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霜儿夜北承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软萌王妃:战神王爷太能宠》,由网络作家“雨打琵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软萌王妃:战神王爷太能宠》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林霜儿夜北承是作者“雨打琵琶”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的眉头缓缓舒展,夜北承喉结滚动,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杂念又在这一瞬疯狂滋长。夜北承缓步走至床榻边,看着床上的人儿,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会送主动上门。如此大胆!垂眸,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此时的女人,正心安理得的闭着眼,嘴里发出浅浅的呼吸。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可她竟然毫无防备地就睡着了?夜北承:???......
《精选篇章软萌王妃:战神王爷太能宠》精彩片段
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夜北承喉结滚动,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杂念又在这一瞬疯狂滋长。
夜北承缓步走至床榻边,看着床上的人儿,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会送主动上门。
如此大胆!
垂眸,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此时的女人,正心安理得的闭着眼,嘴里发出浅浅的呼吸。
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可她竟然毫无防备地就睡着了?
夜北承:???
他定定地站在那,满眼惊诧,又嗔又恼,本该将她与秋菊同等对待,可他却如同魔怔一般,轻手轻脚地掀开另一侧的被褥,小心翼翼躺在她身侧,生怕惊醒了她。
林霜儿浑然不觉,只觉得今日这床又软又暖,叫她睡得好生舒服。
动了动身子,林霜儿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看着不断往自己怀里钻的女人,夜北承浑身僵直,像是被什么定住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忍不住侧目打量起她,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一个人。
月光下,身侧的女子肌肤洁白如玉。
他发现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她的唇又软又润,她的鼻头高挺又小巧,就连她呼出的气体都是香甜的。
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儿,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喉结滚动,夜北承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上。
林霜儿睡觉时没有戴束胸的习惯,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领口的纽扣根本没系上,此时两人距离太近,夜北承又高出她一个头,正好透过宽大的领口窥见她胸前风光。
那晚零碎的画面与无数个梦境逐渐连接,他眸色渐渐深了,呼吸渐渐急促,浑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了起来。
可偏偏林霜儿丝毫不曾察觉,她睡得正香甜,双颊带着熟睡时留下的红晕。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想翻涌而至,夜北承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忍不住伸手缓缓覆上林霜儿的脸颊。
夜北承微微蹙眉,又探了探她的额头,这才发现不对劲。
“怎这般滚烫?”他这才发现她发着高烧,浑身烫得好似烙铁,难怪连自己房间都找不到,竟误打误撞走到他这来了。
冰凉的触感像是干涸沙漠中的一汪源泉,林霜儿忽然抓住他的手,肆意妄为地将脸蛋送到他掌心。
滚烫的温度得到一瞬的缓解,林霜儿嘴角微扬,似乎十分满z足。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对于某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撩拨。
“林霜儿。”
恍惚中,林霜儿仿佛听见谁在唤她。
“嗯?”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后面的话,她没有听清,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熟睡。
这夜,林霜儿做了个梦,一个无耻至极的梦。
梦里,夜北承化身成了一头猛兽,将她扑倒在地,任她如何挣扎也逃不出他的魔爪。
他的霸道不容抗拒,一寸寸掠夺她口内的每一寸呼吸。
他的舌,头很烫,像一把火,风卷残云般侵略,就连一个小小的角落也不肯放过。
“林霜儿,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林霜儿,你是我的……”
“林霜儿,别忤逆我。”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夜北承的声音,她听得不是很真切,只觉得浑身酸软,仿佛全身的力气被人抽干。
她害怕忤逆他的后果,却更害怕他的掠夺,斗着胆子将他推开。
可她铆足了劲,却推不动他半分,反倒将他激怒,变得更加肆意妄为。
俯身,夜北承将头埋在女子颈间嗅了嗅,浓烈的脂粉味刺鼻又难闻。
不是她!
夜北承狠狠蹙眉,眼里的欲z火瞬间熄灭,只余七分寒,就如同崖上抖落的寒冰,寸寸带着必死的杀招。
“你是谁!”
