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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扒手那些年优质全文阅读

老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老贼”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蓝荣武爱国,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在这个江湖,一现真身,就算不上真人了。就像86年挨了枪子的黄瘸子,就是闹腾的太大了!什么鬼队、北上支队、南下支队,仅是头目,就让警方列了一本《百贼花名册》,最后由南到北一窝端!项华、李玉芳、范老歪、叶美花、孟小波、白雪、妮大王、军师严一夫……全部落网,甚至连黄瘸子的师傅沧州鹰,都难逃法网!东北话讲,嘚瑟大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主角:蓝荣武爱国   更新:2024-07-07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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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老贼”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蓝荣武爱国,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在这个江湖,一现真身,就算不上真人了。就像86年挨了枪子的黄瘸子,就是闹腾的太大了!什么鬼队、北上支队、南下支队,仅是头目,就让警方列了一本《百贼花名册》,最后由南到北一窝端!项华、李玉芳、范老歪、叶美花、孟小波、白雪、妮大王、军师严一夫……全部落网,甚至连黄瘸子的师傅沧州鹰,都难逃法网!东北话讲,嘚瑟大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做扒手那些年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中年人腿有些软,踉踉跄跄,整个身体都挂在了我身上。

我不敢再耽误,大声喊:“让让!他瘤子破了,必须马上去医院,快让让!”

列车员在前面开路。

我搀着他快步往车门走,好多人伸长了脖子看。

下了火车,远远就见三条人影在往这边张望,是刚才那三个同行。

我不由暗骂:操,啥也不是!

车要开了,列车员没法跟着,在后面喊:“你先送医院,我这边联系站里和乘警……”

才走十几步,这人开始浑身打摆子,哆哆嗦嗦说:

“小、小兄弟,我要死了,要死了……”

“放心,这点儿伤死不了,很快就到医院了!”我安慰他说。

一辆两个轮子的手推车经过,我伸手拦了下来,“大哥,有病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推车都是站外的,这些人天天守在候车室,靠运送行李谋生。

汉子眼眉胡子上都是白霜,惊讶起来,“这是咋了?”

问完后,他应该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粗声粗气道:“瞅啥呢?快坐上来!”

幸好出站口没几个旅客了,我们很快出了火车站。

不用问别人,我知道最近的医院在什么位置,谢过推车的汉子,打了辆夏利就奔了位于南海道18号的铁路医院。

人进了手术室,我的棉军帽也废了,随手塞进了走廊垃圾桶。

一个眯眯眼小护士一直跟着我,恐怕我跑了。

我懒得解释什么,下楼交了一千块钱,抬腿就走。

小护士在后面喊:“哎——你别走啊,人还没出来呢?”

快半夜了,医院大厅空空荡荡,这让她的声音很大,还有些回响。

我朝后扬了扬手,“我不认识他!”

走出住院处,就看到了火车上那三位同行,叼着烟,背靠着门口的柱子。

我并不意外。

当时我往前挤的时候,负责[望手]的大胡子就已经注意到了我,只是不敢肯定我的身份而已。

就见他上前两步,拱了拱手,“并肩子,里码人?”

这是江湖春典,就是黑话。

又称作切口、唇典、寸点、唇点等等。

从前要想走江湖,先得学会春典,然后才能吃这碗饭。

老一辈将春典看的比金子还重,正所谓“能给十吊钱,不把艺来传;宁给一锭金,不给一句春”。

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什么人都能整几句。

这家伙是在试探我,意思是:兄弟,咱们是同行?

我立起了军大衣的毛领子,一脸疑惑,“你们……认识我?”

大胡子没吭声,抱拳的双手也不放下,直勾勾地看着我。

“哦,你们是病人家属吧?”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是这样,刚才吧,我垫付了一千块钱住院费,你看能不能……”

“不能!”大胡子摇了摇头,放下手,“我们不认识那个人,只想认识认识你!”

“我?”我神色失望,大大咧咧道:“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认识我嘎哈呀?”

负责[换手]的矮个中年人上前两步,一双眼睛十分犀利,“今天我们没扎到,现眼万了念!万幸老合帮忙善后,甩个蔓儿吧?哼哼蔓,并肩子什么蔓?”

他的意思是说:今天我们失了手,丢人臭了名声,幸好有江湖同道帮忙,互相报个姓名,我姓朱,兄弟你姓什么?

我缩着脖子表情茫然,“大叔,这咋像上了威虎山似得?我听不懂,你说的啥意思呀?”

场面冷了下来。

这三个人都不再说话。

我笑笑说:“太冷了,我去站前派出所报个案,你们去吗?”

三个人还是不说话。

我瞥了一眼那个穿棉服的瘦小男人,此时才看清楚他的长相,三十岁左右,刀条脸,小眼睛不大。

他不与我直视,两只手插在大衣兜里。

我干笑两声,伸手捂了捂针扎一样的耳朵,唯唯诺诺有些害怕的样子,“那、那行,我走了!”

