式酒店。楚娜当天临时有事,没能与韩京同行,忙完换衣服打了辆出租直奔现场。

到了地方,楚娜看看车外,有些怀疑:“就这?”

“美女,信我的,绝对就这。”

楚娜初次来此,见师傅如此自信便没多质疑。进门走出几十米,只见高楼,没看见任何露天婚礼的迹象,便叫过一名服务员:“请问,瑞光苑怎么走?”

对方回答:“您走错了,瑞光苑在另一边。”

说着指了路,听得楚娜心头一凉。她原本留出充裕时间,却没料到师傅将她送错了门。

要说直线距离其实不长,就是景观错落。她此刻要么绕一大圈,要么得穿过一片人工湖、鹅卵石小路和一众亭台楼榭。

楚娜低头看看自己七八厘米的高跟鞋,眼见服务员要走:“等等。”

“客人还有事吗?”

“你们有员工通道吧?”

服务生眨眨眼,未置可否。

楚娜将一小卷钞票塞进对方衣兜:“帮帮忙,我赶时间。”

服务生犹豫两秒,悄声道:“您跟我来。”领她绕过建筑,来到一条独立向下的阶梯旁。

楚娜看看黑洞洞的入口。

“这是酒窖,进去从另一边出门,很快就到。”服务生刷开门禁正要入内,对讲机响了,催他回去干活。

服务生不由左右为难。楚娜摊开手,让对方打量自己的裙子和手袋:“放心吧,就算我想从这偷瓶酒,能往哪搁?”

“……您千万注意,别让人看见。”

楚娜道过谢,独自走进昏暗当中。

酒窖由防空洞改造。炮弹都打不穿的四壁,身在其中立刻有种隔世的错觉。而陈年的橡木味,封蜡和酒香丰富了感官,静谧之外,更有一点愉悦刺激。

快到出口时,楚娜从手袋里摸出戒指戴上,准备跟韩京会合。戒圈微松,她边调整,边凑近去看裱在墙上的一张 WSET 证书。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咳。

楚娜一惊,循声望去。靠墙两排酒架之间设了片品酒区,没开灯,光线所及勉强有半张圆桌的范围,再往后,沙发和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都只有隐约一个轮廓。

“别紧张。”他说:“躲躲清净。”

声调嘶哑,却透着股斯文和慵然,还有点笑意。

“来参加陈总婚礼?”

“对。”

“快开始了,怎么不出去?”

“前边有鬼。”

楚娜当然不信,吓唬小女孩呢?于是径直往前走去,拐弯,刚推开门便被唬在原地。


向上的阶梯尽头,有对身穿员工制服的男女亲热正酣,将出口挡了个结实。女孩露半边臂膀,男孩外衣被扯脱到腰,两个脑袋四只手交缠,还真像鬼,风流鬼。

楚娜哭笑不得,悻悻退回。男人看见她,笑了一声:“行了,看来还没完。”

“这位先生,你倒是提醒我一声。”

“我提醒过。”

楚娜一想也对,于是在沙发边缘坐下,想打量他一番,无奈光线实在昏暗。

“来一杯?”他提议。

“不用。你嗓子怎么了?”

“前天喝了一杯随机调配的混合酒,醒来就——咳。”

“那还接着喝?”

“总比闲着好。”

“砰”一响,是软木塞离开瓶口的声音。接着酒液击在杯底,柔软湿润,像乐章伊始的一小节前奏。

“我有位朋友是医生,待会让他给你瞧瞧。”

“谢谢。”

这儿刚说到韩京,韩京来了电话:“楚娜,怎么没看见你,你在哪?”

本来约好在婚宴入口见,谁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她回道:“我在酒窖。”

韩京沉默一小会:“哪?!”

“酒窖。你要方便就来门口等我,不方便就直接去会场。”

“……我找找看啊。”

楚娜收起手机,想了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要不,咱两打个赌?谁输了,谁去当这个棒打鸳鸯的坏人。”

“赌什么?”