黑暗的房间,秋菊根本看不清夜北承的眼神,只觉得他声音有些冰冷。
主动将身子往上贴了贴,秋菊的声音更显柔媚:“王爷,奴婢是秋菊啊。”
“秋菊?”夜北承蹙眉更深。
他哪认识什么秋菊,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他梦境中的女人。
哪怕秋菊贴身伺候了他好几日,他却从未正眼看过她,更别说问她的名字。
可秋菊却听不出夜北承声音里的厌恶,更看不见他冰冷锋利的眼神。
她只知道,为了到夜北承身边伺候,她费尽了心思,花了半年的月钱讨李嬷嬷的欢心,李嬷嬷便时常去主母前面替她说好话,她才有机会被调到夜北承身边伺候。
若是讨了夜北承的欢心,将来被抬为妾室,那便是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正这般想着,手腕处却传来阵阵疼痛。
耳畔夜北承的声音冰冷:“谁让你进来的!”
秋菊脸上的娇羞顿时凝固,所有的幻想顷刻破灭。
“王爷,奴婢是看您……”还不等她说完,夜北承忽然提起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将她整个人如同扔一块破布丢在了地上。
“滚出去!”夜北承不带任何情绪,冷冷命令道。
秋菊浑身如同散架,夜北承当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秋菊想不通,他方才的样子分明是欲z火难消,可为何现在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秋菊双眼噙泪,咬着唇,道:“王爷,让奴婢伺候你吧,奴婢不要名分,奴婢只是想陪在王爷身边。”
她的声音娇柔无比,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
更何况秋菊长得好看,是整个侯府公认的美人胚子,就是府里的主母--宫清月都夸赞过她的容貌,她以为夜北承至少会正眼看她一眼,如今她主动投怀送抱,她就不信他没有半点动容。
可她不知,夜北承对她已是耐心耗尽,若换做其他时候,他早就让玄武将其拉出去处理了。偏偏是他理亏,竟做了那样的梦,还将眼前的女子当做是她……
“滚出去!滚!”夜北承忍无可忍,随手捡起放置在床头的摆件,狠狠朝秋菊丢去。
硬物落地,在秋菊脚边碎成四分五裂。
“滚!”
秋菊面色惨白,终于不敢再卖弄把戏,只怕她再使些手段,以夜北承现在的火气,能将她直接宰了也说不定。
幻想破灭,秋菊一边流着泪,一边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夜北承端坐在床榻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沈博凉给他开的药明明都有按时服用,为何还是会隔三差五做这些不雅的梦。
最令他恼怒的是,方才差点因为这个梦犯了糊涂事!
闹出这事,夜北承睡意全无。
他起身走去窗前,将窗户打开,皎洁的月光跟梦境中的一样,银白的光辉落满了整个房间。
夜北承闭着眼,站在窗户口迎面吹着冷风。
身后紧闭的房门忽然又被人推开。
夜北承睁开眼,眼底杀意蔓延。
转身,却见一女子身着柔软衣裙,赤着脚,一步步朝他的床榻走去,而后,女子看也没看他一眼,就一头栽倒在他床上。
湿润的睫毛猛然一颤,林霜儿头垂得更低了。
“抬起头!”耳边,男人的声音逐渐不耐。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林霜儿胆怯地抬起头,却是不敢正视他。
夜北承盯着眼前的人儿,一双剑眉瞬间蹙起。
一身粗布衣裳,应当是府里最下等的小厮。偏这小厮生得白嫩,那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花瓣似的唇含娇带怯。
这世上,怎会有男子生得这般好看?
绕是见惯了美人的夜北承,此时竟有些愣愣失神。
半晌后,他语气略微松了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嘴唇一张一合,林霜儿声音极小:“小的……叫林双。”
可夜北承还是听清了。
“林双?”他呢喃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抬起头,正视本王!”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袭来。
林霜儿咽了咽口水,缓缓抬眸,湿润的眼眶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胆怯。
夜北承深邃的眉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似淬了冰刃似的寒冷。
现实与梦境相重合,这双眼睛与那晚的眼眸一样,一样的干净,一样的胆怯,夜北承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这双眼睛。
可面前的人分明是个男子……
夜北承眉头紧蹙,神色愈发冰冷。
四目相对,林霜儿有种错觉,他好似能看透她的一切。
巨大的恐惧感将林霜儿吞没,她终是强忍不住,苍白瘦小的脸蛋愈发白皙,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脑海中,无数凄惨的结局一闪而过。
她此番无比后悔,木匣子中的钱她一笔一笔攒了很久,可她一直没舍得花。
倘若还有机会,她定要将那笔钱妥善分配。
赵嬷嬷待她极好,她应当孝敬她一份的。
冬梅待她也好,她也应当答谢她的。
还有……还有齐铭,她哥哥的安葬费是他替她还的,她还没机会还给他……
越想越觉得难过,林霜儿竟忍不住抽噎了两声,眼泪吧嗒吧嗒的落。
干净纯洁的眸子盈满了泪水,眼前的人儿哭得梨花带雨。
他还没把她怎样,她竟先开始哭了……
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夜北承内心莫名开始烦躁,最后,他移开目光,转身离开。
看着夜北承渐渐行远的身影,林霜儿有些不可置信。
他就这样放过她了?
