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拥有凤女之命的范薇柔,曾经是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女,绝世神医,却因为错爱一人,最终落得一个家破人亡,支离破碎的下场。临死之前,范薇柔发誓,除非没有下辈子,否则她绝不会放过渣男恶女。再睁眼,她重生回到了过去,彼时,悲剧还未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从此,她踏上最强复仇之路,并在复仇的路上,与腹黑太子南宫凤鸣强强联合,喜结连理。
主角:范薇柔,南宫凤鸣,范雪凝 更新:2022-07-16 00:04: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范薇柔,南宫凤鸣,范雪凝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月送清风》,由网络作家“锦池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拥有凤女之命的范薇柔,曾经是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女,绝世神医,却因为错爱一人,最终落得一个家破人亡,支离破碎的下场。临死之前,范薇柔发誓,除非没有下辈子,否则她绝不会放过渣男恶女。再睁眼,她重生回到了过去,彼时,悲剧还未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从此,她踏上最强复仇之路,并在复仇的路上,与腹黑太子南宫凤鸣强强联合,喜结连理。
西凉皇宫。
冷窗冻壁的凤仪宫床榻上,纠缠着两道身影。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当今的宣平帝一巴掌抽在范薇柔的面颊上,毫不留情面的力道在范薇柔的面颊上留下了一个紫青色的瘀痕。
范薇柔动了动涣散的双眼,看着自己一手辅佐的帝王,夫君,忽然绝望的笑出了声。
曾经白皙如玉的面庞,如今干枯颓败,犹如一朵开败的花,死气沉沉。
看着男人那如同看着蝇虫般厌恶至极的目光,范薇柔忽然支撑起身体。
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唇上。
恶心吗?不妨就恶心个够!
丝丝鲜血流淌过唇角,血腥之气在两个人的口中同时弥漫扩散。
妖冶的红色如同曼陀罗花一般,晕染在了男人的衣襟上。
南宫荣泽眸色一暗,用力推开面前枯瘦的女子,厌恶地擦拭着自己的唇角,“范薇柔,你还真是贱!”
范薇柔散落在身后的墨发,如瀑散开在床榻上,勾起冷笑,“曾经的你不是很喜欢看我犯贱的样子吗?或者说……若不是我犯贱,你又怎么可能坐上那把龙椅?”
南宫荣泽死死地用手钳在她细瘦的脖子上,狰狞冰冷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怜悯,有的只是冻人心肺的冷漠。
“今日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朕与你感情需要培养为由再次拒绝扩招秀女!范薇柔你别以为朕不知道,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曾是花家的旧部!”
范薇柔勾起干裂的唇角,看着南宫荣泽头上的耀眼金冠,讥讽又自嘲,“我为了你丧尽天良,做尽坏事,如今花家的旧部不过是怜惜我而已,难道连这小小的期望都碍着你的眼了?”
南宫荣泽厌恶地拧着眉,却是忽然伸手撕向了她的衣衫,“你果然是犯贱的,既你如此想要献身给我,我便是成全了你。”
范薇柔如死水的心,毫无半分波澜,如同死鱼般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任由那带着狠绝力道的大手,重重揉捏在她的肌肤上。
身上的疼,却远不及心里的痛。
烛光摇曳,碎衣漫天。
如同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油尽灯枯,死气沉沉。
衣衫退落,身上的伤疤赫然显露。
鞭痕,烫伤,刀剐剜肉……
每一种的伤痕都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南宫荣泽再是忍不住的倒退三步。
“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若不是因为你还有那么一点用处,朕早就杀了你了!”
杀了她吗?
刚刚好。
她也同样想要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命!
南宫荣泽拂袖离去,徒留下满殿冰冷。
南宫荣泽离开的第二天,西凉皇宫再无人烟,范薇柔挣扎着走下床榻,赤着脚迈出门槛。
她知道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天,索性出来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她为了他嫁入皇家,为了她穷尽一生谋算至今。
哪怕她知道,自己不折手段,用尽平生所学,毒害那些逆党忠良,威胁大哥协助在左,说服外祖父辅佐在右,为他拉拢了满朝武将,落下不义的骂名!
