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当时你知道我的血可以疗伤后，为什么要古怪的笑？”
璟耳根一红，直勾勾的盯着小夭。
“小夭，在你还是玟小六，我还是叶十七的时候，曾多次见你脖子上有吻痕，我以为……”
小夭慌乱捂住他的嘴，脸上染出异样的红潮，不知道是醉酒，还是羞的。
“不是……我没……”小夭此时此刻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在她还是男子的时候，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无非就是被咬一口而已，但他当时真没注意到相柳竟然把要将齿印幻化成暧昧的印记。
这个印记也是小夭和璟婚后才知道的。
婚后的那日清晨，璟在为她梳妆，小夭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脖子上多了两道吻痕，又羞又恼的瞪了璟一眼。
璟只好哄着她，直到璟施法印记盖住，小夭才罢休。
一时间，小夭心思百转千回。
以前璟和防风只是站在一起，小夭就忍不住吃醋，那十七看到这些的时候，会难过吗？
璟眼里染上了笑意，拿下小夭的手，落下一吻。“虽然刚开始有所误会，后面我就知道了，相柳在用你的血疗伤。”
“嗯…”小夭有些闷闷不乐。
璟整理了一下小夭额前的碎发。
“小夭……能遇到你，我很幸运，其实我一直都很幸运……但是我也的确利用了你的心软。”
“我利用你的心软将我留下，我利用了你害怕寂寞选择用陪伴作为告白，我利用了你的怜惜向你要了十五年之约，利用你的好感索要你的爱意。之前我很自私，只想用最匹配的身份站在你的身边，堂堂正正成为你的夫君，可梅林之后我发现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做你一辈子的奴仆我也甘之如饴。”
“可是，我始终没有预料到我最敬重的奶奶会给我下药……从她屋内逃出后，逃到了轵邑，但我不敢去见你，只能躲在离戎昶的赌场里喝的酩酊大醉……我嫌自己太脏，甚至一日要沐浴十几次，我无法承受和想象马上就要失去你……”
小夭心里一阵刺痛。
璟的身上遍布伤疤，他都不曾在意，却因为那件事，温润如玉的青丘公子却极致的颓废，三个多月不是在喝酒就是在沐浴。
而她在事情发生前都在干嘛？
当时她看到防风突然抱住了璟，璟想推开她，用力了好几次都没推开。她便默默的走出了院子，开始生气较劲。
璟下午来看她的时候，精神消沉，神情疲惫，可她却装什么都没察觉到。
璟想留她在青丘多住几天，她拒绝了。如果当时她没拒绝……是不是就不会就能阻止那件事情发生，至少防风会有所顾忌。
那会哥哥跟她说，璟和防风都没有想到涂山太夫人只能活一年，哥哥还隐晦的提醒她，防风会在老太太去世前，想尽一切办法缠着璟，逼着璟跟她成婚，只是当日她选择了冷眼旁观，躲回了高辛，想眼不见为净，如果当时她能够和他一起面对该多好……
“十几天后奶奶仓促的办了婚礼，只好留下傀儡代替，我在山顶待了一夜，那晚我看到了你给我的香囊里有一串红的种子……小夭你……”
小夭眨了眨眼，有点不好意思，但瞳孔却异常明亮。
“璟，你和我都是第一次喜欢人。我很怕寂寞，所以你的陪伴，我真的很喜欢。”
“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动心了。可能是那次你偷偷跟着我上山采药，或者是你不顾安危也要将我从相柳手下带走，又或者你明明很介意别人触碰你，你却跟我说你愿意背我。”
“后面的每一次试探，皆是因为我在意。”
璟一时间无比欣喜。
“我们分开的那十年里，我常常梦见你。我梦见有个小孩伏在你怀里喊你爹爹，你一脸温柔的对他笑……”
“小夭。”璟打断她的话。
“嗯？”小夭眼神不解的望向他。
璟慢慢靠近，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停留， “如果你想，也会有小孩叫你娘亲。”
不知道是醉意上头，还是别的，小夭此时又点晕乎乎的。小夭看向璟，墨黑的长眉，清亮的眼眸，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眉间和鼻尖各有一颗痣。一时间觉得花容月貌都难以形容眼前人，小夭嘴角微微上扬。
璟温润的眼眸落在小夭的唇上，忽然间便觉得有些心猿意马，他试探的亲了一下小夭的嘴角。
“小夭，你想问的问完了吗？”
小夭晕乎乎的，脑子停止了思考，摇了摇头，没说问完了，也没说没有问完，只是软软糯糯的靠在璟的怀中。
璟重新吻了上去，深深浅浅的探索她的甜。指尖触到她细腻的颈项，小夭身体发软，头无力的向后仰。
璟忍不住细细摸索下去，轻轻解开她的衣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