楚娜狡黠一笑:“你信不信,我能闻出来你现在喝的哪种酒,包括年份。”

对方静了两秒:“好,说吧。”

楚娜吸口气:“嗯——黑醋栗味,是赤霞珠?不不,熟度更高,应该在日晒时间更长的地区。我闻到焦油和甘草味,歌海娜,是歌海娜对吗?单用它一个品种,那毫无疑问是莎普蒂尔了。”

说到这她顿了顿,满意地发现男人似乎被震慑住。

“厉害。”他说。

楚娜想,唷,还挺好骗。

之前在行走过程中,她注意到陈列架上的红酒是按酒庄和年份排列。而刚才去而复返,她发现左手边莎普蒂尔酒庄少了一瓶。其他内容全是她根据一本《葡萄酒鉴赏入门》现编的。

“至于年份嘛。”楚娜压低声音,将巫魅贯彻到底:“那是一个好年景,但不会是两千年以后,太新。我猜是 1998 年。鉴赏家怎么形容那一年的酒来着?清晨丛林里的瞪羚眼眸——”

当然,目前她这辈子能跟瞪羚扯上关系的唯一机会,大概只有观看《discovery》。至于“瞪羚眼眸”般的葡萄酒是什么口感,那鬼才知道。

男人叩叩杯口:“佩服,佩服。”接着转过酒瓶,推到圆桌中央。

果然,莎普蒂尔酒庄,1998。

楚娜一个得意的微笑尚未展开之际,一个方口杯被远远推过来。

她险险接住:“?”

“赏脸品鉴一下。98 年的莎普蒂尔嘛,不可多得。”

楚娜刚要拒绝,提醒他兑现赌约。但这个男人语调中有什么东西让她觉得不对劲,与此同时,她真正嗅到了酒瓶里传出的气味。

酸味。但不是黑醋栗,更不是焦油或甘草,而是酒精酸败的气息。

楚娜飞快拿过酒瓶,倒入杯中。

“靠。”她懊恼道。

什么 98 年的莎普蒂尔,这压根就不是红酒。再拿近一闻味儿,变质的白兰地,完全无法入口。

怔了一小会,楚娜笑起来:“你才厉害。”

他可真行,能镇定地听她胡说八道那么久。

男人也笑了:“其实你猜得对,就是晚了十年。十年前这里面确实是莎普蒂尔,货真价实。”

“十年?你跟这家酒店可有渊源。”

“谁说不是呢。”男人悠悠闲闲道:“那会我是个愣头青,冒失得很,弄坏人家一瓶好酒,只得买下来,找了这个红酒瓶灌进去重新封口。看见瓶口那张寄存卡没?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当时怎么没喝?”

“不瞒你说,当年我还不会喝酒。”

“哦。”楚娜没再打听下去,站起身:“愿赌服输。你再等两分钟,我去把他们赶走。”

“要是他们反问你在酒窖干什么,你怎么办?”

“见机行事喽。”楚娜耸肩:“反正不能再接着等了。等到什么时候?你觉得他们还要多久?”

这话一出口,她才察觉不合适。讨论一对正在亲热的情侣,“要多久”实在是个很令人发散和遐想的问题。

她希望他忽略这个问题,他却接道:“以我的经验?”

果然,没几个雄性会放过吹嘘自己性能力的机会。楚娜深知这时候要害羞了,会引得对方变本加厉,于是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以你的经验。”

对方居然还认真想了想:“最久的一次,一个星期吧。”

“哈?哈!”楚娜嗤之以鼻,什么玩意儿?吹嘘也该有个基本法。

“再久就不合适了。”青年颇正经地说:“毕竟公司偶尔也需要我签个字。像他们这样旷工,真的,最多就一个星期。”

“……你是在说旷工的经验?”

“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他是故意的。这位阴影里的陌生人,他当然是故意的。

楚娜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要说套路吧,也是自己套路他在先。正酝酿怎样回应,韩京电话来了:“我在酒窖门口,你在里边吗?”

“在。”

韩京惊魂未定:“刚有一对衣衫不整的小孩跑出来。”

“他们走了?太好了。”

她稍稍拿开手机,向对面道:“喂,可以走了。”

“是你那位医生朋友?”

“嗯,需要他给你治一治么?”她指指嗓子。

“不用了,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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