但她终究没有料到,兔死狗烹,他的爱原来都是假的。
忽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身着华服头戴凤冠的范雪凝在众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看见院子里范薇柔那衣衫不整的模样时,妩媚的凤眼里涌起阵阵嫉妒的恨意,“姐姐昨天才侍寝,今日怎么便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既是觉得热,妹妹便是帮姐姐一帮,来人,給皇后娘娘褪尽衣衫!”
宫人们麻利地将范薇柔架起绑在了木桩上,剥了她的衣衫,扔在地上。
那瘦如枯槁的身体,在萧瑟的寒风中单薄如纸,却还是没吭一声,气度超然。
范雪凝的眼中闪过一丝憎恨的阴狠,不过就是皇上身边养的一条狗,何德何能得以皇上的恩宠!
“姐姐还不知道吧?就在今日,一直为你撑腰的花家死绝了,皇上有令,将你外祖父那残碎的身体喂了刑场附近的野狗,你外祖母就算咽了气,仍旧要被挂在城门前示众,听说你的花家女眷,一律发卖为娼妓,终身以色侍人,还有你那些个舅舅,哥哥,被火烧的啧啧啧……听说连一块骨头没剩下呢。”
花家是范薇柔的母族,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包括她的舅舅和哥哥,她所有至亲之人。
范薇柔眼神终于变了,她料到了今天,但是还是心疼那些因她受尽折辱的亲人。
她仰天长笑,宫人都以为这位昔日统领六宫的皇后娘娘疯了。
只是她笑着笑着,眼泪便是落了下来,“是我眼瞎心盲,人畜不分,落得今日,我无怨无悔,只是可怜我母族被你们这狼心狗肺的野兽,这般折辱,我是无力回天,但你们逼我交出的《医典》,今日我依旧不会吐露一个字,你们动手吧,快一点我还能在黄泉路上追赶一下祖父,舅舅。”
范薇柔字字珠玑,铿锵有力,说完后闭上了眼睛。
范雪凝从宫人手里抢过一把剃刀,生生朝着眼前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剜了去。
“啪嗒!”
一块鲜红的血肉掉落在地,整整三年,每日范雪凝都会想方设法的来折磨她,让她变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
疼痛于她来说,早已如同吃饭一般无味。
范雪凝讥讽得叫骂,“范薇柔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天之骄女,神医圣手,你就是一条狗,早点交出来我会让你死个痛快!”
“皇上驾到——!”
众人的簇拥下,南宫荣泽再次大步而来。
“怪不得找不到你,你竟是在这里。”面对范雪凝时,南宫荣泽温柔得不像话。
“皇上,姐姐还是不肯说呢……”范雪凝投入他的怀抱,满面娇羞。
“辛苦凝儿了。”他只看着怀里的人儿,目光充满柔情。
范薇柔睁开了眼睛,目光中的憎恨,让南宫荣泽看着心寒!
“南宫荣泽。”
她的声音干裂而沙哑,冰冷到毫无温度,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扎得南宫荣泽心下一颤,面露出一丝惊慌。
哪怕就是昨日他那般凌辱于她,她也是没有露出过这般骇人神色的。
不知是心虚还是恐惧,南宫荣泽忽然怒吼道,“来人,处死这个贱婢,我堂堂一国之君,总能找到想要的东西,不要在她身上费时间了。”
语落,似是嫌侍卫太慢,竟一把抢过了范雪凝中的剃刀,直刺入那曾为了他而鲜活跳动了十年的心脏。
三年了。
第一次觉得如此轻松,不用在愧疚中惶惶渡日。
她范薇柔终于不信了,垂死的眸中凝聚的是万劫不复的恨意。
“南宫荣泽,范雪凝,你们最好祈祷不要有来世……”
范薇柔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阵阵呢喃。
“月牙儿,月牙儿......”