莫非,他那日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
摊开掌心,林霜儿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方才,夜北承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把她碾碎,可为何,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林霜儿想不通,内心愈发觉得不安。
……
回了东厢院,夜北承站在云轩房内,目光忽然被门扉上几道抓痕吸引。
夜北承神色一滞,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弱颤抖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日的情景。
滚了滚喉结,夜北承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想,许是那媚药留下的后遗症,毕竟,那样大的剂量,他能强忍一日便是极限,哪怕解了毒,体内定然也会有残留。
思及此,他好像有了正当的理由,目光再次看向那几道抓痕。
敲门声响起,夜北承瞬间回过神来。
“进。”
玄武推门而入。
夜北承问道:“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玄武道:“都查清楚了。”
夜北承转身走向书桌,掀了衣袍落座,声音不冷不淡:“说。”
玄武道:“王爷那日遇见的小厮,确实是咱们侯府里的下人,名字也不假,就叫林双。平日里主要负责洒扫府中的院子,十三岁时卖身入府,一直安分守己,未有任何劣迹。”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夜北承不假思索地问道:“进府时可有验身?”
玄武道:“秦管家亲自验过的,错不了。”
夜北承眉目微微凝滞,难道是他看错了?
旋即,他又将这个想法否决。
不可能,那双眼睛,还有她身上的味道,他绝不可能记错。
他又问:“家世可调查清楚了?”
玄武回道:“父母早逝,家中原有个孪生妹妹,叫林霜儿。听说两年前不幸被山洪卷入其中,也去世了,家中就仅剩下他一人。”
敲击桌面的动作猛然一顿,夜北承薄z唇勾了勾。
“那便对了!”
玄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夜北承何时对一个下人如此上心了?
半晌后,玄武问道:“王爷,林双如何处置?”
夜北承不可能平白无故让他去调查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
要么,这个人是敌方派来的细作,要么,便是这个人与众不同,勾起了夜北承的兴趣。
玄武不可能想到后者,以他对王爷的了解,他连女人都不感兴趣,更何况对一个下人。
于是乎,他自作主张地道:“要不,直接……”随即,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夜北承瞥了他一眼,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心中一抹异样的情愫一闪而过,夜北承又开始走神。
见夜北承迟迟不说话,玄武一瞬间明了,一般这个时候,王爷不说话,便是默许了。
“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将他解决了。”说罢,玄武正准备离开。
“等等。”夜北承忽然将玄武叫住。
玄武疑惑地看着他。
半晌后,夜北承淡道:“先留着。”
见玄武一脸疑惑,夜北承又说道:“身世不假,只是身份调换了。三年前入府的林双也许真的死了,如今在府中的恐怕是林霜儿。”
玄武大惊,细细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
难怪他总觉得林双这个人生得比女子还美丽。
玄武道:“此人隐瞒身份入府恐怕居心叵测,莫非,她是三皇子派来的细作?”
太子之争,朝中势力两对,三皇子为了拉拢夜北承,不是往他床上塞女人,就是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那日他中媚毒,便是拜三皇子所赐。
玄武气愤道:“走了一个雪鸢,又来一个林霜儿!三皇子没完没了是吧!”
女扮男装入府,费尽心机爬上他的床,夜北承心想,这个女人的心机手段可比雪鸢高多了!
玄武道:“王爷,此女心机深沉,留不得。”
夜北承自然知道留不得,可怎么解决她,夜北承得好好想想。
林霜儿点了点头:“放心吧嬷嬷,我不会惹王爷生气的。”
两人出了府门,玄武已经备好了马车。
夜北承先是带着她去了自己平时操练士兵的练场看看。
练场里每日都有士兵在操练,那里军纪严明,整齐划一。
负责练兵的副将从未见过夜北承带外人来过军营,不由得好奇,纷纷侧目打量。
乍眼一看,原是个随从小厮,只是那小厮身子娇小,一步不离地紧跟在夜北承身后,羞答答的模样,倒像是小姑娘似的。
林霜儿哪里见过这等场景,看着那些操练的士兵,她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士兵嘴里呐喊的口号更是威武霸气,叫人莫名生畏。
随着他们的呐喊,林霜儿心口一颤一颤的,只得紧紧跟在夜北承身后,小手攥着夜北承的衣袖,像个狗皮z膏药似的。
夜北承垂眸,瞥了一眼拽着他衣袖的小手,并未说什么,任由她拽着他的袖子跟在他身后。
等练兵结束之后,几个将领赶紧凑上来瞧个究竟。
其中跟夜北承关系最好的当属副将王魁,他看着夜北承身后跟着的小少年,笑道:“敢问王爷,这个羞答答的小少年是哪个?”
