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直到快下班,郁兰庭的人才出现在她的办公室。
将文件夹放到她的办公桌上,眼神戏谑。
好似仍旧觉得她会耍什么花样。
云舒直接拿过来,粗略的看了眼条款,直接签了字。
将协议调转到他面前,“明天领离婚证吧。”
语毕,便拿起包包,打算离开。
郁兰庭却忽的抓住她的手腕,“云舒,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他的眼神似乎为看不透她而恼怒。
云舒垂眸看向他修长的手指,“这是你今年第一次碰我。”
郁兰庭皱眉,“你怎么了?”
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觉得她与过去很不一样。
云舒寡淡道,“没怎么,只是跟你一样,想结束这段婚姻。”
拂掉他的手,她没在看他一眼,快步离开。
走到距离公司一百米的地铁站时,她胃疼的直不起腰,蹲在路边冷汗直冒。
自从得病,很多时候她不喜自己开车。
因为在拥挤的公交站与地铁站,能够感受人的气息。
20岁嫁给郁兰庭时,她无父无母。
这三年更是连朋友都隔断了。
她真的太孤独了。
“你不舒服?”
头顶传来的男音,令云舒浑身一僵,摇了摇头,“我没事。”
郁兰庭将她提起来,她额前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浸湿。
“我送你去医院。”
云舒拒绝,“不用了……”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郁兰庭!你干什么!”
“见不得你这么可怜。”
可怜?
好似她这样是故意演给他看一样。
“不需要你可怜我,放我下去,郁兰庭,你不松手的话,我保证明天的媒体报道的是我们!”
郁兰庭却丝毫不受她的威胁,将她塞进了副驾驶。
没多会,车子启动。
云舒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改变主意的人,亦如他的爱。
“不用去医院,我只是饿了,直接回家吧。”
见她又面色如常,且语调冷漠。
郁兰庭方向盘一转,朝家驶去。
……
佣人见他们两个一同回来,很是高兴,“少爷,少奶奶。”
郁兰庭嗯了一声,“晚餐好了吗?”
“已经好了。”
郁兰庭看了眼身侧未动的人,“不是饿了吗?”
云舒垂眸,“我去换身衣服。”
上了楼,吞了药,换了身衣服,坐到了餐桌前,慢慢的吃起饭来。
本以为郁兰庭已经走了,没想到他竟是也换了身衣服,坐到了她对面。
两人静静的吃着饭,谁也没有说话。
吃完饭,云舒转身上楼。
郁兰庭盯着她的背影问佣人,“她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佣人恭敬道,“嗯……没什么特别大的异常,就是饮食上似乎更清淡了些。”
郁兰庭蹙眉,“除了口味的变化,还有吗?”
佣人摇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