是谁的声音如此沧桑而又沙哑?
范薇柔迷迷糊糊地想着,她出生的那晚残月如镰,祖母觉得不吉利不圆满,竟是生生站在母亲的院子里骂了近一个时辰才肯罢休。
后来,范家的所有人都视她为不吉,只有娘亲时常摸着她的头发轻哄着,“娘亲的月牙儿,才是真正的贵女天降,他们都有眼无珠。”
范薇柔终于想起,月牙儿是她的乳名,只是娘死之后,便无人再如此唤过她。
娘......
娘!
猛然睁开眼,黄墙破瓦,霉味扑鼻。
范薇柔惊的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脚是在的,再看手......也是在的,那不断掉着土屑的墙上挂着一面斑驳的铜镜,而铜镜映照的,竟是她十岁的脸!
“月牙儿......娘的月牙儿......”
冰冷的炕上,一个女子颓然瘫躺在上面,蓬头垢面,嘴角沿着淡淡的血迹。
她双眼一下一下地轻磕着,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却如执念一般喊着她最不舍,最放心不下的名字。
“娘......”
范薇柔梗咽着扑到了炕边,紧紧地握住了那枯如树枝一般的手。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自己回来了。
意识渐渐模糊的花怜月,干裂的唇勾起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她梦见她的小月牙儿唤她娘了,她梦见她的小月牙儿不怪她了,只是她的小月牙儿怎么哭了?
她多想抬手擦掉小月牙儿脸上的泪,可是她却连正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太累了......
范薇柔吸了吸鼻子,伸手轻轻摸进了自己的袖子,很快,一个细长的小包被她摸了出来,打开,里面是从粗到细整二十四根银针。
上一世,她嫌自己的娘自恃清高,才导致了她过上了这种困苦的日子,就连娘垂死挣扎时,她都不愿靠近半步,直到多年后,她才知道她有多愚蠢。
整二十四根银针在还没有完全张开的手指减灵活而动,每一下落针一寸五刚好,一直到察觉到娘亲的呼吸变得均匀,范薇柔才呼出一口气,将银针整理好收起进袖子。
娘劳病多年,思郁成疾,她知,银针只能保命,但若是想根治......
“砰!”
破旧的房门被人用力踹开,一个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昂首阔步,趾高气昂。
“每次见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装给谁看?”冰冷的言语充满着讥讽的腔调,陌生人还要冷漠。
而他,偏偏就是冷炕上花月怜的相公,范薇柔的亲爹,当今西凉国丞相之长子,范俞嵘。
范薇柔循声转身,黑眸淡漠,将花月怜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范俞嵘愣了愣,有一瞬的错觉,他竟是在这向来懦弱的女儿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傲然的冰冷之气。
“踏踏踏......”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一个八岁大的女娃娃跑了进来,华服裹身,首饰满身。
范薇柔的眼瞬间冷如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她倒是忘记了,十岁这一年的今天,正是她第一次见范雪凝的时候!
“爹爹,还没好吗?凝儿想当大小姐,大小姐!不要当二小姐......”范雪凝扑进范俞嵘的怀里撒着娇,大大的眼睛闪烁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讨宠。
儿时的范雪凝同十年后的一般,从小便被那个抢了别人相公的娘教导了一身炉火纯青的子虚伪善。
范俞嵘被闹得心尖一疼,转眼看向范薇柔时,眉宇却更加冰冷厌恶。
“你娘离府多年,这些年都是你伶娘一直在打点着范府的琐碎,凝儿也大了,再过几年便要许配人家,你劝劝你娘,早些将让位书写书来,也好让凝儿顺理成章的成为范家嫡女。”范俞嵘耐着性子的道。
范薇柔面无表情,冷笑在心。
若非顾忌着她外祖父是当朝的骠骑大将军,就凭范家想立偏为正,又怎么会轮得到让她那五年不进范家大门的娘来写让位书?