林霜儿躲在夜北承身后,探出个脑袋看向王魁,眼神怯生生的。
王魁这才瞧见她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还是头一遭见一个男子生得唇红齿白,模样精致,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似能说话似的。
夜北承面不改色地道:“她是本王的人,本王来带她练练胆子。”
大家伙一阵唏嘘,夜北承也没说林霜儿是他什么人,不过众人看她穿的是仆人小厮的衣服,便纷纷猜测,他兴许是王爷身边的随从。
夜北承许久不来军营,大家伙哪里能轻易放过他,纷纷吵着要去城里找个地方消遣一下。
夜北承虽贵为王爷,身份尊贵,但与这群将士出生入死,有过命的交情,所以私底下他对他们从不摆架子。
夜北承对领头的副将说道:“不急,晚点本王再与你们叙旧,现在本王还有要紧的事做。”
副将问道:“王爷有何事,不妨让俺们去做。”
夜北承忽然看向身后的林霜儿,道:“本王要带她去看看大虎。”
林霜儿浑身一颤,浑身的血液似要凝固了般。
王魁道:“王爷有所不知,大虎这几日胃口极好。”
揪着他袖子的手紧了紧,林霜儿眼眶噙着泪,怯生生地唤他:“王爷,小的又做错了什么……”
林霜儿欲哭无泪。
夜北承带着她来到专门饲养老虎的地方。
这里专门用土砖砌了一圈围墙,围墙高两丈,林霜儿刚走到围墙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林霜儿眼泪都要吓出来了,双手止不住地揪着夜北承的衣袖,哀求道:“王爷,小的不进去行不行?”
夜北承道:“专门来一趟,怎能不进去看一看呢?”
大虎是他三年前出征时在战场上捡到的一只老虎幼崽。
记得刚捡到的时候,它才巴掌大一点,躺在他手心里嗷嗷待哺,极为可爱。
为了养活它,夜北承可算废了不少心思,小的时候要喝奶,他便日日去农户家里讨要牛奶或者羊奶给它喝,断奶后,它又要开始吃肉,夜北承就日日为它打野味。
直到它彻底成年,夜北承便想放任它回归森林,可它竟然不走,非要呆在夜北承身边,跟只猫儿似的黏人。
可她竟睡过了头,把这事给忘了!
她赶紧跑到院子里,顺手就在盆里捧了一瓢水,往脸上胡乱拍了几下。
水很凉,脑袋瞬间也清醒了不少。
冬梅道:“你先去布庄把布拿回来,主母那里我去替你解释解释,裁缝现在还没来,王爷也去了宫里,想必没那么快回来。”
林霜儿点点头,将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胡乱擦了两下,急匆匆就往门外跑了。
她一路小跑,布庄就在西巷口,走过去约莫一刻钟,若是跑得快些,半刻钟都不需要。
好在,布庄老板早就将她要的布提前准备好了,林霜儿接过布,给老板道了谢,又急匆匆往回赶。
一路上,她连口气都不带歇的,只顾着闷头跑。
猝不及防,迎面撞上一个人,手里的布稀里哗啦落在了地上。
林霜儿也来不及看向来人,一边蹲下身捡地上的布,一边跟来人道着歉。
“霜儿?”男子的嗓音温醇好听,林霜儿动作一顿。
她缓缓抬起头,眼眶瞬间就红了。
眼前的男人眉眼清冽,模样温和俊秀,气质温文尔雅,身姿挺拔,如清风朗月,浑身上下更是透着一股书香之气,虽才十七八岁,却已初现风华。
林霜儿既兴奋又无措。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齐铭。
“齐大哥?你怎会在这?”她明明记得明年他才会上京科考,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南山书院读书才是。
齐铭却像是意料之中,他定定地瞧着她,那双慈和如水的眼里,深得无底,暗流激涌,恨不能将她整个人席卷。
他日日在街上流转,就是为了能遇上她,没想到今日真叫他碰上了。
他眼里笑意流转,目光落在林霜儿脸上。
两年未见,他觉得林霜儿变了许多。
她的模样早已不是两年前那般青涩稚嫩,而是像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渐渐绽放,变得愈发美丽动人。
想必是一路小跑来的,她白皙干净的脸上浮现出两朵红云,衬得她更加娇艳。
齐铭有些愣神,耳垂渐渐泛红:“霜儿,没想到真的能遇见你。”
林霜儿诧异:“你特意在这等我?”