我知道他们在看着我,脚步却始终不紧不慢,也没回头。

我明白他们什么意思,[抹子活]竟然抹了个瘤子,面子上挂不住,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有损名声。

可我不想暴露自己,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在这个江湖,一现真身,就算不上真人了。

就像86年挨了枪子的黄瘸子,就是闹腾的太大了!

什么鬼队、北上支队、南下支队,仅是头目,就让警方列了一本《百贼花名册》,最后由南到北一窝端!

项华、李玉芳、范老歪、叶美花、孟小波、白雪、妮大王、军师严一夫……全部落网,甚至连黄瘸子的师傅沧州鹰,都难逃法网!

东北话讲,嘚瑟大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现在的我,只是个在雪城开修表铺子的手艺人,靠修表攒点儿钱后,跑遍全国各地寻找父母。

出了铁路医院大门,脚步加快,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半个小时以后,我已经在开往齐齐哈尔的39次特快列车上了。

上车后,我去补了张卧铺,也不在乎脏兮兮的被褥,爬上中铺就睡。

体内的生物钟告诉我,快到雪城了!

睁开眼,一片光亮。

往外窗外看了看,双城堡站。

下铺一个圆脸阿姨笑道:“年轻就是好,看这小伙子,多能睡,一觉睡到大中午!”

几个人都善意地笑了起来,我也腼腆地陪着笑。

我去了厕所,打开那个布包,里面正正好好是两万块钱。

我挺开心,可刚拿出来,就愣在了那里。

不用仔细看,一上手后我就知道了,这是1990年版的[青拐],也就是伪钞!

翻看几下,做工低劣,号码竟然一样,都是PU57465362,一看就是汕尾的手艺……

怪不得那只肥羊一路紧张,本以为他是怕钱丢,闹了半天是因为怕买假钞被抓!

妈的!

这趟真够背的了!

山海关那三个人割了个瘤子,自己顺了两沓[青拐],还搭了个棉帽子和一千块钱!

点儿背,别赖社会!

想了想,还是把钱收好,不能流出去坑人。

三十七分钟后,雪城到了。

我孑然一身,连个手包都没有,最后下的火车。

冬日暖阳,透过站台上方狭窄逼仄的空间,悄无声息地撒在水泥地上。

一个塑料袋长了腿儿一样,肆无忌惮,随风游荡……

站台上。

三男一女,抱着肩膀,看着我虎视眈眈!


“嗯呐,再说话我就是你孙……”没说完,他就捂住了嘴,把最后一个“子”字憋了回去。

车停了,上来三个小子。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上车的这几位都是干[轮活]的[镊子把]。

按照过去的荣门五种买卖说,公共汽车上行窃同样属于[轮子钱],称之为叫[蹬小轮],也叫[踩小轮]。

这些人很容易辨认。

他们从来不拿正眼看人,更不会与谁对视。

上车后小眼神儿乱飘,落点都是乘客的包或衣兜。

他们那双手一般不会露出来,不是插兜里,就是用报纸或杂志遮挡着。

身后这孙子又张嘴了,“是金老九的人!”

我抱着肩膀看向窗外。

这个时间车上的人不算多,这三位也是不开眼,不知怎么就盯上了我。

一个瘦高个站在了我旁边,随着车摇摇晃晃,有时还故意碰我一下,想看看我的反应。

我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一把镊子悄悄伸进了我羽绒服外兜。

这个兜里有盒红梅烟,一个打火机,还有不到一百块的零钱。

我抱着肩膀的左手伸进了怀里,不等他往出抽镊子,两根手指隔着口袋就夹在了上面。

我始终还是那个姿势,闭着眼睛随车摇晃。

可那两根手指却像台钳一样,无论这家伙怎么用力往出抽,都纹丝不动。

车停了,这小子镊子也不要了,松开手拉着两个同伙就下了车,屁都没敢放一个。

气动门关上了,缓缓开动。

唐孙子在我耳边笑道:“哥你太坏了,那小子憋得像大便干燥似的……”

我叹了口气,这货不止话痨,还真埋汰!