范俞嵘被那双漆黑的眸盯得有些难受,心虚的呵斥道,“你不要忘了,凝儿可是你的妹妹!”
范薇柔扬起沾满灰尘的脸蛋反问,“您何曾记得,我也是您的亲女儿?”
范俞嵘惊愣地瞪眼,被噎得脸色发青,这还是他那个懦弱无助的大女儿吗?
范雪凝本就娇生惯养着长大,自受不得眼下这脏乱的环境,见爹爹愣住了,没了耐心的拧了拧眉,竟是主动跑到了炕边拉拽住了花月怜的胳膊。
“爹爹,这恶婆娘死了,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写让位书了?”范雪凝一边说着,一边狠命地拉着花月怜的胳膊。
“啪!”
狠狠的一巴掌,清脆而又响亮。
“我娘只是累了,她没死,当然,你也可以喊她恶婆娘,但是你记住,有这恶婆娘和我在一天,你都别爬上范家嫡女的位子!”范薇柔眸色冰冷,声音掷地有声。
范雪凝又是疼又是惊,直接嗷唠一声地哭嚎了起来。
范俞嵘心疼的将范雪凝揽在身前,上前就要去抓范薇柔,只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那清瘦的身体,就见一个肥硕的婆子冲了进来。
“大清早的哭丧呢?范薇柔我告诉你,就是你娘死了你也得交房钱!”刘婆子凶神恶煞地瞪着眼。
范薇柔漆黑的眸,落在了范俞嵘的身上,“这是我爹,他是来帮我们交租的。”
“范薇柔你......”
范俞嵘还想抓范薇柔,却被刘婆子抢先一步抓住了手臂。
“这位爷,看您的穿戴还真是不俗,走,将这三个月的房钱一并结了。”刘婆子仗着肥粗二胖,直将范俞嵘拉出了屋子。
再看那哭成了泪人的范雪凝,被刘婆子的粗腿撞得几次倒地,身上的衣衫眨眼滚成了泥球。
范薇柔趁机将院子里的破板车推到了门口,将花月怜背起轻放在了车上,推着车子朝着村外走去。
在路过刘婆子家的时候,隐约可见那被刘婆子纠缠着的一大一小,她无声地勾了勾唇。
娘拼死给她留下的名分,她自不会拱手让人。
范雪凝,咱们来日方长。
寒冬腊月的天,鹅毛大雪下的盖了满城。
范薇柔推着残破的板车站在了花府的门外,抬手敲响面前的红漆大门,小小的身体冻得僵硬,就连被板车磨破的手心都不觉疼了。
很快,厚重的大门被打开。
小厮探头张望,瞧见门口站着个穷酸的小丫头,语气很是不耐烦,“臭要饭的滚远一点,这花府的大门也是你想敲就敲得的?”
“花耀庭是我外祖父,我叫范薇柔,你若不信,寻个人问问便知。”范薇柔瘦小的身体于寒风中站的笔直,丝毫不退缩更不畏惧。
小厮被愣了愣,这小丫头看着穷酸瘦小,可那说话的气势倒是这比寒风还凛冽上几分,又一想,府内老夫人的长嫡女确实嫁给了当今的范丞相之子,赶忙将门留了个缝转身匆匆禀报去了。
此时花家的正厅,银碳烧得正旺。
花家的四个儿媳正围坐在一起磕着瓜子吃着点心,听闻小厮来报说是范家的长嫡女带着薇柔小姐回来了,几个人的脸色均露出了诧异之色。
二儿媳春月是个没注意的,当下好奇地问,“大嫂,你说小姑嫁给当今丞相的儿子不惜跟公婆反目,怎么现在忽然就跑回来了?”
三儿媳沛涵拧着眉,“估计是在府中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吧,西凉谁不知道那丞相的儿子将一个妓女迎进了门,可怜了小姑当初的一番苦心。”
四儿媳四儿媳雅芙心急地看向小厮,“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请进来啊!”