齐铭点了点头:“听说就这里最热闹,我猜想你或许会出来。”
目光落在他的腰间,林霜儿忽然被他腰间悬挂的一只荷包吸引。
心口一紧,她记得那只荷包,是她亲手送给他的,与她手中的荷包是一样的图案,同样的两只鸳鸯,不同的是荷包上的字,他的荷包上绣着一个林字,林霜儿荷包上绣着一个齐字。
字依旧绣得歪歪扭扭,可他却随身佩戴。
林霜儿内心百感交集,纵然心中有无数话想跟他说,真到了他面前却不知如何开口。
“齐大哥,你明年就要科考了,你不应该来这找我的,你应当以学业为重。”
齐铭勾唇一笑,道:“霜儿,我来便是要告诉你,今年我便能参加科考,夫子将我的文章上呈给了此次监考的大人,那位大人看中我的文采,特许我今年上京参加科考。”
齐铭有这个自信,今年若能正式参加科考,他定能高中。
林霜儿有些震惊。
她只知道齐铭是他们村里最有学识的一个人,若是能参加科考,一定会有所成就,可她却没料到,他的才能竟然如此出众。
她冲他用力点了点头:“齐大哥,你真厉害,凭你的学识,我相信你一定能高中。”
齐铭忽地脸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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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眼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若我能高中,当初的话也还作数。”
林霜儿心口又是一紧。
他曾说过,若能高中就一定会娶她为妻。
可如今,她又如何能配得上他?
他是人中龙凤,往后前途一片光明,能配得上他的定然也是富有学识的高门贵女。
而她呢?
不过一介婢女,无才无势,况且,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林霜儿忍住内心深处的酸涩,她强装镇定地说道:“你先沉下心来,一切等你高中再说。”
齐铭眼底的笑意更甚,他点了点头:“那好,你等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霜儿强扯出一丝微笑,道:“府中还有急事,我要先回去了。”
说完,林霜儿转身就走。
齐铭在身后冲她说道:“霜儿,我定能高中。”
林霜儿不敢回头,眼中的泪水在打转,脚下的步子越跑越快。
长安街的云霄客栈,二楼的雅间正有两人在切磋棋艺。
见夜北承手中的黑子迟迟不落,白誉堂忍不住催促。
“如此好的局面,夜兄竟然不知如何落子?”
夜北承忽然回过神来,将黑子稳稳落在棋盘上。
白誉堂勾了勾唇,笑道:“夜兄心思似乎并不在棋局上,可有心事?不妨与我这个老友说说。”
每当夜北承有什么烦心事,他都会来找白誉堂切磋棋艺。
白誉堂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当初他们一起参加科举考试,两人一同位列榜首。
只是两人志向不同,白誉堂凭借一身才华,成为当朝文官之首,被皇帝亲封为当朝首辅。
夜北承秉承老侯爷的志向,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不负期望的成为大宋的战神。
一个是文官之首,一个是武将之首,两人虽在朝堂之上处处争锋作对,可私底下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见夜北承愁眉不展,白誉堂猜测道:“莫不是因为上次身中媚毒之事?”
夜北承挑了挑眉看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白誉堂总能轻而易举猜中他的心思,不过这次属实有些意外。
白誉堂忍不住与他开起玩笑:“不会吧?不过是破了一次戒,你就开始食髓知味了?”
夜北承瞪了他一眼,道:“什么食髓知味?一切不过是那媚药作祟,这几日害得我夜夜梦魇,烦不胜烦。”
一想到这些,夜北承瞬间沉下脸来,他在生自己的闷气,气自己为何对一个女人动了这般龌龊的心思。
一子落下,白誉堂找准漏洞,趁机捡走了他几粒黑子。
白誉堂道:“一个从未吃过肉的人,一旦尝到了肉的滋味,渍渍渍……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看你房中那个雪鸢,也是个绝色佳人,可你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将人处死了。如今那个叫林霜儿倒有些本事,莫不是有什么不同之处?”
她有什么不同之处?
