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溪，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盛溪么，你居然会这么说话，你要呛死谁？哎哟喂，我从前真是小瞧你了，还以为你是个哑巴，没想到你这嘴巴也很厉害啊。”
她往门外看了看，再回头时眼神阴戾了几分：“我这就撕烂你的嘴，我让你再说！”
我跟她扭打在一起。
但我躺在病床上，眼下力气没她大，很快处于下风。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被她的指甲刮出一道道血痕。
就在林娇娇举起手要重重落下时，门“哐当”一声开了。
“你在干什么？！”
一身黑衣的程厌风一般闯进来，他猛地将林娇娇掀飞出去，眸中汹涌着无可抑制的怒火。
男人颤抖着弯下腰，捧起我的脸，他一边看，一边呼吸变得吃重，眼圈都红了。
而林娇娇惨叫着磕在床脚，额头很快高高肿起。
她泪腺失禁一般哭了出来。
“程、程少，是她一直在骂我，所以我想教训她一下，我本来就好心来探望她……”
然而下一秒，程厌顺手抄起一把凳子直接砸了过去。
要不是林娇娇躲得快，我相信她已经脑袋开花了。
“我从前不打女人，可我现在无法保证。”
他的拳头一点点捏紧，“趁我还有理智，滚。”
林娇娇屁滚尿流地抓着包从地上爬了出去。
10.
“阿厌。”
我这才委屈地撇了撇嘴，把头埋进他怀里。
我紧紧抱着他的腰，小声地吸鼻子。
我能感受到程厌的身体僵硬了几分。
他慢慢地抬起手，回抱住我，掌心滚烫。
“溪溪，”他哑着嗓子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没有啦，你什么时候来都不算晚，唔，我闻到粥的味道了。”
我坐起来，命令他说：“喂给我。”
粥喝到一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程厌只看了一眼就帮我挂掉了，继续若无其事地给我喂粥。
“谁打来的？”
他的脸色难看了几分：“谢忱。”
“谢忱？”
我惊喜地叫了起来。
“真的吗，那太好了。”
我跳下床就想拿手机给姐姐打电话，可我按了好几次那个号码都显示是空号。
我疑惑地挠了挠头，又点开qq，找到姐姐的号码给她发消息。
我话还没输完，程厌突然起身，沉着脸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问我：
“你，是不是喜欢谢忱？”
我能看到他眼中燃起又熄灭的光，半晌，他很艰难地说：
“如果是，我可以……可以退出。”
我静静地看着他，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程厌苦笑着放开我的手，“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鬼！”
我跳起来一拍他的脑袋。
“我怎么可能喜欢谢忱啊，你个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我喜欢你，谢忱，我只喜欢你！”
“那为什么你总是……”
他突然不说话了，目光落在我聊天框里的那个名字。
夏浅。
还有那句未发出的话：
【姐，谢忱给我打电话了，要不要帮你约一下——】
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程厌。
不知过了多久，他用力将我按进怀中。
有液体滴落在我的额上。
“溪溪，对不起，我都知道了……以后我们好好的，对不起。”
11.
接下来的几天程厌一直在医院陪护我。
他好像很高兴，一直哼着歌帮我打扫卫生，连上厕所都想抱着我去。
他甚至会自己坐在那里忍不住笑起来，一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他有时中途出去打电话，我隐约听到说“澄清绯闻”、“跟林娇娇没有关系”、“封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