其他几个儿媳听了这话,均是赶紧站了起来,虽说她们和这唯一的小姑没什么交情,可毕竟是花府唯一的长小姐,如今回府自是怠慢不得的。
唯独大儿媳大儿媳凌娓直接冷了脸,转头朝着门口的小厮骂道,“请什么请?嫁出去的人就是泼出去的水,告诉花月怜,我们花家庙小,可容不下她这座大佛。”
小厮被骂跑了,其他的媳妇儿尴尬地站在原地,心中暗骂着大儿媳大儿媳凌娓的心狠,可面上却没人敢再多说一个字。
花家的老夫人是西凉神医世家的长女,只是这医术传女不传男,所以花家府内一直都是重女的。
正因为花家长女当年弃家不归,她们的女儿才能够跟着老夫人学习医术,若是这个时候花月怜领着范薇柔进门,一切就都泡汤了。
其他几个媳妇虽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好歹那门外站着的是她们的小姑,她们总不能如此昧了自己的良心,奈何自从花月怜走了后,大儿媳凌娓便仗着的大儿媳的身份压着她们,她们又怎敢多说半个字。
鹅毛大雪还在下着,小厮打开门,看着门外已经快要被雪埋了的范薇柔,叹了口气,“府里的少奶奶容不下你,你还是赶紧走吧......”
语落,直接关上了府门。
范薇柔孤零零地站在门口,望着足有自己三个高的大门,心比天还要冷。
小厮不敢得罪主子只得含糊其辞。
范薇柔却心里清楚,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大舅的媳妇儿大儿媳凌娓。
上一世,大舅娘为了巴结成为皇后的她,无不是整日进宫拉着她攀亲带故。
而她听信了大舅娘的挑拨,只当其他几位舅娘嫌弃她是个没娘的野种,故将那数不过来的金银珠宝,良田房契,全送给了大舅娘。
可她以为最亲近的大舅娘,却在她被打入冷宫的第二天转头便巴结起了范雪凝。
“月牙儿,月牙儿......”身后,响起了干哑的声音。
范薇柔跑回到板车前,脱下自己的衣衫盖在了娘亲的身上,“娘亲不冷,不冷,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花月怜抬着眼皮,空洞地望着花府的牌匾,“算了,月牙儿,当初是娘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要嫁出去的,现在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我罪有应得,我们还是走吧......”
“娘亲当初走了才有了月牙儿,现在让月牙儿带娘亲回家,娘亲不怕,月牙儿会一直在娘亲的身边,月牙儿要娘亲活过来,长命百岁!”一阵寒风夹杂着冰雪吹进了衣领,范薇柔清瘦的身体抖了抖,冻得发紫的小手不觉攥紧成拳。
想救娘的命,不但需要治更需要养。
只是那贵的要死的药材根本不是范薇柔现在敢去奢想的,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带着娘亲的娘家。
花月怜愣了愣,干涩的眼睛不知何时涌上了一层酸涩的湿润。
她以前竟是不知道她的月牙儿竟也能这般的无所畏惧。
意识再次渐渐模糊,可那干裂的唇却挑起了一个欣慰的弧度。
范薇柔抱紧娘亲枯瘦的身体,再过三天便是年关了。
前一世外祖父外祖母均是信佛之人,年关前十天均会去寺庙暂住烧香祈福,大年二十九戌时回,外祖父亲口与她说过,唯独她十岁这年是个例外,提前两天回了花府。
现在算来也差不过快要到戌时了。
再等等,等等......
‘吱嘎吱嘎......’
一辆马车,停在了范薇柔的身边。
寒风卷起车帘,露出车内一少年白皙的面庞。
他的模样谈不上有多惊艳绝美,然那细致的五官如清风拂柳,沉香蔓袭,如远山幽谷一般沉静出尘,清矿绝秀的让人心醉。
只是那少年白皙的面庞上生得一双可疑的红晕,就连呼吸都带着急促地喘息,似是难受得紧,修长的手指死死抠在身下,指腹渗着丝丝血痕。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