夜北承认真想了想,眼前立刻就浮现出林霜儿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那双清澈干净的双眸,还有那张半开半合的樱唇……紧接着,画面无法自控地往另一个方向发展,白花花的身子猝不及防就出现在脑中,只是一瞬间就将心火点燃。
微微蹙眉,夜北承重重落下一子,道:“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双勾人的眸子。”
白誉堂有些惊讶:“哦?下次不防带过来给我瞧瞧,当真有那般勾人?就连夜兄都把控不住?”
夜北承半晌没说话,最后白誉堂又收走了他几粒棋子,才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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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承没办法,便将它养在军营,日日让人看守,给它投喂禽肉。
他觉得,大虎这么可爱,是个人都会喜欢的,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带林霜儿来看看。
可林霜儿不这么认为。
哪个正常人会把老虎当宠物。
他一定是想把自己投喂给老虎。
难怪,难怪赵嬷嬷出门前那般反常,原先她还想不通,现在算是明白了。
夜北承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她。
守门的士兵一看见夜北承就恭恭敬敬行了礼,还为他打开了围墙的大门。
夜北承微微颔首,抬脚走在前面,见林霜儿没跟上,他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向她,示意她跟上。
林霜儿手脚止不住地哆嗦,脸色惨白兮兮的。
可夜北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她不进去不罢休。
林霜儿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咬了咬牙,跟在夜北承身后。
一进门,就见一只庞然大物朝两人飞奔而来。
夜北承站在原地岿然不动,林霜儿惊呼一声,忙躲在夜北承身后,小脸死死埋在他的后背,吓得魂不附体。
岂料,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反而听见一声声猫儿似的撒娇声。
林霜儿战战兢兢地睁开眼,就瞧见大老虎钻进了夜北承的怀里,肥大的脑袋一个劲地在夜北承身上蹭。
那眯着眼享受的模样,似在撒娇?
再看向夜北承,他正满眼宠溺地摸着老虎的头。
这与她平时见到的夜北承不一样,现在的夜北承很温柔,半点王爷的架子也没有,昔日的压迫力也消失不见,变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蹭了许久,大虎才从夜北承怀里抬起头,它歪着脑袋看向林霜儿,像是刚刚才发现她的存在。
林霜儿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大虎就迈着步子在她身边绕了两圈,一边绕还一边用鼻子嗅她身上的味道。
林霜儿咽了咽口水,眼神怯怯地看向夜北承,似在向他求救。
谁知,夜北承非但没有替她解围,还道:“大虎很乖,你可以摸一摸它。”
摸一摸?
林霜儿欲哭无泪,谁敢摸老虎的脑袋啊。
“王爷……不摸行不行。”林霜儿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实在不敢摸啊。
林霜儿没摸它,大虎就一直在她身边绕圈圈,尾巴翘得老高,林霜儿也不知它是讨厌她,还是喜欢她。
夜北承挑唇笑道:“你若不摸一摸它,它可不会轻易离去。”
闻言,纵然心里怕得要死,林霜儿还是壮着胆子伸出手,胆战心惊地摸了摸大虎的脑袋。
还别说,手感真是好啊,毛茸茸的,肥嘟嘟的,很有肉感。
林霜儿原本只是想轻轻摸一下就作数,谁知那大虎竟躺在了地上,露出白花花的肚子,四脚朝天,眯着脸一脸享受的模样。
林霜儿疑惑地看向夜北承。
它这是何意?
难不成想要碰瓷?
夜北承哑然失笑,大抵是没想到大虎会这么喜欢林霜儿。
他道:“大虎很喜欢你,露出肚子是因为信任你,想要你多摸一摸它。”
“还要摸啊?”林霜儿苦笑不得。
不过经过方才的接触,她对大虎的恐惧倒是慢慢消除了。
缓缓蹲下身,林霜儿看了一眼夜北承,而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大虎的肚子上。
大虎嘴里又开始发出猫儿似的撒娇声,那眯着的眼睛渐渐形成了弧度,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林霜儿又壮着胆子,张开手在它肚子上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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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小的粗鄙之人,怎配去王爷身边伺候,还望嬷嬷可怜林双,将我调去西厢院吧。”
后院,林霜儿跪在地上,双手揪着赵嬷嬷的衣袖,苦苦哀求。
她以为那日逃过一劫,没想到更大的劫难还在后头。
赵嬷嬷一早便来找她,说要将她调去王爷身边伺候。
她彻底懵怔了。
林霜儿害怕夜北承,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可如今,赵嬷嬷要将她调去夜北承身边,岂不是将她送入虎口?