下车后,我随手将那把镊子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这座大厦在长江路旁,大堂宽敞明亮,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那家公司叫磐龙建筑工程公司,在大厦9层。

大堂里人来人往,没人拦我们,大大方方走进电梯,唐大脑袋用衣袖垫着手指,按下了10层。

我不由暗暗点头,这货看着猪头猪脑,其实经验丰富,大智若愚。

我什么都没问,干[飞活]的,有他们自己的套路和手法。

10层走廊没什么人,他溜进了走廊尽头的设备间,很快扛着一架合梯出来了,脑袋上还顶了个满是白灰的破帽子。

帽子其实并不小,只是他脑袋太大,看着有些滑稽。

他做了个手势,意思让我等他。

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他扛着合梯就进了消防通道。

闲来无事,我跑到卫生间蹲了一会儿,出来后发现他已经回来了,正靠在消防间铁门上抽烟。

我俩从消防楼梯往下走,到了二楼,他说去撒泡尿。

我明白,他这是去看卫生间窗户能不能打开,一楼和二楼的都要看,所有退路都得提前踩好点儿。

十几分钟后,我俩出了大厦。

他说这家公司规模不小,占了整整一层。

老板姓黄,办公室就在最里面,门上是球锁,如果那些文件不在[硬砖]里,这事儿几分钟就能解决。

我问他:“如果是在[硬砖]里呢?”

“那就得浪费两分钟!”

我还真有些惊讶,昨晚我和蓝荣没说谎,开锁是我的短板。

在我印象中,保险柜可不是家常门锁,那玩意儿并不好开,他两分钟就能打开?

坐在一家饺子馆里,他看出了我的疑问,点了三盘酸菜猪肉的饺子后说:

“市面上常见的[硬砖]有永发、虎牌、艾谱、迪堡和金虎,其中也就迪堡难度稍大一些……”


他把一些保险柜扒了个底儿掉,我也涨了一些知识,难得地夸了他两句,结果三盘饺子他造了两盘。

下午到家以后,这货抱着那台海鸥相机进了卧室,我开始装那块手表。

等再抬头时,天都黑了。

我把组装好的手表放进了玻璃罩里,还要静置几天,走时准确没问题了,才能交给客户。

卧室里传来鼾声。

他奶奶的,我以为他在研究怎么用照相机,没想到人家在烀猪头!

怪不得这么胖,能吃能喝又能睡,净长肉了!

我走进卧室。

拿起那台照相机摆弄了一会儿。

晚上九点。

我俩又来到了那座大厦前。

唐大脑袋挎着照相机,活像个三流小报的记者,缩着脖子问我,“哥,你说咱俩怎么进去,才不会被保安拦下?”

我看了眼冷冷清清又灯光明亮的大堂,摇头说:“这个我真不行,你说!”

他嘿嘿笑了,“那就看兄弟我的!”

说完,拿出我的红梅烟,分给了我一根,随后抽着烟开始说些没用的……

太冷了,估计今晚至少零下二十六七度!

一根烟抽完,他还是不紧不慢。

“哥,我突然觉得,以后就干这种活儿挺好,心安理得,不比进老百姓家搬电视强?”

我说:“醒醒吧,你以为天天都有这样的活儿?”

“说的也是!”他捂了捂耳朵,憨笑道:“哥,要不你把那娘们拿下得了,不比自己撸管子强?”

“滚犊子!”我骂了起来,“太他妈冷了,等啥呢?”

他笑了,圆圆的下巴朝我身后努了努:

“等他呢!”

一辆黑色虎头奔疾驰而来,又一个急刹停在了大厦门前,后面车门开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皮大衣的瘦高中年人。

中年人急匆匆地往台阶上走,司机下车跟在了身后。

唐大脑袋低声说:“跟上!”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一直再等浑水摸鱼的机会。

我俩一声不响地跟在了这两个人身后,距离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大堂角落站着两个聊天的保安,拎着黑色的胶皮棍子晃晃悠悠,见我们进来,一个矮个扬手打招呼:“张总,咋了,着急忙慌的……”

看不到中年人的表情,估计是懒得搭理他,没出声,脚步更没停。

四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电梯间。

等电梯时,中年人还撇了我们一眼,我俩神情自若。

他们在8层下的,我们又在10层出了电梯。

走廊异常安静,所有公司都下班了。

我知道他又要从消防楼梯下到9层,这么做的目的是混淆视线,不管有没有人注意,该做的都要做到,以防万一。

轻车熟路,他又把那个合梯扛了出来,小声说:“哥,一会儿你就站在梯子旁边,如果有人来了,你不小心把梯子碰倒,随后赶快走,明白了吗?”

他这是想让我给他使个“声”,这样就能尽快脱身。

问题那是九楼,怎么脱身?

还能跳下去不成?

不过捉贼捉脏,只要能及时走出那间办公室,反手把门一锁,啥事没有!

可这个过程中如果真[掉了脚],我会自己跑掉吗?

我不知道。

[掉脚],就是被抓现行的意思。

我压低了声音,“大脑袋,你不觉得这事儿蹊跷吗?”

“蹊跷?啥意思?”那张大脸有些迷茫。

我说:“你把梯子放回去,咱俩在九楼等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关键时候,这货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

我俩顺着楼梯下到了九楼,随后就在电梯间站着抽烟聊天,放松的像在家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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