即便那日夜北承并未认出她,可朝夕相处,林霜儿不敢保证哪日就被他识破了身份。
揪着赵嬷嬷的衣袖不肯放,林霜儿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嬷嬷可怜可怜林双吧,林双愚笨,实在难以胜任。”
赵嬷嬷也纳闷呢,府中那么多机灵好看的丫鬟,夜北承愣是一个都没看上,偏看上一个洒扫院子的下人。
好吧,赵嬷嬷承认,林双的模样是过分水灵了些,可他到底是男儿身,到底没有女子细心。
虽说林双为人勤恳,吃苦耐劳,可他性子慢,沉默寡言,也不懂得曲意逢迎,讨主子欢心。
加上夜北承性情冷漠,手段狠厉,雪鸢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是容不得身边人犯错的!
“林双啊,嬷嬷也没办法,嬷嬷都替你说过好话了,只要你安分守己,王爷不会为难你的。”
说实在的,赵嬷嬷也舍不得将林双送入虎口,她也苦口婆心劝过了,让夜北承再好好挑挑,实在不满意,侯府还可以去外面买新的婢女,也不至于让一个洒扫院子的下人去主子身边贴身伺候。
可夜北承一旦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
“我只要林双!”
“不懂规矩可以让她学!”
“本王可以给她时间,若还学不会,那侯府也容不下如此愚笨之人!届时,嬷嬷可将她打发了,叫她离开侯府便是!”
夜北承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林双父母早逝,若离了侯府,他要去哪里安身立命?
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赵嬷嬷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能去王爷身边伺候,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若是做得好,王爷不会亏待你,你也不至于呆在这后院,一辈子做个洒扫院子的下人,你说是不是?”
林霜儿摇了摇头:“嬷嬷,林双不要什么福气,林双就想本本分分做个下人,那样的福气,林双可以让给别人。”
赵嬷嬷在她脑门上轻轻戳了一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怎就这么没有追求,就甘愿扫一辈子地?”
林霜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就乐意扫一辈子的地,那些不切实际的理想她不想去追求,因为太耗费精力。
她觉得一个月拿半两银子的月钱已经很不错了,她哪里还敢贪多。
赵嬷嬷恨铁不成钢,最后不得不将夜北承的原话转告给她。
“不是嬷嬷没替你说话,王爷说了,他只要你,若是你执意不肯去,那侯府也容不下你了。”
“别怪嬷嬷把丑话说在前头,身契未满被赶出府的,将一辈子被视为贱奴,一辈子也脱不了奴籍,这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嬷嬷,我……”
“放心大胆的去吧,王爷又不会吃了你。”
沈博凉有些吃惊:“夜夜如此?”
按照夜北承不近女色的秉性,不应该对那方面有那么强的欲z望。
即便是剂量再重的媚药,只要及时解了就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沈博凉细细思忖,终于知道了问题所在,脸上的笑意渐深。
他看着夜北承,问道:“不知王爷可识得梦中之人?”
夜北承:“识得。”
沈博凉又问:“梦见的可是同一个人?”
夜北承:“那种梦,难道还能梦见不同的人?”
沈博凉笑道:“当然。”
夜北承忽地沉默。
可他为何每晚梦见的都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
沈博凉道:“下官若是猜得没错,王爷梦见的人,应当是当晚替王爷解了媚药的姑娘吧?”
夜北承神情讶异:“你怎知道?”
沈博凉笑道:“王爷应当是第一次接触女色,对男女之事初次体验,感受自然是最深刻的。况且那时王爷身中媚药,意识尚不清醒,身体的的欲z望却是最汹涌的,想必是未曾尽兴,心有不甘,所以才会夜夜梦魇。”
夜北承道:“本王对那种事怎会心有不甘?分明是那媚药留下的后遗症。”
自他及冠以来,对男女之事就不感兴趣,况且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计其数,不折手段爬上他床的女人也数不胜数,林霜儿与她们没什么不一样,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单单对一个林霜儿有如此强烈的欲z望。
定然是媚药留下的后遗症!
除了这个解释,他再想不到其他。
沈博凉笑着摇了摇头,他自知夜北承对这些方面了解甚少,也懒得跟他争辩。
他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王爷若执意觉得是媚药留下的后遗症,下官也不好说什么,说不定是那剂量太大,在体内发生了些变化,至于是不是造成王爷夜夜梦魇的罪魁祸首,下官就不敢揣测了。”
听了沈博凉的话,夜北承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是那媚药在作祟,自己怎会好色之人,竟夜夜做那种梦。
夜北承不解地问:“那要如此医治?”
“医治?”沈博凉有些无语。
“人的欲z望无药可治。”顿了顿,他又慢条斯理地道:“心病还须心药医,王爷何不将那姑娘纳入府中,再次体验一次,没准便能解了。”
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个瘦弱颤抖的身影,夜北承有些失神。
沈博凉唤了他两声,夜北承才回过神来。
夜北承道:“除了这个,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若是连自己的欲z望都控制不住,岂不是白费了他这些年修身养性。
沈博凉道:“那下官还是替王爷开些清热去火的药吧,加上安神助眠的一起,效果更佳。”
“另外,若王爷不愿与那姑娘再发生关系,那下官还是建议王爷这段时间还是避着她些,等调理一段时间之后再做打算。”
清晨。
急促的敲门声在外响起。
林霜儿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听见冬梅在外喊她。
她掀开被褥起身,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头重脚轻。
打开门,冬梅就站在屋外,十分诧异地看着她,道:“霜儿,你怎么还没起?昨日赵嬷嬷让你去布庄拿的料子呢?”
林霜儿猛地一个激灵,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遭了,我忘了。”林霜儿恨不得拍自己脑门,今日她怎就这般贪睡,竟忘了这件大事。
听说主母特意邀约了江南的裁缝到府上为王爷裁制新衣,赵嬷嬷昨日还特意叮嘱她,让她一大早就去布庄把料子拿回来,供王爷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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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的街市上,一辆马车在道路中z央行驶,夜北承正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紧闭的空间内,似乎还有残留的一缕幽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他周围!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张泫然若泣的脸,还有那夜零碎的片段。
他越是想把这张脸从脑海中抹掉,这张脸就愈发清晰了起来。
“王爷,有句话属下不知该不该说。”玄武在外赶车,似想到了什么便与他搭起了话。
夜北承睁开一双冷眸,声音极冷:“说。”
玄武道:“看今日三殿下的反应,他好像真的不认识林霜儿。”
夜北承双手骤然紧握,道:“何以见得?”
玄武道:“您告诉他,您把林霜儿送给了吴德海,且把他们安排在了隔壁房间,可三殿下离开时,连看都未曾看过一眼。”
“再冷血的人,也做不到如此吧?就算是雪鸢,三殿下还专程找人去给她收了尸。可对待林霜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您说……若林霜儿真不是三殿下的人,咱们这么处置会不会……有点不太妥当?”
玄武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总觉得林霜儿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
毕竟,一个城府较深的人眼睛不会那么干净。
他还记得她把她送进那个房间时,林霜儿还对他说谢谢,真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傻丫头!
见夜北承不为所动,玄武又道:“吴德海那人,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无根之人,性格最是怪异扭曲,原先不知纳了多少女子进宫,稍有不顺就将人弄死了,前前后后不知糟践了多少姑娘。”
“属下还听说,这太监折腾人的手段花样百出,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受得住的。”
“你说,林霜儿那么瘦弱的一个小姑娘,也不知能抗多久。”
说着,玄武重重叹了口气:“可惜了,那么水灵的一个小丫头,又不懂得曲意逢迎,落在吴德海那阉人手里,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马车内,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玄武自知自家王爷的秉性,他向来冷血,下定决心的事轻易不会改变主意,更何况对方只是个低贱的婢子,夜北承何其尊贵的身份,怎会为了一个婢子心慈手软呢?
要怪就怪,她触到了夜北承的底线。
玄武只是有些惋惜,毕竟,那小丫头模样是真的挺讨喜。
只是可惜,要葬送到吴德海那个人渣手里。
殊不知,马车内,男人的心早已凌乱。
脑海中那张脸愈发清晰,他仿佛看到了那双清澈干净的双眸蓄满了泪水,那副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不停地颤抖,他甚至幻听到了她的声音,在一遍遍向他求救。
夜北承不知怎地,心口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又疼又闷。
是啊,那么瘦小的身子,连提一桶水都费劲,面对吴德海时应该毫无反抗的能力吧?
或许……
他真的冤枉了她呢?
或许,她真的不是三殿下的人呢?
或许……
他好像也不是真的责怪她用尽手段爬上他的床。
他只是恨她欺骗他,不肯对他说实话!
倘若她真的不是三皇子的人,倘若她是有苦衷呢?
心里冒出无数为她开脱的理由,夜北承的心越来越乱。
“停车!”夜北承终于开口:“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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